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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有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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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难免会失望，他要对她说的话就只有这些吗？
他说过要她不要轻易放弃他们的感情，是她先背弃承诺，怕他质问，怕他会问她为什么，小念把答案背书一样在心里默诵了数十遍，只有把对他的解释像应付考试一样毫无感情的背诵出来，才能让自己麻木的信服这些答案。。。。。
但是，他什么都没问，他或许也已经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他刚才说有很多话要跟她讲，就是要说这个吗？
‘分手’这两个字，不过是她先开口而已。。。
心阵阵抽痛，把不争气的眼泪抑在眼底。
“小念”聂琛伸手，把她揽到近前，在她唇上深深印上一吻，轻声说：“再见”
小念在阳台上痴痴地站着，聂琛拉门离开的背影似乎还在眼前。。。。
他刚才跟她说了‘再见’。。。。有一瞬的虚幻感，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小念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亲切至体肤，眼泪也终于被疼得溢了出来。她提出，他答应，没有纠缠，好像也没有痛苦。
聂琛和她，真的分手了。只用了短短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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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提前放了年假，在医院里陪周钦，聂琛这几日都没有出现，她和周钦都绝口不提以前发生的事，好像她来到S市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一切照如往常，小念却感觉心里缺了一块，总是木木的，不能集中精神。
培培和胖才在第二天下午来医院看了周钦，周钦在上次聚会后很上心的帮胖才牵线了一个大公司的法务合作，但是因为徐婧珊的事，胖才总觉心存歉疚，在医院没留多久，就起身离开了。
培培留下来陪小念聊天，小念静静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掩盖心中的翻江倒海，用尽量释然的语气，先开口：“我…和聂琛分手了。”
语气里潜藏着酸意，培培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也只能跟着她假装出的平静，闲聊一样问：“是…因为周钦吗？”
是吗？小念自己也搞不清楚。刚开始时她以为隔在聂琛和她中间的是周钦，只要能让周钦解开心结，她和聂琛就能幸福得走在一起，可是当她提出分手时，聂琛简短的回答和他毅然离开的背影开始让她变得恍惚，她开始怀疑，或许隔在他们中间的不只是周钦。
他很聪明，要顾及很多事情，或许他早就看到了隔在他们中间的，她看不到的，也不会理解的障碍…。分手，只是迟早……
“小念，有件事，你不要怪我。。”培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她：“其实我以前就知道周钦喜欢你，但是我是觉得聂琛确实很不错，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以为周钦他早该释怀了，可是…。没想到…。。”迎见小念无辜且迷惑的眼睛，想要减轻罪责：“哎呀，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周钦喜欢你，呆子都能看出端倪了，高中同班中，有好多人知道这件事。但是你知道周钦的脾气，谁敢乱开他玩笑！还有，谁让你那时候眼里只有叶为翔，这么迟钝！”
chapter60 愿情久长时
？ 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吗？对于一些事，小念确实是有些迟钝，不只是周钦，她还忽视了其他事，突然想起那天徐婧珊情绪激动时说过的一些话，犹疑片刻，还是开口问：“培培，徐婧珊那天说，你对周钦。。。”
“真是的，都过去了，过去了…。”培培羞赧的挥挥手：“小时候的事，早就混合进记忆的搅拌机里了，周钦那时候可是新野高中百分之八十的女生的梦中情人，我会随大流也很正啊。”义正言辞地警告小念：“郑浩斌是个醋坛子，小心眼，我跟他说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又要对我碎碎念。”
原来真有这件事，小念竟然不知道，她这个朋友做的真的不合格。
培培沉思一番，又道，“小念，徐婧珊那天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吴…孝辰的事，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他的事是巧合，是意外，你…。不要有心结，徐婧珊她只是…只是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太久，绕不过来弯…。。”似乎在酝酿辞色，停顿一下，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徐婧珊突然去蓝色海湾找你做蛋糕？她那回去找你，其实是想找机会往你做的蛋糕里下药，好让你被投诉，还好最后没得逞。这件事也是胖才那天说漏嘴，被我逼问出来的，这个胖才，只知道护着徐婧珊，他应该早点提醒你的。”
小念想起了那日徐婧珊的突兀到访和胖才那时头冒冷汗、行止怪异的场景，一切都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胖才夹在她和徐婧珊中间，只能暗中化解，不能明言…。
“其实，我应该谢谢胖才的，做蛋糕那回多亏了他半路出现，才帮我挡住了一场祸事。”
“你还要谢他？”培培大叫：“他知情不报，等同于帮凶！”轻叹一声，用同情的口气说：“其实胖才也挺不容易的……徐婧珊那样对他有事招前来，无事排后站的态度，他都能忍这么多年，不过胖才总算醒过来了，听说最近交了一个蛮不错的女朋友，好啦，不说这个了”培培一把揽住小念的肩膀：“现在说点开心的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郑浩斌，要结婚啦！”
小念的情绪瞬间高涨“真的吗？什么时候？”
“等郑浩斌从美国回来吧，到明年的。。。7、8月份了应该”
“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郑浩斌不是不在家吗？这么重要的事，难道是打个电话就定下来的？太不正式了，他有没有求婚，虽然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但是也不能这么将就的。”
“放心吧，大妈！”培培抬手晃一下手上闪闪亮的钻戒，止住小念的唠叨：“求婚，钻戒，一样都不能少！郑浩斌过圣诞的时候飞回来两天，当时就决定啦，反正我们父母都已经见过面，订婚仪式就省了，等到他回来，直接领证，办婚礼。”
“好漂亮”小念把她带着钻戒的手拉过来看，满脸羡慕：“不管，我要当伴娘，还要很漂亮的伴娘服。”
“你想赖也赖不掉！你是我的首席伴娘！”
为了坚决不让周钦带着未知的病症晦气过春节，聂淮催了卢院长几次，周钦的各种检查结果终于在他住院的第三天全部出来了，除了左臂骨折和轻微的脑震荡之外，周大少的各项身体指标都超出常人的合格。
负责周钦的林医生很惊讶得向聂淮赞美：“另公子的身体素质非常好，简直可以媲美飞行员，他左臂的骨折，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也会比一般人好的快。”
周钦住院的这几天，聂淮整日闷闷不乐，听见林医生这样夸奖，也算是忧中见喜，心里难得高兴了一下：“是吗？我们钦钦小时候就身体好，很少生病，不是我吹牛，别的妈妈在孩子5岁之前，进医院就跟逛街似得，时不时的要转一遭，我就很少来医院，我们家孩子都这样，在身体状况这方面，从小就皮实，让人省心。就是钦钦他太淘气了，总给自己找不自在。”
“年轻人吗，总要闹腾几年的。”林医生把检查报告递给聂淮：“没什么大碍了，您可以让人收拾一下东西带他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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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春运大战早已进入白热化状态，陆运、空运的交通早已爆满。年二十八，对于原本没有返程打算，更没有提前定票的小念来说，回家更是难上加难。
聂淮想办法帮小念订到一张回家的头等舱机票，大年二十九上午十点起飞，下午就可以到家。
小念捡起压在公寓门口绿植花盆下的一封信，是孔志新留下的，信上说他们一家人已经乘飞机飞往加拿大了，国外的家人催得紧，所以不能当面道别，提前祝小念和聂琛新年快乐。
看一下落款的日期，是周钦出车祸的那天晚上，小念恍然想起好像在手机上看到过孔志新的未接来电，但这几天她的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所以大意地没有把电话回过去，原本答应过要送行的，现在却只能看着这张落了灰尘的信笺发呆。。。
对面的公寓里冷冷清清的，自从宣布分手，聂琛就没在蓝色海湾出现过。小念用聂琛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601室的门，地板、沙发、橱柜，都异常整洁，干净冷清到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小念把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关上房门，拉着沉重的大行李箱下楼，原本打算邮寄回家的年货，现在压得行李箱的滑动后轮翻滚吃力。
聂淮早已安排了司机把小念送到机场，刚走出小区门口，小念的行礼就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司机接了过去，不是齐叔，是另外一个眼生的年轻司机。
司机指指左边“秦小姐，这里不让停车，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我先帮您把行礼拖过去，我在那边等您。”
司机动作迅速，很快就和小念拉开一段距离，小念刚想抬步追过去，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般停在她面前，聂琛从里面推开车门，简单一句：“上车！”
车内是他熟悉的，每天都会蹦进脑海里的脸，小念的心猛跳了一下，望望司机停在路边的车，有些为难。
聂琛看着她，硬声开口：“没关系，这段路我来送你。”小念再望望身后，想了想，还是坐了进去。
聂琛注视前方，像和平常一样，在观察路况，
“聂淮帮你定了回家的机票？”聂琛没有铺垫的突兀开口，好像上司在例行询问下属问题。
陌生的疏离感让小念的心紧了一下，僵硬地点点头，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聂琛：“这个。。还给你”他给她的□□，原想当面交给他，但是一直抽不出空，这么贵重的东西，又不好留在他一直没有回去过的蓝色海湾的公寓里，所以就一直带在身上，想等过完年回来，再找机会还给他。
聂琛望着面前的那张卡沉默，从送给她到现在，卡里的钱一分没动过。
小念把手再往前送一点：“我把。。。你给我的备用钥匙放在了你公寓里的茶几上。”
聂琛敛眉，把卡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一旁。
“还有这个。。。”小念把手圈上脖子，想把他送给她的项链解下来。。。
他说这条有着北斗七星的意相形态的项链叫做‘烙印’，‘烙印’的意思是把他的名字刻在心里。。。。可是，他的心里到底会不会刻上她的名字呢？还是以后会刻上另一个人的名字。。。越想越酸楚，带着不舍，动作变得缓慢，项链的锁扣竟然和发丝纠缠在一起，无力解开。。。
小念缓慢的解项链的动作，看在聂琛眼里却是另一番认真的意味，这样的认真可能意味着决绝，意味着放弃，甚至意味着忘记。。。默念的每一个词语都像长了倒刺，在心里狠狠扎下，勾挑出血丝，脸色一点一点暗沉。。。
“小念”聂琛按住她仍在努力的手，身体也向前靠近她的，声音里带着绵缠柔软，“项链不用还给我，我们虽然现在。。。分开了，但是我们不是陌生人，不要像对叶为翔一样对我，不要换手机号码，不要删微博，让我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这么说是要和她回归朋友关系吗？虽然这是对分手恋人来说最令人欣慰的结局，但是浅浅埋在心底的混合着无可奈何的不甘心却向抽水泵一样默默拔起心酸。
“好”小念停了手上的动作，收起眼底的略微失态，点点头答应。
聂琛沉沉的脸色挤出一丝微笑，“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小念说着就要开车门：“阿。。姨。。。已经派车送我去机场了，而且我的行李已经被司机搬到车里了。”
聂琛把车门锁住，发动车子，“没关系，我在前面开，他自己会跟过来。”
于是通往机场的路上，聂琛的车在前，聂淮派来的司机开车尾随在后。
两人一路很少说话，到机场时，已经将近十点钟。聂琛掩在大厅的柱子后，默默目送她奔进闸口，滑开手机，屏幕上是她窝在他臂弯里恬静的睡颜。
chapter61 愿情久长时
？ 秦家的年夜饭总是准备的很早，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过年夜饭，小念已经开始眼皮打架了，但是母上大人是个忠实的守岁者，自己守岁不过瘾，非得拉着小念一起挨，昏昏沉沉地过了十二点，小念终于可以回屋睡觉了。
大年初一，小念一家照惯例到大伯家吃团圆饭，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秦家两兄弟就自觉立了这个过年团聚的规矩。秦飞然还是老样子，高大壮实、墨眉明目，只是开了武馆之后，丢掉了一些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了为人师表的正经模样。
从坐上饭桌开始，秦氏两位女性长辈就开始一句接一句的闲聊，话题从白菜的价格跳跃却自然地转到秦家两根独苗上，无非是说谁谁家孩子今年带了女朋友或男朋友回来见家长，怎么就不见秦家堂兄妹有一点动静，秦飞然是男丁，又比小念大一岁，所以自然而然站在了靶子的正中心。
秦飞然恩恩哈哈的应付话题，就着唠叨多扒了两碗白米饭。
小念坐在秦飞然对面，看着心不在焉，吃饭毫无斯文相的秦飞然。怎么也想不出这样一个满身肌肉的狂野糙汉子竟然会守住一个秘密这么多年。他小时候常使坏欺负她，让她去把偷拿爷爷的烟出来给他尝鲜，现在却也会细心的为她筑起城墙，为她阻隔伤害。现在想来，其实从小到大他一
直都是挡在她身前的，想要保护他的大哥哥的模样。。。
吃过团圆饭，小念跟着秦飞然去了他开的武馆。武馆开在消防大队旁边，秦飞然在空荡荡的操练场上指点江山：“那个是拳击室，那个是散打室，跟你说，和我一起合作的两个人都是武术奇才，有时间带你见见世面，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金钟罩和铁布衫。我们武馆还经常跟消防官兵联谊，举办一些活动。”
“联谊？”小念惊讶：“你们武馆，女学生很多吗？多到自己消化不了的地步？”自己都是单身，还想着给别人介绍女朋友。
“你这脑子，想什么呢？联谊就只能是情呀，爱呀的这些吗？”秦飞然敲她的脑门一下：“我的学生还都是祖国的花骨朵，没开透呢，我们跟消防大队一起搞活动，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承担，什么是责任！”
承担和责任？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绝不会想到这两个词会从往日嘻嘻哈哈的秦飞然口中说出来。
其实，他一直都是有责任心的，自从吴孝辰的事情发生后，秦飞然每年都会去看望吴孝辰的妈妈，直到吴妈妈退休后搬到了吴孝辰已婚的姐姐家中。。。
一刹间，大侠，好哥哥的形象骤然高大挺立，秦飞然只会打架的混混模样在脑海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浅影。。。
“秦飞然！”小念心中潮浪翻涌，激动起来，打开双手：“来，抱一下”
“过傻了吧？”秦飞然损她一句，还是抱了回去：“好了，满足你，算是给送你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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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小念跟着爸妈继续到小姨家混饭吃，本来这一顿饭是该摆在小念家里的，但是小姨夫是天生的大厨，一般的隆重场合都是他亲自上阵。
以前，大年初二的大餐还是摆在小念家里的时候，都是小姨夫报好了原材料，由母上大人负责采购，但是每次都会发生一些意外，不是食材不符，就是调料不全，小姨夫大厨很苦恼，自己买好材料再拎过来又嫌太麻烦，所以干脆把聚会设在了自己家。
男性掌勺，就为女性提供了探讨八卦的时间，母上大人和小姨对别家姑娘特别上心，把街坊四邻，不管自己熟悉不熟悉的，只要嫁得的好的姑娘都挨个点评了一遍。
不明里提及自己，却是含沙射影。一顿饭下来，小念吃的恹恹，不过却有一件令人兴奋的好事，在小姨夫和小念得一唱一和，双面夹击下，母上大人终于松口答应把老房子的拆迁款——小念的嫁妆拿出来一部分作为启动资金，帮小念在S市开一家甜品店。
于是，年没过完，小念就急慌慌地返回了S市。
年假结束，小念向人事部递交了辞呈，一个月后，程序走完，就可以彻底离职。
培培知道了小念要辞职开甜品店的打算，热情高涨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凑了一份进来当股东，周大少在高中时就为自己预订下了股东的位子，因而豪气的挥金如土，盖住了小念第一大股东的光芒。
小念好不容易说服他减少了出资额，才保住自己‘深念甜品店’第一大老板的位子。
小念是初上道，对于店铺选址和装修都没有经验，找来培培一起参谋，最终选定了春明大道的一间门面，店铺是一栋六层高独栋建筑的第一层，有小念喜欢的大大的落地窗，不在闹市区，但是靠近写字楼和居民楼，环境清幽，人流量不错，租金也合理。
店铺的租赁合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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