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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为你倾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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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家庭,那些不配为人父母的人犯下的错事,没道理要影响到她。
  纪琛眯了眯眼,那些照片纪琛大多都看过,照片上小孩总是显得有些呆,呈现一种格格不入的漠然,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也不像她母亲那样愤怒,恐惧也没有。
  那种漠然不像是冷漠,更像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和自我封闭。
  那是他再也不想看到的场面。
  …
  纪琛回卧室的时候,嘉妍还在看资料,戴着一副窄框眼镜,凑得很近在看书。书忽然被收了,嘉妍抬头的时候,纪琛顺手把眼镜也给她摘了,拥着她坐在床上,给她揉着太阳穴和眼眶,“看书别凑那么近。累吗?”
  摇头。
  安静了一会儿。嘉妍闭着眼,发紧的太阳穴舒缓下来。
  纪琛点点头,“不累就好。”
  做点儿别的。
  嘉妍没反应过来,安静地窝在他怀里,脑子里还在思考刚刚看过的资料,几种化合物的合成……
  身子不知道什么贴紧得没有缝隙,纪琛在咬她的耳垂,凌乱的呼吸里掺着欲,嘉妍回神转身的片刻,身子僵住了。
  挨得太紧,他一点点变化她都能感受得到。
  他却没有退开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坦坦荡荡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
  嘉妍沉默片刻,圈住了他的腰,算是回应……
  ……
  …
  洗了澡,嘉妍开了窗通风,刚刚不小心把资料碰掉了,这会儿捡起来整理好,顺便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捡了扔到脏衣篓去。
  腿有些发软,嘉妍做完这些就窝在吊篮上睡了。
  纪琛冲了个澡出来,卧室已经大体整洁了,只床上还一派凌乱,被抓皱的褶子拧成一团,残留着几分疯狂后的余味。
  嘉妍大概是太累了,实在懒得去换床单,最后只好窝在吊篮上睡了,纪琛看了一眼,头发向后抓了抓,轻“啧”出声,过去把嘉妍抱了起来。
  睁开眼看到纪琛,嘉妍正被他往怀里抱,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说:“被单没有换。”
  “不换了,去客卧睡。”纪琛低声说。
  嘉妍点点头,眼皮困重地睁不开,只保持着几分清醒闭上了眼,脑袋挨着他的胸口,听他一下一下闷重的心跳。
  方才好像也听见过,头抵在他胸口,身子蜷成紧绷的姿态,他的心跳混着气息包裹住她。
  …
  推开客卧门的时候,嘉妍睁开了些眼睛,以为里面只简单摆放了床和衣柜。
  入目却是大片的粉和红,玫瑰花瓣撒了一地,气球升到天花板,随着气流轻微晃动,彩带上坠了些小照片,像铃铛一样错落摇晃。
  大大小小的熊毛绒玩具,堆在各个角落。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
  纪琛把嘉妍放在了床上,那上面也撒了些花瓣,他捡了几片,搁在她脑袋上,俯身和她视线平齐,低声说,“哥哥是俗了点,这不是年纪大了,你见谅。”
  说着从头顶一个大气球上解下来一个小盒子,单膝在床上跪下来,从里面掏出一枚戒指来,“嫁给哥哥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嘉妍愣在原地,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好像在做梦一样。
  那些小照片来回晃动,她看见几张,都是她和纪琛的合影,或者她自己的照片,各式各样各种动作,两个人不经常合影,拍照也很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
  有点儿想哭,明明也没什么大场面,只是一屋子的小东西,还有他几句话,嘉妍就想哭了。
  “哥哥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你倒是说句话。”纪琛轻揉了下她指尖,放在嘴唇边轻吻。
  嘉妍只是愣住了,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有些无措地双膝跪坐在床上,变俯视为仰视,看着他,老实回答,“戒指是要戴上吗?”
  明明坚信她不会拒绝他,但到头来还是紧张,看她每一分表情变化都觉得像在接受一场难捱的审判,而最终结果他不知道如何。
  而现在,倏忽松弛下来,终于找到了平日里的状态,低笑了声,把戒指拿出来套在她无名指上。
  “明天就去领证?”
  嘉妍倒是无所谓,点点头。
  “蜜月想去哪?”纪琛把她拥在怀里问。
  嘉妍摇摇头,“暂时可能去不了,教授最近有个重要项目,估计要忙很久,没有空的。”
  虽然她现在并不能做太复杂的东西,但团队的妙处就在于,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且不可缺失。
  更何况嘉妍前途无量,苏教授有意多带带她。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事情,无论如何,纪琛都觉得好,现在不行,以后总有时间,他们还有一生,该做的想做的事,都能做。不会叫她为难,也不愿意让她不舒服。
  “行,等你闲下来再补。”
  两个人待在客卧说话,纪琛简单跟他讲了公司里的事,说要把工资卡上交给她,提前叫了声,“老婆。”
  嘉妍听得认真,其实也不太懂,但他愿意说,她就愿意听,其实也挺糟糕的,纪氏如此庞大的产业,纪琛只有一些暂时不能变现的股份,股份数量也不多,堪堪够得上去参加股东大会。
  现下名下就一个公司,最近赵诗音听说他把普诺制药公司给接手了,正怄气。
  无比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嘉妍过去帮助他。
  普诺的研究方向和嘉妍擅长的药化领域很契合,研究生毕业,嘉妍很可能会被研究所吸纳,但以嘉妍对纪琛的态度,去帮他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赵诗音都怀疑,纪琛接手普诺,就是因为嘉妍这个保障。
  但她显然高估了个人能力,充足的资金投入和孜孜以求的团队精神才是研发的重中之重,所以赵诗音这种短视的人很难在这条路上走太远,纪琛并不担心。
  “没破产,也没欠人钱,养活你和我绰绰有余,你想买什么,哥哥也不至于委屈你,所以这么看也还好。”
  嘉妍点点头,“你以后会很厉害的。”
  “……这你都知道?”
  “嗯,就知道。”胜不骄败不馁,曾经放过大话要赵诗音好看,失败的时候内心应当是很难堪的,但他现下仍旧能理智看待对方和自己,嘉妍觉得他很厉害。
  以后路那么长,输赢都还不好说,一时低谷也没什么。
  “不过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嘉妍说。
  一团孩子气。纪琛叹口气,“同甘就行了,共苦就不必了,不是说你吃不了苦,是哥哥舍不得。”


第32章 三二
  第二天是个暴雪天; 两个人要回清城才能登记; 但是飞机和高铁都停运了。
  于是只能作罢。
  或许是运气不好。
  本来腾了时间的两个人; 一个照常去公司,一个照常去了实验室。
  连着几天都是暴雪封路; 临近过年; 于是便断了这个念头,等过完年; 春天到来。双方家里都算是没了人; 于是嘉妍说; 婚礼就不必了。纪琛说不行; “别人有的,我家小朋友当然也得有。”
  嘉妍失笑,什么跟什么啊!
  但嘉妍再次看见赵诗音的时候; 她觉得大概不是运气不好,是命运。
  年刚过完; 跨年的这场暴风雪; 依旧余威不减,很冷,纪琛开车去公司的时候,在东四环出了车祸,雪大路滑,幸好只是车辆刮擦,但险些冲出护栏。
  要是冲出去,后果不敢设想。
  嘉妍在实验室; 刚接到电话,人还站在风雪弥漫的走廊上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扭头就看见赵诗音。
  她今天是贵客,带着考察队来学校考察交流,顺带举行小型的招聘会。
  京西是个活招牌,院领导礼貌周到地陪着她。
  她正好要过来看实验室,于是两个人在走廊碰到一起。
  嘉妍原本知道今天这场交流,但没想到赵诗音会亲自来。
  赵诗音礼貌地点点头,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靠近的时候,当着院领导的面和嘉妍递了句话,“好巧啊嘉妍,中午一起吃个饭?”
  “赵总认识?”旁边人问。
  赵诗音笑说:“原本是一家人呢!”
  旁边人惊讶,但是都不敢多问,只是目光在嘉妍和赵诗音身上逡巡了好几回。
  嘉妍抿了抿唇,这么多人,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于是点了头。
  中午的时候,赵诗音果然来找了她。
  她刚刚换下白大褂,她的助理就站在门口,看见她,微微欠身,“陈小姐,我们赵总让我来接您过去吃饭。”
  嘉妍点点头,没拒绝。
  赵并没有挑选奇奇怪怪的地方,是在学校食堂,不知道从哪里讨来的餐卡,端着餐盘混在一群大学生和老师们中间打菜。
  她穿一身名贵又妥帖得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通勤服,倒是外面罩着一件看似普通的白色长羽绒外套,裹到脚踝,露出一双跟极高的高跟鞋。
  但她走得很稳。
  嘉妍不明所以,但也打了菜,端着餐盘回来的时候,赵诗音已经坐在那里了,她打了一份很普通的套餐饭,一荤一素一份例汤配米饭。
  嘉妍吃一碗面。
  两个人相对而坐,埋头吃饭,起初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饭吃到一半,赵诗音才开了口,“最近过得还好?”
  嘉妍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问,“你有事吗?”
  “你知道。”赵诗音笑着。
  两个人像在打哑谜。
  嘉妍摇摇头,“我不会去的。”
  “我这个人,最多的就是耐心。”赵诗音用勺子挖着米饭,似乎吃不下去,像那天的咖啡一样,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嫌恶。
  嘉妍很不明白,“京西不缺好的研究员,你挖我没用的。我并不算厉害,也解决不了京西的现状。”人才流失是内部体制问题,绝不是人的问题。
  赵诗音笑了笑,“我自会判断,不需要你操心这些。”
  顿了顿,又说:“纪琛前几天打电话给我了,警告我不要来骚扰你,但他似乎忘了,自己都自顾不暇。”
  嘉妍抬头直视她。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当初是他要找我玩的,现在就要输的起。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最好还是离纪琛远一点,像你这样的小朋友,搅和在中间,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赵诗音深谙说话的奥妙,说一点藏一点,慢慢折磨人。
  但嘉妍始终比她想象的要沉得住气。始终沉默着,即便好奇也不问话。
  不动声色的彻底。
  赵诗音轻笑,扔了第一个炸·弹出来,“你以为,你离家出走,他刚刚出现在公园,还偏偏好心带你回了家,供你读书,让你吃住,这么好的事吗?”
  嘉妍终于变了脸色,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惊讶。
  赵诗音用一句话结束了这顿饭,“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小朋友。”
  …
  助理问她,“赵总,我们现在去哪儿?”
  “随便开间房,我睡一会儿。”她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后座。
  这些年,很累,但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去不痛快。
  车上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或许不是梦,是半梦半醒之间回忆起来过去。
  梦里自己刚毕业,刚刚接触律师行业,在事务所给二老板打下手,对未来充满幻想。
  律师资格证很快就拿到手了,二老板答应分给她一些案子练练手。一个人在B市,很辛苦,旁人还有父母帮衬,她家里只有父母若有似无地暗示,哭着穷,想方设法从她这里拿钱。
  刚刚涨工资,母亲说外婆生病了,手里没有钱,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咬了牙转过去大半,晚上所里许多人年轻人庆祝,叫了她,她只好婉拒。
  回了家,大哭一场。
  若是所有人对她不好,那倒也好,狠狠心,谁也不来往,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偏偏家里还有外婆,她是超生,小时候怕查,外婆带回去养,两个人相依为命。
  孤独的老人家,把所有的爱和关怀都给了她,后来年纪越发大了,眼睛逐年模糊,几乎半瞎,只能摸索着在厨房做饭,过年也记得给外孙女做她爱吃的年糕。
  儿子女儿都不争气,她也不强求,自己一个人住,外公去世之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去上学,总怕外婆半夜突然从床上摔下来,或者摔倒了也没人知道。几次要母亲接外婆去家里住,母亲说你舅舅的事,我们管了算什么,再说,家里你爷爷奶奶也要轮流照顾,你爸也不会同意的。
  两个人多次吵架。
  每次都以母亲大吼:“照顾老人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结尾。
  她那时候拼命挣钱,可时间从不等人。
  外婆第一次脑溢血的时候,两个孩子,自己的舅舅和母亲都说老人家年纪大了,没有治的必要。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并非孝顺到敢一肩承担,就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还有处处捉襟见肘的生活,别说负担老人家的医疗费,就是拿出一部分来做赡养费,都觉得困难。
  所以那份无力就显得格外明显。
  那种窒息感,是从小到大伴随着她的。不被宠爱,不被尊重,没有外援,一步一步走得艰难,以为长大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可到头来,无力感却一层一层叠加起来,活成一座孤岛,谁也指望不上,包括自己。
  恨不得自己长八只手,恨不得日日不休地去工作,恨不得拿自己二十年寿命去换钱。
  穷是一切的恶的源头。
  身穷,心穷,穷成病了,人贪婪又扭曲。
  她记得自己是在一场抚养权案子里遇见的纪伯恩,那个男人强势、不由分说,身上总带着几分化不开的冷漠和坚硬,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谁都驾驭不了,她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敢抬起头,且预感将一辈子都带着谄媚和仰视去望他。
  那时候纪伯恩的发妻已经亡故,纪伯恩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身边女人一茬又一茬地换,谁也呆不久。
  他看起来并不像好色的人,人甚至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淡。
  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看透。
  纪伯恩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自然有人替他鞍前马后,她起初只是和他一起吃饭,大圆桌,人很多,他穿着妥帖的西装,鼻梁上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又温和,但她知道那是错觉。
  这个人是狼,撕咬人脖子的时候,从不会留活口。
  后来慢慢演变成,自己单独和他一起吃饭,他从没开口说过要和她交往,但总有办法叫她服软,她很轻易就沦陷了。她在贫穷底端,窥见了一点繁华富丽,于是飞蛾扑火一样飞扑了上去。她以为自己从此一步登天了,就算以后纪伯恩腻了,她起身走了,也不会损失什么。
  就像赌博的人,总以为自己能及时止手一样。
  她很聪明,从不和纪伯恩谈真正的感情,她给予温情、体贴、年轻的身体,换他的金钱、人脉,她缺失的东西。
  两个人相安无事。
  快结束的时候,纪伯恩答应会给她一个自己的事务所,还有一套别墅,她柔声说谢谢,祝他往后事事顺心。纪伯恩喜欢她的懂事和识时务,很少会给她脸色,也从不刁难她。
  但是他也是个十足精明的人,不会给她太多可以直接握在手里的金钱,不会让这场感情变成明显的皮肉交易。
  像在谈恋爱,但永远不会是真的谈恋爱。
  那是一个晴明的下午,外婆二次脑溢血,她刚从监狱和委托人见面出来,站在大街上,晴天霹雳。
  危重病房,人一直没醒,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母亲和舅舅知道她跟了大老板,不再吵着不给外婆治病,而是把决定权交到她手里,告诉她:“需要钱。”
  有谁能想到,她跟了纪伯恩那么久,手里的现钱连五万都不到,那些电视剧里动辄给小情人十万百万零花钱黑卡随便刷的大佬,大概并不存在,或者是她运气不好,碰不到。
  她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我来处理。”
  急匆匆赶回了家,看病房里外婆枯瘦的身影,也萌生过就这样算了,让她走反而能让她少受些罪。
  做不到。
  人总是这样,残忍又慈悲,懦弱又勇敢,从不是好人,也做不了坏人。
  她在医院陪了几天,卖了一些基金,找相熟的人借了些钱,跟银行借了一笔小额款。
  凑凑巴巴,付清了医院的费用,请了护工,帮外婆找了疗养院,顺便拿了些钱堵住父母和舅舅的嘴巴。
  钱,钱真是个好东西。
  当你想把什么扛在肩膀上的时候,那重量,是会越来越重的。
  她再一次感受到的,不只是贫穷,是一脚踏在上流社会以为一切将迎刃而解却还是被过往拖拽得站不稳走不动的无力和愤怒。
  她第一次萌生了靠纪伯恩为自己做些打算的心思,她认识一个朋友,和一个艺术家认识,那人是突然发迹的,之前穷困潦倒,后来因为一件作品获了奖,慢慢有了自己工作室,还有不小的名气。
  据说年轻的时候犯过错事,伤了一个女人,后来听说那女人怀了孕,嫁了个货车司机,生了个女儿,过得不好,他一直怀疑那女儿是自己的,但没有证据,想打听一下,如果真的是,想把孩子认回来。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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