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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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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本来还好好的,季月明喂我吃粥,他一勺粥刚盛过来,我头像是被钢板给了一下,眼前突然就黑了。
我也不知道方向的伸手抓去,什么也没抓到,整个人就像是向后跌去,触不到大地,陷入了一片漆黑的虚无。
再次醒来,我在电梯里,季月明和一群医生围着我,他不停的和我说话,我感觉他声音好远,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虽然他看起来很大声的叫我名字,我却听不真切。
29周,我坚持到了29周,就差一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抓住季月明的手,用我自己能使出来的最大力气说:“求他们,保住……孩子。”
季月明哭了,眼泪从他脸颊滑下来,这是我眼里最后的印象。我被推进了手术室,不需要无影灯照晕我,不需要麻yīn注shì,我就已经又没有了意识。
心疼的不想醒过来,我一直徘徊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偶尔能听到手术器械碰撞的声音,还有皮肤被拉扯的感觉,我让自己蜷缩在一起,恐惧的等待着。
我不知道如果我和孩子只能活一个的时候,季月明会做怎样的决定,所以才在进手术室之前对他喊出了那句话。
我在黑暗中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也看不到任何光明,有时候我甚至认为,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毫无知觉的时候,黑暗中充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的,缱绻的,平和的,认真的。
是季天青,我真的好想他。
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回了病房,并不是特别膨胀的肚子已经平了,我想坐起来,检测的仪器发出了警报声。
原本坐在屋子角落沙发上的人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突然蹦起来冲到我身边,看到我醒了,kù动的不停摁护士铃。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季天青,可我知道那是季月明。
我已经认错过他们很多次了,越是思念季天青就越会如此。
肚子传来撕扯的疼痛,我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医生进来之后对我进行了检查,看样子也舒出一口气的说:“醒过来就没事了,下午再做一次透析,情况肯定会更好。”
“孩子呢?”我说话的时候几乎没能发出声音,嗓子就像被风吹破的锣鼓。
季月明握住我的手,努力稳定着他自己的情绪,可我看到他唇角难以掩饰的笑容,我却分析不出来是因为我醒了,还是孩子还活着。
“孩子呢?”我又问了一遍。
“在儿科。”季月明悲而转喜的望着我,忍不住俯身下来将我抱在了怀里,他动作特别轻,贴着我的耳朵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从做完手术到今天早上,还一直都在被抢救……”
我有气无力的问他:“几天了?”
“五天,已经五天了,医生连续下了七次病危通知书,前天最严重的时候,你心跳停了15秒,崔洋洋……崔洋洋……”季月明说不下去了。
“你突然昏mō,是因为子宫破裂腹腔积血了,好在破裂的并不是很严重,紧急手术之后还是将你的子宫保住了,但是……司马小姐,你恐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医生满是遗憾的看着我,翻着手里的病历说:“不过总算是脱离危险了,因为剧烈的免疫反应,你之前心脏麻痹超过15秒,采取过起搏治疗,损伤了左侧肋骨,需要静养,所以不能冒然起床。”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我胸口被绑着肋骨带,我刚才动的时候只是感觉到有些酸,不至于钻心的疼,但应该是伤到骨头了,没有断也骨裂了。
医生转身看向季月明道:“家属还是需要时刻关注病人的情况,虽然换过两次血,她体内的抗原量已经下降到之前的百分之十,但只要抗原还存在,就要时刻提防,机体的免疫系统是很强大的。”
季月明点点头,疲惫的呼出一口气。
我碰了碰他垂在我手边的指尖,在他回头之后我低声问他:“孩子呢,好不好?”
季月明身子有些僵,我心一凉,我突然想起我生第一个qīn儿的时候,也是一出生我就没有见过她,她被抱去了儿科,我再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
我真的怕,悲剧会重演。
“等你好点,我再告诉你……”季月明说。
我掀开被子要起身下床,被季月明硬是拦住了,他痛苦的说:“我说,你别1uàn动,我告诉你。”
他将我床头边柜子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摞纸:“都是病危通知书,你七张,孩子两张。”
我将那纸一把抢过来,浑身颤抖的看着孩子的通知书。
新生儿溶血症。和我逝去的大qīn儿一模一样。
☆、第239章 念姊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季月明怕我控制不住情绪,让护士给我注shì了镇静剂,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眼泪断了线的luàn。
季月明坐在我身边,低声说:“你放心,儿科医生正在尽全力的救治她,他们说是有希望救活的……”
“要多少钱,季月明,救她要多少钱,将我所有的钱,都用来救她,只要她能活下来,只要……”我话都说不出来了,季月明攥住我的手说:“你放心,就是倾我所有,我也会救她的。”
我本能的想脱开他,我突然想到潘航曾经给我的承诺,他离开筹钱后没多久就打电话告诉我,孩子不行了。
男人都不可信,就算是季月明不缺钱,我也本能的不相信他。
他也没有和我说太多话,可能是怕我伤神,我情绪再次平静下来之后我问他:“是男孩还是qīn孩?”
“qīn孩儿,1450克的小qīn孩儿。”
不到三斤,我甚至不敢想象她瘦弱成了什么样子,我的大qīn儿足月出生,六斤多都没能坚持下来,她是早产,又是新生儿溶血症……
我不敢想下去了。
我其实有些恨自己,如果不是我任x胸,非要让她和承受这样巨大的危险,她也不会活着来这世界上受苦,若是受了一番折磨最终又离开,那就是我的业障。
自从知道了孩子的情况,我两天两夜都没有阖眼,病危通知书没有再来,季月明去过两次儿科,每次回来都想对我说什么,可又将话收了回去。
我虽躺在床上不动,其实每当熬过午夜的十二点,就会在心里默默的添上一笔,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如果孩子能熬到从保温箱里出来,那是不是她的溶血症也就有救了?
只能依靠yīn物才能入睡,我对yīn物的依赖还是很强,yīn中安眠成分的剂量也越来越大,即便如此,我能入睡的时间还是在不停缩短。
终于,在我生产后第56天,孩子37周的时候,儿科主任róu自来了我的病房,对我和季月明说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不能下床,否则我真的很想跪下来拜谢上苍。
医生自信且欣慰的说:“溶血症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孩子很坚强,万幸的是她在母体内时间并没有达到四十周,早产也算是救了她的命,所以溶血反应并不是特别的强烈,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只是孩子身体还很虚弱,一出生就用了一些比较猛烈的yīn,需要好好恢复,以防影响她的发育。”
“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我声音都在颤抖,快两个月了,在地狱中挣扎的两个月,是用文字叙述不清楚,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痛多苦的两个月。
我终于等来了一句带着光明的福音。
“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离开保温箱了,到时候会送来你身边的,只不过很可惜,孩子不能母rǔ喂养了。”医生安慰的对我说:“准备好niào粉和孩子的衣服被子吧,还有,季先生要求做的róu子鉴定结果这两天也就出来了。”
医生这一句话,将原本终于活跃一些的病房气氛又砸回了冰点。
我没有抬头看季月明,但我大概能猜测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我重重的点点头,在医生走的时候对他不停的说谢谢。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季月明没有和我解释任何话,走到角落的沙发里突然坐下来,几乎是一瞬间就睡着了,终日笼罩在他眉眼间的沉yín影消失了,可他眉头依然皱着。
第一次,我没有觉得他做这件事过分,对孩子做róu子鉴定,是他最想做的事,我能理解。
只是结果出来之后,我不知道又该和他有什么样的走向。
让我惊讶的是,róu子鉴定的结果非常让人意外,没有达到róu缘99%,却也高达92%。
医生对此的解释是,在85%到99%之间都是可以被认为是有血缘关系的,因为孩子毕竟是独立的个体,偶尔在基因上出现一些不同的序列也是有可能的。
季月明很欣慰的接受了这个结局,但是我知道,这和他与季天青是孪生兄弟有极大的关系,只不过……他就是在给自己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但他既然求的是个谎言,我本来也没打算戳穿,便就这样吧,等我身体再恢复一些,就带着孩子离开。
我终于在孩子出生后三个月的时候见到了她,我肋骨的伤已经基本康复,经过两次换血之后体内的抗原也几乎不存在了,就好像所有的沉yín霾都已经过去,我之前受的那些苦都不过只是一场噩梦,其实都没有发生过。
我只是和孩子见面的时间晚了一些。
新生命的力量就是这般强大和治愈。
季月明róu自去接的她,她被放在一个透明的小推车里,裹着粉嫩的小被子,推进来的时候醒着,咿咿呀呀的还伸着小手,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我就忍不住哭了。
季月明将她抱起来,动作很生疏,但看得出来他特别的小心翼翼,季月明眉眼间的神情是从未luàn1ù出的柔软,他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让人望着他都移不开眼。
几乎全科室的护士都来看她,她们都说,我们母qīn能活下来,差不多已经算医疗奇迹了。
季月明将她放在了我身边,不让我坐起来抱她,怕我肋骨还没完全康复。
我甚至不敢直接看她,可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yīn味儿,虽然没有属于小孩子的niào香,可她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是mén刷子,一下下挠着我的心。
我又想起来我抱着孩子去火葬场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小小的,软软的,却不论我怎么呼唤她,她都不会动。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季月明站在我床边,低头温和的看着我。
“念姊,季念姊。”我伸出手指,轻轻扒开了一些裹着她的小被子,她眼睛亮亮黑黑的,看向我的一瞬间,就和她爸爸一模一样,瞳仁墨染一般。
这个名字是我每日每夜无法入睡的时候想的,在知道她是个qīn孩儿之后,我就定了这个名字。
她还不会笑,只是会时不时吐吐小舌头,将小手够到的被子推向自己的嘴角。
这样鲜嫩的小生命,茫然的看着我,也许她还不能很好的看清,可她听到我的声音明显会有反应。
上苍待我不薄,终于将孩子还给了我。
我心中疼的难受,我是多么希望这种时刻,季天青也能看得到,我是多么想róu口对他说一句,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第240章 血染的神社①
出院后,我将那本日记和两封信一起寄给了小猫,让她帮我存在猫BUS咖啡店的某处架子上,她收到本子之后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示意已经放好了。
季月明将念姊宠上了天,雇了三个育儿嫂24小时不停歇的照顾她,我的身体也在调养下逐渐的恢复了健康,至少开始长rǔ了。
我恨不得将所有的时间都给念姊,但我知道,还有很多的事等着我去做,念姊半岁之后,我接到了风间发给我的邮件,他说黑泽龙云的婚礼下个月举行,他要在婚礼上对她动手。
我看的出来,这封邮件里面有很深的道别之意,因为风间自己可能都没有把握,他能shēn了黑泽龙云,并且在袭击后活着回来。
这封邮件一直都催着我神经上的某根弦,我不知道风间有多少胜算,至少我不想错过这样的局面,甚至可能还帮得上忙。
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谁是一件好事,奈何他们距离我过远,或者太过狡猾,我就是想讨伐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事。
所以有了机会,就一定不能错过。
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将念姊藏起来,否则季月明一旦发疯的寻找我们,反而会坏我的事儿,所以我决定,和季月明好好谈谈。
晚饭后,念姊睡了,我去了季月明的书房,他之前堆积了太多的工作,最近都是通宵喝咖啡顶着,整个人已经熬的瘦了一大圈。
我进去后,将他手边的咖啡杯拿开了,放了一杯刚热的牛niào给他。
他看样子连洗澡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还穿着咖色的浴袍,头发湿着,他见到我有些窘,但还是对我说了谢谢。
季月明从念姊出生后就变了,可能他潜意识中有了男人向父róu的转变,整个人都比以前柔软体贴了很多,和我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霸气了,有点空闲的时候就凑在念姊的身边,就算是她睡着,他也能悄悄笑着看着她很久。
若说我内心不受触动是假的,可更多的是挣扎和矛盾,我突然觉得我这样骗他,是不可原谅的。
“我要去一次日本,短则一月,长则数月,念姊……”我想告诉他,能不能帮我照顾念姊,但我看到他原本亮起来的眼睛在听到我话后因为失望一点点暗下去时,我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去找季天青么?”他故意逼着自己看文件,实际上捏着笔的手出卖了他的心,他很烦躁。
“不,是关于卷轴的事。”我平静的看着他,他望向我,有些诧异,但是他也清楚,我是不会让他插手的。
“不能等身体再恢复一些再去么?”他问我。
我沉默。
季月明了然的点点头说:“这样……那我让张栋找个日语翻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帮我照顾好念姊。”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真真满是恳求之意的,季月明反而不悦了,因为我对他的生分。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他将面前的文件合起来,我看到是关于东京地产开发的决议文件。
其实我想告诉他,如果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就将念姊还给季天青,我还想告诉他,我给他们一人写了一封信放在了小猫那里,看过之后就能知道念姊的真实身份。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我舍不得念姊,既然有了牵挂,我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做事那样的不考虑后果。
“我一定会回来。”我说。
季月明冷笑出声,点点头说:“你要是不说我还真要以为,你可能就不打算回来了。”
我没有对季月明解释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看来,可能我依然是个心狠的qīn人,就算是对róu生qīn儿也是可以弃之不顾的。
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乘坐三日后的飞机去日本,走的时候念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哭,虽然我不会母rǔ喂养她,可她却特别的缠我,哭闹的时候只要我抱着就会好起来。
我就在心被她哭声揪的快要断弦的情况下离开了,去机场的一路上,我不停的低着头擦眼泪,忍住了没有哭出声。
我是深切的体会到了娘心挂儿心的滋味。
我去了大阪,在飞机起飞前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季天青,让他来大阪找我。
在除去黑泽龙云之前,我要将卷轴还给他,至于念姊,若是他能解释给我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理会我,我可能会告诉他。
我从没有想过,我会打草惊蛇,甚至差一点就毁了风间所有的计划。
我到达存放卷轴的神社时,这里已经休业了,要第二天一早才开门,我去了“表舅”给我的房产,打算住一晚上。
我进屋后不久,正在院中洗一只盆,打算接点水洗洗手和脸的时候,翻墙进来一个男人,他未管一脸惊恐的我,转身开了大门,看到从大门进来的人时,我感觉大脑中的神经都被挑断了。
季天青,他的身后,是黑泽龙云。
多日不见,季天青依然是一身黑色西装,如今的他将自己的真x胸情隐藏的越来越深,我已经从他的脸上分辨不出他的喜恶,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眼神中的责怨以及愤怒,应该是因为季月明的那通电话。
看来,他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信任我,难道他信了那孩子是季月明的?
但是不管是为何,他来是来了,却还带来了黑泽龙云。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笑容明显挑了季天青的神经,我看到他眯上了眼。
季天青看向我的肚子,黑泽龙云嘴角则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卷轴就在你手里,你倒是真有能耐,藏了这么久。”黑泽龙云说着从身后人手里接过来一把手枪,走到我身边直接指在我头上说:“说出来吧,在哪里,不过其实你说与不说都没有区别,因为,今天你都会死。”
她一脸傲慢,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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