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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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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地想到是散伙饭,那吃起来会是满嘴都是沙的感觉吧。我摇了摇头,“不吃了。”
  周瑜没有再强求,只低了头视线落在仍然拽着我的掌上,顿了片刻才慢慢松开,我的手自由垂落于身侧。听见他说:“那你先走吧。”
  “周公瑾,你喝过酒不宜开车。”
  他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酒驾的,就在这边等人来。”
  点头,轻道了句:“那我走了。”
  转身时,双眼模糊成一片。
  大约是走到腿弯酸痛才恍然想起自己并没有拦车,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路口,时间却是已经过了下午的上班点。我翻找包中手机,正想要给肖东电话,心念翻转间我缓缓回过身,目光沉定在那熟悉的身影上。
  周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就如那次我生气一个人走了很久,一回身看见了他。
  我蹲了下来,一下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如果学法律成为律师让我武装起来,性格从柔软变得强硬,但是在周瑜面前我根本就不堪一击。他一个行为、一句话,都能让我情绪崩溃。
  身边多了一双脚,头顶传来周瑜的嗓音:“贾小如。”语气沉痛而无助。
  我没有把满是泪痕的脸抬起来,只嗡着鼻子祈求:“周公瑾,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他轻询。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就是想确定你坐上了车,可是我看着你一直走一直走,害怕你像上一回那样走得太远回不来。”他也蹲了下来,而且双臂将我环住,“每一次你难过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走路,我不放心,总要跟着的。贾小如,咱们是离婚了,但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不可能放任你独自走在路上不管的。”
  “我现在就坐车。”抬起脸的同时快速用衣袖擦了擦脸,猛然起身往路边冲,快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却忍不住回眸看车窗外,只见周瑜还蹲在原处,目光幽灼地看着这边,距离逐渐拉远。
  我的手伸进包中,死死抠住那个硬本子,泪却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终于离婚了,从此与他再没有法律上的任何关系,会在今后形同陌路吗?如果会,那么回头过往的这么多年,回忆起来都会感到疼痛吧。


第115。戒不掉的习惯

  我又恢复到一个人的机械化模式,每天准点七点起床,漱洗过后吃一成不变的早餐,七点半左右出门,开上二十分钟左右的车,在八点之前到法院。
  就像一台机器,输入了指令模式,不需要多思考,按着本子来过日子就行了。
  肖东最先察觉了我的异常,不过也是上班一阵了,他乘着午间吃饭时约了我说有事谈。
  “最近状态怎么这么差?”
  我捧着水杯微默了一下,“没有吧。”
  并不打算告诉他我离婚的事,毕竟这不是什么喜事,没必要四处宣扬。
  肖东抿了口茶,毒舌评价:“脸色苍白,眼睛浮肿,还有黑眼圈,头发毛躁,小如,你是不是婆媳压力太大了呢?”
  心头一痛,我连婆媳关系都解除了,何来婆媳压力?
  “法院又不是商场柜台,也不需要什么形象分吧。”我表面不动声色地怼了回去。
  肖东耸耸肩,“确实,不过你这副糟糕的样子怕你家周瑜总有一天要嫌弃。”
  当真是哪处疼,他就往哪处戳。
  我低了头默声不语,等菜上来后就岔开了话题。但就在隔天后,肖东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进去的第一句便是问:“你跟周瑜出问题了?”
  微愣了下,蹙起眉不置可否地回问过去:“为什么这么问?”
  “今天他们那边有个案子送过来审查,以往不都是你老公来的嘛,这回来的是别人,我随口问了句周所呢,那人竟告诉我周瑜在办离职手续。”
  离职?!我惊愕地睁大了眼,他为什么要离职?
  肖东凝了我一瞬,“看样子你也不知情,离职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和你商量呢?是不是你俩最近又吵架了?来,说说吧,到底又为了什么吵?”
  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在熟悉的人跟前再也伪装不起来,埋下头低声道:“我们离婚了。”
  肖东:“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深吸一口气,我一字一句地道:“我跟周瑜已经离婚了。”
  肖东愕然,“什么时候的事?”
  “年后。”
  只回应了两字,肖东就立即想到了:“初七你请假的那天?”
  我只得点了点头。
  却闻肖东一声冷笑,“贾如,你是把婚姻当成儿戏吗?结婚与离婚闹着玩儿呢。”
  心头犹如被针扎一般难受,不怪肖东说完难听,而是我这结婚与离婚实在太过频繁了。
  肖东朝我挥了挥手,“先出去吧,看着你这样子都闹心。下班后你给我留下,晚点再来仔细审你。”我出了办公室回到座位,捏了捏眉心就撑着头在那发呆。
  这便是离婚的后遗症了。
  之前与陈欢离婚,情绪不但没有太大波动还很理智,除了最初撞上了周瑜是因为陈欢女票女昌时有点难堪外,后面处理离婚我都很冷静。
  不像这次,整个人都变得不好。
  经常整夜整夜的睁眼到天亮,被窝里从躺下到起身都是凉的,脚也没有热起来过。我是体寒的体质,之前的这些时间身边有个火炉在,他又喜欢搂紧了我睡,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现在即使我将暖空调开上一夜,都起不到效果。
  我试图从这样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但可能没法在一朝一夕间做到。其实责任在于我自己,是我纵容自己再次靠近他,靠近爱情。
  只有在比较之后才明白,与陈欢不过是完成一场结婚的程序,所以当这程序终止时没有太多遗憾。与周瑜不同,我跟他几乎耗了快小半辈子了,人生里从孩童到少年,再到成年的青葱岁月与青春年华都给了他,与他除了爱情,还有戒不掉的习惯。
  对于我来说,空掉的不是每天晚上的另半边床,而是,原本还能把持住不去回思过往,如今却一腔热血抛出去的心。
  还有就是落差。之前与他在价值观和理念上起争执时,即使累却会激起我的斗志,会在心中想着这个人生性毛躁,我总有胜他的一日;后来他的家人接二连三的出现,我也能见招拆招,直到他父母回来才开始感到心累。但就算是心累,也比心里空空的好。
  突然间空下来,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了目标。上班捧着案例,下班开着车在城市里乱晃,不想太早回去,因为走进空寂的家中会想起过往与他的点滴。
  每一处都有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但是自从初七那天,这个人已经淡出了我的生命。
  当天下班时肖东截住了我,对正打算逃走的我撂下一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的庙,你看着办。我只得跟着他走进法院楼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是以前经常点外卖的那家。
  肖东问我是不是还是摩卡,我摇摇头,说来杯果汁。
  他挑了下眉,“周瑜的习惯?”
  我默声。
  可恶的是,肖东故意点了两杯咖啡和一杯橙汁,然后嘴角含笑着道:“你不喝,我就受罪些一个人喝两杯吧。”
  他知道我对咖啡没有免疫力,闻着那咖啡香就觉得味蕾在蹿动。但还是端起橙汁到面前,肖东耸肩,没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结。
  “下午我给周瑜打过一通电话。”肖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我给说愣了。
  怔怔看着他问:“你找他说什么?”
  肖东:“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是我该管的事不会多说。主要征询他离职的这件事,似乎他是被上级调职,至于调去哪还不确定,多数是晋升。而你跟他的事也提了点,现在来说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赶在年后,人家民政局第一天上班就跑去离婚了?”
  我踌躇再三才缓缓开口:“肖东,这里头的事有些我并不想说,离了总是有原因的。”
  “跟他家人有关?”肖东一针见血。
  别扭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坦诚点头:“可以这么说。”
  “行,既然你不想说,具体原因我也不来问你。只问你一句——你放得下他吗?”
  我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婚都离了,还谈什么放得下放不下。”
  “他可不这么想哦,电话里他甚至还警告我呢。”
  惊了一下,“他警告你什么?”
  肖东笑了起来,“警告我不许对你下手,离你有多远是多远。”
  “……”
  这确实是周瑜会干的事,但现在他以什么立场来对肖东做警告?
  听见肖东也如是说:“我当时就问他了,他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做这警告,你的第二任前夫?他气得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以肖东这毒嘴,心脏不是够强大的话,绝对有本事能把人逼疯。
  肖东又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问题多半出在他那边,他家里人是一部分原因,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以你的性子,不是没有退路了怕很难对他放手。不过我听他的话意似乎对你还没放弃,就看你是真的打定主意结束这段关系了,还只是就这么闹闹,把结婚与离婚当成游戏一般。”
  我没好气地回:“谁会拿离婚当游戏?”
  “那可不一定的。”他有意拿眼神来飘我,然后便笑了。话不在言多,意思到就行了。
  默了片刻后我理智而道:“既然真的分开了,那自是下了狠心也下了决定的。”
  “意思就是你打定主意喽?那劝你最好开始新的一段恋情,否则一来你没法真的放下,二来他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怔了一怔,垂眸幽声道:“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他怎么还可能不放弃?而且这阵子我都没再见过他。”肖东的眸光闪了下,“听你的口气还很遗憾?”
  “没有。”被他说得有点恼火了,“你不要胡乱曲解我的想法。”
  肖东却笑着道:“是否曲解,你心里自有数。我的建议给在你这了,如果采纳或者考虑,不妨先考虑下我。”
  我先还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才想到什么,愕然抬头,“你刚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打定了主意跟他结束,开始一段新恋情是最好的切断两个人关系的方式。我跟你认识也不算短的时间了,又在一起共事,共同语言相对来说要多一点。至少理念上我们不会有太大的碰撞与摩擦,也可以商量的来。另外,我的家庭很简单,我爸妈是退休教师,现在两人想得挺开到,炒炒股票一年旅游两趟,他们现在只催着我抱孙子……”
  “等一等。”我慌乱地拦住他,“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些?肖东,你在发什么疯?”他是在故意作弄我的吧,心里这么念转着却仍惴惴不安。
  因为肖东刚才还神色轻松,语带笑意,这会却敛了情绪凝看着我,他说:“忘了告诉你,我跟她在年前就已经分手了。原因也给你坦白了,她家里想让我放弃法院的工作,跟她一块合开一个培训机构,我对这一块一来不熟悉,二来不感兴趣,谈不拢就分开了。成年人谈感情比较干脆,合则一起,不合则散,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怔忡地看着他,从不知道感情可以这般理智,条条行行都能算这么清楚的。
  犹记得以前有过几次和他们一块吃饭,那女孩既大方又美丽,而且识大体。居然一朝过后,已经跟肖东分开了。这是不是就叫世事难料?
  肖东见我不语,把面前那杯没喝过的咖啡推到了我面前,语气不说劝哄吧,却是常见的游说原被告时的口吻:“小如,你我年龄相差三岁,在法院共事,知根知底。以前你身边有人我绝然不会向你提这些,正是你现在单身了,如果你不想为过去所困扰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当然,我不会急着要你立刻给我答案,你可以考虑清楚了。”
  不等我作出反应,他在桌上点了两下说:“就像这杯咖啡,你了解它的味道,在适当的时候喝上一杯不会成为负担,反而能够解压。相反的,你刻意地克制自己的食欲不喝它,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在给自己增压。”
  最后我喝了那杯摩卡。


第116。周瑜抱着的念头

  离开咖啡店时肖东问要不一起吃饭,我摇了摇头,他也不勉强,只关照了两句让我不用太给自己压力,便回走到法院这边各自开车而离了。
  肖东的提议和态度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直观地说是震惊的。与肖东认识了有五年了,从学校到社会,是他带着我入了这行。说相知不为过,包括关于周瑜的一些事我都有给他提过,所以他是清楚我跟周瑜这么多年纠葛的人。
  从不曾想过他会跟我提……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而且语气平静又从容。可能是我习惯了他那笃定的样子,所以觉得即使谈及这些,他也理智冷静,不包含任何私人情感。
  这一点是让我在事后松口气的,假若肖东突然冒出来跟我表白之类的,不但会令我吃惊了,恐怕今后法院工作时都会觉得尴尬。
  车开进公寓区我随意往路边而瞥,却看见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停在那。心头微顿,因着肖东的提醒,这会没那么情绪波动。把车停进自己车位后下来时,已经有个黑影等在我进公寓楼的必经之处。
  无需去臆测,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周瑜。
  脚下步履放缓,慢慢走至跟前时停了下来,听见周瑜的嗓音从黑暗中穿透而来:“贾小如?”我微默了下开口:“你怎么来了?”
  “哦,刚好经过这边,便过来看看你。”
  我蹙了蹙眉,他的语气……怎么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而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回应。
  于是沉默。
  他很快就打破沉寂而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啊?留在法院加班了吗?”
  “不是,我跟人有约了。”
  顿然间空气好似凝结了一度,但听见他仍假装随意地追问了句:“跟谁约呢?”
  “朋友。”
  “我认识吗?”
  我笑了笑,黑暗中他未必就能看见我眼中的绝然,轻吐两字:“肖东。”
  “你说什么?跟肖东?怎么会和他约?他不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嘛,是晚上还拉你谈公事吧,真是的,才刚开年就要加班,有多紧要的事啊。”
  “周公瑾,”我唤住他的方寸大乱,“肖东和他女朋友在年前分手了,今天他正式跟我提出交往的提议,以结婚为前提。所以今后我和他可能会经常在下班后约了一起吃饭,你不要再来这边等我了,不太方便。”
  残忍的话当说出口后,就觉得没那么困难了。
  在见他之前我都没打算当真答应肖东的提议,可在看见他出现后陡然明白肖东是对的。即使离婚,也隔不断周瑜对我的占有欲,要想断得彻底,那便必须狠心。
  然而,静默中只听见急促的喘息声时,我以为的动怒与质问并没有来,只听见他语气平静而询:“是吗?你觉得他合适你吗?你俩如果要在一起,应该也没我什么事了吧。”
  他倒是难得在我的事上冷静,尤其还是涉及肖东的。既然他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为何当初还总对肖东黑脸排斥?
  不过眼下我也不可能去问他,只浅声说:“那是以前,或许是时候未到吧。若要论合适与否,我想可能没有人比肖东更合适我了,我们有共同的理念与价值观,同在一个法院工作,性格上也不会有太大出入,不会为了某个案子或者事例的理念不同而发生争吵,也不会有家庭的困扰。对的人,需要在对的时间,才有可能交汇。我跟肖东,大约就是如此了。”
  周瑜向我走近了一步,熟悉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在我惊异抬头时看清了他在路灯下的侧影。消瘦,是我的第一直观感受,整个轮廓都显得更深了,眼神炯炯凝着我。
  “你的意思是——跟我不是对的人,所以我们最终还是错过了?”
  我想点头,但在他如此威慑的眼神逼视下,这个头要点下去很艰难。
  他又逼近过来,脚尖都碰到了我,呼吸也撞在了我脸上。
  “贾小如,你说你们不会因为理念不同而发生争吵,那不过是因为你们手持法律的剑站在同一阵线。我和你会起争执,各自为战,这才是生活相互摩擦出来的火花。你又说不会有家庭的困扰,怕是言之过早了吧。你有见过他的家人吗?光听他一面之词凭什么认定他的家人就好相处?除去他之外,那个家庭里的每一个人于你而言都是陌生人。”
  我无语凝咽。
  从没发觉他的口才如此之好,尤其是还会条理清晰的对我逐字逐句分析,再揉碎了打破。
  感觉像是在一朝之间变成熟了似的,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眯了眯眼后便道:“我们暂且还没到那个层面,所以不需要考虑得太久远。”
  “既然你说是以结婚为前提,这些你务必是要提前考虑的。”
  忽而失笑,我仰看着他问:“周公瑾,你是怕我在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后再重蹈覆辙吗?所以来提醒我注意这些。前一次我没来得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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