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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棽”
　　
　　　　　　　　“这是多久的房子？”回头问到
　　
　　　　　　　　“上世纪中旬吧！”顾墨阳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墙上挂的几幅水鸟画
　　
　　　　　　　　“很漂亮”笑着说到
　　
　　　　　　　　“走吧”拉着她的手跟着已经走进后厅的人，出了门穿过走廊，进入后厅，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好。都是一些郁棽从未见过的当地的特色菜
　　
　　　　　　　　“老先生，这是墨阳吧？”中年女人看着顾墨阳说到
　　
　　　　　　　　“嗯”老爷子点点头，又指着郁棽说
　　
　　　　　　　　“这是他的媳妇儿”
　　
　　　　　　　　“时间真快啊！当年墨阳还是几岁的娃娃”中年女人感叹道
　　
　　　　
　　
　　　　
　　
　　　　
经过

　　
　　　　　　　　“想必您就是爷爷经常提起的李婶吧？”
　　
　　　　　　　　“原来墨阳还记得老婆子我哦！”李婶爽朗的笑着
　　
　　　　　　　　“李婶，你这么漂亮，墨阳肯定记得你”嘴跟摸了蜜似的
　　
　　　　　　　　“还是你们年轻哦”说着看向了顾墨阳一旁的郁棽
　　
　　　　　　　　“墨阳媳妇儿，是哪里人啊？”
　　
　　　　　　　　“李婶，我叫郁棽，秦城人”见她的目光炯炯
　　
　　　　　　　　“怪不得我说我们榕城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人儿！”说着笑了起来
　　
　　　　　　　　“你别夸他们了，要不然又翘了”老爷子笑着看口
　　
　　　　　　　　“爷爷，我们这是给你长面子”揽着郁棽
　　
　　　　　　　　“你啊你，吃饭吧”老爷子见他又嘚瑟
　　
　　　　　　　　“老先生，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厨房的汤好了没有”
　　
　　　　　　　　“嗯”老爷子点点头
　　
　　　　　　　　一顿饭吃下来，郁棽才清楚了一些。这座小宅子是上个世纪的，其中内部改装过几次，外面未动。李婶是这边的管家，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开始在这边工作，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这宅子里的人，基本上换了又换，唯独李婶一直在这边。李婶的儿子前几年大学毕业工作了说要接李婶过去，李婶一直没有答应。她说人老了，都念旧。就这样李婶一直守在这边，大小事务都由她打理，李婶是个勤快人什么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虽说老爷子几年才来住一次。老爷子也高兴，终归还有这么一个熟人，他也放心。
　　
　　　　　　　　这座小宅是一座四层楼房，中间的长廊连接着后院，后院是一座两层楼房，佣人在那边住。四周种了不少植物，可以看到那座两层楼房上面有一些植物攀爬上去了。风一吹，雨珠贴到脸上，伸手将两扇木窗拉过关上，回身顾墨阳正好从卧房出来
　　
　　　　　　　　“爷爷，睡着了？”
　　
　　　　　　　　“睡着了，累不累？”看着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开了一天的车”笑了笑看着他那已经斜了的领带
　　
　　　　　　　　“你帮我洗？”刚刚还一本正经
　　
　　　　　　　　“我去楼下看看李婶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他身边走过
　　
　　　　　　　　“好，我洗好了，等你！”只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叮咚的声音停顿住，几秒之后又恢复，离去！
　　
　　　　　　　　顾墨阳把领带扯下来，走出门把门带上，直接上了三楼。
　　
　　　　　　　　客厅里并不见李婶，从后门延着长廊，雨势大了许多，雨水顺着瓦铄留下，形成了一排雨帘，让人觉得穿过这长廊对面又是另一番风景。后院的房子设计的比较精致，从前面进来是在民国，到了这有仿佛去了大自然。更加的惬意远远就看见后厅里面的人站做一排，走近便能听见李婶的声音了。
　　
　　　　　　　　“小芳，今天的菜，盐稍微多了一先，老先生年纪大了，不能吃那么多盐”
　　
　　　　　　　　“李婶，我明白了！”郁棽并不是进去，站在门口听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里面，只见叫小芳的女孩子点点头
　　
　　　　　　　　“兰姐，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声音一定要轻，老先生喜欢清静”
　　
　　　　　　　　“好的，李婶儿”小芳旁边的妇人点点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今天辛苦大家了”佣人各自散了，回了房间。
　　
　　　　　　　　看着厅里只剩下李婶，轻轻敲了敲门上，笑着走了进去
　　
　　　　　　　　“李婶儿”
　　
　　　　　　　　“阿棽，什么时候来的？”李婶儿惊讶的看着她
　　
　　　　　　　　“来了又一会儿，看你在忙，就没叫你”
　　
　　　　　　　　“赶紧坐下，下次来了，直接叫我，我也是老糊涂了，你们是这个家的主人，你看看我真是老了”李婶歉疚的说到
　　
　　　　　　　　“李婶，你坐吧！”郁棽没有说什么，拉着她坐下
　　
　　　　　　　　“李婶，你在这家里多少年了？”看了一眼四周的摆设
　　
　　　　　　　　“快20年了吧”李婶笑着看了一眼周围
　　
　　　　　　　　“你不问我也都快忘了”眼神中透出一股愉悦与追忆
　　
　　　　　　　　“李婶，你跟我讲讲你在郁家的这些年吧！”李婶身上露出的幸福气息，让郁棽更加好奇
　　
　　　　　　　　“好，好，我给你讲讲”李婶看她好奇的样子，也越加开心
　　
　　　　　　　　“当年我才25岁，那个时候我和我丈夫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当时我肚子里怀着孕。我丈夫在一家工厂上着班，我就在家里照看着小孩，直到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李婶脸上刚刚那丝幸福已经消失，脸上的挣扎和痛苦，仿佛不愿回想起
　　
　　　　　　　　“李婶，怎么啦？”郁棽看她脸色不对
　　
　　　　　　　　“没事”抹了眼睛，眼眶有点红润
　　
　　　　　　　　“李婶，我是不是问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是我老了”李婶拿出方巾擦了擦
　　
　　　　　　　　“当时我刚刚生下第二个孩子，大儿子饿了，家里吃得不多。老公就出门说去买点吃的，当时我就在家里等，等到天黑也没有看见他回来。直到家里的电话响了，医院来电话，说他出了车祸。当时我都快急疯了，托邻居看着孩子，我就直接往医院赶，推开病房门，只看见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是血，身上插满了管子，医生说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没有想到的是司机逃逸了，医生叫我交医疗费。我看了看身上所有的钱，根本不够，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当时我就哭啊哭啊！感觉这个家彻底毁了，我蹲在走廊里，感觉全世界都失去了！”脸上的笑意慢慢回来，那段时光一定够刻骨
　　
　　　　　　　　“当时啊！老太太她被老先生扶着走出病房。看着走廊里哭泣的我就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她说：我的家没了！家没了！
　　
　　　　　　　　老太太笑笑说：你告诉我怎么啦？
　　
　　　　　　　　然后我跟老太太讲了经过，老太太和老先生点点头，说到：姑凉，你丈夫的医药费，我帮你付了，现在你赶紧回家照看孩子，医院我帮你安排好！但是条件是你来我们家当佣人就当还这笔钱，你愿意吗？那个时候，哪里还知道其他的，只知道有钱了，丈夫可以活下来，孩子们可以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家，立马就答应了”李婶虽笑着，脸上低落的眼泪却足够说明，她有多感激
　　
　　　　
　　
　　　　
　　
　　　　
细水流年

　　
　　　　　　　　“后来，我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照顾着丈夫。就这样在郁家待了下来。老太太是个脾气飒爽的女人，平时就连老先生也都让着她，还记得她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了”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外面
　　
　　　　　　　　“李婶，那你先生呢？”听她几句话就把那些事说完，其中的艰辛，并不是常人所能体会。
　　
　　　　　　　　“老头子，走了！走了得有3年了！不过还好，没受什么罪”李婶儿握着她的手
　　
　　　　　　　　“李婶，抱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没事儿，至少他陪着我和孩子这么多年，你说是不是！”眼里泛着泪光。
　　
　　　　　　　　郁棽看着她，回握住。在那个年代，小孩失去了父亲，就会被嘲笑，被讥讽，被轻视。
　　
　　　　　　　　“李婶儿，你跟我讲讲奶奶吧！”不想再提起她的伤心往事
　　
　　　　　　　　“老先生是个倔脾气，可唯独老太太说什么！他都会听。有一次老太太不知道在哪看见了一只漂亮的鸟，回来就说要养鸟。老先生喜欢清静但老太太一说，老先生立马同意。那时候啊！就在外面的走廊里挂起了鸟笼，养起了鸟。老太太的性子开朗，养了一段时间。因为其他的事，忘记照顾鸟了！老先生什么也没说，直接替她养起了鸟。那个时候啊我就想老太太这辈子真是嫁对了，有个这么疼她的老先生”李婶看着她开心的笑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都已经十点了
　　
　　　　　　　　“阿棽，你赶紧去休息吧！今天你们辛苦了一天，也挺累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墙上的时间
　　
　　　　　　　　“李婶，你也早点休息”从椅子上站起
　　
　　　　　　　　“好”笑着看着眼前的人
　　
　　　　　　　　郁棽笑笑转身向门口走去
　　
　　　　　　　　“阿棽！”李婶看着她的背影叫到
　　
　　　　　　　　“李婶，还有什么事吗？”
　　
　　　　　　　　“你……”
　　
　　　　　　　　推开卧室门，只有床头的台灯还亮着。他已经睡着了，今天开了一天的车，他也挺疲惫的。拿着睡衣走进洗手间，洗完澡出来，刚刚靠着这边睡的顾墨阳睡到那边去了。拉开被子的一觉钻了进去，手一伸，按住开关，台灯熄灭。
　　
　　　　　　　　眼睛刚刚闭上，只觉得一重，身体被压住。手也被抓住了，耳边的温热，让她觉得有点痒
　　
　　　　　　　　“怎么还没睡？”轻声开口
　　
　　　　　　　　“你到哪？”在她耳边开口
　　
　　　　　　　　“跟李婶聊了一会儿”脸上有热气袭来
　　
　　　　　　　　“说什么？”趴在她耳边问到
　　
　　　　　　　　“没什么”闷声笑着
　　
　　　　　　　　“笑什么？”起身伸手打开灯，看着她忍着笑意
　　
　　　　　　　　郁棽看着他，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
　　
　　　　　　　　“不说？”直接拉过她的手一只手按住
　　
　　　　　　　　郁棽还是摇摇头，不过却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悦耳
　　
　　　　　　　　“啊！痒！痒！我说，我说”腰间的手轻挠着，顾墨阳知道她最怕痒，轻轻一挠。郁棽就开了口
　　
　　　　　　　　“阿棽”俯身盯着她的眼睛
　　
　　　　　　　　“装睡多久了？”直视着他的眼睛
　　
　　　　　　　　顾墨阳笑了笑，他刚刚确实是装睡，以为她一会儿就回房间，结果等到现在。
　　
　　　　　　　　“那你说怎么补偿我？”
　　
　　　　　　　　“睡觉了！我困了”
　　
　　　　　　　　“待会睡”松开她的手，手指放进她的发间
　　
　　　　　　　　“阿棽”看着她的唇，吻了上去。郁棽伸手关了台灯，房间里陷入黑暗。听着旁边传来的呼吸声，郁棽在也忍不住，轻笑到。顾墨阳手一伸，又将她抱回怀里
　　
　　　　　　　　“回去收拾你！”话语里中还有着生气
　　
　　　　　　　　“我错了吗？下次不会了”直到他生气了，枕着他的手臂，抱住她
　　
　　　　　　　　男人对会撒娇的女人是没有抵抗力的！
　　
　　　　　　　　顾墨阳只是抱着她，不说话听着她在怀里撒着娇
　　
　　　　　　　　“别生气了？”拽了拽他的手，顾墨阳还是不说话
　　
　　　　　　　　见他还是沉默，凭着感觉直接吻上了他的唇，一开始郁棽还处于主动状态，结果顾墨阳一用力她就处于被动了。靠在他怀里，还喘着气，刚刚差一点都要晕过去。
　　
　　　　　　　　“什么时候来的？”此刻还是郁闷的顾墨阳开了口
　　
　　　　　　　　“洗澡之前”知道他问什么
　　
　　　　　　　　“那明天在家里休息！”
　　
　　　　　　　　“好”轻轻回应
　　
　　　　　　　　“睡觉吧！”
　　
　　　　　　　　“嗯”
　　
　　　　　　　　慢慢睁开眼，看了一眼还睡着的顾墨阳。轻声的下了床，换好衣服下了楼。
　　
　　　　　　　　“早，李婶”
　　
　　　　　　　　“阿棽，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李婶笑着看着她
　　
　　　　　　　　“早上空气好，我出去走走”
　　
　　　　　　　　“也是”李婶点点头
　　
　　　　　　　　“李婶，那我先出去了”
　　
　　　　　　　　“好，记得回来吃早餐”
　　
　　　　　　　　“谢谢李婶”
　　
　　　　　　　　昨晚大雨，地面还是湿的。落叶撒了一地，不少随着风在轻舞。海水拍打着堤坝的声音，哗哗作响。路边的一排榕树，一棵、两棵、三棵、……直到第七棵。郁棽停在了树下，榕树的树干粗壮，就是张开手臂也抱不下。走到靠近堤岸的那一面，看着树根处那个“棽”字，手放了上去，上面有了一些青苔，轮廓还是清晰的。
　　
　　　　　　　　“你在写什么？”走到他身边，看着那上面的字
　　
　　　　　　　　“郁棽的棽！”笑着回答
　　
　　　　　　　　“靳明深，你把我刻在这里干嘛？”
　　
　　　　　　　　“让你知道！”
　　
　　　　　　　　“我知道！”笑着抱着他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清除。走到护栏出，趴在护栏上，看着那正翻滚的海水
　　
　　　　　　　　“阿棽，你和墨阳要好好的！”这是昨天李婶她走出门口时说的话。她说希望她和顾墨阳好好的，将来会有孩子，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她没有说靳明深已经过去了，这些年没有人告诉过她靳明深已经过去了。
　　
　　　　
　　
　　　　
　　
　　　　
榕城不见榕人

　　
　　　　　　　　“出来吧！”转身看着身后的靳明深
　　
　　　　　　　　“阿棽”站在树旁，看她靠着护栏，发丝被风吹起，有几缕遮住了眼睛。脚步不由自主朝前走去
　　
　　　　　　　　“不要过来”郁棽直接冰冷开口，靳明深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我不过来，我就站在这！”看见她脸上的不自然
　　
　　　　　　　　“你来干什么？”冷冰冰盯着他
　　
　　　　　　　　“我就是想看看你”郁棽防备的神情，让靳明深很受挫
　　
　　　　　　　　“你以什么身份来看我，姐夫吗？还是前男友？”
　　
　　　　　　　　“郁棽，过去的都不重要！”往事已然无法更改
　　
　　　　　　　　“滚”掷地有声的说出，眼里的恨意，都要溢出
　　
　　　　　　　　见她如此，靳明深知道自己不能再逼她了，慢慢退后，直至消失。
　　
　　　　　　　　郁棽靠着护栏，身体有点颤抖，拳头紧握。
　　
　　　　　　　　郁棽第一次见靳明深，是在17岁。郁景枫被老爷子教训了一次以后，去了瑞士，那一走便是两年，整整两年！她逃了学，跑去了瑞士看他。只不过她见到的人，并不是郁景枫而是“”靳明深。到了瑞士，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直接去了他住的公寓，郁景枫并不在家，她只好坐在门口等，就这样等了一个下午，也未见他回来。靠着门坐在地上就那样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开门，实在太困了，没有睁眼看看是谁！直到在沙发上醒来，看见坐在对面的靳明深。
　　
　　　　　　　　“你是谁？”郁棽知道此时问这句话已经有些晚了，可还是问了
　　
　　　　　　　　“靳明深”看着她一副自然神情没有半分慌张
　　
　　　　　　　　“我哥呢？”扯开身上的毯子，扫了一眼周围，并未见到郁景元
　　
　　　　　　　　“你是郁棽？”盯着她开口
　　
　　　　　　　　“是”
　　
　　　　　　　　“你哥这几天不在，他出差了。你可以打他电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礼貌道谢
　　
　　　　　　　　“我住哪？”看着窗外已是夜色，询问到
　　
　　　　　　　　“楼上左边第二间”放下手中的报纸，指着楼梯间说到
　　
　　　　　　　　“谢谢”朝他指的方向，直接上了楼。
　　
　　　　　　　　直到现在郁棽回往过去，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爱上靳明深的，可却明白这段时光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顾墨阳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起床了。洗漱完下楼也没有看见她
　　
　　　　　　　　“李婶，你看见阿棽了吗？”看着正在布置早餐的李婶
　　
　　　　　　　　“阿棽出去散步了，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延着右边走的。”
　　
　　　　　　　　“我去看看”顾墨阳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好，那早餐我给你们留着”
　　
　　　　　　　　“没事儿，我们就到外面吃点吧！”
　　
　　　　　　　　“那你们注意安全”
　　
　　　　　　　　顾墨阳延着江边一路找过去，最终在江边的榕树边看见了她。她蹲在地上，低着头
　　
　　　　　　　　“顾太太，这是在检讨吗？”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
　　
　　　　　　　　“我在等你”抬头看着他
　　
　　　　　　　　“起来吧！”顾墨阳得意笑着
　　
　　　　　　　　“脚麻了！”傻呵呵的看着他傻笑
　　
　　　　　　　　“上来吧！”刚刚那得意的心情，被她一句话，给打消了
　　
　　　　　　　　笑着趴到他背上
　　
　　　　　　　　“你吃了早餐吗？”脸贴在他背上，有些无力说到
　　
　　　　　　　　“还没有”把她往上提了一下
　　
　　　　　　　　“我是不是好重？”对于体重还是比较关心的
　　
　　　　　　　　“有没有120？”说着故意在她腿上捏了一下
　　
　　　　　　　　“加你刚好250！”环着他脖子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