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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园飘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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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政伸出手,扶住了他,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鸿鹄的头发,喃喃道:“鸿鹄,你听到的太多了,多到让朕都没法子去骗这天下人了……”(未完待续)
ps:写得好难受,真的……
☆、第四十六节 兵权
赵普义命人来收拾了石守信和杜鸿鹄的尸身,对赵胤政道:“父皇早知石贼在茶中下毒么,那为何方才还要……”
“朕与那莽夫相识多年,对他的心性再了解不过,那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朕若是疑他,他今个儿就会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朕若是信他,他反而会心存内疚,对朕放下防备。不过,他会造反,朕倒是万万没有想到,说到底,他还是把朕骗了。”
“儿臣也没料到这石贼多年来的呆莾粗俗竟是装的。”
“人,不是戏台上的角儿,白脸的,就是个奸诈之人,红脸的,就是个忠贞之人。如这莽夫一般,并不是他生得五大三粗,就是个心无芥蒂之人。所以,朕一直告诫义儿的就是,人,不可貌相,人,都是会变化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与旁人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情义。”
赵普义恭敬答道:“父皇教训得极是。不过,就算这石贼隐藏再深,最后不还是被父皇三言两语就攻破了心房、自断了筋脉?可见,也不过是个蠢钝之人。”
赵胤政淡淡道:“他的蠢,在于他谁都不信,偏偏相信了朕。方才朕对他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因了朕认定他是因妒忌好胜之心才起的反意,故意说给他听。他相信朕,自然会追悔莫及,认为自己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自行了断了。”
“那这石贼的余党呢?父皇打算如何处置?”
“在来之前,朕就仔细盘算过。这莽夫只是有谋反之心,除了联络了邬氏母子,并未有其他动作,他手下的兵将也全不知情。否则,他今日也不会独自来见朕。而且,朕其实另有筹划。早几年,由于战时需要,兵权被分散到各路将领手中,如今天下安定,朝廷也是时候收回各路将领兵权了。只是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若要直接收回。难度定是不小,稍有不慎,还会引起新一波的内乱。今日之事。刚好是个契机。回宫后,朕就会诏告天下,石将军与朕把酒言欢,畅谈往事。席间将军告老还乡,将手中兵权尽数交还朝廷。朕深感石将军高风亮节,赐予石将军珍宝良田无数,希望各路将领纷起效仿。这莽夫在各路将领中威望不小,旁的将领知他主动交了兵权。也会追随。”
赵普义叹道:“不费一兵一卒,就了了朝廷大患,原来父皇的深谋远虑在此。儿臣自愧不如!不过那邬氏母子呢,为何不直接杀了以绝后患?父皇是不是因那邬夜青方才维护父皇的举动了恻隐之心?”
“这是朕今个儿要告诉义儿的第二个道理。无论旁人做了什么,你都要做对自个儿最有利的。他方才是有维护朕的举动,但那并不足以成为朕不杀他的理由,朕留下他母子的命,是因为经过此事,朕深感,虽然贤王已死了二十年,但是民间怀念他的大有人在,尤其对于当年的龙袍之事,估计很多人和朕一样,深信贤王是被冤枉的。既是如此,朕不如顺了民意。先是诏告天下,说贤王是被前朝皇帝陷害,而朕后来的所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为贤王复仇之举。再去荆州,为贤王修座衣冠冢,供世人瞻仰。然后,说朕历尽万苦,找到贤王后人,厚待于宫中。对于朕来说,这是朕收复民心的绝好时机,朕绝不会因私仇坏了正事。”
赵普义深深一拜:“父皇在何时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儿臣要学的太多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赵胤政皱了皱眉:“方才随义儿来的那两名年轻男子呢?听那莽夫道,一个是太师家的公子傅玄奕?还有那个被石守信掳走的女子,似乎连邬夜青都很紧张她。”
赵普义心里一咯噔,想起了死去的杜鸿鹄。他道:“那二人四处搜寻昨夜被石贼胁持的女子,这会儿不知寻到哪里去了。”
“那二人和女子对今日之事知道多少?”
赵普义心中不忍,道:“三人全不知情。昨夜石贼情急之下,顺手抓了这女子作为人质,玄奕又刚好与她相识,今日才来。至于邬夜青紧张她,不过是怕父皇将此女被掳走之过怪罪于他罢了。”
赵胤政看了赵普义一眼,道:“好吧,今日之事,义儿算是立了一功,若非那莽夫企图窥探义儿的行踪,也不会被义儿发现他与邬氏母子的密谋,所以,那三人的事,朕就交给义儿处理,义儿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吧?”
赵普义松了一口气:“请父皇放心,义儿定会办妥此事。”
※※※
月溪努力睁开眼,看见玄奕正一脸惊喜地望着她。
“你醒了?”
月溪左右看了看,自己身处一间摆设考究的厢房里。“这是哪里?”
“太师府。”玄奕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月溪一口气喝完,把杯子递给玄奕,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怎么了?”她有些不安,开始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美景瓦舍、秦芊芊、石守信、十里堡……
“我们成功了!”玄奕用极其压抑的嗓音说道。
“什么?”
“石守信主动告老还乡,交了兵权,邬氏母子也放下仇恨,不会再有战乱,不会再有株连,我们都不用死,我们成功了!”
月溪睁大眼睛,原来一觉醒来是这样的美好,早知道就不要睡那么久啊!她想尖叫,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对着玄奕嗤嗤笑得不停。玄奕也对着她笑,二人就这般,笑了好久。
终于笑够了,月溪问道:“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玄奕道:“新皇与石守信谈了好久,深入浅出,晓以大义,石守信知自己已如困兽,于是主动交了兵权,求新皇放他一条生路,新皇仁慈,答应了他告老还乡的请求。新皇同情邬氏母子二十年来的艰辛,也知他们只是受到石守信的蒙蔽,才做了错事,新皇不仅不追究他母子二人,还将柳素梅接到宫中居住,颐养天年,邬夜青想要尽孝,就一起去了。”
月溪难以置信:“就这样,一场可能会发生的战乱,就这样被阻止了?”她兴奋地举起双手过头顶:“玄奕,我们是不是太厉害了!”
玄奕将她的双手拿下来,道:“但是,还是有个坏消息,你要有个准备。”
月溪一听坏消息,心里一惊。她以为她一睁眼看到的会是欧阳晟,怎么,难道是他……
“石守信的一个心腹以为新皇会对石守信不利,赶去刺杀新皇,鸿鹄英勇护主,不幸身亡。”
“啊,鸿鹄他还是……”月溪说不下去了。
玄奕叹道:“他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其实新皇早就知道杜孝廉与尚中书金钱往来之事,也暗中命人收集了不少证据,责令革职查办杜孝廉的文书也已生成,不过尚未下达而已。新皇是个念恩义的,因鸿鹄的英勇,赐了他杜家一块免死金牌,和忠义之家的名号。有了这两样东西,杜孝廉的命算是保住了,往后的日子也是无忧,不过这个知州定是做不成了,新皇已派了新的知州,即日上任。”
“这么说……”鸿鹄用了自己的命,换来杜家的平安?他是死得其所?月溪想这么说,又不忍心,如果有可能,鸿鹄不要死,好不好?她的嘴张张合合了几次,什么也没说出来。
玄奕拍拍她,安慰道:“鸿鹄那小子是我见过心性最单纯的孩子,他这一世的结局,也是三世中最好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石守信掳走你后,有没有伤害你?”
月溪道:“石守信带着我一路疾行,来到一个臭烘烘的山洞里,他将我绑好后,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壶酒,和一大包熟食,然后他盘腿坐在地上,自顾自地吃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说,这可能是他此生最后一顿美餐了。我劝他,如今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他向新皇认个错,新皇定会饶他一命。他冷笑,说我不了解新皇,新皇是个根本不懂得饶恕为何物的人。我说,不会的,回头我们一起求新皇,新皇定会答应的。他就大笑,说,若他今晚掳走的是太子,他还有一条活路,偏偏他掳走的人是我,他已经知道他的下场了。我对他说,不要自暴自弃,应当这么想,幸亏掳走的是我,若是掳走了太子,就会罪加一等了。他又笑,说,他喜欢与我说话,是的,幸亏掳走的是我,否则他也不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他说,只要我肯陪他说话,他就不追究我假扮秦芊芊骗他之过,还会放我走。于是他就说了起来,他说了好多,好多都是他少时在贤王府的事,我偶尔插两句嘴,也说了些少时的事。那时的我,真的有点恍惚,恍惚他根本不是那个意图造反的石守信,只是一个年过半百、回忆往事的老翁。我们说到了天亮,他站起来,说,该来的始终会来。我见他打算离开,对他说,你就算不打算放了我,也得让我知道我葬身在哪里。他说,这是十里堡。我想起今年的元宵灯节上的字谜,于是让他捎句话给欧阳晟,希望欧阳晟能想起那晚的字谜,找到这里来。没想到,他真的把那句话带到,而你们真的来了。”(未完待续)
ps:杯酒能够释兵权,亲们相信么?
☆、第四十七节 离京
玄奕听完,扯了扯嘴角:“看来石守信根本没有打算对你不利,他或许只是想见新皇一面罢了。”
月溪垂头不语,这样的结局,就如杜鸿鹄的结局,是三世中最好的吧。只是她与欧阳晟的呢?这一世,会如何?她醒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他。
正午的阳光由门窗照进房间,溅起一片金光。她循着阳光向门外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槛。
玄奕也向外望去,然后他站起身,对月溪道:“你好好休息,娘亲这次被我们吓得不轻,我去瞧瞧。”
说完,他走出房间,与门槛处的欧阳晟说了两句什么,欧阳晟浅浅勾了勾唇角,向月溪走来。
他随意坐在床榻边上,看了月溪一会儿,道:“鸿鹄去了。”
月溪闷声道:“听玄奕说了,没想到……”
“你伤心吗?”他突然打断她。
“当然啊。”月溪不解他为何这样问:“鸿鹄还那么小,又那么无辜,虽说是忠心护主,到底是一条命……”
“你真的伤心?”他略微凑近了月溪,盯着她的眼睛看起来。
月溪不安地向后缩了一缩,眨了眨眼睛:“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坐直了身子,不再看她。
这下月溪是真的不安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在十里堡被缚住的时候,听到他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她晕过去后,又是他一步一步把她背出堡,伏在他背上的感觉一如既往的温暖。温暖到令她一度以为,又回到了前世与他在黑风寨的那个夜晚。这一路,她能感到他几次对她的欲言又止,她以为,他不说,只是因为石守信之事尚未平息,他几人也是生死未卜。可是如今。尘埃落定。他仍是这般冷淡,难道之前的全是她的错觉?她不信!
他又坐了一会儿,道:“你再睡一会儿。午后就启程,我先……”
“不许走!”月溪直起身子,张开双臂,抱住他。她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眼睛瞪着他的侧脸:“不许走!我又一次死里逃生,你都没有问过我半句!”
“你方才对玄奕说的。我都听见了!”他一动不动,淡淡应道。
“那就再听我说一遍!”月溪厚着脸皮,鼓着腮帮子,十足无赖样。
耳边传来她气鼓鼓的喘气声。眼角瞥见她瞪着自己灼人的目光。他的肩很宽,胸膛又很硬实,她的双臂撑直了。也圈不住,只能用力将她的身子压向他的肩膀。才勉强能将两手手指头抵住。
欧阳晟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儿,这个女人,一向这般——不自重么?他猛地转过头,瞪着她:“你……”
他一动,月溪本就扣不住的双手被迫松开了,她以为他要站起来,于是执拗地又向前倾了一倾,想再把他圈住,没想到他刚好把头转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原本就相互瞪视的两人,眼睛瞪得更大,直到两人在对方眼中都变成了一只红彤彤的大柿子。
两只柿子这般大眼瞪小眼地不知瞪了多久,欧阳晟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月溪,站起身,气急败坏:“你……你……我……我走了!”说完,逃也似地跑出房外。
月溪对着他的背影,闭上眼睛,撅起了嘴巴,然后,脸上的红晕就开到了耳根儿和脖子。她抓过床榻上的金丝棉被蒙住小脑袋,卟卟地傻笑不停,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
虽然月溪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匆忙地赶回江城,但是欧阳晟与玄奕这般安排,定是有他们的道理,何况她也实在想念家中的大哥和爹爹,因此也没有多问,与玄奕简单道别后,安心坐上了太师府派来的马车。
离京显然比上京顺利太多了,他们不再行山路,而是行平原,少去了许多凶险,人也舒服许多,再加上阿利、阿金、欧阳晟三人轮流驾车,月溪只觉,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江城界内。要说欧阳晟是突然对月溪冷淡了,那么经过那天的无意触碰,他就是完全在躲着月溪了。这一路,有了阿利和阿金,他若是个有心的,完全可以不用驾车,陪着月溪说说话儿,看看景儿什么的,可他却像有着满身的精力无处可发泄似的,争着抢着与阿利、阿金两人驾车。太累了,回到车厢内,还不待月溪问候他一句,他就躺头睡下。月溪莫名,却更加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欧阳晟定是出了问题。
路过熟悉的城郊马场,欧阳晟停下马车,顺道去探下虚云,却发现马场内只有几个马伕在忙碌,他问虚云,一个马伕回道,虚云道长半月前就没有再来马场了。
欧阳晟阴着脸返回马车。
“虚云道长可能是外出云游了。”月溪听闻,安慰道。
“不会,道长爱马成痴,若是外出云游,定会将马场托给信得过的友人,这般一声不吭地消失,实不是道长所为。”欧阳晟紧锁着眉头。
月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想了想,道:“在这儿就让我下去吧,我自个儿走回去。如果让旁人瞧见了,不知又要怎么说了。”
欧阳晟明白她的意思,她一个姑娘,和一个男子一同消失了两个月后,又一同现身,这要让捕风捉影的人传了去,她的名节就毁了。虽然早知他们会各回各家,可是到了眼前,他的心里别扭极了。不过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面无表情,简单地回了个“好”。
月溪这会儿真是恼极了。他一路上都在莫名其妙地与她闹着别扭,这会儿都要分别了,他还是这般冥顽不灵的样子!哪怕他说一句“路上小心”也是好的啊,可是他只说了一个“好”!这个家伙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儿?她气得朝他的右脚尖上踩去一脚,然后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林家走去。
她正气呼呼地向外走,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向她涌过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一挡,他们却穿过她,径直向身后的马车赶去。
“少帮主,大夫人她们来了!还有杜小姐!”阿金的呼喊把月溪拉住。她站定,转过身,果然,那一群人是苏氏、杜心雁、夏姑、阿凯和几个她没见过的丫头。
毫无悬念,苏氏未曾开口,就先与欧阳晟抱头痛哭,直哭得一旁的杜心雁也是泪流满面。欧阳晟忙于安慰二人,无意中瞧见没有走远的月溪。
他用余光扫过月溪的脸,大声对苏氏道:“娘亲这般痛哭,定是日夜担忧晟儿的安危吧。”
苏氏抹去眼泪,道:“傻孩子,你原先说你们是去西南采购柚木,谁知却中途去了京城,一去就是两个月,还有鸿鹄那孩子……唉,这让为娘如何不担心,如何睡得着啊!”
杜心雁呜咽着说:“干娘,鸿鹄是英勇献身,是我杜家的荣耀。不过心雁是个苦命的人,早前娘亲去了,现在鸿鹄又去了,只有爹爹与心雁两人相依为命了。”随着“忠义之家”牌匾送达杜家,鸿鹄的事迹传遍江城,成为江城百姓眼中的英雄少年。如今杜孝廉虽然卸去官职,却比往日为官时,更为江城百姓尊重。
杜心雁哭得苏氏的心更疼了,她拍了拍杜心雁的手,对欧阳晟道:“晟儿,你走的这两个月,心雁天天去欧阳大宅问你的消息,若不是有心雁陪着,为娘真不知如何撑过这么久!”
欧阳晟见杜心雁这会儿的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心中也有不忍,他对杜心雁柔声道:“心雁消瘦不少,这两个月,有劳心雁了。”
月溪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就是瘦了吗,她杜心雁就是瘦了,也比她林月溪胖啊!
杜心雁擦擦眼泪,道:“没关系,心雁早已把干娘当作亲生娘亲一般,也早已把欧阳大哥当作自个儿的……亲人。”
苏氏当然明白杜心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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