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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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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略点了点头,神情安然而又谨肃:“刘同学,你继续。”
  刘柳再次垂下头,低声说道:“若放在往常,我串串宿舍,等他醒了再回来也不是不行,可那天急着赶海报,就翻了阳台。”
  狭小的空间里供着暖气,初进时还不觉得,呆久了难免燥热。朱梓拉开外套拉链,揪着衣服扇了两下,接话道:“你们行啊,不是第一次了吧?”
  让他这么直言一说,几个学生颇为尴尬,挠了挠头,解释道:“哎呀,有门能走谁还翻窗啊,还不是因为我们那奇葩的宿管大妈……”
  朱梓撇撇嘴,回头看了顾宁一眼。他们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也被楼管阿姨管着,可是关系总归还算和谐,这么异口同声地嫌弃倒是不常见。似察觉到对方的诧异,郭世杰抿抿嘴,补充道:“我们校区偏,宿舍关门也早,晚上跨校区听个讲座、办个活动什么的,一不留神就过点儿了。别的宿管阿姨好说话,解释一下就给开门,可到我们这儿啊——”
  话音尚未落地,旁边何大鹏便大大咧咧地抢过话头:“就我们宿管事儿多,说好话挨骂不够,还要记名扣分,所以我们都挺讨厌她的,想办法能绕就绕!好在我们是一楼,趁着没装防盗网,还能翻阳台进!”说着还怕朱梓等人不信似的,朝外面努努嘴,“你看草丛里藏的砖块儿,都是咱偷偷攒的,关键时刻拿来垫脚!”
  “呵!”朱梓不禁叹出声来,“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你们这样平时不怕屋里进人吗?”
  “哎呦,我们值钱的也就手机电脑,手机带着,电脑锁柜子里。再说校园里有巡逻,倒也没听说那个宿舍丢了东西……”
  ——学校巡逻,倒是没抓着你们翻阳台。朱梓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就听顾宁问道:“刘柳,崔鸿鸣出事那天,阳台门开着吗?”
  刘柳摇头:“门锁了,不过窗没锁,拉着窗帘,伸手探进去就能开开。屋里也没开灯,我一进去就看有人低头坐在门边地上,那衣服那发型,可不就是崔鸿鸣!我觉得奇怪,走近了才看清,他、他脖子上挂着大鹏应付体育考试买的跳绳,脸上已经没人色了,我又壮着胆上去探了探,摸不到呼吸……”
  刘柳有些说不下去,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道:“从前也不是没学过什么急救常识,可事情真到眼前就不一样了,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想起来出去叫人……”
  “之后呢?”顾宁耐心看着他,眉头蹙紧。
  “我跑出去找了宿管,她开始不信,后来站窗外一看也傻了,还是附近同学喊了句赶紧救人,我们才想起叫急救,可是晚了。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
  见他情绪反应不小,顾宁没再追问,略一沉吟,转换话题问道:“那崔鸿鸣平时怎么样?”
  “他人特好,有事找他帮忙从不推辞,大家都当他是好兄弟……”
  “……鸿鸣家里条件不错,好像说父母开了家医院,可他平时一点儿都不摆谱!”
  “不过鸣子也够闹腾,前两天在网上看见一帖子,说什么温水煮青蛙是谎言,还真弄来了锅和青蛙来。不过没试验成,宿舍限电跳闸,害得我们断了一天电。”
  “……”
  提起这个,几人倒是有了共同话题,登时七嘴八舌地一通回答。直说得朱梓头昏脑涨,只觉得暖气烘烤下,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膨胀起来,一张嘴就能塞进满口干闷的热气。转头去看顾宁,却见他仍专注地听着,还不时点头应和,自己一时也插不进话,只好随便找了个衣柜靠着,暗自感叹顾宁的好性儿。
  跑了一趟,得到的信息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出入。末了两人打包带走了崔鸿鸣的个人物品,又补采了宿舍其他几人的指纹,驾车离开。
  车辆疾驰,沿路风景不断化成模糊的色块,从眼底飞快溜走。似觉得车里有些憋闷,朱梓摇开一条窗缝,仰在后椅上兀自念叨着:“顾队,你说这案子也奇怪,明明就是个自杀,可又找不出动机……”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身子猛地前倾,趴上前座椅背,“对了,我听说齐队已经把温泉案给结了,现在一个通汇渠案一个诊所案,正并了一起查着呢!”
  顾宁“嗯”了一句,声音平淡无波:“我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没觉得有压力啊?”朱梓斗鸡似的瞪大眼,似对顾宁不上心的态度大为意外,“我说那案子你就不该让给齐队,这都年末了,又是评比又是总结的,咱可不能让人比下去呀!”
  “想那么多干什么。”顾宁不以为然,目光仍盯着前方路况,“要我说,怎么踏踏实实地办好案子,才是正经该想的。”
  “得,不跟你说了。”朱梓从嗓子眼里挤出口气,把自己往后椅一摔,对着车内后视镜冲顾宁撇嘴,“跟罗局一个口气!”车辆疾行,呼啸的风声在未合紧的窗缝间穿梭,两侧行道树却是退得愈发急了。

  第九章·因果有据

  死去的学生家住城北海滨乘风小区,与兖中新校隔了整一个市区。两人走访完死者的父母和邻居,回到队里已是傍晚时分。远处零星有路灯亮起,单薄的光晕揉进天边霞色,迅速融为一体。
  调查结果和学校里一样,死者的确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社会关系也简单。非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好奇心太强,小时候因为这个没少闯祸。在死者父母的反复追问下,顾宁也委婉地透露出目前断定非他杀的倾向,但对方反应异常强烈,坚称自己的孩子绝不可能自杀,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然而法医室科长周沐仁亲自复查过尸体,确认先前结论无任何问题。技术科也没有特别的发现,只是通知朱梓去取痕检报告。一句话,案子用技术手段查不出任何异常,要想画上一个句号,还是必须打通自杀动机这个重要环节。
  所有线索都已再度核对过,只剩死者崔鸿鸣留下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如果最终答案不在这里,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勘察存在遗漏,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关系未被察觉。
  夜幕从极东的天边拢上整个穹庐。屋中的光线渐趋昏暗,终于只剩下屏幕光晕在黑暗中荧荧地亮着。盯得久了眼睛难免酸涩,顾宁闭目休息一会儿,再睁眼才发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于是伸展一下腰背,起身去门边开灯。
  朱梓就在这时推门进来:“顾队,阳台痕检出来了,几处新鲜痕迹都属于报案人——我就说嘛,一大学生能招惹什么事!”
  事发现场的房门不但自内插上,还堵着具尸体;阳台虽然可供进出,但没有其他人攀登的迹象——朱梓一口咬定非他杀不是没有道理。见他说得颇有底气,顾宁也没做声,只是低头查看取回来的报告。
  技术人员一共在阳台上取得六枚完整指纹,其中三枚特征清晰可供检验,均为报案人刘柳所留。栏杆和墙沿上两枚灰尘指纹,方向一内一外,由紫外线反射显现,照相提取。另有墙壁上502滤纸贴附获取的一个指尖向外的掌印。
  白纸铅字在青冷的灯光照射下鲜明如枰上经纬。顾宁的目光缓慢下移,忽地停在一处,蹙眉沉吟道:“向外的是汗液潜在手印?”
  “是啊。”痕检报告清清楚楚地写在纸上,显然无需怀疑。朱梓挑了挑略显粗短的眉梢,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事儿。”顾宁摇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出声道:“我有数了,明天叫报案人来一趟。老槐村那案子一来周末也没休成,你要没别的事儿,今天就早点儿回去吧!”
  朱梓与顾宁共事也有一段时间,知道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愿轻易发表意见,本来没打算多问。但听他后面这话,显然已经琢磨出头绪,当下便忍不住折回身,追问道:“顾队,我就知道你看出来了,别瞒着咱,赶紧的,老实交代!”
  顾宁没接话,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拍拍桌子:“你让我交代?我倒得问问你了,崔鸿鸣的电脑你之前怎么检查的?”
  “挨个检查的呀!”听他这么说,朱梓心里“咯噔”一声,情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一时又想不明白,只能一脸无辜地挨个数着,“电脑手机上,什么联系人、通话、短信、Q/Q、微信、人人、贴吧、网页浏览记录……都没问题啊!”
  顾宁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微博呢?”
  “也看了。”朱梓说着,愈发确定问题就出在这里,当下忙又辩解似的补充道,“哦,是近三个月的。他关注了百十号个人,光转发的就三四千,我也没功夫全看完啊……”
  顾宁没再难为他,但拍拍朱梓肩膀,向电脑的方向瞥了一眼,示意他自己去看:“我找了一下,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在下午两点左右,当天一点到一点四十五的时候,崔鸿鸣曾通过微博发出一段对话。”
  死者的电脑没设密码,桌面浏览器除了系统自带就是下载的遨游客户端。从未及删除的历史记录不难看出,后者才是其经常使用的。工具栏上有快捷键,自动记忆密码,点开便可直接进入用户界面。顾宁所说的那条微博,此时就赫然呈现在屏幕正中。
  朱梓肩头一耸,将信将疑地凑上前去:“不是吧,我怎么没找着?”微博内容有关特殊体位缢死,配有简笔示意图,乍一看还有模有样。朱梓点开大图,大致浏览一遍,甚是不以为然:“什么呀,就是打着科普的幌子猎奇!”说着又拉到微博下的评论。
  正如顾宁所言,在死前四十五分钟内,崔鸿鸣与网上其他用户对微博的内容进行了多次交流,直到差一刻两点发出最后一段对话:—我不信—那你试试呗!—试就试。
  死者直接在原博文下评论,没有转发,而他人的评论此后又层层覆盖上去,以至朱梓第一次检查时并未发觉。但这不是借口,在看到对话的同时,朱梓就明白疏漏出现在哪里——自己没有查找消息记录。他揉了把略长的头发,撇嘴指着屏幕道:“顾队,这熊孩子不是真去试验能不能坐着把自己缢死吧?”
  顾宁摇头苦笑:“你可别小瞧他们的好奇心。别说他了,咱大学的时候谁还没干过两件傻事?你再想想当时的情景:外卖、电脑、跳绳,还有窗帘。”
  死者是被一根跳绳缢死的,当时虽是白天,宿舍里却拉上了窗帘。试想真有心自杀的人,为何不提前准备好绳索,或就近拆取自己的网线或者电线,却要奇怪地翻出别人跳绳?且一个存心求死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拉好窗帘,更别提点外卖玩电脑了——只有一种说法,崔鸿鸣自缢本来就没打算动真格。
  “倒也是。”被顾宁这么一提醒,朱梓也觉得在理,撑着桌子想了一会儿,忽又想起哪里欠妥,追问道,“不对呀,他一个人关门堵窗在宿舍试验自缢,就不怕出点儿状况真把自己吊死了?”
  顾宁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身面向青白光润的墙壁,沉默片刻,方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一个人呢?”
  这话来得意外,朱梓猝不及防地一愣,不等追问,就听房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接着便见外间加班的范敬进来打招呼:“顾宁,朱梓,怎么还不走呀?”
  “有个案子,加会儿班。”顾宁应了声,顺便问道,“裴安宁那案子怎么样了?”
  范敬笑笑:“移送检察院了,是否起诉还两说呢。”
  顾宁点头:“行,忙了几天,大家也辛苦了。”说罢稍一停顿,似无意问起,“对了,二队那案子结了吗?我这半下午都没见着人。”
  范敬扭头看看身后空荡的大厅,摊手笑道:“可不是看不见!人抓回来了,死活不撂,说是没形成完整证据链,时间一到就得放人。这不,齐队下午就带着全队人出去找作案工具,这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
  顾宁哑然。他与齐治平虽算不得相熟,但相处几日,也知道他脑子活、有能力,而今为了一个案子这么兴师动众,怕是真给惹急了。心下想着,口中只道:“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吧,我过会儿再走。”
  当刑警的难得准点儿回家,即便加班能早走一刻也是赚着,一听这话自然不再客气,当下便招呼着离开。顾宁目送两人下楼,转身续了杯热水,重新坐回办公椅上。水汽氤氲扩散,像无声燃烧的篝火,将窗外幽邃的天地无限扭曲放大。
  齐治平回到队里已是夜里九点多钟。兖中公安局位于市区边缘,这个时间周围的便利店早已关门,齐治平买不到充饥的东西,只盼望办公室还能剩点存货。屋里亮着灯,倒让他略感意外,冲顾宁招呼了一声,便自顾自地翻找吃的。
  “没吃饭?”顾宁听见响动,抬头看了看,好意提醒道,“柜子后面有泡面。”办公室里备一箱方便面早就是队里的习惯,东西虽然没什么营养,但保质期长,方便果腹,也就够了。
  齐治平倒不客气,扔下句“谢了”,就手顺出两桶,拆开调料包,拿去饮水机边接热水泡着。做完这一切,他就势往墙边的文件柜上一倚,这才有所察觉,回头问道:“你在等我?”
  顾宁客气地点了下头,并不否认。
  “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你想问案子吧?”齐治平走近几步,放下纸盒,自然地把手往兜里一插,宣示主权般补充道,“我的案子。”
  顾宁笑了笑:“听说有点儿麻烦?”
  “你似乎对涉及器官交易的案件格外感兴趣。”齐治平没接话,一双眸子亮得像暗夜里的明星,直迎着对方回看过去。
  顾宁坦然承认:“是啊,古队生前就一直在查兖中的器官交易。”
  齐治平皱眉:“你想替他查下去?”
  顾宁站起身,沉默了一刻,笑道:“齐队别误会,案子还是你的,我是想,可能的话,了解一些情况。”
  “你这人倒是比我想象得有趣。”齐治平勾起嘴角,往办公椅上一靠,歪着头爽快地说道,“现在案情很清楚,堇苑小区诊所是一条非法肾交易链上的摘肾基地,手术失误致人死亡。实施手术的医生叫何平,也就是通汇渠案的受害者。”
  何平死在这个时候,无异于告诉警方:诊所案除了他自己,至少应该还有一个人,同他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很可能是手术失误诱发了他们之间的冲突,并致使其中一方因此萌生杀意。
  顾宁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问道:“我听说人已经抓了……”
  “是抓了,那家伙叫翟志远,诊所便条上有他电话,技术室也已经证明他开车去过案发地,且与死者发生过碰撞。” 周围路段的监控显示,定案发时间只有一辆汽车经过通汇渠,事故现场的车漆残片与其银色面包匹配,车辆外形同死者身体瘀伤吻合,采集的足迹更是与翟志远做同一人定。
  齐治平说着,攥手狠敲了一下桌面:“但事故非致死直接原因,何平死于颅脑钝器伤。”从时间上看,撞击与死亡时间非常相近,按常理推断,别人根本没条件行凶。但当下实行无罪推断原则,没有凶器就缺少直接证据,无法定罪。这一点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河渠和沿路找过吗?”现场没未发现凶器,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凶犯可能已在逃跑途中将其丢弃。顾宁不假思索地出口,转念也知自己问得多余。但看对面挑着嘴角,递来一个不甘的眼神:“别说没找到,就算真找出来,留没留指纹也得看运气。”
  齐治平说的是实情,找到一个被丢弃的无任何指纹的染血凶器,同样毫无意义。顾宁沉默着,低头凝视面前光滑的漆木桌面。灯光在桌上晕开一圈圈变幻不定的银边,宛如晴日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他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再度开口道:“你也别急,沿路和河渠都没找到,或许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齐治平笑了一声,并未在意,“怎么说?”
  顾宁也不急于解释,但问道:“法医那边确定凶器了吗?”
  “金属棍棒。”齐治平答得简洁。
  答案一如所料,顾宁略微点了点头,迎上他的目光,笑道:“我问你,城市里可以取到的棍棒状金属物有哪些?”
  “你考我?”齐治平挑眉觑了顾宁一眼,毫不犹豫地答道,“多为金属管、钢筋、三角铁、车轴、撬杠一类,没错吧?”
  话音落地,目光却在这一瞬间猝然点亮:通汇渠附近没有建筑工地,基本可以排除就地取材的可能,凶器应是凶手携带而来的,且不会很长,可以轻易放入面包车中。此外通汇渠案发现场一段水量有限,流速慢,金属物体扔下去,多半会陷进淤泥里,而沿路除了小土路就是大道,也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二队人沿路找了整整一个下午,却始终一无所获——或许不是因为他们有所遗漏,而是凶手自行带走了凶器。如果这样,只要警方成功在翟志远家中搜出带有死者血迹的金属物,那就是铁证如山。
  想通这点,齐治平心下又喜又恼,忍不住一拍桌子,抬声道:“这小子,胆儿够大啊!”
  见齐治平反应激烈,顾宁笑笑,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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