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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园飘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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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奇道:“世间竟会有这样刀划不伤、火烧不动的玉石?”
玄奕若有所思:“刀划不伤、火烧不动?”突然,他灵光一闪:“难道是丹墨?”
“丹墨是什么东西?”
“新皇希望长命百岁,命宫中的程天师炼制仙丹。程天师日夜炼制,仙丹没有制出,炼制仙丹的炉子倒是毁了百鼎,不是烧坏,就是炸掉,弄得宫中一片狼藉。后来程天师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团据说叫做丹墨的东西,涂于熔炉内壁,说是刀划不伤、火烧不动。我也只是听宫里出来的公公这样传说,没有亲眼见过。”
天师?炼丹?月溪拍手道:“我知道有一个人也许能够帮我们。”
※※※
城郊马场。
要想发现春天,马场是一个好去处。一望无际的草场,青青嫩嫩的小草露出尖尖的小芽儿,处处尽是生机。
虚云趁着午后无风,提了桶温水,给马儿洗澡。
一会儿,马童来报:“有名姓傅的公子求见,说是欧阳晟的友人。”
虚云轻笑,这欧阳晟倒是颇会给他找麻烦,不过既是打着他的名号,怎么也得出去会会。
虚云稍事整理,向玄奕和月溪走去。
玄奕今天恢复他贵公子的面目,穿了一件上好的冰蓝绵锻,头戴一枚羊脂白玉发簪,手拿一个成色十足的酒葫芦,走起路来腰间环佩玉牌当当作响,十足翩翩少年样子。月溪瞧他一眼,有些自卑地低下头,明明一个男子,比女子还要明媚几分,怎么长的?
月溪立在他身后,仍扮作书童,戴了一件明显大过脑袋的头冠,把前额上的黑斑牢牢遮住。
“公子来马场有何贵干?”虚云不曾见过玄奕。
“在下与欧阳少帮主有过几面之缘,他听闻在下一远房表哥要办亲事,苦于迎亲的马儿多是孱弱瘦小之辈,于是好心让在下来道长的马场看看。”玄奕打开酒葫芦的盖子,喝了一口,然后按照月溪教他所言。
虚云笑道:“这倒真的像他会做的事!既是他好心,贫道就做个好人吧。公子随贫道来。”
玄奕彬彬有礼:“有劳道长。”又喝了口酒。
虚云一边带二人向马场走去,一边问道:“不知公子想选白马还是红马?”
“白马、红马可有什么讲究?”玄奕追上虚云,与他并肩,转头问他。
阵阵酒气喷到虚云脸上,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讲究,不过是个人喜好。有人好白马,白马威风,有吉祥之意,代表身份。有人好红马,红马刚烈,有成功之意,代表气势。”
玄奕又喝了口酒,仔细咂摸着嘴巴,笑道:“原来这样。那就白马。”
虚云咽了口口水,带二人来到一个马厩。
马厩里立着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
“这匹怎样?”
玄奕点头道:“果然是好马,健壮,高大,不知道长能否让马童试驾一番让在下瞧瞧这马儿的跑力?”
虚云解开绳套,唤来马童上马。马童策马扬鞭,马儿长啸一声向远处奔去。
玄奕啧啧称道:“早就听闻道长爱马、惜马,今日得见,果然非同一般。”说完,他仰起脖子,灌一口酒水,笑道:“酒与马儿,真乃人生两大乐趣。”
虚云心有戚戚焉地道:“看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玄奕向月溪伸出手,月溪变戏法似的从袖里掏出另一个酒葫芦。
玄奕将酒葫芦递给虚云,道:“来,在下要与道长喝上一回,才不枉道长今日让在下大开眼界之劳。”
虚云肚中的酒馋虫早已被勾出,这会儿更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于是拿过酒葫芦,与玄奕对饮起来。
月溪在心中默默数道:“一、二、三……”
虚云应声醉倒在马厩围栏。
玄奕与月溪对望一眼,月溪急忙掏出令牌:“道长,道长,你瞧瞧,这黑色的东西可是丹墨?”
虚云醉眼朦胧,拿过令牌看了看,随手丢了一边:“呃……是……是丹墨!丹墨可不容易见到,也不容易得到!就像人生真正的知己一般,茫茫人海,能遇见已是不容易,何况还要成为朋友,真是难上加难……”
玄奕见此时的虚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问月溪道:“这道士没事儿吧?”
月溪摆摆手:“没事,他只有三杯的酒量,喝过了就会说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不用管他,我们还是问他正经事要紧。”然后她又问虚云:“这若是丹墨,可有法子袪除?”
“有呀!”虚云随手将酒葫芦中的酒水倒到令牌上:“这丹墨呀,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酒,哈,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有的人不是无情,只是没有遇到令他动情的人,有的人不是懦弱,只是没有遇到让他为之勇敢的事,一个砣压一杆称,就是这个道理……”
眼见令牌上的黑色墨迹逐渐在酒水中溶解,月溪大喜,拿过手帕细细擦拭,八个青色纂刻小字跃然眼前:“石破天惊,改朝换代。”
※※※
匆匆向醉得一塌糊涂的虚云告辞后,二人坐上马车,各怀心事。
玄奕闭着双眼,紧握双拳,之前虽然听月溪说过石守信意图谋反之事,但今日亲眼见到那八个字,心中仍不免讶异。不久之后,真的要有一场血雨腥风吗?
“傅公子,这令牌可作为石守信谋反的证物?”月溪问道。
玄奕抬眼懒懒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笨蛋!妄想拿着鸡毛就想当令箭了!何况,只怕还不待把它呈给新皇,就已被禁军和石守信的眼线碎尸万段了。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能见到新皇,石守信定也有法子指鹿为马,反过来说你居心叵测,到时候别说你想救欧阳晟了,就是自己,也劫数难逃。”
被无端一通抢白,月溪讨了个没趣,她沮丧地嘟起嘴巴:“唉,费了好大的劲儿拿到这块令牌,全白费了么。”
“倒也不是。”玄奕睁开眼看向外面的风景:“他不是抓住邬夜青了吗?总不能让他一直囚着这个邬贤王遗孤吧。”
“傅公子有计策了吗?”月溪一脸期待。
“有也不告诉你!明日辰时,护城河见。”
“啊?明日?明日我有事……”明日她得随爹爹去方家送新衣。
“也好,少了你这个累赘,本公子倒自在。”(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 悔婚
今朝新人的礼服不算在娘家的嫁妆里,新娘子成亲当日穿的凤冠霞帔一般由男方家出面制成,提前五日,送到女方家。
月溪早早起床,将大哥一早托成衣师傅做好的礼服仔细平整、包扎好,随震东来到方家。
震东与方木匠在前堂寒喧,月溪托了礼服送往后堂。
敲了好一会儿子门,之仪才把门打开,低垂着眼帘,对月溪道:“进来吧。”
月溪眉眼弯弯地笑道:“小溪今个儿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瞧瞧方姐姐着新衣的模样呢。”
之仪笑笑,脱下外衣,由月溪伺候她换衣。
月溪一边换着,一边殷勤地说着:“方姐姐试一试,要是哪里不合适,告诉小溪,小溪马上叫成衣师傅改去……”
之仪听之,心中更加烦躁。
“几月不见,之仪可否如我思念你这般思念着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对之仪的万种思念全写在脸上,之仪一点儿都瞧不出来么?”
“为了见你一面,我连马屁股都扎了,你还是不相信吗?”
“当初和你分手,我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大丈夫不立业,何以成家?不考取功名,何以让自己的女人人前显贵?”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因了与你分手后,我才发现,要让我在功名与你之间选择,我一定选你。什么狗屁功名,全滚到一边儿去吧!就算一事无成怎么样,就算郁郁不得志又怎么样,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管!今个儿让我遇见你,你就别想走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她快疯了,真的快疯了。这几日无论做什么,脑子里总不停回响着他的话。那晚他摸着自己脸庞的手是那么的烫,他搂住自己身子的胸膛是那么的热,她克制不住地疯狂想他。
“方姐姐?”月溪见之仪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神色,出声唤她。
“啊……怎么了?”之仪回过神来。
“这个颈扣勒不勒?”月溪问道。
“哦,不……不勒。”
欧阳显与她分手。她痛不欲生。没多久林家上门提亲。她躲在门后偷偷看林日熙,凭直觉他是个厚道人,自己若嫁给他。断不会受了委屈。后来月溪也来找她说过两次话,她当然知道月溪是故意说林日熙的好话给自己听,可还是动了心思,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渴望温情的寻常女子。既然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男子也不错。没想到。就在她想彻底忘了欧阳显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还说对自己一直未能忘情。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还要说出那样的话,他还嫌自己为他流的眼泪少吗?
“过两日大哥就回来了,大哥走之前可是千叮万嘱地交代小溪一定要将此事办好呢……”月溪时时不忘往大哥脸上贴金。
真的要嫁给那林木头吗?真的要终生与那片橘林为伴吗?她不是没有试着去了解他。不是没有试着敞开心扉接受他,但是只要欧阳显一出现。在她心里,就全是欧阳显俊逸潇洒的身影,只会傻笑的林日熙根本提不起她的任何兴致。她后悔了,后悔死了,她不甘心……可都到这个时候了,后悔有什么用?她有什么理由后悔?林家人个个待她殷勤有加,她有什么理由后悔?
之仪垂眼望去,月溪正侧着脸,一个一个仔细地为她扣上侧衣襟盘扣。
突然,之仪瞧见了什么,她偏了偏头:“你……你额头上这是?”
月溪慌忙用手捂住额发:“吓着方姐姐了吧。”
之仪强笑:“那倒没有,只是很意外。哦,怪不得你会突然变了发式。”
月溪佯装郁闷道:“很丑吧,小溪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突然生出的。”
“突然生出的……”之仪看着看着,心思转动,突然变了脸,惊叫着向前堂跑去。
“爹,爹,鬼怪,鬼怪,女儿怕,女儿怕……”之仪面色苍白,惊慌失措,见到方木匠后,躲到他身后。
“怎么了?”方木匠不知自己的女儿为何会被吓成这样。
“方姐姐……方姐姐……”月溪也是莫名其妙,追着之仪跑出来。
“啊!”之仪捂住双眼,对方木匠道:“爹爹,你看她的额头,快看她的额头,女儿怕……”
月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之仪口中的“鬼怪”是指自己,她愣在原地,不敢再向前。
方木匠抬眼仔细看向月溪的额头,明白了自己的女儿为何失态。他对震东道:“令嫒这是……”
震东知无法再瞒,躬身作揖道:“小女上月额头突然生出此物,如今面相有异,吓着亲家父女二人,还请见谅。”
方木匠安抚好之仪,走向月溪,细瞧了瞧:“突然生出的?可查出病因?”
震东老实道:“没有,也没寻着灵验的膏药抹去。”
“突然生出的?莫不是中了邪?或是被下了咒?会不会传染?只这一块么?身子其他地方有没有?”之仪尖声问道。
震东与月溪被之仪的一连串发问问懵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之仪拉了方木匠回来,耳语道:“爹,这好生晦气呀,若是让旁人知了去,还不戳着林家说不详?”
方木匠素来是个重视脸面的,独自带大之仪实属不易,当初林家上门提亲,他是一口答应的,一是觉得林日熙是个厚道人,二是觉得林震东有个软弱的性子,三是林家到底有一片大橘林,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无论在哪方面都不会吃了亏。可如今若因了这块黑斑,林家被骂作不详,岂不会连累了自己的女儿?思及此,他对震东道:“林庄主,令嫒是何时生出此物的?怎么媒人上门提亲时没有提及此事。”
震东急忙解释道:“这事说来凑巧,那日方姑娘刚点头同意这门亲事,小溪头上就生出此物来,之后震东一直忙于成亲之事,找不着机会说,还请亲家见谅。”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就算真这么巧,可那之后林日熙与之仪见过数面,都找不着机会说吗?还是他本来就有意欺瞒!”之仪接道。
震东一听“欺瞒”两字,慌了:“使不得,使不得,方姑娘不可说这样严重的话。熙儿是心善厚道之辈,实在不是有意瞒之……”
“不是他有意瞒之,倒是我方家人一直有眼无珠了!”之仪咄咄逼人。
震东皱眉,他没料到这个之前一直大方得体的方之仪有如此尖刻的一面,可眼看成亲在即,他可不愿日熙一回来就发现亲事有恙,反正他一向是个软弱的,多说几句好话也无所谓。他继续低声下气道:“方姑娘莫要恼,这事儿的确是我父女二人思虑不周了,与熙儿无关,还请方姑娘多包涵。”
一旁的月溪沉默不下去了。说实话,她被之仪的言语狠狠伤到了。她知道大哥喜欢之仪,也就爱屋及乌,即使知道之仪心中有他人,仍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嫂。她当然知道自己如今不美,但之仪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她走到之仪面前,抬眼正视道:“小溪额上生出此物,心中比方姐姐还要惊恐万倍,所以才用额发遮挡,没想到今日被方姐姐瞧见了。”
之仪向后退了一步,冷哼一声:“以额发遮挡能遮得了几时?何况你以后出嫁怎么办?迟早要梳起发髻的。”
月溪又道:“大哥一直没有向方姐姐言明小溪额头此物,一来是觉得此事与你二人亲事无关,二来是觉得依方姐姐性子,不会介意此物。小溪也向方姐姐保证,此物非邪气,非下咒,不传染,只此一块。”
之仪别过脸去:“来路不明的东西,你用何保证?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欺瞒我的,可见对我不实诚,这亲事不成也罢。”
之仪的话终是把震东激怒了。想当初他还看不上这门亲事呢,若不是因了日熙欢喜,才不会巴巴地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不希望日熙难过,也不要月溪无故受辱。他拉住月溪,对之仪道:“月溪是我林震东的女儿,生成什么样儿,除了我林震东有资格介意,其他任何人没有资格指责。小溪如今面相有异,方姑娘瞧见了,同为女子,不仅不生怜意,反而出言奚落,可见方姑娘待我林家人也并非真心实意。这样的儿媳妇,往后进了我林家的门,也是无事生非之辈,这亲事,真如方姑娘所言,不结也罢。”说完,拉了月溪出去。
“哎……”方木匠眼见林家父女出去,着了急,他可没料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爹。”之仪拉住方木匠,轻声道:“这事儿太突然,也太奇怪了,之仪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不如先让大伙儿都考虑考虑吧,再说爹爹若要追了去,往后就算女儿嫁入林家,也会被看轻了去的。”“
方木匠进退不得,叹口气,向后堂走去。
之仪看着月溪远去的背影,心头抽紧,小溪你莫要怪我,怪只怪你林家人对我太好了,竟让我找不出悔婚的理由,如今只好为难你了!待我日后与欧阳显结了连理,定会好好补偿你。(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陈皮
趁着大伙儿午休,玄奕逐个搜起帐篷来。二月的日头不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没一会儿,他却出了满头汗,原因无它,只因这里的帐篷太多了!大大小小不下百顶,还排列得乱七八糟,他转来转去,竟迷了路,看哪一顶都觉得搜过,看哪一顶又觉得没搜过。眼看都半个时辰了,还是一无所获。他在心里把林月溪骂了千百次,遇到这个蠢女人真是没一件好事,不是被她压在地上,就是被冷水泡,再么就如现在这般被困得团团转。
左顾右盼间,阿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拍拍他的肩膀,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玄奕马上换上一副落魄伙计的嘴脸,一脸沮丧:“小玄子正检修船只,手头没了钉子,想来帐篷里拿一些,找来找去找不着不说,还转不出去了。”
阿利嗤笑一声:“你要是能轻易走出这里,可真白费了我阿利一番心思呢!”
玄奕陪着笑脸:“是,是,这些个帐篷大大小小,样子都差不多,排列起来又无章可循,当真难走。船厂为何这般安置帐篷?找起东西来多不方便。”
“你干你的活儿,到月底不会少你一分工钱,操这么多心做什么!”阿利斜他一眼,随后又想起什么,得意一笑:“这些个帐篷原先是用来放东西的,不过眼下是用来放人的。我阿利的头脑可全都体现在这些个帐篷里了,哈。”说完,他七拐八拐地将玄奕带出了船厂,给他一包钉子。
“上次有个姑娘从新船上掉了下来,少帮主让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可仔细查过了?”阿利问道。
玄奕挠头:“这几天都是凯哥带着人在那上面,小玄子一直没法儿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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