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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太爱我了怎么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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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婳没有被雨淋到,薄祁烬身上的衣服却湿了一大半。
两人一进屋,坨坨就哒哒哒跑过去,抬起两条前腿往慕婳身上扑,慕婳也已经习惯了这条色狗的亲近,换好鞋准备摸摸它的时候,坨坨就被薄祁烬一声呵斥吓得跑远,可怜兮兮。
“你先去洗澡,主卧靠左边的那个衣柜里面有干净的衣服。”
慕婳看着可怜巴巴的金毛狗,忽然想起了江书墨。
“你不是说,你妹妹出国了吗?”
薄祁烬动作顿了两秒,明白慕婳是什么意思后,解释道,“它不是书墨的狗。”
“不是她的?”慕婳半蹲在地上,摸着坨坨的狗脑袋,抬头看着他,“那你到底有多少个妹妹?”
这个是妹妹,那个也是妹妹。
薄祁烬笑了笑,“就只有一个。”
“谁啊?”
“等她毕业回国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他连名字都不说,虽然坦坦荡荡,可莫名的,慕婳心里有那么一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薄祁烬伸手把人拉着站起来,“上楼去洗澡吧,我去给你煮姜茶。”
慕婳身体底子不好,如果着凉了,晚上就很可能会发烧。
薄祁烬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半,只是因为衣服都是黑色的,看不出来。
他把慕婳的高跟鞋放好,转身去厨房。
“薄祁烬,”慕婳开口叫他。
薄祁烬停下脚步,回头,慕婳站在水晶灯下,暖色灯光映着她的眼睛清澈透亮。
在一起之后,她就很少再穿像火一样的红色,妆容也更偏向日常淡妆,但依然压不住精致五官的明艳,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秋雨阵阵的夜晚,盈盈一笑勾魂夺魄。
她问,“你了解我吗?”
“指哪方面?”
“所有,我,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薄祁烬低声笑了,气韵更偏向温和,“宝贝,整个江城都很了解你。”
慕家,大名鼎鼎。
从慕婳被接回慕家那天起,到现在十多年,期间,她的所有都被媒体挖了个遍。
江城人提起她的时候,就算没有真正见过她,也都能张口说个一二三出来。
“嗯,你好像是很了解我,我喜欢的和讨厌的你都知道。”
慕婳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地板上的倒影,声线很低,“可我对你……说起来好像认识挺久的了,但仔细想想,还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的慕婳才幡然醒悟,她对薄祁烬这个男人不是不了解,而是……一无所知。
“怎么突然闹别扭,嗯?”
薄祁烬衣服是湿的,所以就只是虚搂着慕婳,修长手指勾着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小脸,笑着解释。
“坨坨的主人是我姑姑的女儿,姓池,叫秋眠,跟你同岁,她家里的情况和我一样,我和她在孤儿院一起被江叔收养,只是她现在常年在国外,很少回来。”
江书墨对薄祁烬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慕婳不知道池秋眠,他一直说妹妹妹妹的,还以为是第二个江书墨。
“亲姑姑?”
“嗯,亲姑姑,”薄祁烬拿出手机,“不信,我打电话给她?”
第241章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冷血的?
男人已经点开了通讯录,找到备注为‘秋眠’的号码。
在他拨出去之前,慕婳抬手拿走他的手机,“你如果敢骗我就死定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不是真的在生气。
“别的可以骗,血缘关系怎么骗?”薄祁烬把人从怀里拉开,眉间染了几星笑意,“我衣服是湿的,别靠我太近。”
既然是亲姑姑的女儿,那就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慕婳这么瞧着委屈巴巴蹲在沙发边儿上的坨坨,好像顺眼了很多。
“你父母是怎么……”
“意外,”薄祁烬简单回答。
慕婳在男人眼里并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要么是太擅长隐忍,要么就是足够冷血。
她想,当过兵的男人,骨子里流的都是热血。
父母是至亲至爱,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薄祁烬的手机密码依旧是母亲的生日,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冷血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那些的。”
顺嘴就问了出来。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薄祁烬低眸看着蹭到他脚边的坨坨,“它饿了一天,我给它弄点吃的,你先去洗澡。”
慕婳想抱抱他。
薄祁烬低头瞧着女人抱在他腰上的手,似是无奈,“宝贝,你会生病的。”
“所以你要赶紧把湿衣服换掉啊,”慕婳无辜的眨眼。
一进屋就催着她洗澡换衣服,可他自己没当回事,衣服都湿了还穿着。
苦的是坨坨。
“一起上楼,”薄祁烬搁置了给坨坨弄狗粮的想法,搂着怀里的慕婳进卧室。
虽然慕婳没有搬过来,但偶尔会在薄祁烬的威逼利诱下在清禾别墅住一晚,刚开始,这间卧室就只是多了几瓶化妆品,然后就是洗漱用品,最后衣服鞋子从里到外是一应俱全,都是她常穿的品牌。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慕婳洗完澡,换上睡衣,刚好,薄祁烬拿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进来。
“驱寒气的,趁热喝。”
慕婳喝了一小口,被烫的舌尖发麻,水洗过的眉眼皱成一团。
“有点烫。”
“那就再晾一会儿。”
薄祁烬平时习惯喝热茶,哪怕是炎炎夏日,办公桌上的茶杯时常也都是冒着热气的,他觉得可以喝的水温慕婳觉得烫了。
“我给你的药呢?”
薄祁烬去浴室拿吹风机,声音被磨砂玻璃门拦截,传到慕婳耳边的时候只剩隐约一句:“应该在抽屉里。”
慕婳一听‘应该’这两个字,就猜到他肯定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好好涂药。
结果等她找到药盒才知道,薄祁烬不是没有好好涂,是根本就没有涂过。
一管药膏还是新的,密封口都没拆。
薄祁烬从浴室里出来,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药膏,气定神闲,“太忙,忘了。”
“涂个药也就两分钟的事而已,你每天稍微上点心就忘不了,”慕婳板着脸,拿起药膏,“你坐过来。”
薄祁烬走过去沙发上。
他看着慕婳挽起他的袖子,挤了药膏在那个浅浅的牙印上,用手指涂开。
药膏凉凉的,她的呼吸是温热的。
伤疤几个月前就愈合了,哪儿还会疼,她涂药的动作却轻柔小心。
就连最后的警告也是奶凶奶凶的,“以后不许再忘了。”
“我记性不好,”薄祁烬低笑,咬着女人的耳垂,“不如,你每天晚上帮我涂?”
第242章 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你想得美!”
慕婳瞪他,然而洗完澡盛满雾气的眼睛着实没什么威慑力,把男人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思想端正点儿。”
上一秒还在指责他作风不正的人,下一秒却命令他,“把衣服脱了。”
薄祁烬靠着沙发,搂过女人的腰,挑眉低笑,“这么热情?”
“热情个鬼,”慕婳拽了个抱枕砸到男人怀里,耳垂发烫,“我给你擦药。”
比起薄祁烬身上的伤疤,慕婳咬的那口牙印简直不值得一提。
这个男人在床上向来都是绝对的掌控权,即使是融入到对方身体里的亲密,他也不会把后背交给她。
她看不到,但是能摸到。
他在这方面真是一点都不温柔,几乎是把她往死里整,好几次她都恨不得把他后背挠成花,可摸到那些疤痕,她就下不了狠手。
慕婳面无表情瞪着薄祁烬,“你脱不脱?”
一副他不脱她就直接动手的架势。
薄祁烬笑着捏她的脸,“都是陈年老伤,有的疤都十来年了,没必要。”
“万一呢,涂了又不会少块肉,胖子说这个药效果很好的,我问了林烟,她也这么说,”慕婳把男人手边的吹风机丢远,然后就动手解他家居服的扣子。
薄祁烬顺势搂着女人纤细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真丝睡裙,手感极好。
“你老实点!”慕婳红着脸凶他。
薄祁烬嘴上倒是挺听话,“好的。”
慕婳解开他衣服的扣子,就先给他胸膛的伤疤擦药。
其它的都很淡,凑近了才看得清,最深的、也最严重的一处,是枪伤。
“这就是你退役的原因?”
“嗯,”薄祁烬也不瞒着,刚刚消停了不到半分钟又开始做恶,“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疤痕就在心脏附近,慕婳给他涂药的时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命是捡回来的,他这么轻描淡写。
慕婳熟练的拨开男人捣乱的手,随口问了句,“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谁啊?”
薄祁烬眸色凝固,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在心里感谢他一下啊,”慕婳仰头笑了笑,“谢谢他把你的命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慕小姐的漂亮是大家公认的,笑起来就更漂亮。
薄祁烬在她的瞳孔里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以及身后的灯光。
雨势渐大,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响。
慕婳给薄祁烬肩上最后一个疤擦完药,还吹了吹热气。
“这么心疼我,”薄祁烬从一开始就说了没有擦药的必要,只是因为慕婳坚持,所以顺着她。
“那,”他拿掉女人手里用来擦头发的毛巾,“今晚给我吃?”
“吃你个头!”慕婳踹他,“我还是个伤患,你有点人性好不好。”
“让你在上面,我注意一点,不会压到你的伤。”
“……”
“薄祁烬你个禽兽!”慕婳抓了个枕头砸过去。
脚踝被抓住,男人指腹的薄茧磨着她的皮肤很痒。
他在笑。
枕头被丢远,慕婳眼看着这妖孽又要开口说话。
“不许说!”慕婳捂住他的嘴,“你什么都不许说。”
薄祁烬轻而易举把人抱起,“嗯,不说。”
还是直接做比较省事。
第243章 江老太太病逝。
江老太太到底是没能熬过去。
老人家下葬的这天,天空阴沉沉的,寒风萧瑟,格外的冷。
江家在江城是名门望族,前来吊唁的人从清晨到傍晚几乎都没有断过。
江东阳行动不便,中途就回去休息了,江家所有的晚辈都守在墓园。
天色渐暗,下起小雨。
慕婳跟着慕成峰一起过来,他们是最后一波,前面来的人几乎都走了,就只剩江家的人。
正在交代事情的江司禹先看到他们,过去打招呼,“慕叔。”
慕成峰拍了拍江司禹的肩膀,宽慰道,“逝者已矣,节哀。”
江司禹扯唇笑了笑,“奶奶走的安详,没遭多大的罪。”
慕婳自己撑了把伞,把带来的花放到老人墓碑前,弯腰鞠了个躬。
江司禹和慕成峰还在说话,她站在旁边,视线在周围寻找薄祁烬的身影。
他在。
但怀里有人。
目光对视,薄祁烬依旧是一贯的沉静从容,他把江书墨交给司机,“送小姐回家。”
“三哥,”江书墨抱着他不放手,她双眼红肿,嗓子早就哭哑了,“我想奶奶,害怕一个人待着,你能不能陪陪我?”
“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先回家,我晚点回去。”
“那你一定要回来。”
“我尽量。”
江书墨这才松了手,她也熬了好几个晚上,几乎站不稳,两个佣人扶着才勉强走出墓园。
“不许过去。”
慕成峰的音调虽然不高,但透着严厉,慕婳迈出的一条腿硬生生从半空收回来。
“爸……”
“跟着我,哪儿也不许去,一会儿回慕家。”
“可是……”
“老人家刚落土,婳儿你不许胡闹,”慕成峰握住慕婳的手腕,不让她过去。
慕婳就只能远远看着薄祁烬,隔着夜色,隔着绵绵细雨,隔着清冷的风。
他把伞给了江书墨,虽然站在屋檐下,但左边的身体还是淋着雨,在跟长辈说着什么。
“慕叔,”江司禹目光投向慕成峰身后的慕婳,“我能跟慕婳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婳儿,爸爸在车上等你。”
“……嗯,”慕婳闷闷的应了一声。
慕成峰走下台阶,从墓园正门出去,慕婳才开口说话,“节哀。”
江司禹笑了笑,“这两个字我这几天听了不下两百次。”
可除了这两个字,慕婳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江老太太已经是九十岁高龄的老人,生老病死是常态。
“你能来,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不用说别的。”
江司禹不知道,慕婳会来吊唁江老太太,只是担心薄祁烬。
慕婳心不在这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手腕传来凉意。
“你带来的花最特别,我替奶奶回送你一个礼物。”
江司禹并没有过分亲密,守着君子风度,他往后退半步,慕婳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个翡翠镯子。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慕婳想还给江司禹,可她右手拿着伞。
“我还有得忙,这东西带在身上太容易碎了,”江司禹温和的笑,“你就当是先帮我保管着,改天再还给我。”
他有私心,当着奶奶的面,把这个镯子送给慕婳。
第244章 他应该,很难过吧。
顾时南是最后一个来的。
他做事向来只看心情,不论人情,上柱香就准备走人。
慕婳也是不久前才从林烟那里知道,他和薄祁烬早就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薄祁烬和江老太太的感情好吗?”
“我是个外人,不清楚。”
“林烟给我打电话了,聊了聊她的伤恢复的情况。”
话音落下,顾时南也停下了脚步。
那场车祸,顾暮北下半身几乎瘫痪,顾时南只是皮外伤,林烟本来也能逃过一劫,但她在危机时刻替顾时南挡了一下,导致左耳听力受损。
顾时南回头,慕婳迎上他的视线,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这么说吧,”顾时南转过身,喉咙里溢出意味不明的哂笑,“在江家,除了江书墨,也就只有老太太把祁烬当成一家人对待。”
慕婳把伞举高了些,能看到薄祁烬的背影。
他应该,很难过吧。
“林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痊愈是不可能了,她自己不在意,说顺其自然,反正右耳是好的,能听到声音就行。”
车祸发生后,林烟一心扑在顾暮北身上,自己的伤耽误了。
顾时南眼尾的淡笑一寸寸湮灭,夜色掩盖住了他的落寞。
慕婳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自然注意不到。
———
慕成峰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
这雨下不大,但一直都在下,车里开着暖气他都觉得冷,到底是年纪大了。
“老周,你进去把小姐叫出来。”
“是,”周叔毕恭毕敬的应着,拿着伞下车。
他走着进墓园,却是小跑着出来的。
“董事长,小姐不在墓园里。”
慕成峰猛得坐起来,震怒,“什么?!”
“我问了人,他说江先生二十分钟前就赶去公司了,从侧门走的。”
二十分钟前……
慕成峰收住脚,布满皱纹的面庞阴沉沉的,半分钟后,他问,“那薄祁烬呢?”
“薄先生……我没问。”
“给小姐打电话!”
“好,”周叔连忙拿手机,找到慕婳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听到的就只有系统的忙音。
“董事长,小姐的手机……关机了。”
人不见了,电话也关机,慕成峰气得摔了拐杖。
“慕婳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周叔低着头,小心翼翼,“小姐还年轻,董事长您千万别跟小姐置气。”
————
雨天,堵车严重。
到市区之后,道路就很堵,开车的秦时有很多时间溜神。
隔板没有放下来,后座两人说话他都能听见,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感叹。
慕小姐真是双标啊,在江总面前就只有一句‘节哀’,可在薄总面前就变着法的安慰。
“老太太没受苦,走的安详也是一种福气。”
“嗯,你说的对。”
慕婳还想说什么,然而还没张嘴就被薄祁烬勾着脖子带到怀里。
男人的下颚轻轻压在她颈窝,沙哑嗓音落在耳边,“我休息一会儿。”
他应该是累极了,刚刚车灯亮着,慕婳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红血丝。
男人怀里是暖的,慕婳不自觉靠得更近。
“睡吧,到了叫你。”
第245章 甜言蜜语是毒药。
秦时把车停好后,小声对慕婳说,“慕小姐,到了。”
靠在肩上的男人虽然呼吸平和,但眉头却拧着,以至于慕婳都摸不准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薄总已经连续熬了两个晚上了,一分钟都没睡。”
那肯定是累极了。
慕婳不忍心吵醒薄祁烬,但这么睡着总归是不舒服,而且外面还下着雨。
“薄祁烬?”慕婳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男人应了一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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