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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与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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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新四军特务营营长高明。”
“你好！我的身份就不必说了，纪律有规定。”
“我知道！你们战斗在敌人心脏，必须保密。货在哪？”
“让人上来货，你们是穿便衣的吧？”
“都是便衣！上级有指示。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第一格的货全部是我们的！让他们快点，这里不是很安全。”李想叮嘱道。
“知道！”高明一挥手，爬上来几十个人！快速的将第一格的木箱向货船下面的小船放。
幸好在货的这段时间，江面上没有来往的船只。
一个小时后，第一格已经搬空了，李想让大家将第二格的货转到了第一格一部份，使人不易发现。
弄好了这些后，甲板上的人开始向下撤。
高明握住李想的手：“同志！因货轮上有外人，为了你的身份保密，我不能向你敬礼，但我的心已经给你敬礼了！请回去告诉明珠党组织的首长同志们，新四军首长让我转达他对你们的谢意！”
李想紧紧地握住着高明的手，将其送下了货轮。
随后，李想清掉了众人留下的痕迹，确认没有疑点后，便回到了客舱，向中央汇报：“牛郎已经相亲结束！”
而此时的延安，一号首长、二号首长、三号首长正在听方先生关于此次牛郎行动的汇报。
一号首长兴奋地点起一支烟：“六千支中正步枪，我们可以武装起来五个团。”
“而且还是每条枪配置100发子弹。”二号首长笑呵呵地说。
八路军新四军因武汉政府的控制，缺衣少药，缺少武器装备，每次战斗，只能给每个战士配发十发子弹，更有的部队，每次战斗只能配五发子弹。
五发子弹，很快便用完，而没有子弹的战士们，只能靠与敌人拼刺刀去消耗日军的力量。
所以，弹药是战士们的第二生命。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抽烟的叭叭声，偶尔响起。
三号首长开口：“现在不是有六十万发子弹了吗？我们富裕起来，战士们可以每人配二十发子弹了。”
二号首长突然冲出一句话：“我要给蝶记功！”
“对！一定要给他记功！虽说他现在不能亲自拿，但等到胜利的那一天，我要亲手给他戴上军功章。”三号首长说。
一号首长手一挥：“我同意！给蝶同志记一等功一次！记入他的档案。”
方先生站起：“我代表蝶谢谢各位首长的奖励！但是，他现在没有档案。”
三号首长解释说：“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为了他的安全，所以没有给他建立档案。”
二号首长开口：“不行！他的档案必须有！哪怕就一个代号，也要建立起来！他为革命所做的一切不能在档案上写出，我们就用军功章来书写。”
“我同意！就这样写：档案人：蝶，级别正团级，**党员。入党介绍人，三号。1938年4月18日，为中国的抗日战争立下大功一次，记一等功一次。”一号首长一字一句地说，方先生在记录。
“档案的等级为特一级！没有我们三人同意，任何人无权调阅蝶的档案。”三号首长补充道。
而在明珠的周林万万没想到，他升级了，成为了正团级。
而他已接到了史密斯的电话，暗示货轮已经了第一批货，第二批货将在今晚十二点，在南京上游汤池江面上货。
史密斯让他通知接货人接货，错过了，到了南京下游就麻烦了。
因为南京下游到明珠港口，这条航道江面随时有来往货轮，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
放下电话，周林带着香君来到了宴宾楼吃饭。
事先接到了通知的常亮也带了姨太太来宴宾楼吃饭。
两家“碰巧”碰到了，就合在一起吃了个早餐。
包间中，两个女人早就吃饱了，在沙发上谈着家长里短。而两个男人则在密谋。
“今晚十二点南京上游汤池江面上交货。”周林点燃一支烟。
“我已经在那地段放了一个团的兵力。还有准备了三条小货轮，武装押运到我们兄弟三家。”常亮激动的说。
“本来没有谈到子弹，但我帮你要了一批。”周林拿杯子与常亮碰了下杯。
“有多少子弹？”常亮欢喜。
“五十万发！”周林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我给你三万大洋？”常亮问。
“不要，说送你就是送你的。今晚千万要注意！”周林叮嘱道。
“知道！我不陪你了，马上回去安排好！”常亮转身便走。
周林拉住他：“没接头暗号，别人给货你？”
“看我！一急，就忘了问。接头暗号是什么？”常亮拍着脑袋。
“黄狗肿！”周林说出第一句。
“白狗肿！”常亮不加思索，马上答了出来。
“错了！是白狗不肿！”周林慢吞吞的说。
“哦！白狗不肿了！那后面的呢？”常亮笑着说。
“十米方园黑窟窿！”周林又不再嗦了，接着说“井！”
“黄狗肿！白狗不肿！十米方园黑窟窿！井！”常亮念叨了几遍，终于记住了。
常亮走后，周林又同香君在里面坐了半个小时，才离开了宴宾楼，回到了码头。
一到码头，发现李下辉水果店的一个男人正等着他。
“有什么事吗？”周林看见了那人身边的水果篮。
“知道太太喜欢吃水果，我家东家让我给太太送点新品尝尝鲜。”那人提起了水果篮，交给了周林。
“替我谢谢你家东家。”周林接过了果篮。
那人从身边的包中拿出一本书：“知道处长太太喜欢红楼梦，我家东家淘了一本，送给处长太太收藏。”
周林心一动，立即不动声色地收下了书：“正好！香君上次去书店都没买到。谢谢了！”
回到了小楼，周林与香君仔细地检查了楼上楼下。
没人进来，没有监听设备，是安全的。
香君不解地看着包装很好的书：“你喜欢看红楼梦？”
周林没有说话，而是拆开包装，将书页翻动着。
很快，翻动的书页显示出一张不同的书签。
拿出一看，是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是：十万美元。
再翻，找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谢君冒死护我，大哥吩咐，留此支票，略表心意。请千万笑纳！
香君惊讶地张着小嘴，十万美元，二十多万的大洋。
而且美元还在继续向上涨，成了抢手货。
“你发了！”香君笑嘻嘻的说道。
“发你个头！这钱不能收进我们的口袋！延安现在急需用钱。你马上去李强那，将这本书给他。”
周林将纸条烧掉，将支票依然放进书中。外面依然用包纸包好。
香君将书放进了小包，拿着包慢慢地走出了码头，先叫了黄包车去了一趟服装店，然后转了胭脂店，最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书店。
书店内还有其他的人，李强打招呼道：“小姐买书吗？”
香君问：“有红楼梦吗？”
李强陪着笑脸说：“小姐，本店本来是有一本红楼梦，但是正好卖给了刚来的一个客人。”
香君问：“他走了吗？能否同他商量下，转让给我。我已经找了五六家，都没有卖的。”
“这样啊？他买了书就在里面看，那副急不可待的样子，看样子也是个爱书人，估计很难！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他。”
“好啊！”香君便同李强进入后院。
一到暗室，香君简单的将李下辉送钱答谢周林的救命之恩的事讲了，随后翻出那张支票，将书和支票都交给了李强。
几分钟后，香君一边走一边唠叨道：“不就是一本书吗？不卖给我我就看不成了？我就是跑遍明珠，也要买到。”
香君走后五分钟，店内的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
李强立即拿出盘点的牌子挂在书店门外。而他本人则叫了一辆黄包车，向着法租界驶去。
在法租界的一家银行门口停下，而后他走进了银行。
夜越来越黑，明珠市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中。
在明珠几百里外的南京汤池，停在江中一艘货轮。
货轮停下来后，从货轮上亮起了两盏灯，其中一盏好象接触有点不良，一闪一闪的。
而货轮的上下游五里，突然冒出了许多的船只和快艇。
无形中，这些船和艇封锁了上下十里。
封锁形成后，李想来到了舷梯处：“黄狗肿。”
下面一条小艇的人回答：“白狗不肿。”
“十米方园黑窟窿。”李想又问了一句。
“井！兄弟贵姓？我姓张，名张德彪。”小艇的人说。
“原来是张团长，我姓王，名大刚。”李想回道。
暗号对上后，张团长带着一百多人上了货轮。
货轮上的船长和船员此刻已经熟睡了。
等东西搬完后，张团长正准备离去时，上游传来了枪声。
“这是上游二十里处报警。半个小时，就会到这。”
“快！让人帮忙将这货轮上的痕迹抹干净。”李想急忙说。
张团长立即让一百多人擦起来，几分钟便完成了。
“兄弟！同我一起走吧！”张团长说。
“肯定是有人盯上了货轮，你带货先撤！给我留下一个连，配重武器，我来挡住他们。”李想让张团长撤。
张团长感动了：“二狗子！带着你的警卫连，听王大哥的指挥。守住这货轮，谁敢上来，给我开枪，送他去见水龙王。”
“是！团长！听王大哥的话！守住货轮。”警卫连连长大声地喊道，这喊声惊起了几只江鸥。
张团长立即命令装满货的三条小货轮快速离去。
每条小货轮都有五六只小艇护卫，而货轮上也是布满了机枪。
当货轮走远了，江面上又来了一艘中型快艇。
“停船检查！”快艇上的喇叭在喊着。
李想指着船上的美国国旗：“睁开眼睛看看，这是美国货轮。在货轮上的范围，是属于美国的领土，不容侵犯。”
这时，船长也过来了，对着快艇一阵基里咕噜。
那人不管美国船长说什么，而是强硬的喊道：“我怀疑这艘货轮在进行非法交易，所以我必须登船检查。”
“你敢！”二狗子站起身：“老子是保安军一师一团的警卫连长，奉命保护这条货轮。有本事你上来试试，上来多少，老子干掉多少。兄弟们，瞄准好，只要有爬船舷的，上来一个爆头一个。完事了，我请大伙喝酒。”
面对着这些兵油子，快艇上的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江面上形成了对恃状况，谁都不敢动。
而那三条货轮已经离开了几十里，进入了安全地带。
“报告！我们的货船已经安全了。团长说可能是师长的对头在搞鬼。如果天亮后，上头来了大官，团长命令我们可以放他们上船检查。在这之前，必须将货轮清得干干净净。”
“照办，偷偷清船。”二狗子吩咐下去。
“王大哥，你有什么要清的吗？”二狗子问。
李想担心的说：“别的不怕查，就是与你们联络的发报机……”
二狗子马上抢着说：“王大哥，必须处理。有这东西在，他们会怀疑并追查的。”
“怎么处理？”李想知道丢入江中是最好的处理，但他不舍得。
地下党想要一部发报机，是多困难的事。
“必须丢入江中！”船长接过了话：“你那发报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船上的，留下很危险。”
“真的要丢吗？”李想还在犹豫。
“丢！到了明珠，我给你一个更好的发报机。”船长爽快说。
于是，三个人拿着发报机偷偷来到了货轮处理垃圾的地方。
眼见着发报机沉入江水中，三人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是，就等着他们来搜查吧！
第30章 过关
1938年4月19日，南京汤池江段江面上。
东方已经开始发白，江面的对恃仍然进行着。
美国的货轮上，已经轮班了一班警戒的士兵，但枪口已经封锁了货轮的全方位，只要有人上来，便会被一枪爆头。
而对方也不示弱，中型快艇上的重机枪、轻机枪也一直对着货轮瞄准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开枪。
不仅如此，在昨天闹翻之后，在货轮的四周江面上，也存在着四条小快艇游荡着。
一中四小五只艇，监视着货轮，不让货轮有一人一物离开。
早晨七点，江面上来了一只军舰，军舰上面站立的都是南京的高级军官，他们受命来处理此事。
在军舰上，竟然还有保安军一师的副师长，他是在南京命令一师来人后，被常亮派来的。
军舰围着货轮转了一圈后，一师的副师长对着货轮喊道：“张二狗，认识我吗？”
二狗子远远地敬了个礼：“报告副师长，一团警卫连连长张二狗听候命令。”
军舰上人不用怀疑了，这确实是一师的兵。
“问他！为什么在货轮上？”军舰上一个中将开口道。
副师长：“张二狗，你们不在营区呆着，为什么跑上了货轮，而且跑到了美国货轮上去了？”
“报告，我们是奉团长的命令，保护这只货轮的。”
副师长：“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上货轮的？”
“我们上货轮已经一天了。”张二狗回答道。
“给一师和一团分别发电报，调查情况是否属实。另外问他们派张二狗上船的目的。”中将命令道。
半个小时后，一师与一师一团的电报均回复，证明警卫连确系奉命保护货轮，至于货轮上的受保护品，是明珠日军宪兵司令部的东西，就是警卫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一听是明珠宪兵司令部的东西，中将感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少将：“你确定他们有非法交易？”
突然的发问，让那个少将立即脸红起来，想不到中将在这个关键时刻将他丢了出来，这明显的就是告诉所有人，围堵货轮的主意是他出的，而他的目的，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少将也豁出去了，没有退路了。
“将军，请给明珠日军宪兵司令部去电求证，询问他们委托美国货轮运的是什么东西。”少将大声地喊着。
中将气恼地看了看少将，然后命令道：“来人！给明珠宪兵司令部山田将军去电。就说：我部李才少将怀疑美国货轮上的东西并非日军所有，现请求将军告知货轮上之物。”
少将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将军，千万不能这样说，这样一说我就完了。”
中将冷笑道：“不这样说我就完了。你好心机，让我去当替死鬼。你却躲在后面捡果实。快去发报！”
少将呆呆地靠在了军舰的船舷上，他明白日本人肯定对他的大不敬感到恼火，查日本人的货，拦住了货轮一晚上，这一切的回报就是最好的结果是挂高参衔养老，不好的结果就是哪一天横尸街头。
十分钟后，明珠日军宪兵司令部回电：美国货轮上的东西确是日军的。因船上汇报有不明身份的人尾随货轮，所以山田将军命令一师派人保护。至于货轮上的东西，涉及机密，禁止外人查验。
电报一念完，少将就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一生已经完了。
“你们继续护送好货轮到达明珠，路上不能出错，只要有一丝错误，当心你的脑袋。”中将对着张二狗命令道。
“遵命！”在张二狗的敬礼中，军舰离开了，中型快艇离开了，四艘小艇也溜了，江面上又安静了。
货轮上的众人都不清楚，事情怎么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原来在沉掉电台之前，李想将情况发给了延安。
延安接到电报后，立即发给了李强，请周林想办法处理。
这时也顾不上安全了，李强急忙赶到外面，打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周林家，打给香君，说她要的红楼梦已经淘到了，他已经送了过来，就在码头办公楼下等。
于是，周林陪香君一起去了办公楼，李强将书给了香君，香君付了钱后，便同周林回到了家中。
书中的纸条拿了出来：货轮被围，有人查船，李想危险。
周林看到了后，便赶快给山田打了个电话。
“这么晚？什么事？”山田不耐烦了。
“我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周林吞吞吐吐地。
“你又做了什么事？快说！”山田发觉周林的口气不同平时。
“我卖了一批军火……”周林胆怯的小声说道。
“什么？你买了一批军火？你是不是想死啊！烟土的生意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军火？军火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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