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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反应？
　　难道人没在？
　　不可能啊，刚才她还和陆慕欢的助理联系过，人肯定是在的。
　　姜棠准备在试一次时，大门终于被打开。
　　想要说的话都在抬头看到面前那个的那瞬间全部被吞了回去。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陆慕欢，而是顾寻。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啧。
　　啊，我觉得我要定一个固定的更新时间，不然每晚十点吧……


第13章　
　　姜棠杵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千千万万的疑问在脑海盘旋，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八卦，却都不敢问出口。
　　他的个子实在太过高大，每次一都是抬头仰望着他，就像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也提醒着她，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温暖的体贴不过是偶像对于粉丝关怀而已。
　　姜棠内心莫名地酸涩，却又偷偷拍自己骂自己太过玻璃心。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定定地看着姜棠，那双黑眸有些意味不明。
　　她对上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又低下头，张口欲言，“那个，我……”
　　“不就送外卖的么，怎么搞那么半天。”
　　房里传来的是年轻女子的声音，陆慕欢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姜棠一下就听出来了。
　　随即，就看到一个明艳漂亮的女孩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居家服，素净的脸上没有半点妆容却难掩天生丽质，头上绑着轻松熊的发箍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五官更为立体精致。
　　真是个大美人啊。
　　陆慕欢面带着笑意，明眸大眼冲着姜棠眨啊眨，看得她顿时心跳加速。
　　这张脸，就连女人看了都要心动，更别说男人了吧。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昨天拉了我的姑娘吧。”陆慕欢目光一闪，拉着姜棠就进屋了，“别站在门口，快进来呗。”
　　顾寻帮忙关上了门，往里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直接靠在柜子上，双手交叉看着她们。
　　女人之间的谈话他也不方便参与。
　　走到沙发边，陆慕欢示意她坐下，姜棠却摇了摇头，一只手紧紧地揪着裙子的下摆，坚定地说：“陆小姐，其实，我这次过来……”
　　“停停停……”陆慕欢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侧着脸看着她，“电视台派你过来来让我签合同的？”
　　姜棠点了点头，“毕竟我们真的还是希望您可以来参加我们节目的。”
　　“哦，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啊，那我告诉你……”陆慕欢勾起唇，露出个美艳的笑容，她翘着二郎腿，身体向后靠着，“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请回吧。”
　　“……”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拒绝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姜棠不准备放弃，脑子打着腹稿正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而一边的顾寻眼神反应更大，他直接将目光落在陆慕欢的身上，那眼神就差要怼人了。
　　陆慕欢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顾寻那边走去，先是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食品带，而后又看着她，“东西既然送到了，师兄啊你应该回去了，你不是还要回西城么，再晚可就不安全了。谢谢你特地给我送蛋糕啦，我很喜欢。”
　　说话，她又踮起脚尖，双手搭着顾寻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真的可以走了，你在这里人家也放不开，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的小白兔的。”
　　顾寻忍住了要怼陆慕欢的冲动，推开她的手，淡淡道：“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师兄拜拜。”最后，她还不忘给他送一个飞吻。
　　其实这一切都被姜棠看在眼里，她顿时五味杂陈，莫名有一种失落感。她都进来这么久了，可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放在自己身上，但是对比起和陆慕欢的小打小闹，真的是一点疏离感都没有。
　　他们是同门师兄妹，感情应该还不错吧？
　　网上有很多这两个人CP向的视频，那时候她还找虐去看了几个，果然看着有点般配。
　　而她和他即便有再多的交集，也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也只不过是他世界的陌生人。
　　作为一个追星狗，她早就知道这一点，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迷了分寸。
　　姜棠觉得自己玻璃心有点严重了，可能是今天特殊情况本来就敏感脆弱，腹部隐隐传来的腹痛更让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陆慕欢关上门，就看到那只小白兔傻傻地站在那里，右手依然紧紧地抓着裙摆，裙子都被他掐得皱巴巴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眼眶里还有些水光在打转，耷拉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楚楚动人，让人想激发起自己的男友力。
　　真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也让人忍不住地想调戏。
　　“陆小姐，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毕竟签了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第一，按常理来说，这算是违约行为了，暂且不提违约金吧，你这件事要是传开了，业内业外的名声都不会好的。第二，网上对你的评论，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你难道不想展现自己真实的那一面，而洗刷那些网友对你的偏见么？要知道，真人秀，真的能很快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的。”
　　或许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或许是满腔的血液冲上脑门，姜棠突然攥起拳头，充满了勇气。
　　完全豁出去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姜棠看着陆慕欢等待她的答复，两人面面相觑。持续了大概十秒之后，陆慕欢也终于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哈，诶哟，我的小乖乖，你怎么这么可爱。”
　　“？？？”
　　姜棠更是一脸懵逼，脑子里都是一串串问号。
　　她她她她没病吧？
　　“希望陆小姐可以考虑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妥善地做出正确的决定。”
　　看着姜棠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慕欢越发觉得这只小白兔很可爱，和外面那些妖艳x货一点都不一样，她忍不住过去捏了捏姜棠的小脸，“你真的太可爱了，怪不得那谁……”
　　姜棠觉得自己受了一万吨的惊吓，吓得后退了几步，缩了缩脖子表示微微的抗拒。
　　陆慕欢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像个小妖精一样。
　　而且还是狐狸变种而来的。
　　陆慕欢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马上堵住嘴巴，看着姜棠已经被退到电视墙上。
　　这个位置太适合壁咚了，陆慕欢一伸手就来了一个非常攻气十足的壁咚。
　　“你真的很想让我去？所以特地从西城跑到魔都，就为了让我钱这份合同？”
　　“我们当然喜欢你能够履行合约，这对大家都有好处。”这可是关乎着自己饭碗的重大决定。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说实话啦。”陆慕欢放手，笑了笑，“我刚才是骗你的啦，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想通了，反正这样的生活也体验过，去玩玩也挺好的，又有钱拿，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就像你说的，万一涨粉也说不定啊。”
　　喵喵喵？没听错？
　　陆慕欢这么快就答应了？而且前面说的不参加也只是在骗自己而已？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姜棠挺直了腰板，再次问道：“你……你确定要参加我们节目了？”
　　陆慕欢抱着臂在这四周转悠，“确定啊，你快把合同拿出来吧，晚了万一我有改变主意了，可就难回头了。”
　　“哦，你等下。”姜棠迅速地从包里拿出合同给到陆慕欢，生怕这个变幻莫测又猜不透的女人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拿到合同后，陆慕欢以茶几为桌子蹲在一边签字，“诶，小白兔，所以说你是我编导么？”
　　“我现在只是实习生而已，还当不了编导。不过我的师傅是你的负责编导，我跟着她学习。”
　　“哦，这样啊。”陆慕欢签完，把笔仍在一边，面带笑容，“那先祝我们合作愉快咯，也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
　　陆慕欢送走了姜棠，自己靠着门捂着肚子笑个不停，随后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开机。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一上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
　　终于等对方消停了，陆慕欢说，“知道了，合同我已经签好了，不过有个要求，你帮我去和台里的人说说呗。”
　　***
　　走出公寓，姜棠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9点多了，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回西城的高铁，只是这样一折腾，到家肯定很晚了。
　　“不过，我这次来还是有收获的，总算是把你拿下了。”好在她完成了目标，目前什么问题都不是事儿，她现在别提有多激动了，一路上迈着轻盈愉快的步伐去小区的物业处取了身份证，准备叫车去火车站。
　　可才没走几步，恐惧感就油然而生。
　　因为这一块都是住宅区，没有商业建筑，周遭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烟，就连灯光也是昏暗的。之前没觉得什么，现在远离了有物业看管的地方就变得格外害怕。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在她身边停下，姜棠一怔，内心慌乱不已。
　　很快车窗摇了下来，借着昏暗的路灯，姜棠还是看清了里面那个人，他戴着一副墨镜，穿着黑色的卫衣，这身装扮在一个小时之前，陆慕欢的家里见过。
　　他说：“姜棠，快上车。”
　　“谢谢，不用了，我一会自己做高铁回去就好，反正也很近，半小时就能到了。”想起刚刚在里屋发生的事情，姜棠也开始提醒自己，还是不要和偶像走的太近，万一越陷越深，到后面怎么都拔不出来，就完了。
　　顾寻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摘掉墨镜；“这么晚了你确定要一个人回去”
　　没听错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让人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美欢姐是女二】
　　啊！我的熊熊燃烧的百合魂呀。
　　老顾：呵呵
　　蛋蛋：那是邪教CP，你们才是官配。
　　老顾：科科
　　蛋蛋：小白兔一直都是你的啊，所以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成不？


第14章　
　　都这样了，姜棠也不再推脱，见四下无人开门钻进车里。
　　姜棠双手抓着包，紧紧咬着嘴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有好多话要问，但又害怕这样的问题有些越线，毕竟她只不过是他世界的陌生人。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车里也是漆黑一片，唯有道路两边的路灯，城市里的灯火，车灯交相辉映。
　　现在的氛围忽然有一种让人舒心的安静祥和。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顾寻突然开口道：“你昨天脚受伤也是因为这件事？”
　　姜棠点头，也不否认，“嗯。”想必陆慕欢都和他说了吧。
　　“没想到，你还真敬业，前一天因公受伤，第二天又亲自跑过来”
　　顾寻平视着前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内心却是一番触动，这个女孩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做事却这么执着、认真。
　　“做任何事都要竭尽所能去做好。”姜棠沉默片刻，“这句话还是你说过的，你还记得么？”
　　不管他本人有没有记得，姜棠记得很清楚，顾寻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六年前，当时的他还是个桀骜倔强的少年，十九岁的年纪，年少气盛，骄傲地唱着‘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那是唱区的总决赛，为角逐进全国十强的名额，剩下的每个选手都有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顾寻选中的那个难度最高，但他还是很出色的完成了。
　　其实那时候他分数遥遥领先，已经有了进全国十强的资格，就算完不成也不影响。
　　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拼。
　　他目光坚定，如是回答，当时就引得粉丝连连尖叫。
　　也是那一眼，她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顾寻略略一顿，嘴唇不由地挑起一个弧度，“很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你记那么清楚。”
　　路灯落进姜棠的眼里，她的瞳孔明亮，像装满了漫天繁星，“当然啦，我喜欢你六年了。要是这些都不记得，枉为死忠粉。”
　　十五、六岁的年纪啊，正是情窦初开，难免更容易动心。学校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没日没夜的念书，做不完的习题，分不完的排名，背着“父母的希望”的书包，两点一线。而他的出现就仿佛一道光，点亮少女乏善可陈的青春。
　　也改变了她的人生。
　　顾寻平静回复，“我知道。”
　　“嗯……”她并不清楚那三个字的意义，以为他只是还记得搬家那天的“告白”。
　　车子驶入高速公路，姜棠调整了下坐姿，状态也比一开始轻松许多。
　　顾寻打开了电台广播，恰好调到的是音乐台。这是电台每晚都有的“怀旧金曲”的栏目，盘点那些年，陪着大家长大的歌曲。
　　而恰好，这时候放的是五月天的《倔强》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这首歌他一共唱过三次，第一次海选，第二次赛区总决赛，第三次全国总决赛。
　　而对姜棠而言，这首歌也有着非凡一般的意义。
　　后来，对他了解之后，才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乐队。
　　爱屋及乌，她开始希望，他们的每一首歌她都会唱，每一章专辑都会买。
　　遗憾的是，至今还没去过演唱会。曾经看到他在微博上po过现场，那时候她决心一定要看一次，说不定就会和男神偶遇呢？
　　*
　　车子一路行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电台里换了好几首怀旧金曲，这些歌姜棠居然全都听过，突然间觉得是不是自己老了。
　　后来又回到了工作，姜棠说：“其实我做好了赖在这里的准备了，没想到美欢姐还挺好说话的。”
　　顾寻愣了下，“你刚刚叫她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姜棠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看群里聊天多了自己也莫名说漏嘴了，“反正我终于明白新闻通稿都是骗人的，很多事情真的并不是他们写的那样，就比如你们看起来并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说着说着，姜棠觉得自己的话题似乎有些太过头了，于是她适当的住嘴，结束这个话题。
　　“你是说我和陆慕欢？”顾寻转头看了姜棠一眼，还是忍不住笑了，最后还说了一句姜棠听不懂的话，“姜棠，你可是欠着我一个人情。”
　　“啊？”她听得一头雾水。
　　“不然你以为按照陆慕欢的性格，她怎么会那么快就答应了。”
　　顾寻为了把那位大小姐搞定，千里迢迢从西城赶到魔都，又特地排队买网红蛋糕和奶茶，好几次忍住不怼她的冲动，才让陆大小姐松口的。
　　他是在帮她？
　　姜棠心跳忽然加速，似乎有一只小鹿在里面狂跳不止。
　　整顿好情绪，她对着他微微一笑，“那……谢谢你了。”
　　顾寻挑挑眉，“就一句谢谢这么简单？这似乎有点不公平哦。”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嘛。”
　　女孩撅着嘴，声音甜糯清冽，细细软软的，让听者像吃了一颗巧克力一样，所有的甜都滑入心尖。
　　他扬着眉，有些调侃，“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姜棠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大概是这一天太累了，加上没吃晚饭，除了腹痛之外，还伴着一点头晕。
　　她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这是在高速路上，想着应该马上就要到西城了，便捂着肚子决定再忍忍。
　　这一小小的举动不小心被顾寻看到了，其实一开始，在陆慕欢家里，他就发现了女孩脸色不太好，进车之后，也不止一次看到她悄悄捂着肚子。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服务区，于是转个弯就开了进去。
　　“我上个厕所，不介意等等吧？”
　　“不介意，刚好我也要去。”
　　于是，两人下车后往不同的地方走去，姜棠是真的跑去了厕所，而顾寻则去了旁边的小卖部，在货架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温的饮料。
　　最后还是好心路人提醒说可以买杯冲剂，用热水泡一下就是热饮了。这才买了一杯可以绕地球两百圈的奶茶，又跑去冲了一杯热水。
　　*　*
　　上完厕所，姜棠终于觉得稍微舒服一点了，只是如果有一杯热水就更好了，不过她不敢让偶像久等，只能一路跑回去。
　　才坐上车，她就看到有杯泡好的奶茶放在自己面前。
　　顾寻说：“我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快喝吧。”
　　姜棠倒吸一口气，心如擂鼓，这是男神给她买的奶茶？而且还是他亲手泡的？？而且还是热乎乎的，正是她需要的。
　　兴许是和同事舍友之间习惯了，她一开口就说，“谢谢啊，多少钱，我转你微信。”刚准备打开手机，却发现没电了。
　　随后才反应过旁边坐的是谁。
　　蠢货啊！微信个毛线啊！
　　姜棠想拍死自己，最后只能尴尬的笑笑，“手机没电了。”
　　顾寻什么都没说，但难掩嘴角的笑意。
　　喝过热的东西之后，姜棠的身体暖暖的，随之困意也随之袭来。刚才电台的怀旧金曲节目已经过去，现在放的是午夜之声，主持人柔和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