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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无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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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只能跟着叹口气:“今天还在许家说起聂杨,想咱们从前时候三个人的关系多好。可现在,只有咱俩了…”

    “是啊。”古靖也跟着感叹:“我有时候常在想,你说一直以来他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若他知道,怎么可以那样若无其事那样的冷漠;可再仔细一想,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那样冷漠那样若无其事。”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呀,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

    她瞥了我一眼:“你不也一样?”

    我俩就相互看着对方,倏然笑出声来。

    笑罢了,我问她:“你今天吵架了?”

    “嗯呐!”她答得痛快:“要不然哪儿能有咱俩这一大桌子的饭。”

    说完以后她就趴在桌子上自顾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都停不下来,一直笑到眼泪流出来。

 第二十五章撮合(上)

    用古靖的话来说,那天着实不是令人开心的一天。

    古靖下午五点五十准时进家门,古父正坐在客厅里摆弄着他的象棋,那副象棋颇为精致,还是大前年时候古浩送的贺寿礼物。也不知道当时古浩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副象棋回来,据说是晚清遗留下来的,算件古董,而且采用的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品相又相当完整。古父是棋痴棋迷,很早前和许昱下棋时候就眼馋许家的白玉棋子,每次去许家总要同许昱战上半天。不过古父向来节俭,虽是爱棋可却舍不得花大价钱。

    古浩的那副棋送得很合古父的心意,因此古父只是象征性说了他两句,便喜滋滋地研究棋去了。

    这副棋在古家金贵得很,古父很少拿出来,更多时候是摆在橱窗里每日受着古父的供奉。

    所以,从古靖一进家门老家看见自家老爹摆弄那副棋她就觉得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她老哥,要搁平日里,她进家门是绝对看不见自家老哥的。古浩近期迷上了一款游戏,每天都准时下班,甚至有时还不到下班时间就早早地给员工休息,然后第一时间赶回来登游戏。晚饭时候,保姆,古夫人和古靖轮番来敲门,可即使这样,一个礼拜七天,古浩有三天是吃冷饭的。

    就这么一个网瘾boy,今天竟然早早地侯在客厅里。她刚进门脱了一只鞋,古浩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冲她嘿嘿笑了两声;她脱掉了另一只鞋,古浩的一个橘子已经剥好了。等她完全放下包,脱掉外套,古浩慢悠悠地从客厅走过来,掰了两瓣就往她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问:“妹子,要不要喝水?”

    这真的是……太不像她哥了。

    至于她的母亲…就更别提了。她的母亲很不反常,还是如从前一样坐在客厅,如往常一样地坐在古父跟前端茶倒水,如往常一样地冲她打招呼:“小靖回来了?”

    但是…她母亲的眼神为什么一直瞟啊瞟,甚至瞟到最后,把目光放在古父的金丝楠木象棋上:“呀…这象棋的材质真不错,你看看,还能看见金丝呢!”

    古靖是个俗人,她从来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好坏,想当初古浩把象棋拿回来时候古靖还唠叨:“你太奢侈了,你真的太奢侈了……五万块钱,我买堆石头沉水底还有声音呢,你倒好……买了几块木头回来,这扔水里可不就是水漂。”

    不得不说,古靖的俗是很有遗传性的,而所谓的遗传性便是遗传了古夫人。

    说起古父一直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副好象棋的原因,除了自身的节俭以外,就是他的夫人总在他耳旁唠叨:“对一件东西的喜爱不能以最终有无所得来下定论,象棋就是象棋,玉质的也好,什么象牙檀木的也罢,终究不过是象棋。”

    可今天,这么个比古靖还俗的大俗人竟然开始欣赏那三十多粒儿金丝楠木的象棋子儿!

    古靖狐疑的看了古夫人一眼,古夫人立刻收回视线,继续看那几颗金丝楠木的大子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古夫人的眼神里面有那么一点心虚。

    她再回头望了望身边的古浩,古浩立刻呈四十五度角仰头望天,然后望了半天才装作后知后觉地发现古靖在看他,捧着手里剩下的半个橘子温柔地问:“还吃不?”

    古靖:“……”

    好吧,这么看起来,似乎自家老爹还算比较正常的了。

    她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却看见古浩已经坐在沙发上,挺严肃地在和古父古夫人谈什么。

    保姆还在厨房忙活,餐桌上面却已经摆了不少的菜,古靖相当惊讶地问:“今天怎么还不开饭?”

    古夫人讪讪地笑了笑,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张姨还有两道菜没做好,你先过来坐。”

    古父和古夫人坐在一排,古浩坐在靠右的一侧沙发上,然后古靖就坐在了古浩的对面。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似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古父和古夫人两人互换了个眼色,然后就听见古父轻轻咳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枚棋子,慢悠悠地念叨:“这棋真是好棋啊…”

    古靖不知道古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附和一声:“哦。”

    又听见古夫人对古浩说:“我和你爸一直知道你兄妹俩孝顺,你说晚清金丝楠木象棋这么难找的东西你都能翻腾出来,就为了给他过个生日,真是有心。我最近呐就常感叹,果然是儿女大了,一个个儿地都有自己的主意。”

    古靖嘀咕两声:“大前年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古夫人颇宠溺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该记的从来不记。”

    古靖倒是无所谓,顺手端起古父用紫砂壶泡好的一壶普洱给自己添了一杯,她先是闻了闻味儿,又用舌头舔了舔,顿时愣住了:“这个茶…不会是去年姨夫从云南带回来的那包吧?”

    古浩两眼一亮:“真的?”然后顺手给自己也添了一杯,抿了口,惊讶道:“我的爹,你今天太大方了,大方得都不像我爹了。”

    这次轮到古浩被瞪了,被瞪了的古浩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想了想说:“其实吧…这副棋是别人给的,我不过也是借花献佛。”

    仿佛是事先预备好的,古父惊讶了声:“哦?”

    紧接着,古靖就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名字。

    “大前年,聂杨来找我,他说知道您喜欢棋,就当作我的礼物给您。”

    聂杨…古靖愣愣地想,怎么又是聂杨。

    古父点点头:“嗯,我记得听老聂说过,他家祖传下来一副金丝楠木的象棋,看来是这副了。”

    古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因为这一切都发展得太顺理成章了,她还没理清楚这一切是怎么谈到这步的,门铃响了。

    她极其迫切地想逃离这个讨论聂杨的局面,为了避免这种名叫聂杨的尴尬,门铃一响,古靖就立刻跳了起来,争着抢着跑去开门。

    然后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因为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提及的聂杨。

    古靖这才电光火石间一片清明,瞬间想明白今天的反常都反在了哪儿。

    怪只怪自己反应太慢,没想到一家人联合起来给她设了这样一个局。

 第二十六章撮合(下)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她站在屋门口,手里还握着门把手,她的对面是聂杨,聂杨的身后是聂杨的父亲。

    聂杨的父亲对她一直很好,从婚前到婚后再到他俩离婚以后,聂杨的父亲从来没给过她一次难堪。

    此时,聂杨的父亲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小靖啊,近来怎么样,你爸在不?”

    可怜古靖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丫头,此时也只呆愣地点头:“聂伯父好……我爸,和我妈都在家。”

    说完她就后悔了…其实聂父不过象征性问两句,看今天的架势,两家人必定是商量好无疑。然后她侧身把过道让出,自己一个人就颇落寞地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

    聂杨的父亲先进屋,聂杨跟在聂父后面。古父一看见老友,便激动地站起来,互相寒暄一番,好不热闹。在一片热闹声中,聂杨却突然回头望向玄关处,正看见古靖一个人呆愣地站着,仿佛和客厅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的身影那样的孤单,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惹人心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迈出了一小步,停了停,终于大阔步地向古靖走去。

    古浩站在客厅里,透过人影看着聂杨的动作,几不可察地笑了笑。

    聂杨的脚步在古靖身前停下,古靖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可看见走过来的那双脚也明白自己身前的是谁。

    聂杨没有立刻说话,他思考着该说些什么,虽然在家打了无数遍的草稿,可真的站到了她面前,却又变得茫然无措起来。于是他只能使劲儿地想草稿,可越想反而越想不起来。然后,他只能按着现在的想法,说:“先到客厅。”

    他不想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门口,仿佛被排斥在世界之外;他也不敢强硬地把她拉回来,物极必反,他害怕她越跑越远。

    于是,他只能抑制住内心所有的冲动,不痛不痒地说,请你先回到这个世界。

    当时的古靖是怎么想的呢,用古靖的话来说:“许欢,你说是不是真的他就那么讨厌我所有的一切,讨厌看到我,讨厌和我说话,所以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简洁那么冷漠那样的毫无感情。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他也不用被逼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是许欢,我不懂,我想不通,既然他不喜欢我,那又为什么要和聂伯父来我家,难道他再一次地屈服了?”

    可怜的聂杨,压根不知道自己一番婉转的心思就这么被古靖给误会了。

    在古靖的认知里面,聂杨再一次的屈服意味着聂杨更进一步的讨厌她。

    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里面,张姨果然已经将菜上齐了。

    然后,她看着满桌的菜,淡淡问了一句:“今天筹备的事情,你们只瞒了我一个人?”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很好。

    古靖终于把目光投向聂杨,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不痛不痒地问:“所以,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聂杨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能让她不那么尖锐。正尤疑时候,聂杨的父亲开口了:“小靖啊,我和聂杨今天来,主要是为你俩复婚的事情来的。”

    复婚?

    古靖愣了一愣。

    古靖的妈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和聂杨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也都还单身。毕竟你俩自小就认识,也知根知底,之前那次是太马虎了些,所以这次咱们两家人认真商量一下…”

    古靖后来一度回忆到,那天有一桌好菜,一屋好人,可她实在没有一个好心情。

    不管当时环境如何嘈杂,旁人三言两语讨论声不绝,古靖只愣愣地站着看着离他不远处的聂杨。

    她用力地去看他的表情,可他却实在没什么表情。他也一言不发地在看着她,似乎是等她开口说什么。

    可是他想要她说什么呢?

    她想了想,反正聂杨打心底是不喜欢她的,所以他等的大概不是她那一句答应。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是在等她一句答应,那是他的真心么?

    不是,只怕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只是感情上的一条可怜虫。而现在,他又想施舍她了?

    她不要。

    于是古靖摇了摇头,聂杨眼里唯一的一点亮光也终于彻底灭了下去。

    他听见她说:“你们事先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五年前就犯过的错为何还要再犯一次?”

    犯错,她竟然把他们之间的联系形容为犯错。

    那一刻,聂杨想笑,瞧,多可笑,原来他对她十多年的喜欢不过一场错误,可他笑不出来。

    他想,他喜欢的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另外一个人。

    她想,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对感情这样的冷漠。

    然后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关键时候,古父站了出来,他皱眉看着古靖问:“闹够没?怎么五年了你还是这副长不大的德行?”

    闹?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在闹。

    觉得她无理取闹,觉得她就应该接受这份来自感情上的施舍,觉得她应当见好就收,觉得她应该适可而止,觉得她…理所应当和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然后是日复一日的心痛。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在闹…那好啊,她就闹给他们看!

    反正…她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形象可言,已经无所谓了。

    她蓦然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般大吵大闹:“我就是没闹够,怎么,我连我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了么?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们什么时候真正替我着想过,你们不懂,你们根本不懂!现在,从现在开始,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管我!”

    所有压在心底的积怨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她这次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眼泪流个没完没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的眼睛是个水龙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古父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道:“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闺女!”

    接下来就是一阵劝慰,古父也还犟着脾气。这时候聂杨的声音有些淡,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罢。”

    脚下的实木地板变得越来越模糊,似乎有几声长叹,然后就是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她身前那个模糊的影子一直没动,直到其他人都出去,传来卡嚓一声的关门声,他才终于挪动到她跟前来。

    聂杨抬起手想帮她擦眼泪,抬到一半又把手重重放下去,然后似喃喃自语地问:“古靖,你就真的那么喜欢许昱么?”

 第二十七章不是童话

    古靖和我说这话的时候还红着眼,一边红着眼还不忘数落聂杨:“聂杨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对他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我哥,他竟然和我家老头一起瞒着我,还有我妈也是,平日里净说什么我是她贴心小棉袄,可到了正经时候她就棉袄穿半袖跑了。”

    我被她说得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这个比喻用的,还半袖,是说你爹还是你哥?”

    古靖还愤愤不平:“除了我哥那个叛徒还有谁,亏我当时还和他站统一战线,结果他呢?倒打一耙!”说到这儿,古靖想起什么似的:“而且大前年他送我家老头那副棋,我就说他那么一个比我还俗的人竟然想到送那么文雅的玩意儿,现在看来,只怕是他们当时就串通好了。”

    我安安静静地听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想了想问古靖:“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串通?而且还是从大前年时候开始,拉这么长的战线,为了撮合你和聂杨?”

    古靖二傻子似地点头:“可不是,他们还真是有心,能准备这么久,然后到今天给我这么当头一棒。恐怕我是第一个在家里赴鸿门宴的了。”

    到底是一人一件伤心事,我也确实分不出闲心去照顾她,只能感慨两句:“感觉像聂杨追着你跑似的。”

    “屁!”她竟然爆了句粗:“我追着人家跑人都不稀罕,还他追着我跑…只怕他巴不得一辈子不看到我。而且他不喜欢我就算了,还非要说什么我喜欢许昱。谁瞎了眼要喜欢许昱啊!”

    我愣了一愣,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身上都颤了一颤。

    她也愣了愣,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表情,古靖停顿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和我说:“对不起啊许欢…是我瞎了眼,比喜欢许昱还瞎眼地喜欢上聂杨。”

    说着她还不停的感叹:“咱俩姐妹怎么这么苦命啊!”她一边说,一边拿余光瞅我,看我一直不说话,拿胳膊肘子轻轻推搡我一下:“话说…你和许昱到底怎么了?今天听你电话里面,似乎又有什么事情。”

    我摇头:“能有什么事情,无非还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停了停,思考了片刻,又说:“白岳程来了。”

    古靖刚端起水杯,一大口水就喷了出来。

    我睨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激动?”

    “天呐…”她感慨万千:“千里寻妻,他竟然回国来找你了。”

    嗯…古靖这厮绝对是言情看多了。我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纠正她:“不不不,他只是在待得无聊了。”

    古靖依然张着嘴:“所以他和许昱有没有碰到?”

    有没有碰到,我想了想,似乎碰到两次了吧。

    我点头回答她,然后又想了想问她:“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对他俩更感兴趣一些?”

    古靖啧啧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情敌……我对她的理解能力也是很忧伤。

    “什么情敌,我们仨在感情上没有任何纠葛。”

    “那许昱呢?”古靖问。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问题更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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