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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流年遇见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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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见过安祈年这么慌张的样子,饶是几分钟前被枪指着脑袋都能笑出来的男人,会在这么个小人儿的面前手足无措。
    “三叔,你能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死的么?你能找到坏人,帮我报仇么?”安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祈年,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孩子要是早生二十年,绝对能是安祈年的好对手呢。
    可是有一点会我觉得很奇怪。安长宁是安家大哥的遗腹子,后来妈妈改嫁也抛弃了他。
    理论上来说,他对自己的父母完全是没有印象的。
    他可以孤僻可以乖戾,毕竟这些都是畸形家庭里最常见的心理病症。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执念要‘为父报仇’呢?
    这些可怕的思想……到底是谁灌输给他的?
    我只知道我班上要是有这样的家长,我拼着教师职称不要了也会狠抽他一耳光的。
    “长宁,你先下来。”安祈年的肩膀有点颤抖:“下来我们好好说,你有什么要求,三叔都会满足你。”
    其实我倒觉得安长宁这么腹黑又早熟的孩子也许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寻死觅活的打算。
    就比如说他刚刚往回看的那个小眼神,很明显就是‘离家出走玩够了,该回家吃饭了’的画外音。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退回去了!
    这我相信,因为六岁那年我也干过这种事。不过我是女孩,爬树下不来可以大哭大闹,但安长宁这么臭屁又高傲的小孩肯定不愿意认怂。
    于是他转了下眼睛,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三叔既然那么想收养我,那我跳下去——你肯定会救我咯?”
    这时我看到安祈年的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长宁,别胡闹!这水很深,会呛到的!”
    这时站在一旁看热闹看到腰疼的王雅若开口了,她捅捅身边的安子鉴说:“我看小孩子嘛都是为了吸引人的主意,其实自己也不敢跳。唉,派个人上去抓下来就是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我真想揪着她打了!
    像安长宁这样的孩子,是能拿话来激的么?!
    就听到噗通一个大水花,孩子二话不说就蹦下来了——
    
    第十六章 缺失的技能,哈哈
    
    我第一个跳下去的。
    因为保镖们的行动多半习惯需要听主人的指示,而我不用。
    所以当那些黑西装的‘音符’们在命令下,扑通扑通跳进我泛起的那如同五线谱般的涟漪里时——我已经拖着孩子从水面钻了出来。
    我会游泳,而且游得很好。
    那是因为小时候每天放学,我都会被那无耻的姨妈送去工程队里淘沙子,就为了每天那十块二毛钱的报酬给她买两包烟——结果差点被一次突如其来的水库开闸给冲走了。
    所以我很快就进化出了这一项特殊技能。
    后来我曾对兰家蔚说过——你不用担心我会问你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的问题。因为我会游泳,我能救她。
    我说我知道你是单亲妈妈带大,她很不容易。虽然我没有你的前女友有钱,给你更好的事业。你妈妈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跟你一块孝敬她。
    其实兰妈妈不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吧,谁叫我比她儿子小了近十岁,还是奇怪的师生恋……
    可所有单方面的友好和缓解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和兰妈妈之间的心结这辈子都没可能解开了——毕竟兰家蔚,归根到底是因为我而死的。
    此时我把孩子平放在地上,将安祈年赶到一边去:“你们让开,别挡空气流通!”
    孩子落水几秒后就被就被救起来了,所以理论上不会有事。
    但是免不了呛上几口水,所以我用最常见的急救法来做按压处理。
    我是老师,带的是一年级的班。在每天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弱势团体里,我的急救反应对于任何一个孩子来讲,就是第一道救命防锁线。
    半分钟以后安长宁就缓过神来了,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冲着我的小腹踹了一脚。
    “你是谁?谁叫你多管闲事!”安长宁哼了一声,接着又不停地咳嗽着。
    孩子能有多大力气?何况刚刚泡了水,手脚都软。
    所以我肚子不疼,但心挺疼的。
    身后那幸灾乐祸的王雅若差点笑出妊辰纹来:“真是马屁拍不到马腿上,相当后妈想疯了呀?人家长宁只是天热下来凉快凉快呢。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这时候医生也来了,安祈年把自己的外套摘下来裹住孩子,将他抱到担架车上:“大夫,赶紧帮他检查检查。孩子身体不好,别感染了。阿美,快点给小少爷洗澡换衣服——”
    等他吩咐完了别人,这才扭头看到还坐在地上的我。
    我知道我很狼狈。
    我踢丢了一只鞋,棉布的红裙子妥帖地裹在身上,估计连内衣的花纹都透出来了。
    长发粘连在脸颊两侧,还有水草的装饰,胳膊上也不知道是被石头还是什么的刮了一道口子,看不出当时流没流血,反正是被水泡白了。
    恩,怎么看怎么像个死不瞑目的女鬼。
    “不用管我,先去看长宁吧。”我绞了绞头发,无奈地看他:“我知道你是吓坏了,没那么快的反应跳下去救人。
    你……是真的很疼爱长宁吧?”
    然而安祈年说:“我不会游泳。”
    
    第十七章 一个人被丢下
    
    我怔了一下,可是又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很奇怪么?人类又不是天生就会游泳的。”
    我哦了一声,也没有自持刚刚救了孩子而指望安祈年能对我友善一点——毕竟,我们之间还隔着一层威胁与对立。
    “我们的房间在东侧院主楼,你去问那边的女佣。东西已经送进去了,自己洗个澡换换。”安祈年丢下我走了,我知道他还是放心不下安长宁。
    “三嫂!”
    独自往那边的客房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
    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三嫂’是在叫我。
    来的人是安惜君,那个当律师的,说话很快性情挺直率的堂妹。
    我狼狈又尴尬地笑了笑:“安小姐叫我名字吧,不太习惯呢……”
    “那,叫你念乔姐吧。”安惜君笑眯眯的将一个袋子递给我:“我找了两身干净的衣服。唉,三哥也真是的。就这么让你一个人过来,都不管管——
    唉!你的手在流血唉,快点上去,我叫女佣去拿药箱。”
    我说没事,我自己带了换洗的衣服。
    其实我对安惜君的印象是不错的,但是因为安祈年的关系——我觉得自己不应该与这个家里的任何人走的太近。
    只要按照安祈年的要求,把这个难搞的男孩给争取过来。后来的事,任他们爷俩自生自灭去吧。我这样安慰‘水深火热’中的我自己,等我洗了澡出来,安惜君已经取了医药箱等我了。
    我客气地说不用,一点小伤,纸巾擦擦就好。
    “别不当回事,池水那么脏的。”安惜君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拉过来坐下:“听说你是个音乐老师,这手可是吃饭的家伙。”
    “谢谢你,安小姐。”
    “呵呵,叫我惜君就行了。”安惜君一边拆药棉一边跟我说:“念乔姐,你真想好了要带长宁啊?”
    之前安老爷子也问了这句话,我没回答。这一次只剩我了,我只能点头。
    我庆幸我只是跟安祈年做戏的,因为要带像长宁这么别扭的七岁男孩——可想而知这个难度级别是怎么调上去的。
    我这一生本不打算结婚,也不太可能会爱上谁,甚至都想着这一辈子要么就守个完璧的身子,等下辈子留给家蔚吧。
    但我答应过家蔚,要爱惜自己好好活着。所以才不愿意吃饱了撑的找个这么难对付的男孩来自虐。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以三哥那样的性格,唉……其实我也知道他是真心想好好待长宁的。”安惜君叹了口气说:“念乔姐,有你在的话,我可就真的放心了。
    长宁还算是比较听我的话,要么我也帮你去劝劝?”
    我想以安长宁的聪明,之所以还算听安惜君的话,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小姑姑在他身上没有利益驱使的动机吧。
    这死孩子跟成精了似的,很不容易取得信任……说起这一点来,同安祈年还真有点像呢。
    “有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我帮安惜君收好了药箱,抬头看看她。
    “你是想问,长宁的父亲,我们家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安惜君也算是个睿智的专业型人才,洞悉人心的两把刷子还是有的。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疑惑。
    
    第十八章 不能提的秘密
    
    于是我只能点头坦白:“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孩子。”
    安惜君表示理解,也没有多犹豫就为我解了惑:“长宁的爸爸是我大伯的长子,比我大十三岁呢,他离开家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
    他妈妈是我伯父的第一任妻子,之所以离婚后就带着大哥搬离安家。我想,主要还是担心刘伯母容不下他嘛。
    大哥成年后认祖归宗,爷爷挺喜欢他。觉得他心术正,值得托付。当初立遗嘱的时候,就按照安家长孙的身份给了他应有的财产和股权。
    但是大哥无心经营家族企业,选择做自己的事业。所以后来基本都是各自生活,逢年过节偶尔与我们来往,但交流也不深。
    我是听说他爱上了个比他小很多的女人,就跟自己之前的未婚妻分手了。
    可那小三骗了他的感情又骗钱,最后还把大哥卷到什么纠纷里,被人意外打死了。
    大哥死时,他之前的那个未婚妻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也就是长宁的妈妈。
    在大伯母的央求下,那女人同意给大哥留个了血脉。然后生下长宁就出国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好对‘别人’的故事加以评论。总觉得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真是哔了狗了——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小狐狸精抛弃未婚妻?这也实在太过分了吧。
    这样的大哥也值得安祈年尊重?
    可是感情的事别人说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有没有隐情谁知道呢。总之不管怎样,死的死了,走的走了,长宁都是最可怜的。
    “那长宁一开始是跟他奶奶咯?”
    “是啊,最初大伯母并没有把孩子的事说出来。我们都不知道大哥还有个骨肉呢。”安惜君点头说:“半年多前,她才突然把长宁送回安家。验了DNA,确认是安家的孩子呢。
    并要求孩子理所应当地继承他父亲应有的那部分财产。包括爷爷之前立的遗嘱,也包括伯父去世后留下的那部分。
    所以我知道二哥他们也想抢着抚养长宁,终归还是这点钱闹的。”
    我说,那害死长宁父亲的女人……找到了没?
    安惜君摇头:“不清楚。不过找到又怎样,也不过就是场意外。我只知道三哥跟大哥感情最好。他们都是在外面长大的,大哥帮他很多教他很多。这件事,也许三哥有自己的打算吧……
    他性子硬冷,不大信任别人,手段也挺……那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若真想报仇,说不定那女人早就死了。
    只可怜了长宁,那么小的年纪,被大伯母灌输了太多的仇恨。”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这孩子小小年纪,总说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怪话。
    “我还有个问题,安祈年……他妈妈是谁啊?”
    虽然已经从安惜君这里听了不少信息,但我依旧浑水摸鱼地想套点别的话。
    只看到安惜君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咬着唇摇摇头:“三哥是大伯和外面没有名份的女人生的。但这件事……一直都不允许在安家提起。
    念乔姐,虽然你已经是三哥的妻子了,但我劝你也不要问他。”
    我觉得背脊有点发凉,可能是洗完了澡头发没吹干的原因吧。
    也可能是门没关紧,外面溜风了。
    我抬头,看到安惜君的脸色不太对。再一回头,可不是门开了么!安祈年就站在门口——
    
    第十九章 你也会打蝴蝶结?
    
    “安惜君,你废话是不是太多了!”
    安祈年咣当一声把门摔开,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安惜君起身不满地瞄了他一眼:“我说这些话也都是事实,又没有搬弄是非。
    念乔姐既然嫁到安家来,就有权知道长宁以及大哥的事。
    倒是你,娶了她难道不该好好疼惜她?放她一个人落了水又带着伤不管,像不像个当丈夫的样子啊!”
    我知道安惜君是当律师的,谁吵架能吵得过她呀?何况她是安老爷子最疼爱小孙女,又没有什么利益纷争,安祈年未必会真的为难她。
    “念乔姐,我先走了。”安惜君起身招呼我一声:“哦对了,王雅若那种贱人,遇到了就绕着走吧。仗着自己大肚子,恨不得到处碰瓷呢。”
    我想我大概也明白了安惜君为什么会这么偏向我,既然她也不喜欢王雅若,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这些不用你操心。”安祈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摔上了门。
    我问:“长宁怎么样了?”
    “打了点葡萄糖,自己在床上躺着。”
    然后我们之间就又没有话题了。他自顾自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则起身抱了床被子到沙发上。
    我们是夫妻,不同房太夸张了。
    但我真心觉得,我们都不是很想睡在对方身边。
    “你干什么。”
    我说你太高了,还是我睡沙发吧。
    “才几点,等下还有晚宴。换件干净的跟我下去。”
    我觉得他应该是对我很不爽,毕竟刚才的确是我多嘴多问了几句话。
    于是我主动说:“我觉得惜君也没有恶意,你能不能不要对任何人都一副咄咄逼人——”
    “夏念乔,我是让你来交朋友的么!”
    我不说话了,准备起身钻到衣柜后面换衣服。却被安祈年一把扯住了手腕,拽的那道划伤钻心疼。
    “她哥是法医,只管切不管缝,她包扎的你也信。”他把我拉过去,扯开我手上的纱布,重新包。
    安祈年的动作可一点不温柔,跟女人撕快递包装似的。
    刚刚同药水凝结在一起的伤口一下子被拽开,又渗出鲜红的血。
    我没吭声,随便他怎么弄了。
    要泄愤也不过就这点伎俩,你还能把我骨头拆了啊?
    不过实话实说,安祈年包扎的技术确实更完美一些,很熟练很严谨。
    我说谢谢,你怎么还会这个。
    他没理我,径自抽了条真丝手帕出来,三下五除二挽了个花,系在我小臂的绷带上。
    “穿那件紫色的礼服,带个腕花就不会显得难看了。”
    我觉得我可能是产生幻觉了,这个只会拿着刀威胁人家剁手指的男人——竟然会系蝴蝶结!
    “很奇怪么?如果你也挨过绑,也就什么样的绳结都会打都会解了。”他哼了一声,径自钻进洗手间去洗澡。
    突然又探了下头出来,问我:“你为什么对他们说你不能生育?”
    我转了下眼睛,解释道:“对领养的孩子来说,最大的顾虑就是养父母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会日渐忽视他们。
    所以我便想着让长宁吃个定心丸。”
    “你骗他?”
    “不能算骗吧。”我说:“我又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等长宁信任你愿意跟你走了,我就要离开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他找个好点的妈妈。对了,那个什么‘迪琳’是谁啊?”
    
    第二十章 乖顺的女人
    
    “不关你的事。”安祈年用花洒声盖住了我的后文。
    后来他带我去了楼下的晚宴厅——今晚是家宴,但也请了一些远方亲友来参加。
    我看到安老爷子端着酒杯,路过安祈年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把杯口用手遮一下。唉,有这样的孙子也真是日了狗了。
    我还发现他身边的保镖换了,之前帮安祈年搜身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我猜老头肯定是怀疑他不忠,随手给处理掉了。说不定就埋在安家大院的哪个石榴树下,到了第二年春天能长出好多人头。
    但他肯定打死也想不到,真正的线人其实是那个‘女’保镖,他们是把手脚动在我身上的。哦对了,此时她换了一身漂亮的女仆装,混在调酒队里。
    我想如果安祈年真有这个心思,也许会毒死全场人呢。
    我不知道安祈年到底打算在这里干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怨恨安家的程度,不亚于怨恨我。
    我端着果汁的杯子,被安祈年介绍认识些什么表叔二姨妈的。这辈子估计也见不了第二面了,反正见人便笑就对了。
    直到有人侧面撞了我胳膊一下,我手一疼,果汁啪叽一声掉裙子上了。
    一抬眼就看到的王雅若,挺着个肚子冲我挤眼睛呢。
    之前安惜君还提醒过我不要被碰瓷。这他妈哪里是碰瓷啊,我就是个铁锅也架不住她碰得这么故意啊。
    “三弟妹这礼服可值不少钱吧?真是对不起啊。”王雅若皮笑肉不笑地拎起我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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