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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_西西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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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这么对我……”程玉穗要去抓沈肆的手,却落了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沈肆,你不能这么对我!”
    程氏破产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手抄在口袋里,沈肆送还那几个字,“是你咎由自取。”
    他迈步离开。
    屋里传出程玉穗的尖叫声,“啊——”
    程氏出事,那些和程父称兄道弟的一个个袖手旁观,他没厚着脸皮去找,活到这个岁数,什么都明白。
    看到女儿回来,程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知道这件事跟沈肆有关,所以才没有贸然行事。
    “没事就好。”
    顾不上别的,程玉穗情绪失控,“爸,你为什么要轻易宣布破产?”
    程父叹道,“玉穗,爸是走投无路。”
    那里面饱含无奈。
    程玉穗抿紧嘴唇,“是我害的,都是我……”
    她边走边自言自语,下一刻就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程玉穗知道自己没事,这孩子就像是赖上她了。
    敲了下门,程父端着水杯进来,“玉穗,晚点你收拾收拾,跟爸回乡下。”
    “你说什么?回乡下?”程玉穗变了脸色,“要回你自己回!”
    程父态度强硬,“明天就动身。”
    他似是猜到女儿心中所想,“玉穗,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
    程玉穗偏过头,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没破产的时候,盯着我们家的很多,”程父把水杯放柜子上,平静的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孩子。”
    “那白老师跟我们是无缘成为一家人了,爸也不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过去的就算了,以后你自己做主,是一个人,还是找个对象,都随你。”
    “虽然物质条件跟以前不能比了,”程父的目光带有慈爱,“但爸是不会让你吃苦的。”
    程玉穗闭上眼睛,满脸是泪。
    半个月后
    荆城依旧繁华,喧闹不止,程氏相关的话题渐渐消失。
    沈肆将档案袋扔在桌上,他掐了掐鼻梁,目光扫过一个相框。
    嵌在里面的照片上,有蓝天白云,还有他心爱的女人。
    沈肆拿起相框,指腹摸过女人的脸颊,触及的温度冰凉,他皱眉,很不满意。
    助理敲门进来,谨慎的送上水,又退出去。
    诺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
    沈肆喝了口水,目光依然停留在照片上,他还有事要处理,再等等。
    不能过去,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电话接通,沈肆听见熟悉的声音,“喂。”
    他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荆城,“是我。”
    “我知道是你,”苏夏说,“这边今天风好大,呼呼的,”
    沈肆听见风声,伴随女人的询问,“你听见了吗?”
    “嗯。”他说,“不要着凉。”
    “不会,我穿的挺多的。”苏夏说,“舅妈喊我了,回头再聊,我挂了啊。”
    那头没有声音。
    苏夏喊了几声“喂?”
    “信号不好,沈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喂?听不听得到?”
    沈肆一直听着,他想多听一会儿,苏夏有个习惯,每次挂电话的时候,都要得到对方的应答,她才会挂。
    片刻后,沈肆说,“我在。”
    “刚才信号不行,”苏夏重复刚才那句,“舅妈喊我有事,我挂了啊。”
    玻璃上,印出男人的轮廓,薄唇勾了勾,“好。”
    林园,雅间里,酒菜香味弥漫,夹杂唾沫星子。
    桌上坐着五|六个人,沈峰也在其中,都在明里暗里的较劲,谁也不乐意输谁。
    酒过三巡,沈峰的姿态越发放松,“我儿子跟我的感情很好。”
    有人顺势拍马屁,“以后还要多多倚仗沈老哥。”
    沈峰刚要得意忘形,看到是谁后,又收了收,“李行长说的是哪儿话,是我要倚仗您才是。”
    大家相互吹捧,好话谁都爱听。
    这顿饭下来,沈峰的目的达到,他让那几人知道,儿子跟他亲近,为的就是拿这个做保障。
    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沈峰得心应手,有那层关系,比什么都管用。
    那些人和他联系,摆局,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沈峰并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只要他的目的达到就行。
    离开林园,沈峰醉醺醺的坐进车里,他的屁|股挨到皮椅,碰见一双皮鞋,酒醒了一半。
    “肆儿,你怎么在这?”
    沈肆半阖眼帘,突兀道,“全赔了?”
    “是,我是全赔了,”沈峰满口酒气,酒壮人胆,他的语气比平时要冷硬,“也就几个亿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至于这么大的架势吗?
    几个亿,全国有多少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他说的那么轻松。
    沈肆降下车窗,“WEISUI那次产品出现问题,是你策划的。”
    不是问句,口吻笃定。
    这下子沈峰的酒全醒了,他更是无意识的做出对抗的姿态,“肆儿,我是你爸,你怎么能随便污蔑?”
    沈肆捏着指腹,“为了百分之五的股权。”
    沈峰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拎在半空,脚不沾地。
    沈肆似是不在意沈峰的答案,他自顾自的说道,“你有个公司,用来塞从内部掏出去的资金,前后加起来,一共七千万。”
    “你最近一次的俩笔资金都是从沈穆锌手里得到的。”沈肆望着夜色,目光深谙不明,“大伯留下的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他。”
    沈峰的喉结上下滚动,做着吞咽动作,他在紧张,不安,一览无遗。
    克制着异样,沈峰厉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拿自己臆想的那些东西来盘问你父亲?”
    “沈穆锌不是食草动物,你犹豫了,不敢再去威胁他,怕他鱼死网破,又在田箐桦那里拿不到钱,”沈肆的语调没有起伏,也不见温度,所有情绪都掩藏了起来,“就打着我的旗号去说服几家银行。”
    沈峰的呼吸一点点粗重,“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胡说八道什么?!”
    车里的酒味并没有消散的迹象,因为沈峰一直在张口喘息,细看之下,他的额头都是冷汗。
    父亲怕儿子,说出去没几个人信。
    沈峰不止是怕,更多的是忌惮,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儿子身上的气息压着他,是一种绝对的压迫感。
    一只猫养出一头老虎,永远没有反击的可能。
    沈肆望见路边有一对父子经过,有说有笑,是他陌生的场面,“我出事那段时间,你动过核心资料,翻过我的房间和办公室,想找我的印章。”
    沈峰板着脸,身子僵硬。
    沈肆转过头,面朝沈峰,说出最后一件事,也是最令他痛心的,“是你将诚仁医院的旧事抖出来的。”
    沈峰手背青筋暴突。
    “你想了万全之策,利用程玉穗恨苏夏的心理。”沈肆的嗓音越发冰冷,“你知道那件事会对苏夏带来什么后果,影响有多大。”
    “到时候我担心苏夏的安危,就会抛下事务,专心照顾她,你就可以继续肆意妄为。”
    沈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眼神闪烁,被亲生儿子逼到这份上,还口的余地都没有,恐怕除了他,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宅子里究竟有多少无形的眼睛,大概只有沈肆知道。
    到这一步,沈峰反而不慌了。
    儿子没有在股东大会上说,也没有当着沈家人的面,而是选择单独跟他说,在车里,说明不会公之于众。
    还是顾及父子关系。
    虽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亲近,但也叫了二十多年,往后还有大几十年。
    从小到大,沈峰也尽过为人父的责任,树立了高大的形象,只是儿子跟别的小朋友不同,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崇拜。
    再加上近几年迷上股市,将自己搭进去,一发不可收拾。
    沈峰被利益冲昏头脑,有第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他就没了顾虑。
    “你想怎么样?在我这里听到什么答案?”
    沈肆皱眉,嗓音冰冷,“没有不透风的墙,神不知鬼不觉这个可能性也不会存在。”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爸!”沈峰呵斥,声音拔高,在车里震响,“没有我,你连来到这个世上的可能都没有!”
    他似乎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说。
    血缘是什么也不能抹掉的。
    沈肆阖上眼皮,良久,车里响起他的声音,“以后每个月你有俩千,怎么支配随你。”
    如果不是生父,他绝不会做到这个程度。
    亲人对沈肆而言,不多。
    母亲的位置没人,他不想把父亲的位置也清空,就那么待着吧,聊胜于无。
    “多少?”沈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神情有几分可怕,“一个月俩千?”
    “那么点钱,你是在打发乞丐吗?”他阴沉着脸,“我是你老子,你就这么对我?!不怕遭雷劈吗?”
    俩千能在荆城干什么?这是明摆着要他后半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待着。
    双眼睁开,沈肆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峰。
    沈峰的脊梁骨发凉,他不得不承认,儿子的眼睛跟那个死去的女人很像。
    不同的是,对方流露的是风情,儿子是刺骨的寒意。
    短短的几秒,沈峰想了很多,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车里静下来了。
    父子俩都没说话,只有两道呼吸声,一道平稳,一旦急促。
    沈肆忽然开口,“我改变主意了。”
    沈峰来不及欣喜,就听见对方说,“重沅岛上风光不错,适合养老。”
    闻言,沈峰勃然变色,“你敢!”
    那岛是沈家的,却荒了很多年,他过去,被孤立在岛上,哪儿也去不了,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还不知道哪天就死在上面。
    “沈穆锌目前正在搜集证据,很快就会举|报你贪|污,”沈肆不快不慢道,“那么,毫无疑问,你养老的地点会变成监|狱。”
    他从口中吐出一句,“要么去岛上,要么进监|狱,你自己选。”
    沈峰瘫回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头杀青了
    谢谢阳儿阳小天使的2个地雷

  ☆、第54章

深秋的草原越发粗犷,空旷。
    大片的白桦林孤傲的立|挺着,白的是树干,如同刷了白色油漆般,金黄的是叶子,一阵风过,地上便是一层金色。
    放眼望去,层林尽染,煞是好看。
    苏夏坐在草地上,风吹的她蓝衣黑发肆意飞舞,不停在虚空旋转,跃动,那么欢快。
    良久,她将目光从远处的白桦林那边移开,抬头仰望天空。
    不多时,有大雁成群结队飞过,在天边划出漂亮的痕迹。
    苏夏微微睁大眼睛,眼尾弯了一些,将那抹美景尽收眼底。
    来这里大半个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大雁往南飞。
    苏夏不自觉地喃喃出声,“冬天快来了啊……”
    她垂下眼帘,有几分伤感,时间过得很快,记忆却跟不上,还总是会停留于过去的某个时间段。
    无法像删除文件,清理回收站一样,只能任由那些画面永久刻在脑海里。
    宛如一块好不了的恶性伤口,没办法去揭痂挤脓,甚至连碰一下都疼的受不了。
    苏夏伸手去拨脚边的草,它们在她的指间轻轻晃动,有韵律的跳舞。
    草原视野开阔,空气清新,不像荆城那样喧闹,拥挤,沉闷。
    她身处这里,感觉大自然离自己很近,触手可及。
    那种心情难以言喻,美好到令苏夏感慨万千,多次浑然不觉的露出笑容。
    可她还是做梦,梦到那些人凄惨的哭声,恐慌的喊叫,也会梦到爷爷,梦到母亲。
    他们出现在她的梦里,血淋淋的,狰狞着脸看她,没有人说要原谅她,一个都没有。
    苏夏抱着胳膊,下巴搁在膝盖上面,目光触及草地,眼神渐渐涣散。
    她左手腕上还戴着蓝绒晶手链,据说可以改运,所以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戴着,从来就没取下来过。
    命不由自己。
    苏夏闭上眼睛,在胳膊里蹭蹭,将那些湿意蹭去。
    她想过,独自离开荆城,离开家,离开沈肆,不再和白明明联系,而自己会四处漂泊,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生活,牢记和别人保持疏远客套的距离,不交心。
    可她放不下。
    明知会有可能伤害爱她的人,还是不肯走。
    太自私了。
    苏夏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她甚至自我催眠,离开他们,也是一种伤害。
    所以她的决定是对的。
    那样的借口很拙劣。
    风势渐渐大了些,茂盛的青草大幅度摇|晃,犹如一圈圈的绿色波浪。
    苏夏弄开拂到眼前的一缕长发,沈肆几天没跟她联系了,不知道荆城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刷手机的时候,从来不留意新闻,也许是害怕,怕看见自己不想知道的消息。
    家里也没通过电话,起初还是有的,后来父亲说李兰情绪很不稳定,对着她叹息,满是无奈。
    苏夏提供不了任何意见,即便是有,她也不会说。
    对李兰来说,苏夏最大的帮助就是走的远远的,离开苏家,最好离开荆城。
    苏夏拢了拢微散的深红色披肩,她离开了。
    以后李兰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都不会再算到自己头上。
    皆大欢喜。
    有羊群的叫声从左侧传来,伴着风,很清晰,苏夏从草地上站起身,闻声遥望。
    少年郎赶着羊群,他慢慢悠悠的,羊也是,和这里的生活一样,惬意自由。
    苏夏不自禁的拿手机拍照,记录下来这一刻。
    后面的蒙古包里,陈玉在写诗,一边写,一边哼着民间小调,她甩了甩钢笔,发现没墨了。
    “小夏?”
    没有回应。
    陈玉自言自语,“还没回来?”
    话音未落,帘子被一只手掀开,楚成远低着头进来,带入一身灰土和湿气。
    “你回来的刚好,”陈玉说,“帮我找一下墨水,我记不清放哪儿了。”
    丈夫没吭声,很不正常。
    陈玉瞧出他的脸色不太好,“怎么,出事了?”
    楚成远摘下帽子,抓抓软|趴|趴的头发,“沈家发生了内|乱。”
    陈玉惊叫,“啊?”
    她赶紧搁下笔过去,“成远,现在沈家是什么局势,你跟我说说,”
    “当家的还是沈肆,不过……”楚成远停顿了,他脱掉汗湿的皮鞋。
    一股脚臭味散了出来,陈玉有洁癖,这会儿也没顾的上训斥楚成远,她关心对方的后半段话,“不过什么?”
    楚成远吐出一口浊气,“听说内部有人雇凶,沈肆受了很严重的伤,生死不明。”
    陈玉吓了一跳,“生死不明?”
    “瞎嚷嚷什么?”楚成远拽住陈玉的手臂,“小点声,别让小夏听见了。”
    陈玉狐疑的问道,“你不会是想瞒着小夏吧?”
    见对方沉默,她瞪眼,“楚成远,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沈肆受伤了,现在还伤的那么严重,这么大的事,小夏是他的妻子,有知情的权利。”
    楚成远绷着脸,“小夏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吗?”
    “当初沈肆给我们打电话,他在电话里就说了,要小夏来散散心,不能受刺激。”
    陈玉噎住,顿了顿,她的表情凝重,“成远,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沈肆真出事了,小夏被蒙在鼓里,哪天知道了,会恨我们。”
    楚成远皱着眉头,“我这边继续托朋友打听,再等等。”
    陈玉轻轻的叹口气,“希望只是捕风捉影。”
    外面,苏夏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她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摸手机。
    电话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才响起声音,听着那头的呼吸,苏夏激动的眼眶温热。
    她握紧手机,声线绷的很紧,带着颤音,“你受伤了?”
    沈肆说,“只是一点皮肉伤。”
    苏夏愣怔住了,这跟舅舅说的不是一回事,她蹙紧眉心,“我要看看。”
    下一刻,视频接通。
    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频里,消瘦了些许,更加冷峻,凌厉。
    他穿着不是病服,而是一件条纹衬衫,外搭铁灰色西装马甲,一贯的一丝不苟。
    苏夏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人,从他的眉骨,鼻梁往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忽然问,“你在干什么?”
    沈肆动手解开西装马甲,又去解衬衫钮扣,“给你看。”
    苏夏无意识的撇了撇嘴角,解个扣子解那么慢,动作摆的优雅,沉稳,肯定是故意的。
    她的视线里,男人露出胸膛,仅仅用眼睛描摹,都知道有多精实。
    从胸口到腹部,每块肌|肉线条流畅,不过分喷张,苏夏看着看着,发现不对。
    “伤呢?”
    沈肆卷起右边的袖口,小臂上有一道划伤,似是匕首留下的,伤口已有明显愈合的迹象。
    苏夏的眼睛往男人胸膛上瞟,嘴里嘀咕,“你伤在胳膊上,有必要脱那么多?”
    沈肆开口道,“我以为你要看。”
    苏夏,“……”
    “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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