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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白易因为嫌吵，所以干脆连吃晚餐的时候都没有出自己的房门。生完孩子之后，白易自己感觉憔悴了许多，还没有恢复自信，所以不想出去见朋友或者亲戚。莫母等人以为白易有产后抑郁症的倾向，所以都非常体谅她，尽量顺着她。如果白易不想下楼吃饭，别人就把晚餐送去她房里。

　　　　晚餐结束后，查查亲手把大蛋糕端上桌，蛋糕上面布满了色彩缤纷的水果。

　　　　莫虞抱着小火龙果，握着小家伙的手，教他切蛋糕。小星星在旁边看着，跃跃欲试，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喊道：“莫叔叔，我来！我来切！”

　　　　蓝青很宠小星星，笑问：“可以让小星星试试吗？”

　　　　查查笑道：“当然可以！两个小伙伴一起切蛋糕！”然后，她递了一把塑料刀给小星星。

　　　　很快，让她们后悔的事情就发生了！小星星在眨眼间就毁了整个蛋糕，因为他扑倒在了蛋糕上面，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满脸都是果酱和奶油！其他人惊呆了，已经懒得再去挽救了！小星星举起两只小手，小手里捏着蛋糕和水果，雀跃地喊道：“HAPPY！HAPPY！HAPPY！”

　　　　沈行对莫虞说：“你看见了吧！他平时在我家就是这么捣乱的！”

　　　　大人们继续为蛋糕默哀，脸上已经不会笑了。只有小火龙果和小葡萄响应了小星星的快乐。小火龙果很积极，也举起双手，朝蛋糕扑过去，笑得十分灿烂，把蛋糕里的水果当成了玩具，到处丢，甚至转过身，把小手上的果酱和奶油抹在了莫虞的脸上。

　　　　“坏小子！”莫虞不禁说出了这三个字，这本来是莫母经常拿来骂他的称呼。某些事就像一个循环，一代一代地相传。

　　　　小葡萄也很开心，他把手拍进蛋糕里，然后出其不意地用手抹了一下莫马谡的脸。莫马谡反而被儿子的调皮劲儿给逗笑了，他连忙把手里的小女儿交给莫母，然后跑去追小葡萄，追上了之后，把小葡萄打横抱起来，再翻转半圈，开始打屁股！

　　　　莫父和莫母也笑了，因为小火龙果不仅把莫虞弄成了大花脸，他把自己的小脸也涂上了奶油和果酱。而且小星星和小火龙果还互相帮忙把水果放到彼此的头顶上，于是小星星的头顶上长了草莓和黄桃，小火龙果的头顶上长了奇异果和哈密瓜。

　　　　查查无奈地说：“小星星和小火龙果打算用蛋糕来洗澡了！”

　　　　这个大蛋糕可是她和李阿姨辛苦工作好几个小时的成果啊！就这么被糟蹋了！

　　　　接下来，最恶魔的时刻到了，小星星开始用蛋糕和水果打人了，小火龙果也跟着学习。

　　　　莫父的鼻子中招了，被丢了一块草莓，他大方地道：“没关系！让他们接着玩！今天反正是庆祝小火龙果的健康！孩子们越活泼越好！”

　　　　其他人就没这么大方了，连忙躲，要么躲到院子里，要么躲上楼。查查和莫虞躲不开，因为莫虞要抱着小火龙果，怕小家伙把自己给摔了。小火龙果玩得正高兴呢！查查正扶着小星星的腰，叹气，因为这个小恶魔其实只有两岁而已。

　　　　查查看着莫虞的脸，想笑，但偏偏做出了一副想哭的表情。

　　　　莫虞在小火龙果的小脸上亲一下，问：“玩够了没？爸爸带你去洗澡吧？”

　　　　小火龙果响亮地答道：“不！”他的小手继续糟蹋蛋糕，甚至还和小星星来了个拥抱，仿佛在表示：友谊天长地久。

　　　　小星星太兴奋了，不停地说英语。小火龙果听不懂小星星的话，但这不重要，他们的友谊是用实际行动建立起来的，反正小火龙果自己现在还不大会说话，一起玩就是了。

　　　　“小调皮！小捣蛋！”

　　　　－－－－－－题外话－－－－－－

　　　　早上好！

　　　　祝大家端午假期快乐！

　第九十四章　偏爱

　　　　那两个金牌育儿嫂打开门，朝一楼看一看，对视一眼，摇摇头，关上门之后，议论道：“如果我家的小孩敢这么糟蹋东西，我早就罚他面壁思过了！绝不会这么纵容孩子！”

　　　　“莫家居然这么宠着孩子，难怪社会上有那么多的天一啊、李刚儿子啥的！”

　　　　莫马谡抱着小女儿，推开婴儿房的门，恰好听见了这些话。他眉头微皱，眼神稍显厌烦，不欢迎这样的议论。

　　　　两个育儿嫂很尴尬，很后悔，恨不得用针线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因为莫家开的工资很高，她们不想跟钱过不去，连忙道歉：“对不起。”

　　　　莫马谡的脸色缓和了，轻声道：“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我们家并没有培养出坏孩子。”

　　　　尽管育儿嫂连连道歉，但是莫马谡没兴趣再计较下去了，他离开了婴儿房。

　　　　两个育儿嫂提心吊胆，互相问：“我们会不会被开除啊？”

　　　　“这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查查和莫虞目送沈行的车离开之后，莫虞抱着小火龙果回房间去沐浴，父子俩在浴室里打水仗。隔着浴室的门，查查在外面听见了他们的笑声，特别是小火龙果的童音显得格外高兴。

　　　　查查敲一敲浴室的门，微笑道：“节约用水喔！浪费可耻！”

　　　　不一会儿，莫虞用一块天蓝色的大浴巾包住小火龙果，抱着小家伙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自己用一块浴巾围在腰部，裸露着上半身。

　　　　父子俩的头发都湿了，皮肤也显得格外湿润、光洁，就像雨后的两棵常青树，一棵是大树，一棵是小树。

　　　　“妈妈，抱！”小火龙果只用一句话，就让查查的心柔软得像蓝天上的云。

　　　　查查笑道：“妈妈还没沐浴。”

　　　　“要，妈妈，抱！”小家伙伸出自己白嫩嫩的胳膊，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查查，一定要查查抱。

　　　　查查笑着抱住他，内心的幸福感已经溢了出来。本来她还想跟小家伙谈一谈浪费蛋糕的罪恶，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忍心再说了。

　　　　查查对莫虞道：“你来说！”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她总是不忍心责怪小宝宝，总是让莫虞唱黑脸！

　　　　莫虞笑问：“说什么？”

　　　　查查注视着他，意思是：你明知故问！

　　　　她把小家伙送到莫虞的怀里，道：“我去冲凉，等我出来的时候，希望你们已经谈完了！关于浪费蛋糕的事情！”

　　　　莫虞笑道：“老婆，你别耍赖！”

　　　　查查偏要耍赖，飞快地往浴室跑去了，关上门，把那个唱黑脸的任务留给了莫虞。

　　　　莫虞低下头，和小火龙果对视。

　　　　“爸爸！”小火龙果会撒娇，会软乎乎地说话，他说出来的话就像一团香甜柔软的糯米糕。他好像明白莫虞想找他谈什么，所以提前打出了糖衣炮弹，把肉嘟嘟的小手搭到莫虞的颈项上，帮莫虞按摩。

　　　　莫虞的微笑就像源源不断的河流，他低声说：“你知道妈妈今天做蛋糕花了几个小时吗？”

　　　　小火龙果使劲摇头。

　　　　莫虞想笑，但使劲忍着，道：“两个半小时！你知道这是多长时间吗？”

　　　　小火龙果又使劲摇头，他发现了话题的严肃性，所以小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莫虞道：“相当于你美美地睡午觉的时候，妈妈却在辛苦地做蛋糕。她想做蛋糕给你和爸爸吃，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可是你和小星星却一起毁灭了那份美味，让一份独一无二的美味变成了垃圾。”

　　　　小火龙果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抿着花瓣一样的小嘴唇，泫然欲泣。

　　　　莫虞几乎要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对眼前的小宝宝是喜爱到了心坎里，但是这是查查交代的任务，他不能半途而废。他在小火龙果的额头上亲一下，继续道：“虽然你做错了事，但是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勇敢面对你的过错，并且承认你的错误！我帮你想个补救的办法，好吗？”

　　　　小火龙果听懂了这些话，含着眼泪，点点头。

　　　　在莫虞的眼里，这样的小宝宝既可怜，又可爱，他又亲他一下，道：“以后，每天都要亲手喂一块蛋糕给妈妈吃，你愿意吗？”

　　　　小火龙果点头，点了一下，又点一下。

　　　　莫虞早就不忍心了，他拍抚小宝宝的后背，道：“好了！今天的谈话结束了！妈妈就快要出来了，你等会儿亲妈妈一下，妈妈就会原谅你。”

　　　　查查打开磨砂的玻璃门，从浴室走了出来。莫虞对她笑道：“老婆，我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可是，查查却发现小宝宝的眼睛湿漉漉的，她立马瞪莫虞一眼，把小宝宝接过来抱住，道：“爸爸是不是欺负小宝宝了？小宝宝告诉妈妈，妈妈保护你！”

　　　　莫虞道：“查查，你倒打一耙！你这算是拖后腿啊！我已经让他明白了错误。”

　　　　小宝宝伸小手捧住查查的脸，在查查的脸上亲了五六下，然后一脸委屈地把小脸贴在查查的脖子上。

　　　　查查轻轻拍抚小宝宝的小屁屁，又向莫虞发射眼里的小飞刀。

　　　　莫虞叹气道：“会说话的人反而被冤枉！不说话的人反而占便宜了！就是因为有个糊涂法官！”

　　　　查查道：“谁让你把小宝宝骂哭了？我是家里的法官，但我不糊涂。小宝宝虽然没说话，但是他已经用表情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他在哭，你在笑，这就是事实！”

　　　　莫虞道：“老婆，如果你再偏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查查理直气壮地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我是家里的法官，不接受威胁，要坚持公平和正义！”

　　　　莫虞邪气地微笑道：“老婆，吃醋的男人是很可怕的，我会把你的挑衅当成邀请！”

　　　　查查道：“我宣布，你的威胁无效！因为小宝宝会保护妈妈，对不对？”

　　　　平时查查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宝宝会响亮地回答“对”或者“不对”。但是，现在小宝宝没有反应，查查觉得奇怪，她认真地观察小宝宝，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于是查查尴尬了！

　　　　莫虞轻笑，道：“老婆，让小宝宝去他的小床上睡觉吧！我们可以做坏事了！”过了一会儿，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躺地上睡觉去了。

　　　　——

　　　　夜色越来越浓，莫父和莫母打算睡了，但是睡前还得再做一件事。莫父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拿起手机，点开他的藏宝库，百看不厌，今天藏宝库里又新增了几件珍宝，那就是小宝宝调皮的照片和视频。莫父微笑地欣赏，莫母也把头凑过来，紧挨着莫父的脑袋，两个人一起欣赏。

　　　　莫母轻声道：“小宝宝长得真快，你看前面这一张，这是他刚会睁眼睛的时候，和现在比起来，差别真大！”

　　　　莫父道：“那时候的皮肤真是白里透红！红红的，看上去真喜庆。真小，那时候我用一双手的手掌就可以把他捧起来，不过，那时候我没敢这样做。”

　　　　莫母道：“你别光看小宝宝，把小囡囡的照片也找出来。”

　　　　莫父不乐意，道：“你拿你自己的手机看！我就爱看小宝宝。”

　　　　莫母抬起手，拍打一下莫父的胳膊，警告道：“你少偏心！否则，我就赶你去公司睡！”

　　　　莫父道：“你不也偏心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莫母不以为然地道：“家里就只有一个小孙女，我能不喜欢吗？”

　　　　莫父道：“我也没有不喜欢啊！我更喜欢小宝宝，这也是免不了的。你偏心你的，我偏心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莫母道：“什么偏心和不偏心？你别把家里的风气带坏了！小葡萄、小宝宝、小萌萌和小囡囡，我都喜欢！因为小囡囡最小，所以我更关心一点。但是，这绝不是偏心！不像你！让你看一看小囡囡的照片，你都小气地拒绝！”

　　　　莫父道：“我最讨厌别人拿年龄当借口！什么大的要让着小的？什么偏疼最小的？我就不一样，谁最可爱，我就喜欢谁！”

　　　　莫母怒了，道：“你含沙射影地说啥呢？”说完，她伸出双手，挠莫父的痒痒肉。莫父格外怕痒，笑咯咯地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求饶：“不来了！早睡早起，老婆，快点睡！”

　　　　第二天下午，莫虞要出门去接查查下班，于是又把小火龙果交给莫母照看。

　　　　小火龙果正处在学走路的初级阶段，而且喜欢往高处爬。莫母把他放在沙发上，想让他坐一会儿，她去厨房端果汁。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小火龙果就凭借自己的努力爬到了沙发的靠背上面。

　　　　莫母刚端着杯子走出厨房，就眼睁睁地看着小火龙果从高处摔到了地上。她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把他抱起来，但是小家伙张开小嘴巴，哭得惊天动地，眼泪化成了委屈的小溪。“哇——”

　　　　李阿姨被这嚎啕大哭给吓了一大跳，腰上还系着围裙，连忙跑过来帮忙，问：“这是怎么了？”

　　　　莫母愁眉苦脸，欲哭无泪，道：“摔了！”

　　　　小火龙果一边哭，一边伸手揉额头，因为额头痛。

　　　　莫母心急如焚，道：“我们去医院！呼呼，奶奶帮你呼呼。”

　　　　去医院折腾了一个小时，她们终于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个放心的答案：“除了表面上的肿包以外，没别的毛病。按时涂药就行了！好好看管孩子，别再让他摔了！”

　　　　于是，小火龙果带着一个肿包回到了家里。

　　　　莫母看着小家伙那哭红的眼圈和鼻子，还有额头上那么明显的伤痕，她不禁愁得满肚子苦水，知道自己今天肯定逃不掉一顿埋怨。

　　　　查查和莫虞刚才去逛了书店，给小火龙果挑了二十多本启蒙书，现在回家来了，一看见小家伙那委屈的小模样，怎么可能不心疼？

　　　　查查连忙抱住小火龙果，眼睛里瞬间就有了泪光，问：“怎么了？”

　　　　“痛！”小家伙的眼泪又出来了，在妈妈的怀抱里寻求安慰。

　　　　母子连心，小家伙喊痛，查查也心痛。

　　　　莫母主动承认：“我没看好他，他从沙发的靠背上摔下来，摔在地上。我们刚从医院回来，这是病历本，你们自己看吧！”莫母觉得很累，想回房去休息了，但是如果没把问题交代清楚，她又怕引起误会，所以还在硬撑着。

　　　　莫虞连忙打开病历本，和查查一起看，看完之后，叹了一声气，放心多了。

　　　　莫母也叹气，而且垂头丧气。

　　　　查查这会子不知道该对莫母说什么，她干脆就没说，只是专心地哄小火龙果。

　　　　这是小火龙果第一次受伤，莫虞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波澜，他合上病历本，心想：“以后，我必须自己照看孩子，哎，接送查查上下班的时候，把小火龙果也带去！”

　　　　莫虞的复杂心情缓和了一些，坐到莫母身边，轻声道：“妈妈，小火龙果太顽皮了，让你担心了。”

　　　　得到了莫虞的谅解，莫母松了一口气，坦诚地道：“我今天确实疏忽了一会儿，这是我的错。”

　　　　查查安慰道：“妈妈，小宝宝自己喜欢往高处爬，我们都习惯了，是他太顽皮了。”

　　　　莫虞和查查带来的和风细雨让莫母好受了许多，莫母终于不再忐忑不安了。但是莫父一回来，一看到小宝宝额头上的肿包，他的眼睛就因为心疼而红了，再一问清楚情况，就对莫母发火了。

　　　　“他是个孩子，你也是个孩子吗？如果你有事要去忙，你为什么不叫李阿姨来帮忙看孩子？”

　　　　莫母也怒了，大声道：“别人是娶老婆忘了娘，你是有了孙子就忘了老婆！”

　　　　莫父无奈地长叹，收起了怒气，道：“小宝宝才一岁多，他还不会保护自己，额头上肿个这么大的包，他很痛！我看到也心痛！而且这次又是摔到了脑袋，脑袋这种地方能随便磕磕碰碰吗？所以，这种疏忽以后千万不能再发生了！照顾孩子的时候，一步也不能离开，甚至眼睛要时刻盯着！我真的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提醒你。”

　　　　“我辛苦了几百天，就因为疏忽了一次，你就骂我！把我以前的功劳都给抹去了！我难道不难受吗？只有你会心疼，我不心疼吗？我又不是后奶奶！既然你的嘴巴这么会说，考虑得这么面面俱到，那么这个带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不要满口空话！站着说话不腰疼！”莫母发泄一通怒气之后，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莫父无奈地望了一会儿莫母的背影，他正抱着小宝宝，满心怜爱，恨不得自己代替小宝宝受了那摔下来的疼痛，恨不得那个肿包转移到自己的额头上。

　　　　莫虞伸出双手，道：“爸，我来抱！你去哄妈妈吧！幸好今天医生说小宝宝没事，明天我再带他去医院复查。”

　　　　莫父舍不得小宝宝，又抱了一会儿，但是心里也担心莫母，心情矛盾。当莫虞第二次朝他伸出双手的时候，他终于把小宝宝交给了莫虞，然后无奈地上楼找莫母去了。

　　　　外面的夕阳正是最美的时候，莫虞抱着小宝宝去外面散散步，查查寸步不离地跟着。

　　　　莫虞一边抚摸小宝宝的后背，一边轻声问：“查查，你今天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