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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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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东扭一下方向盘,和一辆三轮车错过。他侧头看他一眼:“什么泡妞啊,都和你说了是去借车。新开学的,我得洋气一点。”
  “嗯,洋气一点,方便把妹嘛。”
  文东被他说得一脸菜色,泄了气。
  嘉越也不逗他了:“车不错。”
  他马上起死回生了,得意洋洋地说:“当然,百多万的车呢,型号性能都是一流的。”
  “你的车?”嘉越说,“不信。”
  “……”文东斜他一眼,声音低下去,“好吧,我姐的,只答应借我一个月,小气的女人。”
  文东从反光镜里打量坐在后面的女人,压低了声音:“真是我们班主任,怎么还上门服务啊?”
  嘉越:“……你别说的这么下流。”
  文东见他的脸色是难得严肃的,觉得新奇,不自觉又露出痞气。他低低地笑了笑:“怎么,你看上她了?”
  嘉越冷哼了声,没有回复。
  文东这一次端正了态度,认认真真审度他:“你说真的,嘉越?你喜欢这个女人,不是开玩笑吧?我给你介绍的一中那个校花不好?”
  “校花?”他约莫是冷笑了一声,很不屑的口吻,“微博上照片磨皮磨地都没下巴了。”
  “你不是也见了她真人了,淡妆,还不错嘛。”
  “淡妆,你也信?粉底至少三层,那眼影涂的。”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不自觉想到坐在后面的女人。同样化妆,人家都是费尽心机要化得好看点,给自己增加一点印象分,有些人却像完成任务似的,随便涂抹几下。嘉越觉得,她化妆好像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找到借口说闲话似的。
  不然这年头谁化妆只随便涂层粉,还涂抹不均的?
  沈清石化妆,还真就是为了应付陆岱琳,以前每次见面她都说她不会打扮,不会穿衣,云云云云,听多了也烦。
  文东对嘉越说:“你的品位让人连吐槽的欲望都没了。”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哪里觉得我看上她了?”嘉越没放在心上。这样的女人,好玩是挺好玩的,要进一步,天天对着那张寡淡的脸……谁受得了啊。
  开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到了目的地。保安在铁门外把人拦住,文东骂了句,只好转道停到停车场。
  学生宿舍和教工宿舍只隔了一道围墙,前面有超市阻挡,林木茂盛,楼底采光不太好。两人本来分到二楼的213寝,和宿管说了,知道三楼还空出几个房间,软磨硬泡叫了几声“阿姨”又送了点小礼物,成功拿到了三楼319的钥匙。
  沈清石让他们先上去,在楼下和宿管交涉,帮他们交报表,办理饭卡、洗衣卡等等的问题。
  男生宿舍是统一的四人一间,一室一卫一阳台。屋子里收拾得挺干净,桌面宽敞,窗帘拉开着,挺亮堂的。
  林文东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对嘉越说:“帮我把被子搬上去,我要睡上铺……”
  他忽然停住。
  嘉越整理出了杯子一类的私人小物件,见他不说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上铺的两个位子都堆着被子和枕头,分明有人捷足先登了。
  “操,这是个什么事啊?”文东的心情差极了,往椅子上踢了一脚。
  嘉越把那快翻倒的椅子扶住,瞥他一眼:“有问题就解决,你就只会拿椅子出气啊?”
  文东回头看他,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意,后知后觉地笑出来。二人意见统一,心领神会,伸手互相击了掌。
  大约过了几分钟,寝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
  进来的是个高大健壮的男生,穿着一件红色的T…shirt衫,头发剃成了板寸。他手里还拿着罐没喝完的可乐。
  看到里面有人,他脚步停了一下:“新来的?”
  林文东在打游戏,嘉越在写曲子,耳朵里塞着耳机,没有人应他。他有些讪讪的,鼻子里轻哼了声,走到自己的桌子前。
  他把那罐可乐扔进了垃圾桶,抬头要找点纸巾,忽然,目光在上面的铺位上停住了。一股火气从胸口冲起,他大力地一拍桌子:“谁干的,哪个混蛋啊?”
  这么大的动静,嘉越终于听到了,摘下耳机转过头来。
  林文东拧着眉说:“你嚷什么嚷啊?”
  “我说谁干的!”这人一双虎目,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哪个龟儿子动了老子的被褥?”
  林文东从小就没怕过谁,当下就站起来:“你他妈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这人也是火爆脾气,此刻瞪着眼睛,手指使劲戳在胸口,“哪个狗娘养的把老子的被褥搬下铺去了!”
  “靠!”林文东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嘉越拉住他,摇摇头,转头对原本上铺的男的说,“我兄弟住不惯下铺,想和你换一下。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补偿给你。以后大家同一个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闹太僵是不?”
  “你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当唱大戏呢?”这人冷笑,“我滕明还没怕过谁!我丑话说前头了,你们要是不搬回去,别怪老子不客气!”
  文东冷笑:“我他妈还没怕过谁呢!”他一甩手臂,挣脱了,“来啊,废话什么?手底下见真章!”
  作者有话要说:  


☆、007

  007
  “怕你不成!”滕明说。
  “好啊,谁退谁乌龟。”文东点点头,四处看看,没找到称手的武器,低头摸了一下脖子——滕明还没反应过来,抡起椅子就砸了过去。
  椅子是实木加铁把手的,坚硬非常,滕明没有躲开,实打实挨了个正着,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愣了两秒,摊手朝头上一模,一手的血。
  “操!”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文东的拳头下一秒也到了。
  乒乒乓乓一通打砸,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瓷片和碎纸的垃圾。嘉越看他们打得正酣,一个人拉了张椅子坐到门口,他没有帮忙的打算。
  眼看打得差不多了,嘉越在心里倒计时,十、九、八、七……
  数到三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滕明我和你说……”开门那一瞬,这人愣在当场。林文东此时正好一脚把滕明踩在脚下,仰头松了松脖子,啐了口:“给脸不要脸,老子打架的时候你个小崽子还没出生呢!”
  嘉越轻嗤一声,看那进来的少年。
  此人穿着柔软考究的休闲装,中等身高,皮肤偏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看到室内一地狼藉,脸上的神情还没有恢复过来。
  “你也是这里的?”那边林文东问他。
  “……是。”他总算反应过来,皱着眉说,“我是寝室长,周南。”
  “我们是新来的,以后也住这儿。”嘉越在椅子上伸出手,“请多多关注。”
  周南的目光在他的手掌上停留了一刻,尔后又落到他驾着腿岿然不动的坐姿上,知道他没有起身握手的打算。
  “你好。”他只伸手和他碰了下。
  周南看了看这满地的垃圾:“谁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指指倒在地上到现在还起不来的滕明,“一来就打人,你们是什么意思?同班同学的,一点情面也不讲?”
  文东走过来说:“寝室长也在这了啊?来来来,我们今天就说说清楚。”也不问一句就勾住周南的脖子。他的身高足足比周南高出十几公分,这个动作做起来一点不困难。
  周南反感地扭了扭。
  “干嘛呢,跟个大姑娘似的?”文东暗暗使劲就把他止住了,“同一个寝室的,联络一下感情不行啊?”
  “我呸,有什么好联络的!”滕明从地上勉力撑起,“南哥,他们俩就是故意找茬!你不知道,他们把你我的被褥都扔下铺去了!”
  周南的脸色难看了。
  “兄弟,这样说不过去吧?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也对。”林文东点点头,空出一只手挠了挠脖子,“可我就是睡不惯下铺,有什么办法?”他懒洋洋地叹了口气,拿手肘捶捶他,“礼让礼让嘛。”
  “凭什么要我们礼让?”滕明几乎是吼出来了,“南哥叔是校长,你们不怕被开除啊?”
  文东和嘉越怔了怔,滕明得意劲儿找回了点:“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你们现在道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怕不是道歉这么简单吧?”林文东说。
  “好说,你再跪下让我揍回去。”
  文东听后一直点头,走到他的面前:“这注意不错。”
  话音未落一脚扫他下盘,滕明猝不及防,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他只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骨头清晰地咔擦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林文东可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下一秒拳头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滕明双手抱头,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
  周南和在校内校外都很混的滕明不同,因为小叔是校长这一层关系,更有姐夫梁主任的关照,他的成绩一直很不错,家境殷实,书香门第出生。虽然平日嚣张,但要扯到打架,那肯定是焉了,属于纸上谈兵外强中干那种。
  看到这架势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嘴里劝着,但也不敢上前。
  嘉越看差不多了,对文东说:“行了行了,以后再慢慢教,也不怕打出个好歹。”
  林文东打得酣畅淋漓,原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爽!”
  周南:“……”
  沈清石办好二人住宿相关的手续,爬楼梯到了三楼。
  进去的时候她敲了门,意外没人应声。她心里诧异,推了一下,虚掩着的门就开了。在看到寝室里的场景时,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都是“嗡嗡嗡嗡”的。
  她的手在发抖,是气的,嗓门不自觉地高了起来:“这怎么回事?你们干了什么?林文东,楚嘉越,你们说!”
  “为什么是我们说?”文东说。
  “为什么不是你们?”
  “你不先问问他们?老师,你这样,就好像我们先挑事似的。”嘉越走过来,看看她,目光一片平静,“这件事,责任不全在我们。”
  花了好一会儿,清石才平复了情绪。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
  嘉越不急不缓地说:“事情是这样的……文东有很严重的心理洁癖,住不了下铺,不然晚上睡不着,我们和他们商量着换一换呢……文东脾气不好,您是知道的,对方不愿意,他就说了气话,然后就打起来了……”
  整件事情他避重就轻,以至说完后,清石还是云里雾里的。
  但是她不能露出不明白的样子。
  她板着面孔问周南:“你是寝室长,你来说。”
  周南侧头看到了林文东威胁的目光,到嘴的话又咽回去了。他嗫嚅了半天,大意就是同意了楚嘉越的说辞。
  清石没理清头绪,但是在学生面前,怎么不能露出白目反应慢的本质。
  她一一看过他们,郑重其事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总之,同学要团结友好,不准再无故打架,知道吗?”
  “知道了。”回地零零散散。
  她说话开始嘉越就一直在看她,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事后文东和他说:“这老师真是一个活宝啊。”
  离上课还有段日子,学校却下达了文件,通知各部门,近几日要搞个补习班。最近教育部洗牌,不是严打嘛,沈清石觉得奇怪,私下里敲敲问陈舒晴。
  这位漂亮的英语老师当时在宿舍里泡咖啡,听她这么说搁下杯子。
  “这有什么办法啊。说是不让补,家长不是还想尽办法要补。这次的补课一律不收钱,上面就算问起来,也不算违规。”
  “有这种好事,领导大发善心啊?”
  陈舒晴听了,一脸你“图样图森破”的表情:“又不是他们补,是我们出力,到头来还一分钱拿不到。”
  “……”
  陈舒晴拍拍她肩膀,意思是你认命了吧。
  她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面一中就不说了,近几年高考的本科率还不比不上四中五中,上面也是急了。”
  “那也不能这么……”沈清石“这么”了半天,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形容。说出来,那肯定是私下议论领导了,但这事,确实是不地道嘛。陈舒晴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宽慰道:“不是还有年终奖金嘛,没准年底能大发善心呢。”
  “……”
  得了,还不如期待母猪上树呢。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要是撂挑子,到了年底兴许连年终的零头都没了。
  休息了两天,礼拜六就正式补课了。十七班安排的时间是每周的星期六、星期天,一天6个小时,上午英语语文,下午数学,一帮人知道后叫苦不迭。
  骂归骂,来还是要来的。这天早上点名,陆陆续续也差不多到齐了,只有两人未到。
  她问班长李越:“楚嘉越和林文东在哪?”
  “不知道啊。”
  “有人知道吗?”
  最后一排的一个男生举起手,清石看过去,觉得眼熟,原来是和他们一个寝室的滕明。他和周南坐在一起。
  清石问他:“你知道楚嘉越和林文东在哪儿?”
  “今天早上,我和南哥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到他们了。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
  “今天我在这里说明了,补课和正式上课一样,缺席当旷课处理,累积三次记处分。”沈清石说,“行了行了,先翻开语文书吧,今天讲《梦游天姥吟留别》。” 
  在寝室闹过那次后,这两人之后一直规规矩矩,相安无事。她真要以为那是意外冲突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年轻太天真。
  下课后,她让周南和滕明领她去了篮球场。
  星期六,往常这个点学校里没有什么人,今天不知道刮的什么风,她一进体育馆就听到了呐喊声,大老远的,还有篮球拍击地板、男生奋力奔走的声音,人数还不少。
  体育馆分两层,一楼的长廊两侧,一边是室内篮球场,一边是几个班公用的乒乓球室。这里过道狭窄,平时门一关,声音就传得格外大声。从走廊外面走进篮球场的这一段距离,沈清石的耳膜在不断震动。
  “嘉越,传给我,传给我啊!”
  认出林文东的声音,她推开篮球场的门。
  一帮十几个男生分成了两队,也不知哪里淘来的队服,分红色和蓝色。楚嘉越和林文东个子高挑,她只消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008

  008 
  “这边这边。”林文东跳起来喊,“……妈的,赵斌你眼瞎了,老子让你投这边。”
  叫赵斌的是个高个子男生,皮肤黝黑,越过他一个盖帽上了篮。林文东在原地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楚嘉越拦着,真要上去和他拼命了。
  “得了得了,不就一个球嘛。”楚嘉越说。
  赵斌也是他的发小,比他和文东早入学。说起他们这帮人,不得不提一提父辈爷爷辈的背景。他的父亲本来在工商局做事,后来高升到首都,现在是副国级的干部,在这个圈子里,家世地位并不逊色于他和文东,所以他们从小谈得来。但是关系好归关系好,碰上要吵要打的时候,也从不含糊。
  “我还就不干了,你丫的的有没有团队精神?”文东脱下球衣扔在了地上。
  那边赵斌一边拍球一边小跑过来,他说:“林文东你虚不虚啊,不就是没让你出风头嘛。这都十几年了,小时候的老毛病还没改呢。”
  “你他妈说什么呢?想打架是不?”
  “来啊,谁怕谁啊,手下败将。”
  楚嘉越对赵斌说:“你少说两句要死啊。”
  赵斌说:“我服软他就能善罢甘休?没道理从小到大都要我让着他吧?”
  眼看就要打起来,沈清石抱着英语书走过去:“吵什么吵?楚嘉越,林文东,你们不知道今天要上课吗?”
  被这一打岔,要打架的、周围看热闹的,一个个都转过头来,一时没反应,个个傻着眼。沈清石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了一声,点点那两家伙:“楚嘉越,林文东,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其他人都散了吧。”
  她走出几步,回头一看,发现他们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们过来啊?”
  二人对视一眼,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了。
  刚刚打过一场球,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地贴着身体,林文东的上衣还不知所踪了,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沈清石只看了一眼,心里啐了一口:“先把衣服穿上。”
  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会儿,他们穿回了来时的衣服。
  清石把他们带到休息室,先问楚嘉越:“为什么不去上课?”
  嘉越看着她,皱起眉:“上课,上什么啊?”
  林文东说:“是啊,什么上课,不是还放着假吗?”
  装的还挺像的啊。
  沈清石冷笑:“我让班长通知了所有学生,李越和我说你们当时就在寝室,怎么,是在洗澡没听见还是在睡觉啊?”
  没料到这小老师这么泼辣。二人愣了一下,一时没找到好的借口。之前那遭不了了之,还以为很好糊弄呢。
  于沈清石而言,之前那次没有证据,当然不能说什么,但是今天人赃并获,她当然有发难的理由了。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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