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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扉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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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钊看着前方,“去哪儿,茶楼?”
  “嗯。”李琊看见沿途的超市,掏出零钱放在驾驶台上,“上次的布丁忘了给钱。”
  “不用了,我请你吃的。”
  “那怎么好意思。”
  “给你当司机就好意思得很。”他轻声说。明明是惹人生气的话,却叫他说得这样温柔。
  “你说的。”她把钱收回来,望着窗外浮动的景像,没由来地说,“我累了。”
  他没有接话,打开车载电台。DJ和听众连线,絮絮叨叨说着情感纠葛。
  李琊仍觉得闷,忍不住开口道:“一直不懂这些节目为什么有人听,都是烦心事,不觉得无聊么。”
  叶钊知她是没话找话说,并不是要他回答,于是切了一个放音乐的电台。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她道谢后下车,走到茶楼门口,转身寻那辆别克,却只模糊看到一点,倏地就消失了。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李琊想了很多事,多到心里装不下。窗外看不见月亮,她躺在床上,毛巾裹着湿发,水从鬓角流到耳垂上,她渐渐睡着了。
  *
  早春的夜寒冷而漫长,楼外猫儿叫…春,如婴孩撕心裂肺的啼哭,又像怨女幽幽索魂,惊悚骇人。窗台上的盆栽生了新的枝叶,唯一的花骨朵在风中摇摇欲坠。
  叶钊坐在电脑前,出神地看着屏幕。文档里是一篇短篇小说,讲述着并不动人的爱情故事。密密麻麻的字浮了起来,变成一角的硬币,哗啦啦砸在他身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落下笔名,把文件添加到邮件里,发送至编辑的邮箱。
  已发送列表有好几个不同的地址,寄件人的笔名也随之变化,“一页”“果壳”“1979”……随手拣来的一般,唯独没有“叶钊”。这些笔名发表的短篇小说,也像随手写的一般,烂俗到供人消遣都不格。
  秦山曾建议,“现在网络小说也发展起来了,你这水平去写还不是信手拈来?”
  哪有这么简单,他写不出像样的作品,更写不出打动人心的故事,唯有写许许多多的无聊短篇,赚些微薄的稿费来维持生活。
  “叶钊”早在七年前就沉睡了。
  大雾逐渐散去,天边能见着些阳光了,李琊到了山脚下,提着行李箱去拦的士。
  前面的人抢先上了,的士扬长而去。停靠在一边的摩托车司机说:“坐摩托嘛!五块!”
  她指着行李箱,“拉不动。”
  司机忙说:“得行,我用绳子给你捆起。”
  有好几辆摩托车载着学生飙上坡道,不见的士的踪影,她只好上了摩托后座。
  凉风吹得她头发在空中乱舞,灌进她领口里,浸得牙齿都打起架来。
  大学修建在半山腰,听上去多少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当地人早已见怪不怪,发大水救灾会用船将整栋楼拖走的城市,出现任何形式的建筑都不会令人惊讶。
  李琊推着行李箱走进校门,女孩们手挽着手说笑,别离了一个假期的恋人在拥抱,林
  荫道上,一草一木都满是欢喜。
  宿舍里其余三个室友都到了,分享着从家乡带来的特产,见她来了,其中一人打了声招呼,另外两人将她当做空气,压低声音继续说着她们的。
  她简单地收拾好床位,拎着帆布包出门。
  室友们瞬间提高了声音,“哇,她一来就丧着脸,丧给谁看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
  “交际花嘛,自以为高人一等……”
  李琊抬脚,轻轻推开宿舍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怎么过了两个月你们还是那么嘴贱啊?”
  这三人愣了一下,一人反应过来,怒道:“你骂人!”
  “骂也骂不赢,打也打不赢,就好好学习吧,别在背后讲小话了。”她微微一笑,“报道去了,回头见。”
  那人骂骂咧咧,一人忿忿不平,还有一人好言相劝。她才不理会甲乙丙的姊妹情深,自顾自地下了楼。
  李琊不喜欢念书,更讨厌来学校。每次到新的学校,她总会被盘问一遍,诸如哪里人,会不会讲俄语。她一句俄语也不会说,连英文也马马虎虎,更懒得陈述成长史。
  刚入大学也是如此,不到一个月,同学们耳口相传,暗自将她评为了级花。她没有什么情绪,知道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
  没过多久,流言四起,说她破坏别人家庭,被包养,从小睡男人……还有更夸张更下流的。她觉得可笑,按照传闻所说,她可真是励志,谨遵“知识就是力量”,这样忙碌也要坚持上学。
  她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学同学的父亲和李铃兰好过,他的妻子闹到家长会上,骂的话不堪入耳。这件事早已面目模糊,这些话却一直跟随她,大半个小学、中学到现在。
  入学一个月,级花跌落“神坛”,成了人人都能咒上一句的李琊。
  *
  去教室走了一遭,李琊接到季超打来的电话。
  两人在食堂碰面,她说:“你找女朋友,找我吃饭,不想活了是吧。”
  他垂头丧气地说:“我要能约到她,还找你?”
  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男朋友当得这么惨,还要预约?”
  “我昨天去机场接她,本来高高兴兴的,她突然就生气了。”
  “你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他有些焦虑,“她问我这几天干了什么,我老老实实说了。能干什么啊?”
  她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他,“你还是别请我吃饭了,赶紧找她道歉去。”
  “我道过歉了,她还是不理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
  “你是不是说了和我一起吃饭逛街?”
  “说了,我说和你去了趟乐器店。”
  “她有没有问你,是不是只有我们俩?”
  季超思索片刻,点头说:“好像问了。我还说让你来乐队,你怕她误会就拒绝了。”
  “完了,火上浇油懂不懂?她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你和我单独出来,还让我进你们乐队,并且还说我拒绝是因为怕她误会。”
  “不是,不是事实吗……”
  “我真是佩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她心里面,我就是单独约你出来,还在你面前装委屈的……长点心吧。”
  “不是吧……”
  “快去找她,我不想之后帮你再追一次。”
  “那我走了?”
  “果壳那派对之前你不要再找我了,谢谢侬。”
  *
  上课的日子着实无趣,
  李琊终于盼到周五,哼着歌下了山。耳塞里传来齐柏林飞艇的《Whole Lotta Love》,她再一次想起酸奶布丁。
  李琊踩着“欢迎光临”的语音进入便利店,忽地眼眸都亮了,“你在啊。”
  “我不能在?”叶钊裹着他的棉大衣站在收银台后,手里握着笔,面前有一份摊开的报纸。
  她走近了,瞧着他的眉眼,“我以为你在上班。”
  “不是在上班?”他笑笑,转了转笔,“下班了,兼职临时有事,我来代班。”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


第十二章 
  李琊的目光顺着他手上的笔落到报纸上,排头的新闻底下罗列着招聘广告,保健品推销、滑冰场教练、打字员……杂七杂八的,多是一些兼职工作。
  “你在看什么……”她低头去仔细看,抬眸对上他的眸眼,“找工作?”
  叶钊合上报纸,“你来跟我聊天的?”
  她吐了吐舌头,去货架上拿了两个布丁,待他找零后,她把其中一个递给他,“喏。”
  他站在收款机后面,侧着脸看她,微微抬眸,似有不解。
  “还你的。”她直接塞到他手里,“拜拜。”说完便消失在了防风帘后。
  叶钊将报纸翻到刚才那一页,在打字员那一则广告上打了个圈。布丁摆在手肘边,盒子上融化的水珠沾到棉衣上,他叠起报纸放到旁边,打开盒子,斯条慢理地吃了起来。布丁在口腔里融化,细腻、冰凉、酸酸甜甜的,他卷了卷舌尖,眼里有微不可查的笑意。
  *
  入夜,铃兰茶楼门庭若市。
  李琊合上琴盖,从阁楼走下来,在楼道间遇到来人,欣然道:“小姑,我新写了曲子,你听听。”
  “我又听不懂。”李铃兰拉起她的手,“季飞来了,快下来。”
  “有什么听不懂的啊……”她皱了皱鼻子。
  李铃兰送她到二楼一间包厢门口,叮嘱说:“陪哥哥好好玩。”
  “诶,你呢?”
  “你们小孩玩,我掺和什么。”李铃兰拍了拍她的肩,转身下楼。
  包厢里有六个人,唐季飞坐在牌桌上位,嘴里叼着烟,眉宇间有肃穆之气,让人想起他父亲。
  李琊伸手推开门,朝他扬了扬下巴,“几天不见……”话没了音,她看见了坐在他左手边的绿发青年。
  唐季飞一边摸牌,一边同她打招呼,又对周围的人介绍说:“李山茶,我爸的干女儿。”
  几个年轻人是会所那边的人,见赵弘武的机会不多,同她更没打过照面,一听是唐靳的干女儿,纷纷起身问好。
  李琊不免蹙眉,“你们坐,没必要这样。”
  小厮端着茶水进来,她拦下来,“我来吧,让厨房煮碗汤圆,我饿了。”又问他们,“你们吃不吃?”
  唐季飞说:“刚吃过。”
  李琊把茶水分给他们,在唐季飞身旁坐下,“你不是在赵……三爷那边,来这儿干什么?”
  “在我爸那儿吃了饭,听说阿姨的茶楼就在旁边,顺路过来看看。”
  绿发青年暗暗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说:“感觉你很面熟。”
  她笑着骂了一句。
  年轻人们脸色一变,纷纷看过来,唐季飞也愣了愣,“怎么了?”
  她只看那青年,说:“想起来了没?”
  异域特征明显的脸确不多见,加上这句话,青年一下就想起来了,“是你!”
  她挑起眉梢,“你在三爷底下做事?”
  唐季飞摸了张牌,左右瞧了瞧,“光头的人,你们见过?”
  “现在飞哥才是我们大哥。”青年谄媚道。
  唐季飞伸手晃了一圈,“光头让他们跟着我。”
  “噢,做大哥了。”李琊把手肘搭在他肩膀上,“大哥,以后罩我呗。”
  她的脸近在咫尺,他偏过头去,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原想说“没有”,这么多人在场,只得说:“好啊。”
  她闷声笑了笑,收回手,不经意地瞥了眼绿发青年,“上次看见绿毛欺负人,我见义勇为,差点被他打一顿。”
  唐
  季飞做了个手势,停下牌局,疑惑地说:“什么时候的事?”
  “误会,是个误会!”青年急切地说,“李姐,你是不知道,那女的欠了钱,拖了好久了。”
  李琊微蹙起眉,“杨岚?你确定?”
  “确定,诈金花输的。”
  “学生妹会玩诈金花?”她审视地看着他。
  青年的拇指在麻将牌上搓了搓,说:“真的,就在三哥的麻将馆,都晓得那儿赌的很大,她这一把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说她一把就输了这么多?”
  “是啊。”
  学生陷入赌债的事时有发生,李琊没少听过,但杨岚看着就是乖乖女,实在不像会赌牌的人。她思索片刻,问:“她还了吗?”
  “没啊……还欠着呢。”
  “那这么说,她没钱。可上次吃火锅,你们还让她请客?”
  青年吞咽了口水,神色有些紧张,笑着掩饰,“欠债还钱,能还多少是多少。”
  李琊用手背拍了拍唐季飞的手臂,“请吃饭都可以抵债,你们是这个规矩?”
  青年连忙说:“是这么个规矩。”
  唐季飞微微蹙眉,“三爷的规矩?”
  她明白其中有猫腻,摸出电话来,“都是和兴的,还能有两个规矩不成,我现在打电话问我干爹。”
  “不是……不是这么个……”青年失了阵脚,语无伦次地说。
  唐季飞压下她的手,“他在忙,不要打电话。”实则是说给旁的人听,给一个台阶下。
  她捏着手机,说:“绿毛,收债的事我也管不了,如果你说的话有假,规矩你知道的。”
  青年摸着小拇指,讪讪地说:“都是真的。”
  她撑着唐季飞的肩膀站起来,“哥,我下去吃汤圆,你们慢慢玩。”
  待她走远,青年不满地说:“小妹崽还想教训我?”
  唐季飞把牌一推,冷着脸说:“我都让她三分,几时轮到你说?”
  气氛僵持半晌,一人说:“飞哥,我的清一色对子胡……”
  青年说:“不算数,再来再来……”
  *
  打了两圈牌,唐季飞换其他人上桌,兀自下楼去寻李琊。李铃兰说她在阁楼,他复又上楼,敲了敲门。
  李琊手撑在门上,挡住进门的路,“干嘛?”
  “找你玩啊。”他笑着说,“不让我进去?”
  “女孩的房间也是你想进就进的?”她斜斜看他一眼,松开手,退了一步。
  他走进去,四下打量一番,“你房间这么小。”
  “比不上你家大别墅。”她坐到书桌前,拾起勺子吃汤圆。
  “你还会弹钢琴?”他抚过光滑的琴盖,走到她身边,看见书架,又说,“这么多CD!”
  李琊嘴里含着汤圆,囫囵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他回头看她,“什么意思?”
  “像个正常人。”她用勺子指了指门的方向,“在那帮人面前装大哥,特别不适合你。”
  “我哪有。”他顿了顿,“他们是没什么规矩。”
  李琊笑了笑,“不知道干爹为什么要让你跟着赵弘武。”
  他抽出一张CD,拿在手里把玩,“我去外地读书,是我爸怕我不安全,我回来之前,一直跟着我的阿叔死了。我跟着赵三,是最安全的,他不可能让我死在他手底。”
  她沉默片刻,说:“你也不容易。”
  “和兴
  是我祖爷的,我爸不可能让它在自己手上散了。唐家只有我一个儿子,不管我想不想,都得接手。”
  “是啊,龙生龙,凤生凤。”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唐季飞笑着说,末了轻轻叹气。
  “现在严打,就不怕把你们一锅端了?”她捏着食指和拇指在嘴唇前划过,“我乱说的。”
  李琊紧接着说:“我不相信绿毛,那女孩才十几岁。”
  唐季飞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你是没见过,很多这样的,把希望放在赌博上,最后整个家都毁了,男的做苦力,女的做妓。”
  “怎么没见过,以前茶楼有一个,后来又染上毒瘾,年没过完就死了。”她放下陶瓷碗,“她要是还不上,会怎么样?”
  “你觉得呢?”他说,“既然你和她不熟,不要管这个事情。”
  唐季飞换了话题,闲聊片刻后同她交换了号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有劳大哥罩我了。”她把只剩下汤水的碗递给他,“顺便帮我把这个碗带下去。”
  *
  翌日傍晚,李琊来到果壳空间。秦山和季超坐在沙发上聊天,她还未走近,扬声说:“你来这么早。”
  季超回头看她,“在学校也没事做。”
  “杜萱呢?”她在秦山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去朋友家玩了。”
  “和好了?”
  季超春风满面,“多亏了你,谢谢侬。”
  李琊说:“算了啊,我很现实的,你就说要怎么谢我?”
  “待会儿请你吃宵夜行不行,山哥也一起?”
  秦山说:“哪需要你请,我还有个朋友要来。”
  季超说:“好啊,人多热闹。”
  李琊玩着手指,好似不经意地问:“哪个朋友,叶钊啊?”
  秦山点头,轻“啊”一声,“他找我拿车。”
  她想起上次李铃兰和叶钊出去吃饭,他也是开的秦山的别克,说:“到底是你的车还是他的车?”
  秦山没有察觉她情绪的变化,以为只是随口调侃,解释说:“他爸腿脚不好,明早要去医院检查。”
  “哦……”关心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没能说出来,她对季超说,“我新写了首曲子。”
  “快给我听听。”
  李琊把缠绕着耳机线的iPod递过去,“只是小小样,录了钢琴和吉他,离我想要的还差了些。”
  季超戴上耳塞,琴声将他引入空旷无人的地方,没有歌词的轻声哼唱,像阳光下的雪,飘扬洒落。他安静地听完,赞叹道:“好听,尤其是中间那段渐快的loop,厉害。”
  “别这么夸张。”
  “真的,加上节奏乐器和贝斯,做出来绝对很漂亮。”
  她笑说:“又想骗我歌,上次那首,被你们乐队搞成什么样了。”
  “诶嘿,《阁楼》是你让我录的啊。”
  “把我的词改得乱七八糟。”她语气嫌恶,却是玩笑,没有生气的意思。
  “杜萱觉得太晦暗……”
  她嗤笑一声,“搞什么乐队,写颂歌得了。”
  秦山勾了勾手指,“我听听。”接过季超递来的iPod,听了一会儿说,“山茶,你恋爱了?”
  李琊把耳机从他耳朵上扒拉下来,“说什么啊。”
  秦山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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