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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扉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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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了,唐季飞躲着,凭什么我也要躲着?”
  “赵弘武有个儿子。”
  李琊惊诧极了; 电光火石间,那些理不清的事件都有了脉络。她不解地说:“可是唐季飞为什么不给我说?”
  “或许李铃兰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很好。所有人都骗我。”
  叶钊试图宽慰她,“有时候不是骗……”
  “欺骗就是欺骗!不要讲什么善意的谎言。”李琊绷紧下颌线,“你出去。”
  “山茶。”
  “出去好不好?我冷静一会儿。”
  叶钊清楚现在讲蒋柯的事无疑是雪上加霜,拍了拍她的肩膀,默然走了出去。
  水池表面浮着泡沫,人造柑橘的洗涤剂气味刺鼻,李琊机械式地洗着碗。她有点儿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也想笑,没由来的。她的生活果然处处都是谎言,荒谬而空洞。
  李铃兰不知道说过多少谎、隐瞒了多少事情,其实可以理解,无非是为了让她尽量过得平常些,像同龄的女孩那样单纯。她也的确拥有了那么一点儿不幸的天真,足够去相信爱的天真。
  “真实”对她来说好像成了奢侈品,或许更是呕吐物。
  什么瘾君子、妓…女、皮条客及别的,都见鬼去吧,她不需要真相了,她彻底厌倦了。
  *
  此后一段时间,李琊依旧认真工作、纵情玩乐,没有过量饮酒,反而还减少了烟量。叶钊察觉出反常,几度想与她讨论,她不是嘻嘻哈哈敷衍过去,就是笑他太紧张,还说:“至于么,我好得很。”
  冬月,户外冰场开放,他们去了颐和园,同行的还有庞景汶与一位女孩。那女孩生得秀气,令人不由得想起杨岚。
  李琊再清楚不过了,都说着忘却,可很少有人能过那道坎。
  新年钟声敲响时,所有人相聚在虹膜的小院,比巴卜携男朋友也到场。李琊得知这位是独立广告导演,打趣道:“留张名片?”
  比巴卜笑说:“他收费不低,不过给你们拍MV,倒是可以给友情价。”
  李琊同他们闲聊片刻,端着酒杯寻自己的男朋友去了。一眼望去,叶钊身旁围了一票大蜜,夸张程度毫不亚于人气乐手。她远远做了个鬼脸,懒得上前了。
  波落落卡确是“炙手可热”,正同庞景汶交谈的女孩又是另一位,季超与业余乐队的女孩玩赌酒游戏,顾襄加入了即兴演奏队伍。
  欢欣氛围里,唯有唐季飞形单影只,盘腿坐在矮墙下吸烟。
  李琊扔
  了罐啤酒给他,“就你不合群。”
  唐季飞打开拉罐,喝了一口酒,“离世界末日又近了一步。”
  “你相信玛雅预言?”
  “我的新年愿望是世界末日。”
  李琊睨了他一眼,“反社会啊,该把你逮起来。”
  “这职业经纪人确实容易出反社会人格。”唐季飞笑了笑,“不过说真的,这几年我过得舒坦多了,谢谢啊。”
  “谢什么谢,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让我回去。”
  “你也知道了,赵弘武有个儿子,他现在风生水起,原来那班人出来了的都投靠他了。以前得罪过他爹的人都遭殃了,好在他够不到这边儿。迟早得回去的,目前还有点棘手,我们在想办法。”
  “你们?”
  “叶钊办事比我容易点儿。”
  李琊愣了愣,接着轻轻叹气,“算了,回去了小姑也不愿意见我。我讨厌她,我也……真的想她了。”
  唐季飞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再言语。他何尝不是?恨透了整个家族的人,恨死去的唐靳,却也非常非常想念。
  *
  不久后,叶钊的三部经过多重关卡再版上市,出版社寄来一箱需要签名的书。李琊看他辛苦,玩笑道:“分一半给我?”
  他当真丢了几本书过去,她依葫芦画瓢,用粗线油性笔在扉页上签名,倒是看不出真伪。
  李琊自鸣得意地端详了一会儿,悠悠叹息,“我觉得不好。”
  叶钊抬眉,“哪儿不好?”
  “扉页。”李琊顿了顿,“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纳博科夫?”
  叶钊玩笑道:“因为不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
  李琊别过脸去,小声说:“他的扉页总会写‘献给薇拉’,他的妻子。”
  叶钊恍然大悟,失笑道:“原来如此。”
  李琊皱了皱眉,“不许笑!”
  叶钊点头,“是在暗示我?”
  “才没有!”
  “如果你好好拜托我,下一部作品……”
  “想得美!”
  *
  日常碎片拼凑出轻快曲调,一切都是崩塌前的表象。
  临近除夕,波
  &;nbsp网址:落落卡这一年的演出也进入倒计时。
  先是因场馆失火而取消了演出,后又因演出曲目与报备不一致遭到举报而受罚款,问题接踵而至。成员们近来有些疏离,各自藏了一堆心事,一言不合竟在后台休息室吵了起来。
  唐季飞充当调解员,却不像成了群攻对象,他直接甩门就走。
  各个都是有脾气的,谁也别想低头,谁也别想给台阶。
  最后一场演出在虹膜,李琊照例说:“最后一首歌,献给我爱的人……”忽然有人跳上舞台,将一罐液体浇在头上。
  场面变得混乱,她下意识护住口琴,发现没有进水,顿时松了口气。
  安保迅速将那人拽了出去,李琊随工作人员去处理不知名液体。
  过了会儿,她回到舞台,无事人般安抚受惊的乐迷,还玩笑说:“是啊,你们不是知道么,我睡觉都抱着口琴。”
  李琊以眼神示意庞景汶开始,视线掠过顾襄,瞥见那颇具嘲讽意味的笑,她漠然地回头,捧着麦克风唱起歌来。
  他们没有演奏安可曲,各自回休息室,装乐器的装乐器,喝咖啡的喝咖啡。庞景汶关切地问了两句,季超也象征性地问了,李琊都答得很敷衍。
  顾襄冷笑一声,“瞧那样儿,
  rock star,问她做什么,懒得搭理你们。”
  李琊刚用土星打火机点燃烟,抬眸道:“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排练迟到了。”
  “半小时而已。”
  “半小时而已……以前我们迟到你是怎么骂的?”
  “又不是常常迟到,就这一次,小题大做也要有个限度。”李琊深吸一口烟,未免说更过分的话,拎上琴盒离开。
  顾襄咬了咬牙槽,猛地将化妆镜前的物什挥到地上。
  庞景汶惊诧又愣怔,过了会儿,说:“我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说吧,这样第二张专辑还不出得来吗?”
  季超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果然,顾襄一听见“第二张专辑”更生气,横眉道:“事事都是她决定,她说不行就不行!我写了三个月,所有都被她否决了,先前说了收录的歌也否决了,就要放她的情歌。”
  季超顿了顿,说:“说是情歌还不至于吧……”
  顾襄笑笑,“看来你们都被收买了,叶钊厉害。”
  庞景汶微微蹙眉,在心里措辞一番,说:“我觉得,有的话你还是当面跟山茶讲清楚比较好,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
  顾襄看了他一秒,收回视线,“我自己清楚。”
  季超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口喝完意式浓缩,走了出去。随后,庞景汶也走了。
  休息室里,顾襄独自一人,还有浓郁的咖啡香气。
  *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叶钊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起身往玄关去。
  看清来人手上湿润的外套,他眉头一拧,“怎么回事?”
  李琊浅笑道:“走在路上遇着洒水车了。”
  叶钊半信半疑,李琊打发他去写稿。客座教授相当于荣誉称号,只是挂名闲职,算是重回公众视野的讯号,他除了在准备的文学批评集,也为一些杂志写短篇。她都是第一位读者。
  叶钊本来走回了书桌前,想起似地问:“新专辑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李琊躺在沙发上,随手拣了他惯抽的云烟盒子,摸出一支烟来点燃,又说,“怎么,要当第一位听众?”
  “公平起见。”
  “还真是一点也不让着我,完成了会给你听的!”
  叶钊抽走她手里的烟,又摸了摸她的发稍,“黏糊糊的,快去洗澡。”
  李琊不满地瞥他一眼,“好,我先休息了,你不要写太晚。”
  *
  第二天清早,手机铃声响起又停下,停下又响起,搅人好梦。
  李琊蒙着被子,没好气踢了枕边人一脚,“接啊。”
  叶钊一下醒过来,看见来电显示揉了揉眉心,去房间外接听,“老秦,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唐季飞给的信息是对的,赵弘武确实只有江旭这么一个儿子,他的档案很干净,工商大学毕业,一直在小的广告公司上班,两年前才辞职,现在明面上是这一片儿商会会长,原来那茶楼也归他。还有,查到一件事儿啊,你那侄女……”
  “杨岚?”
  “她好像是这人女朋友。”
  “什么?”
  “我一开始也不信,哪有跟了老爹再跟儿子的道理。”
  叶钊沉吟片刻说:“春节我一定要带山茶回去,不管多少钱,这事儿一定要办成。”
  秦山顿了顿,颇有些为难地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我还真不缺你那点儿钱,多跑两趟也不嫌麻烦。现
  在他的是这么个‘人物’,你说背后有什么人帮助?我表舅让我别打听,找了孟芝骅她堂兄的姑嫂的爹,也不愿意说。真不是我们能碰的,就算真要鸡蛋碰石头,也找不出漏洞把他套进监狱。再说,我这才查了几天?已经有人来果壳蹲点儿了,怕是山茶还没回来,我就消失了。”
  “暂时不要查了,我再想想办法。”
  “对了,山茶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你不知道?我看帖子说昨天的演出,她被阿司匹林的乐迷泼了脏水。”
  叶钊眸色一沉,“……她不玩网上这些东西,也不太乐意我看。”
  秦山咂舌,“那你也得关心关心,不是小事儿啊。”
  *
  睡到自然醒,李琊洗漱一番,自然而然地去寻吃食,走出来就瞧见饭厅的餐桌已摆好现烤的培根生菜三明治,还有一杯牛奶,而叶钊就坐在一端吸烟。
  她自觉有大事,耐着性子落座,喝了口牛奶,终是忍不住出声,“有事要和我商量?”
  叶钊点头,又听她问:“是不是暂时不能回去?唐季飞已经说了,我知道。”
  他抖了抖烟灰,平心静气地说:“有人找你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六十九章 
  提问全然出乎李琊预料; 她先是“啊?”了一声; 瞌睡方醒一般; 重重点头; “噢; 泼水?”
  “噢?”叶钊轻轻一笑,很有些冷然。
  “告诉你又怎么,好把人揍一顿?还好你昨天没去。”
  “……最后怎么处理的?”
  李琊以吞咽掩饰不自然地神态; 三明治的末屑撒在了手边,“处理什么?不管最好; 又不是我一个人遇到过。”
  叶钊十指收拢又松开,他说:“你答应我的,有什么都要讲出来。”
  见她不语; 他压低嗓音念了一声“山茶。”
  他念这个词的时候,舌头卷起,微抵上颚,尾音轻轻,总像是念什么短促的神秘的咒语。
  眼下这咒语却失效;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说:“再说吧。待会儿还要去录音棚。”
  *
  深夜; 李琊从录音棚回来; 第一句话就是:“饿了。”
  叶钊为她煮了碗蛋炒面,拣了两支玻璃杯,摆上一瓶混合式金酒。
  李琊饥肠辘辘,吃得不甚斯文; 囫囵地喝了口汤底,出声说:“从哪儿开始说?……我们最近有点问题,我是说波落落卡,每个人都不对劲儿。录了一晚上,大半时间都在吵架,还是头一次。”
  叶钊“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慢慢吃,慢慢说。”
  “春节他们都要回去,就说借前一定要搞定新专辑的录音……可能是我的原因,我最近有点儿不在状态。我很开心,但是……”
  “你不开心。”
  “叶钊,我有点儿累了,春节一定要好好躺几天。”
  “不想回去吗?”
  “你不用想什么方法了,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的生活,不是说你之前不正常……总之不要再卷进这些事情了。”
  叶钊微微皱眉,吸了一口烟才说:“你知道了?”
  李琊哑然一笑,“猜都猜得出。赵弘武有个儿子,杀赵弘武的人如果没有别人帮助,是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的。怪不得唐季飞不肯让我回去,他现在都是用的假名,乐队只要去北方以外的城市,从来不跟我们一起。别看他过得潇洒,其实就只能躲着。和兴干的那些事情,我以为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我现在是什么?生我的人是毒犯是妓…女,养我的人更是……”
  “山茶,你是你。”
  “道理谁不明白?我很想不在意,就说那些谣言,从小我就被别人讨厌,现在也一样。全部都不想在乎,但始终是没办法不在乎的,顶多选择不去听不去看。你看季超、顾襄,甚至庞仔,他们一看就是清楚自己很特别的人,小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特别,最后发现我他妈就是异类。但没有这些,我或许不会玩摇滚,所以要重新选择一次,我会很犹豫。想抛弃过去的,也想拥有现在的,我很贪心、很矛盾,可能……除了你,我真的只有你了。”
  李琊顿了顿,尤其郑重地说:“所以请你不要参与这些危险的事,如果你有什么,我没办法承受的。”
  沉默良久,叶钊应了“好”,张开双臂,“抱一个。”
  或许讲“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这类的话显得过于幼稚,讲“人在爱情里首先学会的是孤独”更是刻奇(kitsch),小情小爱不够宏大,风花雪月不够深刻,可倘若为“渺小而肤浅”着迷,那么你定然懂得爱情是无解题。男男女女在其中扮演连体婴,也在扮演的过程里重复着分体手术。
  现在观察到的这对新生的连体婴没有好运住进无菌温室,他们面对的情况复杂些许,远超出谁丢垃圾谁洗碗的琐碎日常、
  以为对方懂得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可以彻底懂得的幻灭、热情消退后的厌倦。
  李琊不是习惯逃避的人,她满不在乎、横冲直撞,要与自己,与过去,与充满未知的以后的较劲。她潇潇洒洒,又最是拧巴。这样的人若打定主意摘月亮,谁也拦不下。不能怪罪她,也不能怪罪她的生活,能指责谁?她找不到出口,情绪垃圾越累越高,已很难在塔尖保持平衡,似乎摸不到月亮就要跌落了。
  叶钊——他们小小世界里的天才、不需要英雄主义叙事的英雄,早准备好千百万项解题方式,在这瞬间,他将化身尼罗河,轻柔地接住坠落的灵魂上同他分得很开的另一半连体婴。
  不需要她再做冷眼姿态,不需要她一往无前,他倒映月亮给她。
  *
  除夕夜,叶钊邀请唐季飞过来吃饭,李琊对他们迅速发展出的“友情”很难理解,可也乐见其成。
  饭桌上摆了五副碗筷,李琊瞧见了说:“找得到吗?”
  唐季飞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心意要到。”
  李琊敷衍地点头,不等其他二人坐下,自顾自落座,拾起筷子夹子。想起若李铃兰在,定然会说“没规矩”,她忽又一顿,默不作声地放下了筷子。
  吃完饭后,他们留了那两副碗筷在桌上,一齐去客厅打扑克。
  电视里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很是热闹,似乎这个小家也热闹起来。倒计时数到尾,一声声“新年快乐”响起。
  李琊甩出炸弹牌组,“新年快乐!给钱给钱!”
  &;nbsp网址:男人们相视而笑,正要拿钱给她,却见她笑眯眯地挥手,“算啦,当我给你们的红包。”
  唐季飞从裤兜里摸出一封红包,拍到她手掌里,“哥哥祝你开开心心,万事顺意。”
  李琊握住红包,停顿一瞬,粲然地笑道:“谢谢。”
  唐季飞轻拍沙发坐垫,起身说:“我回去了。”
  叶钊跟着站起来准备送客人,李琊拉住他的胳膊,摊开手心,“你呢,不表示表示?”
  叶钊点了点她的额头,“去洗碗,待会儿给你。”
  李琊皱了皱鼻子,朝唐季飞作了“再见”,朝厨房走去。
  男人们终于得到单独说话的机会,叶钊将人送至门口,低声说:“初五我回去一趟。”
  唐季飞沉默半晌,说:“用不着太急,夜路走多了不怕他不闯鬼。”
  “山茶等不了,她听说赵弘武有个儿子差点崩溃,不再提回去的事情。你看她快乐得不了,其实担惊受怕得很。蒋柯的事我还没告诉她,不知道是傅川还是谁给她说人已经死了,你最好盯着这些人,别让他们查到。”
  “行。”
  叶钊关了门,立刻敛下严肃的表情,换上轻佻的笑来到厨房。
  盥洗池里还堆着许多餐具,李琊听见脚步声,回头说:“你做饭能不能别用这么多锅啊碗的,好难洗。”
  叶钊走近了,捏她的脸颊,“我帮你。”
  李琊欢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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