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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与玫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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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胆儿肥到敢逼他吃药,逼他喝粥呢?
一定是骨子里的善良在作祟。
对,自打知道梁逸悲惨的身世后,她是既愧疚,又同情他。
可是想到他痊愈后,再生龙活虎的找她算账,她就怕了。
于是,她决定赤~化他,要用热情与真诚温暖他那颗饱受摧残的心灵。
她是这么做的——
第二天,赶上周六,学校放假。
苏夕请来了家庭医生,罗小芸。
罗医生外号“罗一针”,二十多岁的年纪,人长得美,说话也温柔,就是有一点不好,给人扎针宇宙超级无敌疼。
被她扎过的病人没一个不对她产生心理阴影的,不过她有一点特别好,医术牛掰,只要被她扎一针,什么感冒发烧流鼻涕,多严重都会药到病除。
苏夕把罗医生带进梁逸家。
又是翻墙进去的。
对此,罗医生有点儿不满,跳进院子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说:“老娘长这么美,还要翻墙给人打针,真是笑死个人。”
当罗医生穿着白大褂,扛着药箱跟苏夕走进屋时,梁逸怔住,“你们要干嘛?”
听他声音如此冰冷,罗医生不禁哆嗦了一下。
苏夕跟他解释:“我看你烧得不轻,光吃药作用不大,就请罗医生过来给你扎一针。”
梁逸自小就排斥打针,从小到大,他数不清砸碎了多少医生的药箱,没想到,她昨晚折腾他一次还不够,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出。
他眼底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酷,面无表情的对她们吼道:“滚出去。”
罗医生哪见过这么横的病人,瞬间退到门口,说:“既然人家不愿意,我还是走吧。”
苏夕挽住她的胳膊,“罗医生,您来都来了,就给他扎一针吧。”
见罗医生开始犹豫,苏夕又说:“没事儿,您尽管扎,他要是敢反抗,我帮你对付他。”
于是,一根又长又粗的针管出现在梁逸面前,梁逸抬手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扔出了门外。
“滚!”
苏夕对罗医生使了个眼色后,就坐到梁逸床边,轻轻抚了抚他的脸,笑着感叹道:“哟,小脸儿还挺滚烫。”
见他又要扔东西,她的嘴贴在他的耳朵边上,一股热流从他耳边绽开,他怔住了,一个既甜又温柔的声音传来,说的是——
“二哥,你还是不生病的样子更好看。”
她叫他什么?
对上她清亮的眸光,他愣住了。
下一秒,针尖重重扎进他的皮肤。
他疼得脸色煞白,一个用力的反抗,就更疼了,甚至,涌出了一股血丝。
自知被她骗了,在针还没扎完时,他就猛地拔了针管,一字一顿警告她说:“你完蛋了。”
“梁逸,这叫远亲不如近邻,懂么?”
说完,苏夕拽着罗医生,就跟脚底抹油似的,仓皇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几天更新时间暂时改成中午十二点
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苏夕还处在梦乡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不绝于耳的鞭炮声。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过年了,捂着被子又睡了不到一分钟,鞭炮声越来越大。
被叨扰了好梦,她带着起床气跳下床,打开窗户,伸出头,就朝屋外大声喊:“不过年不过节的,放你妹啊放。”
炮竹声淹没了她的声音,朝四处看了一圈,才发现噪声源自梁逸家的院子。
苏夕就更气了。
一帮人在那放得特欢,梁逸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跟个大爷儿似的,一边听一边吩咐他们:“加把劲儿,再添十个窜天猴。”
苏夕一路小跑,推开门,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和梁逸的目光对视了。
他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浑身上下透着元气,望着怒气冲冲的苏夕,他满眼尽是无辜,“是鞭炮声太大,吵醒了未婚妻小姐吗?”
真贱。
她叫罗医生帮他扎一针干嘛?
还不如让他死在房间里。
“能不能别放了?吵死了!”
梁逸继续装无辜,“老子大病痊愈,难道不该放鞭炮庆祝一下吗?”
“梁逸,你死了。”
“哈哈,又不叫我二哥了,改叫我大名了。”
苏夕又说:“鞭炮声太刺耳了,我要报警,说你扰民。”
梁逸笑,“有你戳人伤疤刺耳吗?”
“我跟你道过歉了,又照顾了你两天,这些还不够吗?”
“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颗甜枣?”
苏夕懒得再和他理论,捂着耳朵跑回房间里,找来一对耳塞,勉强坐在桌前写完了作业。
从太阳升起,到暮色四合,鞭炮整整放了一天才停。
世界终于恢复了寂静,苏夕推开门,想确定一下那帮放鞭炮的走没走,没想到,在门把手上发现一个黑色塑料袋。
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刚熏烤完,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猪头,
那么大个儿,正冒着热气。
上面附带一张纸条,写着——
【吵了未婚妻小姐一整天,真是过意不去,特送来猪头一个,聊表歉意。】
她突然想起梁逸上午那句“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颗甜枣”,总觉得他是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
在教室门前看到梁逸,苏夕不由得叹了叹气,心想,接下来又没好日子过了。
梁逸刚进来,看到前座是空的,扫视一圈,看到苏夕坐在第二排,离他那么远,就对一旁的陈驰说:“帮我搬桌子。”
“搬哪儿啊?”
“搬……”他刚开口,就把苏夕的名字忘了,都怪她那破名儿太普通,他总是记不住。
于是他走到苏夕面前,问:“对了,你叫什么什么来着?”
真是猪脑子。
苏夕气哄哄回他:“苏夕苏夕苏夕!”
名儿还挺长。
梁逸笑了笑,吩咐陈驰道:“就搬到苏夕苏夕苏夕后面。”
大伙儿都乐了。
苏夕吓得差点儿跳起来,仰头提醒他:“这是在学校,不是你想坐哪儿就能坐哪儿。”
“你还真说错了,只要在一中,老子想坐房顶都没人敢管。”
“吹吧你。”
两人一来一去时,梁逸已经坐到了苏夕身后,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对她说:“苏……夕是吧?你给我记住了,不管你在哪儿,老子都会在你身后保护你。”
苏夕转过头,朝他“呸”了一声。
梁逸假装没听见,对左面同学说:“她这破名儿我总忘,给我撕张纸。”
接过纸,他又想起来,“对了,再借我支笔。”
第一次有了纸笔,梁逸有点儿不太习惯,握笔的姿势都显得别扭,他在纸上写了一行大字——
【我叫苏夕苏夕苏夕,是个猪头,谢谢。】
然后又问右面的同学:“有胶水吗?”
借到一瓶502后,趁苏夕专注做笔记的时候,他把那张纸轻轻贴在她的后背上。
苏夕浑然不知,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她也没理,接着在纸上唰唰唰地写字。
下课后,苏夕去小卖部买水喝,里面黑压压都是人,刚挤进去,就一不小心踩了旁边男生一脚。
对方原本干净得纤尘不染的白色球鞋,被苏夕一踩,凭空多了一个黑色脚印,苏夕赶紧跟他道歉:“同学,真是不好意思,一会儿出去我帮你擦鞋吧。”
男生俯下身,看了她一眼,就笑了,“没事儿,你又不是故意的。”
苏夕又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感叹道:真是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男生。
走出小卖部后,那男生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苏夕后背上贴着一张纸,就笑着问她:“原来你叫苏夕啊。”
苏夕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了指她衣服后面,说:“上面有字。”
苏夕转过头去,随手就把那张纸撕了下来,看到那行字后,一时间气得暴跳如雷,“肯定是梁逸干的,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此时都快中午放学了,她竟顶着这么一张纸走了大半个校园,难怪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儿怪呢。
那男生又问:“你认识我二哥?”
“你二哥?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叫梁放,是梁逸的堂弟。”
苏夕扑哧一声乐了,随口说道:“谁说梁逸无亲无故的,出门几十米,都能撞上他亲戚。”
梁放也笑了,“见到我二哥,麻烦你替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我代表全家问候他。”
噗。
怎么听起来跟骂人似的?
*
下午,苏夕又闯了一个大祸。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打击报复。
那是快要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也不知谁的水彩颜料,摆在桌角上,苏夕扫地的时候,一时没注意,一个不经意的抬手,就把颜料碰洒了。
按理说,她再赔给对方一盒新的就行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
梁逸刚好弯腰在地上捡手机,水彩就这么不偏不倚泼到了他的脸上。
一时间,他原本精致好看的脸就成了一幅山水画。
红的是晚霞。
黑的是小山。
绿的是青青草。
……
要多绚丽有多绚丽。
苏夕立即愣住了,目光停留在梁逸脸上时,一时没忍住,跟被点了笑穴似的,乐得前仰后合的。
梁逸抹了一把脸上的颜料,不声不响的望着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气。
可除了苏夕,大伙儿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苏夕笑完,才想起来跟梁逸道歉,“那个梁同学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梁逸打断了。
“来,伸出你的纤纤玉手。”
“干嘛?”
下一秒,她就被他牵着,特温柔的牵着,走出了教室。
走到幽暗的走廊尽头时,苏夕慌了,生怕那天的事再重演一遍。
“梁逸,有话好好说哈,千万别跟我耍阴谋诡计。”
“不会。”
他淡淡的说完,就把她拖进了水房,朝她凑过脸,说:“来,给你未婚夫洗洗脸。”
苏夕有点犹豫,说:“这么高贵的一张脸,我可不敢碰。”
梁逸笑得格外邪恶,“反正早晚都要碰,现在是碰脸,以后指不定还要碰哪儿呢。”
流氓。
苏夕在心里暗骂一句,随即拧开水龙头,把手打湿,动作粗鲁的揉搓起他的脸来。
很快,他冷声命令道:“轻点儿。”
苏夕减轻了力道。
天冷了,水变得格外凉,可她的手却是热的。
随着他安静下来,她的动作也愈发温柔起来,就像按摩一样,令人倍感放松。
梁逸还是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苏夕,皮肤白得像雪,眼睛像小狗,睫毛很长,鼻子还算高挺,嘴唇不大不小,粉粉嫩嫩的……他一边看一边想,长得也就那样儿吧,不过,她不发火的时候,倒显得挺乖挺温柔的。
洗完脸,苏夕松了口气,不自觉的朝梁逸笑了笑,说:“好了,梁同学,你又可以出去耍帅装酷,惹得一众迷妹春心荡漾了。”
梁逸的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盯着苏夕看了半天,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你……这么看我干嘛?”
他握住她的手,沾了凉水,还是那么烫,于是他握得更紧了,她死活挣扎不开。
拉扯间,他朝她凑过脸来,问:“那你呢,觉得老子帅吗?让你春心荡漾了吗?”
苏夕睨了他一眼,口中吐出仨字儿:“自恋狂。”
梁逸还是没松手,一副跟她死磕到底的架势,“说句实话有那么难么?”
面对他愈发灼热的目光,苏夕继续嘴硬道:“我说的就是实话,你是个自恋狂。”
他笑得格外狂放不羁,趁她一脸茫然的时刻,用力挑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左脸就亲了一口。
皮肤触碰到他嘴唇的滚烫后,她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颈,下一秒她羞愤难当的踩了他一脚。
“流氓。”
梁逸也不气,而是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垂眸望着她的红晕,问她:“春心荡漾没?”
“你放屁。”
“你这张破嘴啊,真是比石头还硬。”
“呵呵,天生的,没办法。”
“哈哈,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软下来。”
“……”
第七章
见苏夕毫发无损的回到教室,所有人在惊讶的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
她和梁二有奸情。
原本还对她蠢蠢欲动的男同学们,都不敢再招惹她了。
作为新上任的数学课代表,苏夕在收作业的时候,发现除了梁逸,没有一个男生跟她说话,仿佛她是空气一样。
苏夕觉得尴尬,作业都不知道怎么收完的,回到座位时,刚坐下,梁逸就对她感慨道:“你的男生缘真差。”
苏夕愤愤的想,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周唯一的一节体育课上,七班的同学们绕着操场跑完两圈后,本该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可今天体育老师也不知抽了哪门子邪风,非让他们做个小游戏,放松一下心情。
同学们都不乐意了,尤其是陈驰,他急着去打球,就跟体育老师说:“老师,您让我们自由活动,更能放松我们的心情。”
体育老师偏不同意,“不行,看你们一个个死气沉沉的,不如,来个男女组合的游戏吧?”
“什么呀?”
“袋鼠运瓜怎么样?”
“怎么玩?”
“就是全班分成两队,一男一女俩人一组,以袋鼠跳的形式把球从起点运到终点,然后下一组接力,哪个队运的球最多视为获胜。”
同学们纷纷怨声载道的——
“真幼稚。”
“把我们当小学生了这是……”
可抱怨归抱怨,老师的话还是要听的。
男生们纷纷去找心仪的女生做搭档,只有苏夕僵在原地,落了单。
一时间,孤独,无助,沮丧,尴尬……上百种消极情绪划过苏夕心头。
连体育老师都愣住了,笑呵呵对苏夕说:“哟,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没人选。”
梁逸正和几个爪牙坐在那儿旁若无人的吸烟时,就被体育老师叫住了,“你们几个,谁愿意和这位女同学做搭档?”
梁逸的爪牙们纷纷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没人敢。
梁逸见状,对着一脸尴尬的苏夕扑哧一乐,又重复了一遍上午说过的话:“你的男生缘真差。”
感慨完,向来不参与这等无聊游戏的梁逸,突然懒洋洋站起身,对体育老师说:“老师,我看她怪可怜的,就勉为其难做她的搭档吧。”
众人都笑了。
和梁逸的腿绑到一起时,苏夕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单脚朝终点蹦去,一路上,梁逸始终对她冷嘲热讽的,“蹦得还挺欢快,真跟个袋鼠似的。”
苏夕懒得理他,接着蹦,没想到终点那么远,苏夕蹦着蹦着就累了,腿一抖,一下子摔倒在地。
绳子瞬间断了。
她“啊”了一声,由于用力扯着梁逸,她倒了,梁逸也跟着倒了,不偏不倚砸到她身上。
四目相对间,忽视梁逸戏谑的眸光,苏夕吃痛的揉了揉后脑勺,接着,猛地把他推开。
“起开!”
梁逸死活不起来,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就对上了她羞涩难当的目光,于是他轻声问她:“你脸红什么呀?”
“我分明是被你压的!”
“那你喜欢被老子压么?”
“啊啊啊你混蛋!”
苏夕几近抓狂的状态,使出浑身力气把他推开,挣扎了半天才站起身。
没劲。
梁逸自知失败已成定居,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这一队,因为苏夕的失误,输得特别惨。
因此,苏夕落下了一个“游戏黑洞”的称号。
*
经历了糟糕的一天后,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苏夕无精打采的走出校园。
天黑得越来越早,气温也越来越低,街边的老树都变得光秃秃的,被风一吹,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今晚,接她的司机竟然没来。
苏夕在街边等了半天车,车里不是有人就是被司机拒载,她想,今天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这时,她又接到了李慧澜的电话——
“苏夕,我和你爸爸去海南出差了,这几天你自己解决晚饭。”
那一刻,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
正心不在焉的杵在路边时,一帮老大爷朝她走来,肩上扛着一面彩色小旗,随风飘舞着,看起来像个旅行团。
为首的老大爷叫住苏夕:“姑娘,知道红梅路怎么走吗?”
见她怔住,另一个大爷跟她解释:“姑娘,我们是从外地过来旅游的,跟导游走散了,一时找不到回宾馆的路了。”
苏夕这才缓过神来,正色道:“我知道,从这条马路穿过去,会看到一条小巷子,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有一座假山,绕过假山就是一个公园,从公园出去,就是红梅路了。”
这么复杂的吗?
大爷们都懵了。
“你们听懂了吗?”
“再……说一遍,可以吗?”
苏夕想,再说一遍,他们也够呛能记住,有啰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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