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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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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
  “有事没事就把我当女孩子打扮。”他笑道,只想多说点话,缓和奇怪的气氛,“那段日子,不敢出门。碰到认识的小男生,把我当女孩搭讪,同一个大院的,为了我打架。”
  “夸张啊。”她笑得前仰后合,靠过来,看看他的脸,嘉越吓了一跳,低头差点和她撞上。陈舒晴看着他,慢慢地退回去,松松地靠到椅背上:“不是也是。”
  嘉越不解:“什么?”
  “我说也是啊。”她看着他的侧脸笑了半天,最后出门时,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拍,“你这孩子,挺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012

  012
  9月10号这天,正好是星期一,学生不用补课。几个老师在办公室批改作业,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操场上散步。
  “清石,你看看我这花。”陈舒晴在隔壁叫她。
  沈清石转过脸。
  陈舒晴的办公桌紧挨着窗台,那一块窗下的横板就成了她的专属区域,摆着几盆仙人掌和冰盏雨露。她记得那都是十五班的几个小男生送的。陈舒晴长得好看,气质温和,又能说会道,不止男生喜欢她,在女生堆里也很受欢迎。
  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桌上堆着一大捧水蜜桃玫瑰、几朵白百合、零零碎碎的一些向日葵和康乃馨,都是一大早学生送过来的,上面还有写着祝福语的贺卡。
  清石的目光停留在她手里那盆花上。
  白色的花瓣,细看晶莹剔透,形状有点类似兰花,花蕊却是蓝色的。她想了想,叫不出名,不由问:“这什么花啊?”
  “一个学生送的。”陈舒晴说话的时候把那盆花捧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说是盆兰花。其实送些花束就好了,还送什么盆栽,浪费钱。”
  沈清石不知道要接什么,只能“嗯嗯”了两声。
  旁边一个女老师“咦”了一声,走过来看:“陈老师,什么学生这么大方啊?这花不便宜吧,不是普通的兰花。”
  陈舒晴端起来看看:“不知道啊,我认不出来。”
  那女老师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拍脑袋:“这不就是昨天宜城花展上展出的那盆嘛,叫什么……”名字太长,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花要好几千吧。”
  “这么贵?”她顿了顿,说,“那我还是还给他好了。”
  “别啊。”那女老师笑笑,“怎么都是学生一番心意。”
  “算了。”她笑了笑,退一步,把这盆兰花端端正正地摆到桌面上,回头看看清石,“你收的什么啊?”
  沈清石看看自己桌面上零星那几朵康乃馨,焉答答的,一看就是没喂过水。她真心觉得拿不出手。
  陈舒晴看一眼,收回目光:“你们班那帮不是挺听你话的?”
  这两者,不好等同,沈清石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陈舒晴整了整那一大捧水蜜桃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好像没什么味道。不过寓意好,‘桃李桃李’这帮小兔崽子,还挺有心。”
  沈清石附和着笑了笑,心里有那么点别扭。
  陈舒晴从那捧花里抽出两朵最饱满的,也没等她说话,就那么插在她的笔筒里了。
  “看,好看多了。”
  清石看看原本单调的笔筒,再看看现在,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插笔的地方插上这么两朵花——她说:“还是算了吧,还是拿水养着,这样很快就要枯萎了。”
  “随你便吧。”
  陈舒晴捧着那玫瑰和一大束花走出去。清石批完作业,拿了一个玻璃瓶去厕所,路过隔壁的办公室时,看到陈舒晴在里面,笑着和另外三个女老师说话,把手里的花一一分给她们。她的脚步停了一下,尔后,没有停顿地走开。
  她在厕所里接了水,插了那两朵花进去,本来还不甚精神的花,现在一下子充满了灵气。她低头闻闻,其实香味还挺浓的。
  出来时,沈清石在盥洗台看到陈舒晴。
  陈舒晴也抬头看到了她,愣了一下:“怎么你还没回去吗?”
  “我来接个水。”清石笑笑,举举那花瓶,“谢谢你了,挺好看的。”
  “不用。”陈舒晴低头继续重新,洗完以后,拧紧水龙头,轻轻地甩了一下手。有几滴溅到清石的手上,有那么一点凉。她低头一看,自己抹了。想说点什么,陈舒晴已经走了出去。
  清石想着还是先去吃饭吧,都中午了。离开时,她的视线无意地扫过垃圾桶,发现里面扔了满满一桶的花,都是剩下的零碎的。
  她张了张嘴巴,抬头看看陈舒晴离开的方向,不知道说什么。
  一下午都挺空的,沈清石又整理了一下课件,又排了排课程。后来真的没别的事情做了,她托着腮靠在桌子上发呆。
  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花瓶里那几朵花已经有些焉了。
  她想了想,从桌底的抽屉里翻了本汉语大词典出来,又拿了剪刀,把这些花剪下来压进书里。
  “老师在干什么?”
  清石手一抖,吓了一跳。
  楚嘉越站在她头顶,正好挡住了窗□□进来的阳光,她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里,抬起头,不适地皱眉:“你坐下。”
  “我喜欢站着。”
  爱站站着吧,她心里想,低头鼓捣手里的花。
  嘉越对她手里这些挺感兴趣:“这是什么?”
  “花干。”她没有抬头看他,目光一直在手里的伙计上,不时转一下剪刀。弄好一朵,抬头发现他还看着,说道:“就是标本吧。”
  他“哦”了声:“挺好看的。”
  “这个保存久一点。”
  “沈老师很喜欢花吗?”楚嘉越忽然说。
  沈清石不是很明白:“什么?”
  “没意思。”他叹了口气,挑挑眉,拿出一直藏在背后的一束玫瑰花。沈清石看到这一大捧的裸色玫瑰就怔住了——和陈舒晴那款是一样的。
  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教师节啊。”不由分说,他把花按到她手里,“当然,您想做成花干也行。就像您说的,保存更久嘛。”
  “楚嘉越,你说话别这么流里流气的。”
  他一怔,不自觉坐正了:“您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呢。”
  沈清石也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放松了表情。她看看他的脸,嘴上不说,心里有点内疚:“还痛不痛?”
  “啊?”接触到她的目光,他方知她在说什么。
  “没事。”他说,“睡一觉就好了。”
  “课文好好背,每天打游戏不要太晚,对身体没好处。”
  “老师,我不玩游戏的。”他看了她一眼,有些嗔怪的语气。清石一时无话,感觉握在手里的那捧花有点烫手。明知道他开玩笑没个谱,两个人单独呆一块,就是不自在。怎么说,也是个快成年的学生了。
  她低头摸摸那花,裸色的一簇簇中间,似乎有些嫩黄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在慢慢蠕动。她怔了一下,心里冷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她说嘉越啊,你怕不怕小虫子啊?
  “小虫子?”他一脸没明白过来的表情。
  “就是这个啊。”没等他反应,清石准确地抓了条,放在他的手上。那一刻,楚嘉越的脸色还真是说不出的精彩。
  她用两支笔把剩下的毛毛虫都挑了出来,丢到了窗外,背对着他说:“忘了告诉你啊,我老家是养桑树的,地里、田里,什么虫子我没见过啊。”
  陈舒晴回来的时候,楚嘉越正好铁青着脸出去。
  她疑惑地看着沈清石:“他怎么了?”
  “小事,请假被我驳回了。”沈清石不愿把这种事情扩大,低头整理桌面。陈舒晴看到她做的那些花干,似乎想起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脸色不大好看。
  之后一次,楚嘉越没来上课。
  连着上一次,这已经是两次了。
  课上,沈清石佯装不知,下课后找到林文东,盘问一番。林文东受不住,只好招了,不过说话没那么痛快。
  “说起来,这事,还得问沈老师呢。”
  “问我?”
  “是啊。”林文东抬头看看她,有些埋怨地说,“你那天把毛毛虫弄他手上,他回去就过敏了,浑身起红疹子,这两天都躲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她听得哭笑不得,又是恨铁不成钢:“该。”
  林文东静了一刻,眼巴巴地看着他,憋了句:“你怎么没同情心啊,老师。”
  沈清石抱着手臂,逼近了一步,林文东本来就心虚,忍不住地退了一步。她冷笑着说:“你们不想着欺负人,怎么会自己中招?连老师都敢算计,说活该是便宜了你们。”
  林文东自知理亏,低下头,嗫嚅着说不上话。
  下课了,学生从教室里一涌而出,走廊里顿时挤满了人,路过的个个抬头看着这里。林文东觉得脸面挂不住,偷偷地说:“老师,我们去办公室说行不?”
  “现在知道要脸了?”
  她抬步离开。
  林文东松一口气,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办公室这会儿没人,沈清石也没招呼他坐,直接问他:“严不严重,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呢。就因为这样,我来找您啊。”林文东说,“他就这臭脾气,又死要面子。我跟他说那叫家庭医生好了,或者请大医院的来出诊,他死活不高兴。”
  “你没给他买药?”
  “买了啊。”林文东头扭向一边,撇了撇嘴巴,“什么皮炎平啊,什么消肿膏啊,清凉液啊,一大堆呢。”
  沈清石听得皱眉了:“你什么都不清楚就给他乱买啊?”她站起来穿大衣,林文东在旁边说“老师你干嘛呢”。她说:“楚嘉越现在在哪里?”
  他被问地一愣:“老师你要去看他吗?”
  “不然呢?他家里人都不在这吧。”沈清石白他一眼。
  林文东讨了个没趣,仍是不松口:“他要知道我说了,回头好了,得跟我拼命。”
  “你现在不说,回头给他收尸吧。”
  “没这么严重吧?”
  在她的目光威逼下,只好老老实实说了出来:“就是上次你去的地方,朝云台,老地方。”他伸手从裤兜里摸出钥匙,“他现在应该在床上,起不来。还有,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师,你给他带点去吧……”
  “行了行了,上课去吧。”沈清石不耐烦地挥手赶他。
  作者有话要说:  no zuo no die,就是这么回事,╮(╯▽╰)╭


☆、013

  013
  嘉越睡得迷迷糊糊的,梦里似乎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觉得可能是错觉了,想着再眯会儿,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
  有人拍拍他的脸:“楚嘉越,起来。”
  嘉越想,真讨厌啊,死蚊子,睡觉呢——拽着被子翻了个身。
  沈清石没这个耐性和他耗了,扬手掀开了他的被子。这家伙打了个寒战,终于醒了,愣怔地看着她,好像还没有完全睡醒。
  清石把买来的药膏扔到床头柜上:“起来刷牙洗脸,弄完了擦上。”
  “这什么啊?”他拿起来看。
  “药膏。”
  “药膏?”他想起来这事,脸上还有怒色,“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了?”
  “我干嘛要收买你啊?”清石在床边坐下来。
  “你怕我告诉学校呗。”他说,“你怕别人知道,你把你学生弄成这样。”他撸起睡衣的袖子,给她看红肿的手臂。
  斑斑点点,红色的一片,像长了湿疹似的。
  清石不说话,心里有点歉意,语气也缓和了些:“你先起来。一会儿我给你下碗面,打个蛋吧。你这儿有鸡蛋吧?”
  他侧着头看看她,似乎在考量她话里的真诚度。
  “不要?”她作势要起来。
  “那勉强吧。”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嘴里很硬,不肯不服软。清石笑了笑,走出他的卧室。
  嘉越捏着那药膏看了半晌,手臂上的红点似乎又痒起来,快速穿了衣服去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清石在厨房里说:“你先别涂药,吃完再涂。”
  移门关着。嘉越站在外面,透着一层半透明的摩挲玻璃,沈清石纤细的背影轻轻地晃动,水中倒影般朦胧地映在门上,说不出的温柔。
  他停住脚步。
  好像,从来没这么仔细看过她的背影。
  在他以往的印象里,沈清石一直是两面的性格,不和不熟悉的人多说话,对陌生人表现地敬而远之,对熟悉的人,又好像有连绵不绝的活力。她喜欢发呆,但是有些事情很坚持,很有主见,油盐不进,很少为别人动容。
  这栋房子的厨房很大,一整排的黑色大理石盥洗台,厨具安放在角落里,墙面上有消毒柜和油烟机,看得出来很新,没怎么用过。
  她煮面用的是平底锅,打蛋煎炒很方便,顺便从冰箱里取了些材料,炒了一点年糕和香肠。等蛋和香肠都成了金黄色,她用筷子各挑了一块,送入嘴里。味道有点淡,她加了点盐,重新试了一下,终于眉开眼笑。
  她想,要不再加点葱?回头准备去冰箱里拿,惊觉楚嘉越站在她背后。她抚着胸口退了步:“进来吱一声行吗?把我吓的。”
  “你怕什么啊?”
  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盒酸奶,撕开包装,仰头灌了一口。他喝着喝着,目光忽然盯在她的脸上,慢慢走过来,巨大的阴影完全罩住了她。清石尚在疑惑中,他就低下头来,气息拂面,她不能说话,尴尬地退了一步,头猛地磕在身后的橱柜上。
  嘉越笑得前仰后合。
  沈清石丢下那铲子:“你自己烧啊。”
  “别别别啊。”他扶住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我又不会做饭。”他又低下头,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只是伸手在她嘴巴抹了一下,捻住一块小蛋皮。
  “你偷吃。”
  “啊?”她有些不知所措,红头涨脑的,连忙摆手,“没,我试试味道。”
  “好吃吗?”他低头看看,清石还来不及回答,他就送入了嘴里,还吮了吮手指,然后,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还可以。”
  “……”
  等他离开,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脸,感觉温度比平时有点高,连忙甩了甩头,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吃面了。”她把铺了蛋皮和香肠的面条端进房间。
  嘉越在床头靠着翻书,看到她,放下来。清石看到那本原来在他手里的法语词典,走过去:“你看得懂?”
  “小看我?”他哼了一声,“我爸爸是外交部的,我哥哥是在外经贸厅做事的,常年和外国人打交道,各种头发,各种不同颜色眼睛的人,我听得懂十八种外语。”
  “唱大戏呢。”她笑了。
  他原本低着头,听到她这么说抬起来,也笑了。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在他幽黑密实的睫毛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觉得他这个样子真是好看,白的皮肤,清秀的安静的五官,修长的脖颈,还有优美的养尊处优的手。
  “吃吧。”她把装面的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她也不好一直盯着他看,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靠南的角落里有一个橱柜,摆了些精致的小玩意儿。
  她的目光停在一颗小小的石头上,白色的,不过里面有一道道红色的纹路,像纵横交错的血管脉络,看久了,有点渗人。
  “这块血玉,一个哥们去旅游的时间在山脚下捡到的,他觉得有点可怕,转赠给了我,还没加工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边了,打开橱柜,拿出了那块小小的玉石。
  “是玉,不是石头?”
  “之后我让人鉴定过。”
  “既然是别人一片好意,干嘛不好好收着?”
  “得了吧,那家伙就是自己看着不顺眼,随便找个人丢了。”他把它扔进橱柜里,“这种东西,要不是他送的,我还不要呢。”
  清石默然不语。
  “涂药了。”他想起来,躺会床上,伸出手臂,“你给我涂吧。”
  “你自己手不能动吗?”
  “你害得我这样,连帮我涂一下药都不愿意?”
  “……”真想说一句,不是你丫的自作自受吗?想了想,真没必要和这种小孩子计较。清石坐下来,低头拧那管药膏。
  嘉越看着她低头给自己涂药的样子,莫名的,扭过头不去看她。
  之后几个礼拜,像往常一样补课。
  这天,沈清石顺着走廊离开。有几个女生课上吵闹,她说话太激动,没发觉出了一身的汗。估摸着这个点刚下课,人比较多,她转道去一楼的洗手间。
  一楼一共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操场连通过道的方向,另一个在过道尽头的杂物间后面,没有光能照到,平时很少人来。里面灯泡坏了一只,看上去阴森森的。
  她飞快地洗了手,往脸上扑了点水。
  这时有了尿意,她打算随手找个隔间解决一下。这厕所年久失修,稍微推一下居然掉下了半边门。
  “……”沈清石想想回去太麻烦了,这次小心试验一下才进去。
  口袋震动,有电话过来了。
  她连忙拴好衣服,一边掏手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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