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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爱,让我们相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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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女孩的新奇说法使他有了兴趣,“然后呢?下一步在哪儿?这里?”他动一动无名指的指根。女孩抬头直视他,他们的脸近在咫尺,两人一抬头就对上了眼睛。女孩猫一样的眼中仿佛也有一缕烟雾。
  “下一站是这里。”她慢慢地握住了思垣的无名指,将自己的四根指头裹住思垣的手指,她的眼睛没有垂下,还是直视着思垣。
  思垣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下一站是这里。”她将思垣的手指完全弯曲,握在自己的掌心中。
  “什么意思?”他问。
  “你会遇到一个人,爱上她。”她的猫眼直视着他。
  思垣笑起来,女孩没有笑。雾散了,她一动不动地凝视他,“你想和她结婚,白头偕老,但是她弄碎了你的心。”
  思垣想再问,女孩已经放开他。旁边卖花的女孩早吃完了,怔怔地看着他俩。女孩说:“好了,谢你招待。胡言乱语,别放在心上。”
  思垣不知怎么就说下次还找你看手相。那吉普赛小女巫般的女孩回头莞尔一笑,“后会无期了。”她说。留下思垣一人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思垣惴惴不安起来,他在小桌旁又坐了一会儿。手边是女孩抽剩的烟蒂,他站起来整理公文包,忽然发现里面的钱夹已不翼而飞。
  他抬起头,饭馆老板正不无嘲弄和怜悯地看他。饭馆老板说:“那两个人都是在冰冻街打混的……”
  思垣终于反应过来,女孩给他看手相的时候,旁边的卖花女孩便趁势偷了他的钱夹。
  “你爱上一个偷你钱包的女孩?”樱桃问思垣,“你爱上一个女扒手?一个骗子?”
  思垣低头轻轻地摆弄着火机,发出嗒嗒的轻响。“她不是骗子,她后来找到我,把钱包还给了我。”
  女孩找到思垣的公司,“思垣。”她像个老熟人一样地叫他。
  思垣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难以置信她居然敢找上门。女孩掏出个钱包,“不用谢我,”她厚颜无耻地说,“喏,这是你的证件和名片,完好无损。今天是学雷锋日,所以我给你送上门。”
  “这么说我该谢谢你?”思垣哭笑不得地看她胡扯。
  女孩摇摇头,手指点一点他上衣口袋里的半包烟。他递一支给她。女孩熟练地吐一口烟出来,环顾着四周,“你女朋友来了。”她说。
  “那天还真是你来了。”思垣告诉樱桃,“你远远过来,她就走了。”
  女孩把钱包往思垣口袋里一塞,露水般的指头轻轻在他胸前流过。“我们会再见。”她笑一笑,细白的牙齿一闪,“如果还想算命,到冰冻街找我。”她就这样消失了,就像一阵烟消散在风里。
  樱桃竭力地回想着那天。她并不常去思垣的公司,那天阳光好得使人想大叫,她破例去思垣公司找他一起吃午饭。
  风里细碎的花瓣纷扬落上头发,她挽住思垣走在春风里,是格外温情的画卷。但是在这一切后面居然隐藏着另一个女孩?那女孩刚刚离去,将手指残留的烟味留在思垣的胸前。她怎么如此大意,她被好春光蒙住了眼,迷惑了心,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了,殊不知另有一个女孩,不动声色地将网撒在了思垣头上。
  思垣已被那张无形的网逮牢,两天后他真的去冰冻街找那女孩。
  女孩单薄地站在飒飒风里,枯竹一样挺直,又微微摇摆。脚下是一张废纸告示,一盒冷掉的盒饭和一撂沉重的书压住两端的纸角,纸上写着“大学生家教,补习英文及物理”,下面还有注释“——代写各种论文”。
  女孩毫不吃惊地看着低头研究那告示的思垣,像是早知道他会来一样。“先生,写论文,还是算命?”
  “你吃了没有?”思垣像本地人一样的跟她寒暄。
  那天思垣掏出所有的钱请冰冻街的人吃饭。那一带是她的地盘,每个人都像是她的亲人。大家收了摊,关了店门,摆出长长的火锅宴。
  女孩跟思垣碰了很多次杯,她的脸发白又涨红,眼睛异常明亮,“思垣,你为什么来找我?”她轻轻贴着他的耳朵,“思垣,你是个好心的傻瓜。”
  此刻思垣的表情真的十足像个傻瓜,他对樱桃说:“她就像个谜,弄不清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她是师大的学生,有时候兼职模特赚钱。她的学费都是自己筹,跟我一起这么久,没拿过我半毛钱。”
  连他们第一次上床,女孩也对他毫无要求。女孩像是有着充足经验,又像是毫无经验,像是忍耐,又像是享受。霍思垣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奇怪的矛盾组合体。
  樱桃心里有一点被刺痛,那是个一无所有的清贫女孩,只在贫民窟一样的冰冻街打混,可是她自力更生,放着你这个金矿也不动手。只有我,事事靠你,让你给我找房子。连跟我没有合法关系的前男友,也让你帮我搞定。
  思垣抱着她,“樱桃,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他真的痛苦起来,“我知道我对你是怎样,可是我不知道我对她是怎样。你能教我怎样去做吗?”
  樱桃轻轻地挣脱开他。
  冰冻街是一条永远在拆又永远拆不完的老街,人们管这里叫古城区。
  老房子都是花梨石的墙,拱门,翘檐,狭窄的木门口一边一个沉重的石鼓,门里青石的小院子,能看到狭长又陡的木梯,和潮湿的天井里明亮的月季花。
  这片房子有历史,但又不足够作为文物,拆了未免可惜,所以在人们的犹豫不决里一天一天地存在下来。房子的主人们搬走了一部分,却还捏着原有的房权,将它们低价出租,其中又有人在后头胡乱搭着棚子,这一片就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房型。
  樱桃走进这样一条巷子,她手里有一个地址,在一半已成废墟,一半空留房架的方方框框里绕来绕去,终于确定地停在一扇纹理粗糙,表面剥蚀的木门前。
  这个院子不算小,也有天井,向着院子深处走,在与另一个院子的接壤处,伸出一截短短的砖墙,又罩着很多麻纺袋。从外头看,里面是黑沉沉的。她掀开前面的一扇房门,一线光从窗口虚弱地射进来,射进来就无声无息地融入了一片黯淡。这片黯淡里浮游着些微幽光,光线斜铺在一张小床上。樱桃调整好视线,才看到床上趴着一个女孩。
  柔软、颀长的身体,完全舒展地打开,蛇一般的逶迤、从容,中段微微起伏。能看到那女孩压着双肩,窄窄的背和腰沉陷下去,臀部那里微微凸起,延伸出两条饱满的长腿,一上一下地搭在床沿上。
  女孩的胳膊也向前伸,紧紧抓住了床架,这副睡姿像一个刑具上的受难者,她偏偏显得很舒服的样子。樱桃抿紧嘴唇,在门上敲了两下。
  女孩微微地偏过头,朝门边看了一眼。光线有一点落在她脸上,还是不甚清楚。女孩欠身起来,她起身的样子也像条蛇,胳膊撑住力,脖子仰起,胸跟着提上去,轻轻一个转折,人就正了过来,她像是在做一套床上体操。
  她保持这个姿势看着樱桃,“找我?”
  樱桃不由得皱眉。这女孩的声音是哑哑的,哽在咽喉里似的,这调子是似曾相识的,这态度,看不出一点的防备和轻蔑,都是似曾相识的。
  樱桃定了定神,说道:“我是霍思垣的……未婚妻。”她在女朋友和未婚妻之前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未婚妻更合身份,更有代表性。
  女孩嗤嗤地笑了,这笑容表示她毫不吃惊。“我看过你一次,很远地,你走过来,我就走了。你看,我很不想破坏你的幸福。”她耸耸肩。
  樱桃坐下来,这一刻她觉得她像极了电影里演的那些有钱有势又有背景的正房太太们,为了夺回自己的爱人,来跟一个中途闯进的小恶魔谈判。
  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女人们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何况是年轻虽轻却过尽千帆的樱桃。她有足够的经验使她和这女孩周旋。
  一个住在冰冻街棚户区的女孩要的是什么?什么最能保证她的前途?樱桃觉得越来越有把握可以说动这野心勃勃的女孩。
  女孩却盯着她,下了床,挪到一张凳子上。女孩只穿着宽大的T恤,看起来丝毫不怕冷。屋里亮了一些,一束光照着女孩的脸。樱桃忽然觉得背上一阵麻,像千足蜈蚣爬上了后背一般,一些触碰让她瘙痒,另一些让她刺痛。
  她在凳子上挪了挪,木凳子凉而粗糙,她不安起来。
  “你是思垣的未婚妻,可我觉得我早就认识你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第二次……你变了很多,可是我能记得你。”女孩的声音和目光都使樱桃觉得越来越熟悉,像一口古井里掏出的凉意渗进樱桃的心。
  樱桃拼命抵抗着那点直觉,往事正要撕裂她薄薄的防御,她越来越魂不附体。
  女孩又走近了一步,现在她们完全地脸对着脸了。女孩烟雾般的眼睛深处摇曳着一点亮,像灰蒙蒙的坟头上的一簇鬼火。
  “你长得这么大了,我都觉得我老了。告诉我,你姐姐还好吗?谷雨。”
  “呼啦”一声,一张凳子在女孩面前翻倒了,樱桃已经夺门而出,那种仓皇失措是完全像见到鬼一般的。
  女孩看着晃动的门,伸手扶起了凳子。“还是这样,胆小鬼。”她像多年前那样笑了,喑哑的调子,在喉音里滚动。
  笑声一直传到樱桃的背上,她背上的蜈蚣瞬间爬满浑身,细汗像水蒸气一样覆满,跟着便逐条汇聚流了下来。这疯子,她叫她谷雨,这个小女巫,这么多年她又出现在她的世界,她认出她,她叫她谷雨。
  阳光眩晕地照进她的眼,她眼前还浮动着那小屋地狱般的黝黯。她抓住身边的一棵树,满嘴苦水,弯下腰想呕吐,双膝酸麻地撑不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那是个鬼,毫无疑问,她的报应已经来了。隔了这些年,她还是没能逃过报应。那人是替死者来催命的,是她命中的魔障,从地海中浮起,想再一次摧毁她的世界。
  她扶着树干呕,树下有一点点的腥味,树坑里蚂蚁群集,正搬弄着什么。里面有东西,她想,那个小女巫又在里面埋了什么?
  ——女巫般的女孩在月光下拿着铲子,挖一个不可告人的坑穴。“想不想你恨的人消失?”女孩埋着一只下过咒的死公鸡,“把你恨的人告诉它,它马上就会带走他。把你的血滴下去,喂给它,它会替你索命。”
  往事携翻江倒海的剧痛和反胃一起袭来,她摇摇晃晃地冲出这条巷子,让自己倒进一辆出租车。

Chapter 3 我不想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无奈
  ——女孩睡在时间的深处,往事化成厚厚的灰烬将她覆盖没顶。唤醒她的是一个吻,还是一场疼痛?
  她发现自己不再美丽,她关严实了门窗,也不开灯,黝黯的镜子里有一丝光线一样狭窄的影子,浮肿又飘忽,像被人从古井中捞起。
  她并不觉得痛,只诧异自己丢失了形状。
  日与夜失去界限,她睡睡又醒醒,如枕住一片泥沙不停下沉,渐渐地一线光也消失不见。这一片无限的黑暗里只有一缕游丝般的歌声,透明如丝地缠在她身上,她便成了一只缠满透明歌声的茧,透明如丝的影子将她缠满。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一片岑寂里她问那个影子。
  透明的女孩轻轻地笑了,这笑消散在空气里,又像一张蛛网。女孩像一片蛛网一样贴住她,又轻又凉。女孩用又轻又凉的语调对她说:“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我带你走的时候。”
  意识的最深处她看到自己,四周黝黯,长草没了膝,方圆内有一点月光,很快又淡了。这一切之内却有一个白色的小影子,那就是她,她不过十四岁,却已经一心悲怆,两眼仇恨。
  十四岁的她在那个水篮街狂欢的傍晚,当火烧云将漫天都点成一把火炬,她已成了一支离弦之箭。她是一条宿命的人鱼,奔走在命运的绝途中。
  她是被逼的,被那个可恶的樱桃逼的。
  樱桃脸上已画上了油彩的妆,鲜艳异常,她像电视剧里的后宫娘娘,斜着明艳的眼角看人,眼神都是拿腔拿调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樱桃说,“你天天晚上偷穿我的裙子,现在裙子弄坏了,你满意了?”樱桃的温柔懂事全是骗人的,只有她们俩独处的时候,樱桃的刻薄才彻底露出来。
  谷雨嗫嚅着,简直无地自容。原来樱桃一早就窥破了她的秘密,樱桃阴险地、不露声色地,不去揭穿她,只等着这一刻来尽情羞辱她。
  窗外的操场上集体舞的喇叭吵得人耳朵也痛了,她真想一头钻进那堆涂了通红的脸蛋、笑得嚷着响震天的口号、毫无心肝的人群中去。
  “让你演你不干,既然你看不上,你又偷偷摸摸地穿什么?”樱桃唇色鲜红,每句话都小口小口地吐出,每一个字都说得珠圆玉润,绝不会弄坏唇形,却也不停止,“你说你这个人,从小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妈妈还说你这几天变乖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怪物。”
  她不看面前的谷雨,不知道谷雨的脸色已经变了。谷雨心中那野火般的怒气疯长着,蒙蔽了大脑,蒙蔽了眼睛,最后,蒙蔽了呼吸。
  “你闭嘴!”谷雨忽然吼出来,震得樱桃即刻就闭了嘴,“你以为你比我大我就要听你的?你以为你会跳舞就是人鱼?你不是,就不是!你是个骗子!”
  谷雨一头撞出门去,院子里那一排小腿踢得齐刷刷的队伍也被她吓得静了一静。她两眼被泪水蒙住了,只管往外走,谁叫住她问了句什么她也忘了。
  四下乱走了一趟,她发现自己停在校门外的角落里,扶着墙,胸口怦怦地跳着,几点眼泪很大颗地砸在脚下的土地里。她拿手背抹了一把,努力想把喉头的硬块咽下去。
  一辆赛车骑过她身边,车子骑出一截又回头,“咔”的一声在她身边停下。车上人一手扶着车头一手拍拍她的肩膀,“樱桃,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转身就知道那是陆明,她回过头,同时心里鼓了点劲儿,想让脸上的颜色好看一点。
  陆明穿着一件新夹克,像电影里的男孩子一样把领子竖起,头发也是新理过的。陆明比一般的同龄男生要高一些,笑起来也格外舒展。尤其是不好意思的时候,会有一种小动物般的淘气。
  他淘气地看着谷雨笑,“是谷雨。我又弄错了,真蠢!”他拍拍她的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是个跟樱桃一般大的少女。
  “她在里面。”谷雨疲倦地说,下巴往校门里一努。她浑身无力,连“樱桃”这个名字也不想出口了。
  陆明看看操场的那一端,脸上还带着淘气的笑,把心里的念头斟酌了一下。
  “帮个忙吧,小妹。”陆明人五人六地叫她,“替我带个信儿给你姐姐。跟她说演出完后我等她,她知道在哪里。”陆明在口袋里摸摸,掏出一块巧克力塞给谷雨,冲她鼓励地一笑。又甩了甩头发,将被风吹乱的额发弄到后面去。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一举手一投足,可以分成一帧一帧,每一格都是一幅画。这样的一个美少年,应该存在于电视广告里。
  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像听不懂一样,又垂眼看着手中的巧克力。他不知道她的目光为什么这么直戳戳的。“你怎么自己不跟她说?”谷雨说。
  “是个suprise。”陆明发出一个俏皮的舌尖音,他又在身上掏出来一个小小的方盒子,手指一弹打开盒盖。
  黑色丝绒里卡着一块精致的女表,银色的链条上嵌着一颗一颗小小的五彩石。陆明“啪”一下又盖上盒盖,说:“好看不?我挑了半天。你先别告诉她,回头我请你吃冰激凌。”
  他轻轻在她背上推了一把。她又发了下愣,慢慢转过身走了。陆明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校门去。
  樱桃正飞快地擦着鞋子,鞋子也是精心装饰过的,如水晶鞋一样闪闪发亮。接着樱桃去整理头饰,她看上去心情好极了,一点也没受谷雨的影响。
  她会受什么影响呢?她什么都有了,她是今晚的公主,是一切目光的焦点,结束了演出以后,一次甜蜜的定情的约会正等着她,王子的怀抱迎着她。而谷雨……将变成海面上透明的泡沫。
  谷雨就这样看着,看着,看着樱桃的美丽,樱桃的快乐,也看着自己那一片暗黑的心。一直到她套着披挂虬结的女巫服候场,她还陷在那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只有一点是明亮的,便是眼前的樱桃。樱桃穿着那件飘飘欲仙的银白裙子,在舞台中央照成海蓝的绸缎波浪中舞动。每一张看向舞台的人脸上都浮动着爱慕和欣赏。
  那件裙子上有谷雨的泪和指印,在无数个夜晚她独自走到阳台,在夜风里长时间地抚摸着那轻飘飘的白色,夜色里它凉如薄冰。人鱼夜夜地浸在海水中观望星辰与遥远的人世,她很冷吧?无望的爱情没有未来,她的鱼尾是个致命的秘密牢牢地隔开了王子。她怎样也得不到爱人的灵魂,只有化作泡沫的宿命……
  她的眼泪静静地流下来,她将那小片薄凉的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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