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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流年遇见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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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安照南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公司法啊继承法啊,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玄机——
    但一个股份制集团产业,有时候偏偏就是蛋疼得连铺什么颜色的地板都要投票表决。
    谁持的股份多,谁就有说话权。只要安家堂兄妹站在安祈年这边,那游戏的规则真的就变成小学数学题一样简单了。
    “你倒是很识趣。”安祈年哼了一声:“你帮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了。”
    “我没什么追求,”安照南笑说:“只愿乾坤正气,天下太平,少几幢命案,我也能少加几次班。”
    “白痴。”安祈年冷哼一声。
    但我却觉得安照南的理想真的很宏大很正能量。我说,你知道我阿姨是谁杀的么?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也不希望她死的不明不白。
    “你问我啊?”安照南的表情很无辜:“看一眼尸体就知道凶手是谁的,那不叫法医,叫灵媒师。”
    我:“……”
    我说我只想知道她的死因,痛不痛苦……
    “这个,”安照南表示:“肢解的步骤很专业,全部都是从关节最薄弱的地方下的刀,一般的门外汉根本做不到。
    要么是术业专攻的职业杀手,要么是深知病理的外科医生,或者是……很会抽筋剔骨的厨师咯。
    当然,断案是警察的工作,我就不方便越界了。买宵夜去,这附近的肺片粥味道很不错,你们要我带一份么?”
    听到‘肺片’的一瞬间,我弯下腰,又吐一口苦水。
    安照南走后,我直起腰眼泪汪汪地看着安祈年,我说我讨厌安照南这个人。
    “我也是,”安祈年冷笑:“但你也听见了,我需要他。”
    “为了得到安家么?”我捏了捏拳,轻轻走上去:“安祈年,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与家人又有怎样的恩怨。我……也明白自己的立场,压根不应多管你的事。
    可你想过长宁没有?
    你要挥起刀子去斩的那些人,也是他的家人。”
    我说着像韩剧女主角一样矫情的话,明知道即将换来他一顿无情的冷嘲热讽。但我想总觉得,安祈年的所作所为也未必就能给他自己带来快乐吧。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自作多情地心疼他呢?也许只是做老师做久了,习惯说教吧。
    后来警官拿了检验报告给我,证实了那具惨兮兮的无名女尸的确是我阿姨夏榴。
    他们说案子会跟进,有新进展还会通知我,甚至有可能还需要随时传讯配合,所以暂时不方便离开本市。
    最后又问了我一句,我和夏榴的公寓除了我们两人外,还有谁有钥匙,可以来去?
    我想了想,说我哥展逐有钥匙。
    后来我在解剖和火化等相关文件上补签了名字,就随着安祈年离开了。
    我记得曾经有谁说过,这世上大多数的命案都是不了了之的。至于能破哪个有时候是取决于被害者的身份以及案件恶劣程度。
    我无暇去质疑警官们的能力和主观性,只觉得夏榴的死因也许根本就不重要吧。
    情杀仇杀劫财劫怨,跟排列组合似的,谁叫她长着一张谁看谁都想捅她两下的脸呢。
    回家后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祈年让兰姨给我做了点粥,但我一点都吃不下。
    看看四周一如既往地安静。长宁不在,我还真是……不习惯。系女团弟。
    “对了,”我问安祈年:“昨天那个小姑娘哪去了?”
    今早出门前我就发觉小姑娘和阿美都不在。而现在,家里依然没有她们的痕迹。
    “被人家父母接走了。”安祈年随口回答。
    “那阿美呢?”
    “当然是在医院照顾长宁。”
    我哦了一声,也不愿多想安祈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可信程度。
    夏榴的死让我心里乱乱的。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事,想得脑筋发疼,只想放空。
    安祈年站在楼梯上看了我一会,竟然会返回来坐到我身边。他点了支烟,袅袅的白雾熏得我眼睛快要流泪了。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想要我来安慰你。”
    我说:“我需要安慰,但不需要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坐着听我说说话也行——”
    “你说吧。我看看你这样的女人,矫情起来有没有点深度。”他冷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阿姨夏榴也是个有工作有家庭,守本分的女人。虽然有点市侩,但心肠不坏。
    后来我和我妈被赶出展家,也是她和她的丈夫收留了我们。
    直到……有天晚上姨夫醉醺醺回家,抓着我妈就要乱来。正好被下夜班的姨妈看见了,她抄起一个花盆就把男人给砸了。
    ——可惜这一下砸出了三等残废。
    姨夫告她故意伤害,离婚分走了大部分的财产,还让夏榴坐了一年半的牢。
    从那以后,她的性情就变了。自甘堕落的同时,也把这一切都迁怒在我和我妈的身上……
    所以这些年,我为她还的债,也不完全是出于善良和软弱。
    她从我十六岁时染上赌博,一开始是卖了房子还债,后来越来越严重就把我拖下水了。
    我说我跟兰家蔚在一起后,就搬了出去,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女人。
    但是后来她因为债台高筑被高利贷人绑架了,三天内逼我筹钱,否则就剁了她的手。
    那时我误会兰家蔚在外有女人,一气之下就卖了他送我的琴行拿去救了我阿姨。钱不够,赎人的时候我也被他们扣下了。家蔚接了电话就来救我……结果在混乱中,就被那些人给胡乱捅伤了,没能抢救过来……
    我说对不起,本来说我阿姨的,说着说着就想到兰家蔚了。
    我还说我并不很在乎夏榴死不死,欠她的恩情我早就还完了。只不过我受不了自己的身边再有这种事发生。
    牵一发动全身的敏感,让我好难走出那场噩梦。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安祈年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我笑笑说,没什么意义。
    “不过是借着你阿姨的死,再矫情一把而已。”
    安祈年的话永远那么犀利,总能让我那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默然说是的,但我才是意外发生的真正导火索。是我没保护好家蔚,让他无辜送了性命。
    以前我还能迁怒一下我阿姨,推卸一下责任。可现在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那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错买单了?
    ——哦,原来这半天,我是因为这个而难过啊!
    “无聊。”安祈年冷冷吐出两个字,拉着我就上楼:“下周日晚上我带你出去,抽时间去街上买件像样的礼服。”
    说着,他丢给我一张信用卡。
    “长宁生了这样的病,你还有心情出去应酬…”我瞪了他一眼,表示我可没心情去逛街。
    “他不是第一天生病。”安祈年冷着眸子说:“日子总要过,别以为自己才是世上最悲催的人。”
    是啊。在真相揭露之前,你安祈年已经带着无坚不摧的心战斗很久了。
    当我还无法接受长宁生病之时,你是不是已经能坦然接受他死亡了?
    你想要的,难道真的只是安家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么?安祈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洗完澡就在床内一侧躺着,一刻钟后,安祈年出来了。连话也没说就压到我身上来——
    他抱我,吻我,一开始小心翼翼,后面便进入了状态。
    他本不是个温柔的人,也许……只是想用相依的体温来安慰我一下?
    所以这一次,我倒也没有很拒绝。迎合着他的吻,小心地秉着呼吸。
    以前跟兰家蔚接吻的时候我总笑场,越笑越忍不住睁眼偷看。
    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还没办法习惯把眼睛闭上……
    我看到安祈年接吻的时候是微阖着眼帘的,符合他这个人最别扭的特质——无论怎么投入,都做足了警惕。
    然而他吻着吻着就开始失控,竟然试图进入我!
    我凛然绷紧身体,说不行。
    “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他撑了下身子,褪去眸子里转瞬即逝的迷离:“又不是第一次,还——”
    “我是。”我别过头,小声说。
    “你是?”安祈年拧了一下眉头,身子猛然一沉。我失控惊叫一声,用力将他推开。
    “装得很像嘛……”
    我咬着唇,强忍着泪,我说我是。你信不信我都是。没来得及给兰家蔚的东西,这辈子也不会有人能拿走了。
    我知道他相信了。因为什么都可以造假,但那样本能的阻力和障碍却假不来。
    安祈年挺直身子,按住我的肩膀,却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一毫要放过我的心软之意。
    看到他越来越侵略的眼神已经快要占据理智的最高点,我开始绝望了。
    “我求你,别这样好么……”我的十指深深抓着他的臂膀,我说安祈年,也许有一天我能爱上你呢?
    也许长宁的病好了,也许坏人都伏法了,也许你……不再讨厌我。
    也许我们有一天……可以像这世上最寻常的一对夫妻一样相依相存呢?
    但至少不是现在——我求你看在我真心疼爱长宁的份上,给我些尊严吧。
    他停下入侵,仿佛放开了攫住我喉咙的虎口。深沉的眸色与夜色融为一体,然后轻轻在我耳边说:“夏念乔,兰家蔚已经死了。”
    我抱着他,拒绝了他的同时却又不舍得离开他沉重的体温。
    我说我知道,安祈年,是我害死他的。
    我看不明白安祈年到底在挣扎些什么,但他看我的最后那个眼神里,分明就是有故事的。
    “他死了,你……试着爱我吧。”
    说完这话他便下楼了,我以为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说的是……爱?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口渴就起来去倒水。经过安长宁的小房间时,看到隐隐的月色已经将里面的一切都铺就得纯白又圣洁。
    我心里抽痛不已,不自觉地踱步进去。站在小小的阳台上,发了好久的呆。
    这时我发现一楼大厅的灯还亮着,安祈年那熟悉的侧脸映在上面,正和一个女人在交谈什么!
    我唏嘘一口气,然后从长宁的小储蓄罐里掏出一枚硬币,心想要不这样吧——
    如果是正面我就大大方方去楼下出现在他面前,如果是背面我就偷偷摸摸躲在门后听。
    如果硬币竖起来了,我就当没看见,滚回去睡觉。
    叮咚一声,硬币滚到安长宁的小床下。我笨手笨脚地爬进去确认,就看到那硬币不偏不倚地嵌在地板缝里!真的是竖起来的!
    我黑着脸,恨不得对老天爷竖下中指。
    可是……好吧,我承认抛硬币的真正作用在于——当硬币腾空的那一瞬间,其实你就已经知道自己期望它是什么了!
    于是我假装下楼倒水,大大方方地下去。
    安祈年是我丈夫,他就是在商量恐怖政变,我做妻子的也有连坐责任!
    可是刚刚走到拐角,我一下子又怂了。
    因为我听到安祈年说:“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夏榴是最后一个知情人。没从她口中得到信息之前,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安少……”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应该是他的女助手杰西卡:“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从一个月前夏榴突然失踪起,我就已经派人在找她的下落了。没料到——”
    “那么专业的碎尸手段,怎么都不像是单纯仇杀泄愤……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安祈年叹了口气道:“线索断了就只能自源头找,先从唐豪下手吧。”
    “是,安少。可是……”杰西卡犹豫了一下:“我不太明白。最后的目击者应该不止夏榴一个吧?
    您为什么不直接去问——”
    安祈年骤然打断了她的话,截住了有效的信息:“这个不用你管。”
    “安少,您是心软了么……还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
    我已经挪不动脚步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扑朔迷离的,是福是祸都不知道。
    就听安祈年冷冰冰地呵斥了一声:“你太多嘴了。有这个时间,再去好好查一下唐豪以前的东家。
    那个神神秘秘的冷二爷,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么?
    我大哥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从唐豪打出来的,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是,我会尽快跟进。”
    杰西卡走了以后,安祈年上楼。
    刚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估计是把我当花瓶摆设了。
    后来大概是看出我的眼睛冒绿光,他才幽幽叹了口气:“夏念乔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在我身边,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
    “你在找杀害长宁爸爸的凶手是么?”我小心地问他。
    “恩。”
    “可是人都已经死了。我要是你,宁愿花点时间去找长宁的妈妈……”我垂着头说:“另外……你们提到我阿姨,你以前,就认识我阿姨?
    什么知情人,目击者?你跟我阿姨的死——”
    “夏念乔,既然是偷听,还指望当事人给你解释清楚么?”安祈年甩开我的手径自进了卧房。
    “我只想知道真相!”
    “有意义么?”安祈年冷冷看了我一眼:“反正我娶你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我弱弱地说,我阿姨真的……不是你杀的吧?
    “夏念乔,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是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事,就一定是我做的?”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总觉得……就算没有长宁输血这一层需求,你……好像也是有目的来接近我的。
    我们两个,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羁绊?
    他瞄了我一眼,用看智障一样的神情,稍微还带了那么点怨念的同情。然后上床睡觉,整夜都没再睬我。
    周日一大早,安惜君就开车过来找我了。
    “三哥昨晚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你去买礼服。”
    我想起来安祈年之前就说过,今晚要带我去出席什么场合来着。
    也不知道是要见什么大人物,居然还得专门去买?
    但我真的是一点逛街的心情都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长宁。
    “买什么呀,惜君我看你身材跟我也差不多。有旧的礼服随便挑件借我穿穿就是了。”我叹了口气。
    “念乔姐,”安惜君不由分说就拉着我的手上车:“你最近实在太辛苦,气色也不好。唉……逛街就当散散心好不?长宁这个病也不是发愁就有用的。你……”
    她看着我泛青的臂弯,叹了口气:“你前天又去给长宁捐了一次血是不是?”
    安长宁现在一直呆在医院,每天各种检查。前天大夫说要做个血培,抽了孩子本来就很宝贵的静脉血。
    我看他小脸白得跟纸似的,实在心疼。于是就背着安祈年跟李大夫商量又给孩子输了200cc。
    我点头,笑笑说:“没事,你三哥把我养的很好…”
    我看到安惜君的眼睛有点红,心知这姑娘也是个真性情人。
    “念乔姐,真是委屈你了。”安惜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三哥打算怎么办。
    长宁这病我查了不少资料,要找到合适的配型实在太难了。实在不行就借助媒体吧,我有个几个报社的朋友,只要宣传打出去,总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了惜君。其实这些天我也私下联系了一下公益社团什么的,稀缺血型是个特殊群体,社会上还是有些专属渠道的。就像她说的,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之前我在与安惜君接触时,本是很坦诚又自然的。她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对我也很亲善。但自从那天在警署听到了安照南说的话,我会不自觉地想很多敏感的立场——
    总觉得安祈年这会儿好像是有意让我接近安惜君,拉拢战队一样。
    我已经消费了我的爱心,我的鲜血,不想再消费这段还算不错的友情了。
    “念乔姐,我知道你们在警署那天见过我哥了。呵呵,别听他在那瞎说。人和人之间,也不一定都靠利用维系的。”
    安惜君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和我哥,怎么说呢。以前都跟大哥关系要好,后来大哥不在了,也只有三哥能懂我们的难受。
    如果一定要站个队,我这人这么简单直率的,喜欢谁讨厌谁你看不出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凭安祈年那种人……还有人愿意把他当自己人?
    “算了算了,不说男人了。”安惜君把我拉上副驾驶:“我带你去一家店,你身材这么好很适合她家的鱼尾设计礼服。”
    我笑说随便吧,就是穿个麻袋我也不信安祈年能把我给崩了。
    我跟安惜君逛着,聊着,说了些八卦情感,也知道了不少她的事。
    “其实我一开始也很想领养长宁,不过……是有私心的。”安惜君一边帮我挑衣服一边说:“我喜欢我们所里的一个……一个……”
    我知道她这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律师的嘴巴再犀利,唯有爱情像哑药。
    一个什么呢?一个王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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