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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她对此保持沉默。
　　她们去了附近酒店的洗手间。莫意涵进了卫生间的隔间。
　　古岚在外面来回走动，不断地问道：“好了没？”让在隔间里的莫意涵再次怀疑，她如果真的怀孕，这孩子应该是古岚的吧。瞧这丫紧张的。
　　十分钟后，莫意涵从隔间走了出来，古岚立马上前问道：“结果怎样？”
　　“全是两条杠。”她苦笑道，还真让古岚这丫给猜准了。她怀孕了，孩子肯定不是古岚的，是聂云峯的。
　　她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浅笑，孩子，他们两的。好陌生的感觉，但却让人心里发暖。
　　古岚愣了足足一分钟，回过神来，“天啊，你真的怀孕了。”
　　“谢谢，如果这是你的恭喜的话。”她好笑道，瞧古岚这丫惊的，难道说她还不能怀孕了。她这可是婚生的合法子女！
　　古岚眼睛眨了眨，而后一巴掌拍到莫意涵肩头，“不错嘛小样，姐这儿一对干儿子，干女儿总算是有着落了。”
　　她笑道：“还一对了，你丫想多了吧。”
　　“我不管，反正我是订了一对干儿子、干女儿，你这儿要是一个，生后赶紧抓紧时间给我补货。”古岚道。
　　她脸抽，补货，亏古岚这丫想得出来。
　　她本来想打电话告诉聂云峯这个消息的，但想着还是当面说的好。所以拿出来的手机又放回了背包里。
　　古岚见状一脸讪笑道：“怎么，想告诉你家教授，最后又决定还是当面告诉的好。”
　　她白了古岚一眼，而后倏地挽住古岚的手臂，脸在古岚手臂上蹭了蹭道：“岚，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古岚顿时整个人不好了，“我说莫意涵，以后给我嘴巴里洗干净点，不许跟我说这些恶心的动物，胎教，听到没。我可不想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成你这德性。”
　　“我这德性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吗！”她假装一副台湾腔发嗲道。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门口露了一个女人的脸，很惊愕，而后又默默地关上。
　　莫意涵愣了愣，看着古岚道：“古岚，那美女貌似误会了什么。”
　　古岚拍着额头道：“天煞的，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见你这个奇葩。”
　　莫意涵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遇见她不好吗？她觉得挺不错的嘛。
　　只是这个念头最终在残忍的现实中变得有些可笑。
　　古岚一脸讪讪地挥了挥手，“回去了，懒得跟你这腐女瞎掰。”
　　她挽着古岚的手，一脸亲密地走出来，一路上真迎来不少的注目礼啊！
　　回到车上，古岚似乎报复她让自己丢脸，愤愤地甩出一句，“头三个月胎儿没稳定，你跟你家教授都忍忍，实在忍不住，用手解决，嘴也可以。”
　　莫意涵那个脸爆红，她这腐女在古岚这灭绝师太面前真的是大巫见小巫啊！
　　回到小区停好车，古岚说什么都要送她到家门口。
　　古岚的原话是这样的，“三个月前都太危险，你这丫靠不住，还是把你安全地交到你家教授手里放心。”
　　她脸抽，不就怀个孕吗，有这么矫情吗。
　　不知道前她和跟聂云峯跑去冲浪了。
　　只是她这事刚一说，古岚就寒着脸道：“我开始为的干儿子、干女儿担忧了。就你们这样的爹妈，能把娃给安全捣腾出来不。”
　　她“喝喝”了两声，抱住古岚的手臂，“岚儿，我发现你毕竟像我妈耶。”
　　古岚很给力地白了她一眼，“得，我要你有这样不省心的女儿，我先一头撞死得了。”
　　她脸抽，损人不带这样的。
　　最后在古岚的叨叨声中她们往电梯走去。
　　坐上电梯，她看着古岚掰着手指细数要注意的对象，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古岚道：“古岚，你放心，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其实她自动古岚这么紧张是因为古岚那个没有机会来到世上的孩子。
　　古岚微怔，眼不由地红了红，瞥过脸偷偷地揉了揉眼睛，而后转过头一脸凶神恶煞的摸样道：“你敢不好好的试试看。”
　　她噗嗤一笑，行了个童子军礼，“yes，古干吗，我们保证会好好的。”
　　电梯门打开，她和古岚走了出去。
　　但刚走到走廊的拐角，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从拐角后面传来。
　　是赵牧的声音。
　　她和古岚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选择不过去。
　　拐角处，赵牧一把抓住欲开门的聂云峯的手臂道：“死人相，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聂云峯阴寒着脸，“放手。”
　　“不放，我不能看着你这么堕落下去。”赵牧紧绷着脸看着聂云峯。
　　聂云峯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暴风雨却在慢慢集聚。
　　赵牧却不怕死地道：“死人相，你伤害晓菲我可以不管。但你跟莫意涵不能在一起，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就去把真相告诉她——”
　　赵牧突然噤声，因为聂云峯既然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脖子。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起散步
　　聂云峯如从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嘴角扬着冰冷的笑，“你可以试试看，不过你得先确保自己有这个命。”
　　赵牧撑大了双眼，“你以为我会害怕，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看着你和莫意涵——”
　　“那莫晓菲和聂馨，不对，应该说叫赵馨的命你也不好呢？”聂云峯的声音很轻，但却让人后背发寒。
　　走廊拐角处，莫意涵拉了拉古岚的衣角，对着古岚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往电梯走去。
　　古岚眉头紧蹙，看了眼走廊拐角处，而后跟了过去。
　　莫意涵和古岚回到古岚公寓里。
　　莫意涵坐在沙发上，古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古岚凝视着莫意涵半响，犹豫后还是出口问道：“赵牧的话——”古岚顿了顿，“你如何看？”
　　莫意涵睫毛微抖，“我一直都知道他有事瞒着我，只是不想去探究而已。”
　　“这不像你的个性。”古岚眉头紧蹙，她所认识的莫意涵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事被闷在鼓里的。
　　莫意涵苦笑，“岚，你知道吗，当一个人越是幸福的时候，就会越害怕。会想这幸福会不会是一场过眼云烟，或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她不是不想去探究，只是怕掩藏在背后的真相会将他们毁得体无完肤。
　　古岚沉默了，她同意意涵的话，因为这样患得患失的恐惧她也经历过，只是最终她还是失去了而已。
　　古岚伸手握住莫意涵的手，“意涵，我明白你的畏惧。但逃避并不能面对现实，与其自我欺骗地活着，不如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样至少你能让自己有所防备。”而不是像她那样，失去得手足无措。
　　莫意涵细想了古岚的话，的确逃避不能解决任何事，她不是害怕面对现实的人。毕竟她的生命已经有过第二次的机会。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那我该如何去查到底聂云峯瞒了我什么事呢？”莫意涵道，既然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去调查，从刚才聂云峯对赵牧的态度，他是不可能会告诉她的。
　　古岚想了想，“你和你家教授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外婆曾打电话给我，似乎有很急的事找你。我总觉得和你家教授瞒着你的事可能有关系。也许你可以问问你外婆。”
　　莫意涵眉头紧蹙，看了古岚一眼。本来打算给外婆打个电话过去的，但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以外婆的生活习惯这个点已经睡了。
　　所以最后决定还是明天再打。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聂云峯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在哪。
　　她告诉他她在古岚这儿，他说他过来接她，接着就挂了电话。
　　莫意涵看着手机发呆，直到古岚叫了她一声她才回神。
　　她蓦地看着古岚道：“岚，我怀孕的事先不要让聂云峯知道。”心里有种畏惧，在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前，她不想让聂云峯知道。
　　古岚明白她心里的顾忌，点头答应。
　　门铃响起，应该是聂云峯。
　　她起身去开门，门口聂云峯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紧蹙道：“不是去看电影吗？怎么回古岚这儿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莫意涵睫毛微动，他的心思太过缜密，要瞒他事似乎很难。
　　她拉下他放在她额头的手，“我没事，是古岚闹肚子，所以我就先送古岚回来了。”
　　聂云峯狐疑的目光看向坐在客厅里的古岚，古岚立马抱着肚子往厕所去，关门前大嚷道：“你们自便，我内急。”
　　她看着聂云峯“喝喝”了两声道：“这丫又吃火锅又吃冰淇淋的，这叫活该。”
　　聂云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没吃？”
　　“我身体素质好。”
　　她走到浴室门敲了敲门，跟古岚告辞后和聂云峯离开。
　　半夜的小区很安静，淡淡的路灯照着路上。她挽着聂云峯的手臂，头靠在聂云峯肩膀。
　　“聂云峯，我们散会儿步吧！”她突然兴起念头道。
　　“现在？”聂云峯眉头拉拢，已经过了十一点了，正常睡觉的世界早过了。
　　“就现在。”她难得坚持，聂云峯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软地答应了。
　　走在小区你，她曾经在这儿住了一年，不过这好像还算是她第一次和聂云峯一起在小区里散布。
　　她侧头看着聂云峯突然道：“聂云峯，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以后每个礼拜至少两天晚上像这样处理散布。直到我们老得掉牙、走不动——不行，就算你走不动，我推轮椅也好把你推出来。”
　　聂云峯眉头微蹙，“可以但时间要在八点之前。还有，为什么是我坐轮椅？”
　　“因为我比你年轻啊！”她毫不犹豫道。
　　他眉头微挑，“你这话似乎有所暗指。”
　　她看着他眼里划过的一抹危险的光，里面摇头，“没有，我们聂先生年轻力壮，到时候肯定是我坐轮椅你推。”
　　他冷哼一声，算是放过她一马。
　　她和他围着小区足足转了三趟，最后她累了，吵着要他背他。他无奈地半蹲下让她跳上背。
　　躺在他背上真的很有安全感，她后悔没有早点让他背她。
　　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觉，但闭上眼前她纠结这一个问题，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问道：“聂云峯，除了我你还背过谁？”
　　“除了你，没别人了。”他低沉的声音道。
　　“那你答应我，以后除了我也不许背任何人——”她顿了顿，“当然除了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想着很温馨的画面。
　　带着这个画面，她渐渐地步入了梦乡。却没发现当她说出“孩子”两个字的时候，他身体的僵硬。
　　那一晚对她来说是美好的回忆，这此之后伴随了她好多年。
　　第二天醒来聂云峯已经去公司了，餐桌上依然留着他备好的早餐和便条。
　　她拿起便条，手指划过上面铿锵有力的字迹，他的字写得真的很漂亮，至少比她的鬼画符好看了好多倍。
　　将他的便条收到卧室里储存柜里的一个盒子里，那里放着许多他写给她的便条。她要把它全都收集起来，等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吃完他给她准备的爱心早餐，她给外婆打了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外婆似乎很意外，而更她意外的是，外婆尽然在s城。


第四百五十八章　真相，触不及防
　　她和外婆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是在外婆住的招待所里。
　　她收拾好碗筷，正打算出发去见外婆，古岚的电话打了过来。知道外婆来了s城，且她要去见外婆。古岚坚持要陪她一起去。
　　所以她坐着古岚的红色suv出了小区。
　　外婆住的招待所有些远，古岚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到。
　　停好车，她和古岚上往楼上走去。
　　招待所的房间里，张梦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顺花质问道：“你不是说莫意涵那个野种今天会过来找你吗？人呢？”
　　李顺花苍老的眉头紧蹙，“她应该快到了。”
　　张梦雅看了看手表，对着李顺花吩咐道：“你记住了，待会儿她来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答应离开聂云峯。”
　　李顺花埋下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最好，你应该清楚莫意涵要是跟聂云峯在一起那可是乱——”
　　“阿雅！”李顺花突然扬声阻止张梦雅将那个词说全。
　　张梦雅微怔，这还算是李顺花第一次对自己这样大声说话，张扬跋扈的张梦雅那受得了这气，顿时不悦道：“怎么，她做得出这事，还怕我说了。”
　　李顺花叹了口气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清楚的。”
　　张梦雅冷哼，“她是不清楚她和聂云峯、聂家的关系。但她还不知道聂云峯是她姐夫吗？她能够不知廉耻地勾引自己的姐夫，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阿雅，我们做人做事不可以这样颠倒是非的。你和我都清楚，最新和聂总在一起的是意涵，他们早就结婚。要不是为了晓菲、为了小景，当初我不会昧着良心逼她离开聂总的。”李顺花自责道。
　　“怎么，你现在跟我说你后悔了。你别忘了，谁才跟你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张梦雅冷哼道。
　　李顺花难受道：“我是后悔了，当初不该鬼迷心窍换了你跟意涵妈妈的身份的。张家对我恩重如山，是信任我才把小姐交给我照顾。结果我却鬼迷心窍，听了你的话，乘着小姐受伤失忆让你冒充她回张家。”
　　李顺花原来是张家的保姆，后来张家因为历史问题被打入左派，张家夫妻怕五岁的女儿跟着受罪，就把女儿交给了李顺花照顾。
　　后来张家的事平反了，张家派人来接张家的小女儿，十岁时，张家的小女儿因为脑袋受创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李顺花的女儿鬼迷心窍，逼着李顺花让自己代替张家小女儿回了张家。
　　从小女儿五岁送到李顺花那，整整过了十年，面容早就改变。张家夫妻信任李顺花也没去多想，于是一场狸猫换太子的事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而生。
　　张梦雅顿时脸惨白，“李顺花，我警告你，你要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跟你没完。”
　　李顺花凄楚道：“我怎么敢说，我已经是罪孽深重，我又怎么敢让真相公诸于众。意涵的妈妈是聂老的女儿，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你们的身份对换，意涵也许不会和聂总变成这样。意涵的妈妈也不会身前过得那样苦，死后却连个尸首都没有。我是罪人啊！”
　　张梦雅被李顺花吵得烦了，“行了，做都做了，现在吵什么。但我告诉你，你赶紧想办法让莫意涵跟聂云峯分手，晓菲才是聂云峯的妻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张梦雅说完，烦躁地拉开门打算离开。却看见站在门外的莫意涵和古岚。
　　莫意涵面无血色，一脸呆滞，而古岚眼里跳动着愤怒的火光。
　　张梦雅大惊，她们什么时候来的，会不会听见自己和李顺花的谈话了。
　　而李顺花这时也看见了莫意涵和古岚，顿时惊得眼里夹在了眼角。
　　莫意涵努力地让自己吸气，吐气，让自己冷静，不能崩溃，至少不是现在，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清楚。
　　“古岚，让我和外婆单独谈谈。”她对着身旁的古岚道，那声“外婆”她几乎是用了全力才能说出来。
　　古岚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尊重地点头。
　　莫意涵进了屋，也许是被莫意涵脸上的表情给惊住，张梦雅尽然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在莫意涵身后关上，莫意涵缓缓地走了进去。
　　李顺花坐在床边，莫意涵选着了李顺花对面的沙发坐下。
　　李顺花看着莫意涵，目光闪烁。
　　莫意涵面无表情地看着李顺花，“你说你将妈妈和张梦雅的身份对换，是真的。”
　　李顺花面无血色，意涵果然听见了。李顺花放在腿上的手死死握弄，手臂微颤。
　　“外婆，我在等您的回答。”莫意涵缓缓道，声音很轻很柔。
　　李顺花却只感觉一哆嗦，埋下头，“对不起，是外婆糊涂，是外婆糊涂。”
　　“糊涂？”莫意涵惨白地一笑，“外婆还记得我五岁那年生病，妈妈没钱给我治病到处借钱的事吗？可是没有人愿意借给她，最后她拿着钱回来，我还记得那时她一脸苍白。我一直以为前是妈妈卖血来的，但两千，在那个年代就是买了全部的血都拿不到那么多吧。所以钱是怎么来的，外婆知道吗？”
　　她一脸好奇地看着李顺花。
　　李顺花心里猛地一紧，钱怎么来的她如何不知道，那是意涵她妈把自己给卖了。
　　莫意涵淡淡一笑，一脸不解的样子，“那时候外婆有没有想过说出事实呢？”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时候张家夫妻还在，只要说出事实，妈妈如何能将自己逼成那样。
　　李顺花脸色惨白，别过头不敢看莫意涵，“意涵，外婆有想过说，只是你张姨她——”
　　“所以为了自己的女儿，您看着我妈妈被人糟蹋罗。”她淡淡道，声音依旧很轻。
　　“最后一个问题，妈妈失踪的时候，您和张梦雅心里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吧。毕竟知道真相的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