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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入味_烛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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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瓶53度茅台和一串凤眼菩提。

    以及一个游戏手柄、一套球衣、一张演唱会门票。

    宁夏虽然眼拙,但好歹能看出点不同寻常。比如,茅台是82年的,球衣上有某某球星的签名,演唱会门票是vip区前排。

    哪怕她对茶具、对多肉植物、对菩提、对手柄有多不了解,从以上三样便可以获得一个关键信息:都不便宜。

    对比之下,宁夏送水果送不出手。

    她闷不吭声地坐在车里,大脑有些运转不开。

    道路两旁的高大建筑笼在朦胧烟雨里,迅速向后退。

    宁夏好不容易沉淀下思绪,盯着模糊不清的窗,窗外模糊不清的后视镜……开始想,送什么好呢。

    隐约间,听见叶昭觉问:“想好去哪儿了么?”

    “没……”脱口而出。

    他似是笑了声,很轻。

    宁夏拿眼角斜他,不作声。

    叶昭觉感应到,也轻轻斜她一眼,然后又是一声轻笑。

    方向盘一打,车子从岔道转弯,宁夏无知无觉。

    她正扁嘴:“你在笑我?”

    叶昭觉含笑看她一眼,不答反问:“纠结好了么?”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宁夏郁闷得说不出话。扭回头,定定看向窗外。

    雨水蜿蜒,视线意外拔高,她看见一排形式各样的楼顶。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转向挡风玻璃——

    高架桥,他们上了高架。

    “我们去哪里?”

    “我家。”

    “……”宁夏更加不知该说什么。

    又行驶百米,给她留过缓冲时间,叶昭觉才徐徐说:“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心意也就是你的心意,以后别再忘了。”

    明明一点没有霸道强迫的语气,听起来温温和和,可是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宁夏怔怔看他,模样傻傻。

    叶昭觉瞧她,眉梢微扬:“不答应?”

    这回带了点恐吓的神色,宁夏噗的笑了。

    “叶昭觉。”她情不自禁地喊他,“我是不是特矫情啊?我总想着,得让自己面面俱到,这样才能讨得你家人喜欢。可我明显使错了力。”

    “不是。”

    “……嗯?”

    “不是矫情。”叶昭觉目视前方,隔半秒,声音压低,一字一句,“小夏,以后什么都放心交给我。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你有我。”

    宁夏心一滞。早该猜到晓凡一定会和他说起她的情况。

    她**惯了,不太依靠别人,做事容易前瞻后顾,难免很多小心思。有时候方向正确,会少走弯路;有时候,比如刚才,考虑太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这一点,叶昭觉也早已看到。

    他希望他的小姑娘能过得无忧无虑,像他妹妹晓凡一样,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享有最恣意的生活。那些需要伤脑筋的事情大可统统交由他,他长她的八岁是以经验和阅历为资本替她排忧解难的,而不是站在她身后做一个毫无用处的老男人。

    宁夏久不言语,他学她之前的语气,不温不火地问:“你同意么?”

    他看着宁夏,宁夏也看着他。但他不到一会就收回目光,因为他必须专心开车。

    车子仍旧驶在高架,他们所住的辰良公馆距离叶宅所处的潜山湖畔花园别墅群将近一小时的车程。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下了一个高架,行驶半刻,又上另一个高架,宁夏侧脸贴着座椅,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许久,外面的雨势渐渐收住,城市的面貌一点点展开,驾驶室内仍旧安静无声。

    “我同意。”宁夏低低说,“叶昭觉,我同意。”

    她决定将她的故事告诉他。就像他说的,以后什么都可以放心交给他。

    “我想和你说个故事,你想听么?”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叶昭觉顿了下才点头:“你想说,我便听。”

    宁夏扭头看窗,说:“我想把窗户打开一点,闷。”

    “好。”

    副驾驶旁的车窗玻璃降下一条窄缝,斜风细雨不时抚…触在宁夏的脸颊。

    ***

    她的母亲姜琬是一名大学老师,生活细致,种养了很多植物花卉。

    她不是女强人,没有大抱负,举止谈吐温柔似水,学生对她的评价一律是淑静端慧、和蔼可亲。

    父亲宁云生是电视台编导,同时也是美食节目主持人。

    他对饮食特别有研究,出过书,写过专栏,可惜反响都不高,没什么名气。

    原本一家人的生活不咸不淡,过得十分安稳舒心,每天都可以坐在一起开心地吃晚餐。

    直到宁夏12岁那年,宁云生抓住一个难得一遇的机会,成为一档全球美食探索节目的制片人,并自己担任主持,带领团队满世界飞,深…入记录各方水土鲜为人知的饮食传统与风俗。

    节目采用先录后播的方式,历时三年,期间宁云生只回过两次家,时常十天半个月电话打不通。

    姜琬怨过,宁夏也怨过,可年少的她和母亲的怨毕竟是不一样的。

    她怨没有父亲的陪伴,姜琬却怨自己有丈夫等于没丈夫,什么事都得一个人担。换灯泡、通下水道这类还只是小事,当她被行为不轨的男人言行挑…逗时,她多希望有他在身边,多希望回到家里就有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可以时刻为她撑腰。

    可是没有,就连打电话倾诉都无从着落。他要么很忙,要么不在服务区。

    宁云生永远都在说:“琬琬,我有预感,这次我一定可以成功。你等我回来。”

    好,她等。

    可就在节目录制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姜琬出事了。

    那天,宁夏重感冒发高烧,整个人摊在床上,浑身都疼。姜琬开车带她去医院,路上和一面包车相撞,一死二伤。

    死的是姜琬,伤的是面包车司机和宁夏。

    尸检报告上标注酒精含量百分之三十一,姜琬酒驾,事故原因是闯红灯。

    可即便如此不理智,在最后一刻,她向右猛打方向盘,及时保护了宁夏。

    ***

    “……血,全是血,我想上去抱她,可我腿被车卡住了动不了,只能努力伸长手去靠近……”

    宁夏说不下去,她觉得车内的空气闷得快要窒息。

    她将车窗全部降下,外面雨势并未完全中止,没一会脸颊就被雨水打湿。

    在此之前,她从未真正怨恨过宁云生。哪怕在姜琬一身是血地呼唤“云生、云生”的时候,她也没有责怪他一丝一毫。

    可当她们一同被送去医院,姜熠然打不通宁云生电话的时候;

    当姜琬没能平安推出手术室,她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姜熠然依旧打不通宁云生电话的时候;

    当姜琬火化下葬,她哭得嗓子都发不出声也要出院送行,姜熠然还是打不通宁云生电话的时候;

    当姜琬入土为安的第八天,姜熠然终于打通宁云生电话的时候,她躺在普通病房的病床上,心底一片漠然。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将姜琬的死归咎于自己身上。如果她不发烧,不娇气地哼哼身上痛,姜琬就不会在喝酒的情况下开车出门。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恐惧任何车辆,拒绝坐副驾驶,拒绝看到驾驶室,哪怕后来通过心理治疗选择忘却,至今依然不肯考驾照学开车。

    宁夏:“叶昭觉,你知道在黑暗中行走是什么滋味么?我是妈妈养护的一株植物,唯一的太阳被上帝带走了,再也无法进行光合作用。”

    。。。

第51章 chapter51

    宁夏始终面向窗外,叶昭觉看不见她的神情,他能感觉到她在哭,以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宣泄长久以来隐忍在心头的痛。

    他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掌心包裹下的一双手冰冰凉,正用力地绞在一起。

    他在前方的下匝口驶出高架,寻找到一个露天停车场滞留。他们在一个不合宜的时间提及往事,接下来必须选择一个合宜的地点促膝长谈。

    副驾的玻璃窗缓缓升起,只余留一丝透风的窄缝。

    他掰过她的脸,湿痕遍布,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他用随身携带的蓝格手帕轻柔地擦拭,而她红着眼眶乖巧安静地看着他。

    两人都未开口说话,他深黑的眼眸静谧无波,好似所有言语都不必说,他都懂。

    宁夏轻咬嘴唇内壁,抬手,手心贴着他的手背,按住。一开口,嗓音略带喑哑:“对不起,第一次见你家人应该开开心心才对。”

    “说什么傻话。”叶昭觉心疼地伸出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脸颊一侧,扯起嘴角温柔地笑,“总是想太多,不累么?”

    大概是因为情绪已在崩溃边缘,宁夏心底一酸,顿时一阵水意奔涌而出:“累,特别累。可我怕,越在乎越害怕……”

    他替她擦泪,她阻止,倾身搂他脖子紧紧抱住,像拥抱失而复得的太阳,舍不得松手,“叶昭觉……”她哽咽,“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

    他抚摸她的头发,掷地有声:“对,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任她趴在肩头小声啜泣,她憋了太久,是时候毫无保留地发泄一次。静静抱着她,如同静静拥着一个世界,他不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而是现在和未来的参与者。

    等她哭够了,他微微退开,双手捧着她湿黏的脸颊。

    她吸着鼻子,垂眸小声说:“我想要纸巾。”

    他一手抽了张纸巾,她要接,可他却不理,直接按在她的鼻翼两端,像对待孩子一样,低声说:“擤。”

    宁夏耳垂一热,羞窘难当,愣了足有三秒才秀气地皱皱鼻子照做。他一点都不嫌弃,看上去还好像十分愿意效劳。宁夏心湖极不平静,怔怔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她刚哭过,眼睛是肿的,脸色素白,眼神又呆,叶昭觉浅浅一笑,蹭着她的鼻尖亲昵地贴过来,“别这样看我,看得我想亲你。”

    鼻息相闻,他温热的掌心完全罩在她的脸颊两侧,宁夏怀疑自己正在发烧,可又不确定,也许只是被他的热度传染了而已。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她顺由心声,脱口而出:“我想吻你。”

    说着,手臂再次搭上他宽阔的肩膀,主动送上双唇,一点一点地吻他。心跳在耳膜鼓动,愈加激烈,她不愿意就此停下,车外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羞涩,满心满脑都是他,都是叶昭觉。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好到她的那些缺点都被一下放大……

    唇舌交缠,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叶昭觉由深吻转为轻啄,一双充满疼惜的黑眸深深地凝视她。她平日看上去自信阳光,肆意潇洒,实则母亲的离世使她恐惧自备,缺乏安全感。

    指腹在她光滑的眼角摩挲,他轻启唇:“小夏,你相信我吗?”

    他不说具体相信什么,潜台词其实是指相信所有。

    宁夏闭着眼,睫毛轻颤。她不需要详细询问,心底的答案那么的清晰明确:“相信。”她随即睁眼,目不转睛地直视,“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够好。”然后自信十足地站在你身边。

    叶昭觉润润地笑了,他不会甜言蜜语地说“你本来就很好”,也不会摸不着头脑地问“为什么”,而是佯装头疼地摇摇头,“你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富有压力,等你以后变得越来越好,我岂不是要在你脚上绑根绳子以防被别人抢走?”

    宁夏知他有意开玩笑逗她开心,唇角一弯,揶揄回去:“那你可要绑牢了。”

    早上精心化的淡妆已经寻不见踪迹,好在一没画眼线二没刷睫毛膏,哭过后眼睛除了略微鼓胀,依旧干干净净。手头无东西补妆,宁夏拧开一瓶矿泉水,索性将就着用纸巾蘸水将残妆卸掉,然后把护手霜当乳液拍在脸上滋润。

    叶昭觉驾车行驶于路上,她转动车内镜重新梳理头发,马尾束得高高的,刘海全部扎进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你帮我看看,能见人么?”她扭头喊他。

    他快速瞥一眼,嘴角轻扬:“我不是人?”

    “别闹,我认真的。”她好紧张。

    他似乎纠结地叹了口气。

    宁夏一颗心整个提起,那口气仿若飞速窜进她的胸腔里,吹得心脏悬在半空四下摇晃:“说话”

    只听他幽幽道:“你这副样子像个初中生,我是不是应该去附近的中学借套校服掩盖一下年龄?”

    “……”又逗她。

    叶晓凡发短信询问,其实问她等于白问,她对周围路况并不了解,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得问旁边人。她告诉她快到了,紧握手机,既期待又忐忑。

    穿过一扇高大的铁门,沿路草木繁多,冬去春来,勃勃生机已然绽放。

    车停在喷水池旁。叶晓凡和一个模样精致的男孩坐在秋千架上等他们。两人好像在吵架,你追我赶地跑过来。

    宁夏刚下车,叶晓凡就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哥俩好地勾肩,并回头大笑:“我赢了,你个小短腿愿赌服输”

    男孩远远落后,停下脚步,叉腰瞪眼睛,气鼓鼓地一步步走过来。

    叶晓凡还在嘚瑟,男孩已趁其不备一脚踩上来,宁夏想说“小心”都未来得及。

    叶晓凡疼得单脚跳。

    她刚离开宁夏半步远,男孩张开手臂扑向宁夏,牢牢抱紧她,蹦跳欢呼:“嗷嗷,我赢了我赢了”然后拼命向叶晓凡吐舌头。

    叶晓凡气得要打他。

    毛茸茸的脑袋突然仰面看着宁夏,眼睛乌溜溜的:“姐姐,你要保护我。”

    宁夏心头微动,在叶晓凡冲过来的下一秒本能地拦住她,“你还真打?”

    叶晓凡火气冲天,撸袖子玩真的:“你别护着他,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男孩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她,越发往她怀里钻,“姐姐,救命。”

    宁夏抬手环住他,“他还小,你消消气。”

    “他是在装可怜”

    宁夏满脸无奈地看着她,始终护着。

    叶晓凡没辙,只好向袖手旁观的叶昭觉求助:“大哥你快点告诉宁夏,小坏蛋是在演戏”

    叶昭觉从下车后就一直沉默地立在车头。宁夏扭头,无声询问。他递给她一个赞同的眼神,她当即明了,可怀里的小家伙抱着她不动,她不敢轻举妄动,露出一个乞怜的表情寻求支援。

    叶晓凡错愕地来回张望,他们竟然公然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好新奇的发现

    果然宁夏一出马,她大哥立刻出手了。

    “怀怀。”不怒而威的兄长口吻。

    无需责怪,只喊他一声,他乖得像将军手下的士兵。

    宁夏感觉腰间一松,搂着自己不放的男孩子已听话地退离一步。他还在换牙期,歪着脑袋嘻嘻笑,张口漏风:“哥哥,她就是嫂嫂么?”

    宁夏:“……”

    她没错过男孩黑玛瑙似的眼珠滴溜溜乱转所泄露的鬼马精灵。他知道此刻说什么话最能取悦兄长。

    宁夏与叶昭觉对视一眼:你弟弟小小年纪就不简单呐。

    叶昭觉投以一丝丝的无奈。叶父曾说,怀怀淘气精明的性子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可他却是不愿承认的,毕竟人小鬼大总归烦恼多过欣慰。

    不过,怀怀这句刻意讨好他的话,自然是欣慰居上。叶昭觉点头:“你可以叫嫂嫂,也可以叫姐姐。”

    叶昭怀小朋友最会琢磨哥哥的心思,当机立断地冲宁夏甜甜一笑:“嫂嫂好,我是怀怀。”

    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如一首动听的安眠曲缓解了她心间的忧虑,一声嫂嫂,宁夏感觉骨头都被叫酥了。她有点开心,好像不似方才那么紧张了。

    后面的进展意外地顺利。也许是白手起家的缘故,叶家人不铺陈奢华,洋房别墅的内部装修主要以温馨舒适的风格为主,尽管面积很大,但却有一种家的温暖。正如叶晓凡先前透露,四位长辈的夫妻感情十分恩爱,子女双全,和谐幸福,是一个美满团结的大家庭。

    叶昭觉以她的名义派送礼物,能对所有人的喜好了如指掌,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他本人的手笔。他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本就意义非凡,眼下见他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自然能感受到他对这个女孩的重视。

    他们是尊重子女的民主家庭,叶昭觉把姑娘领进门,他们自当和和气气相待,至于姑娘的品性,相处中定会不动声色地观察。

    叶晓凡的母亲温蓉从女儿上大学起就时常听她念叨宁夏的名字,虽是头一回见到真人,但对这个孩子早已存有一丝不错的印象。温蓉和丈夫叶旭北闲聊时多多少少提起过,连带着叶旭北也对宁夏略有好感。

    真正获取第一印象的人只有叶旭东和杨枝夫妇。

    吃过午饭,夫妻二人借口上楼。

    回到卧室,杨枝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包,不放心地再一次问丈夫:“钱包得是不是太多了?我怕小夏不肯收。”

    “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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