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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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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途中,沈灼突然觉得,谭思古是对的,也许她真的需要看个心理医生……那一根毒刺,插在她心上的,如果她不愿意,谁也拔不出来。

 第10章 。信仰

    叶真卿再来之前,谭思古的书房被重新布置了。

    沈灼以前倒是很少到谭思古的书房晃悠,他的书房连着阳台,和客厅沟通。谭思古在家时常常在阳台的办公桌工作,书房里两面环书,色调灰重,书架上都是些晦涩难懂的理论书籍。

    这天叶真卿来了,她再走进来,发现阳台前的架子不见了,那页不怎么用得上的白色窗帘拉上之后,亮了灯,房间里的氛围尤其罗曼蒂克。

    沈灼转了一圈,赞叹道:“叶医生,这地方是你重新布置的?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叶真卿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谦虚道:“有心才能做好,这是个好地方,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皮沙发位置不变,角落的留声机是沈灼在一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心疼它做工精美,得来不易,所以不舍得丢,但被谭思古扔在柜子里,久而久之,尘埃落定,无人问津。如今她却要感谢叶真卿让它得以重见天日了。

    沈灼转身坐在他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叶真卿随后落座。

    沈灼说:“谭思古的品味其实不差,这屋里面的,都是好东西,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摆。”

    叶真卿道:“看得出来。包括你在内。”

    沈灼一怔,忍不住抿嘴笑:“叶医生,我以为心理医生都是很正经的人,讲话需要一板一眼,要让人肯信服,而且不屑于恭维。”

    叶真卿笑道:“心理医生也是人。而且这也不是恭维,我是一板一眼说的,你得相信我。”

    沈灼被他的风趣打败,心情放松下来。

    大概女人都喜欢听异性说好听话,又或者是因为房间里的气氛实在恰到好处,沈灼开始愿意主动开口。

    她对叶真卿说:“叶医生,我以前从来没做过心理咨询,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你要怎么对我做心理辅导?”

    叶真卿说:“就从你……为什么突然自愿配合谭先生来找我做心理辅导开始吧。”他看着她,“沈灼,沈小姐,你不妨先说说看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

    沈灼坐在沙发上,手撑在额头,她想了想,说:“一定要说么?”

    叶真卿微笑道:“很为难么?你知道基/督教的祷告吧?教徒向神父倾诉和忏悔。”

    “知道。”沈灼说。

    叶真卿道:“有罪的人向主倾诉忏悔,希望得到主的原谅,得到心灵的解脱。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多做心理咨询的人,也是因为感到困惑,想要寻找解脱的方法才来的。两种形式很像,所以我需要你主动倾诉。”

    沈灼问他:“你信教?”

    叶真卿说:“我不信教,我信人——信眼睛,信心灵。”

    沈灼趁机扯远了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导师跟我们说,人没有信仰很可怕。他信基/督教的。”

    叶真卿倒是迁就她,点点头,摊开手问她:“这句话很对,有的人信天,有人信主,有人信自己。我信人,人定胜天。你信什么?”

    沈灼敛去表情,终于还是被抓住了。

    她默了默,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信。”

    叶真卿看了她一会儿,莞尔道:“你可以信我。”

    沈灼抬眼,也笑了:“算了吧,我更不可能信你。”

    “为什么?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得不到病人的信任,我可太失败了。”叶真卿佯装得很失望。

    沈灼说:“首先,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你的病人,但我不觉得自己有病,你要让我相信我是有病的么?其次,我知道你会把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谭思古……”

    叶真卿顿住,随即道:“第二个原因一定是关键。”

    沈灼垂首:“算是吧……”

    叶真卿说:“那我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沈小姐,你为什么同意配合他见我?”

    沈灼拿下手臂,两手交握,手指搅在一起,良久,她开口说:“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不正常的……”

    叶真卿走后,沈灼来到谭思古面前。

    他正在吧台泡茶,出差回来带了些乌巴,他最爱的红茶。

    冲泡完,递给沈灼一杯,谭思古随口问她:“聊得怎么样?”

    沈灼说:“叶医生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跟你汇报?”

    谭思古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我问了,他说无可奉告。”

    沈灼嘟起嘴,大概是没料到叶真卿这么快就变了派。

    谭思古说:“你是不是也要说无可奉告了?”

    沈灼笑了一下:“暂时无可奉告吧……”

    谭思古一边喝茶,一边喟叹道:“你开心就好。叶真卿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后辈,早些年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们认识了,也算是多年挚友,竟然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叛变了,世态炎凉。”他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

    即便知道这些是不可比较的,沈灼心里还是生起羡慕。

    她的朋友很少。

    有次看电影,听到这样一句话,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时,会觉得其他人都是浮云”。

    她遇到了那个人,于是其他人都将变成浮云,大学毕业后,浮云各奔东西,她身边寥寥数人,大概如今,就剩下了诸跃然。想来多少觉得悲哀。

    谭思古看她没说话了,手掌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神游到哪儿了?”

    沈灼正色,端起杯子,退了一步说:“借你一本书看。”

    “什么书?”

    “《诫律》,我看到你书房有英文版的。”

    “自己拿吧。”

    沈灼转身走时,谭思古突然道:“恋爱圣经?”

    沈灼一愣,饶有兴趣地问他:“你看过?”

    他抬手捻了眉心,轻轻说了三个字:“女人书。”

    沈灼“哼”道:“大男人!”然后转身走了。

    留下谭思古,含着笑意看她离去的背影。

    沈灼吃力地用牛津字典辅助着看那本《诫律》的过程中,终于听闻冉氏企业的设计师全部抵达北城,mt在冉氏成员抵达当天与之会面,定在次日宴请几位重要代表。

    在那之前,叶真卿又来了一次。

    继上次之后,沈灼对叶真卿态度改善很多,但很多话她仍不愿开口,而他也确实在扮演一个聆听者的角色,扮演地很好。

    他从不追问,只去引导。

    沈灼觉得,哪怕把和他聊天是当作一种消遣,也是享受的。

    那天她问叶真卿:“叶医生,你有没有无法面对的人?”

    叶真卿道:“你是说,喜欢的,还是讨厌的?”

    沈灼说:“以前喜欢,现在……大概是讨厌吧。”

    “有。有过一个。”

    “那你……要怎么对待他?”

    叶真卿细心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既然你现在讨厌他,就当他是个讨厌的人就好了,你是怎么对待讨厌的人的?”

    怎么对待讨厌的人……沈灼认真思考了一下。

    叶真卿说:“如果你没办法让时间倒退回去,就别让自己活在过去。”他拍拍沈灼的肩膀,笑意盎然,“加油吧!”

    沈灼耸肩,这种话,说起来倒是容易,做起来呢?

    到了赴宴那天晚上,夜黑得很快,冷空气沉沉压下来。

    沈灼和谭思古去酒店的路上,谭思古递给她一只盒子。

    “什么东西?”

    “补偿的礼物。”

    沈灼打开来看,是tiffany的t型手链,经典款。

    她嘟囔了一句:“没新意。”

    谭思古耳朵灵,听到了,把手链拿过来,绕到她腕上,絮絮道:“下次喜欢什么,告诉我,我买来给你。给女人选礼物,是对男人的折磨。”

    戴好了,他举起她的手看了眼,“挺好看的,戴着吧。”

    沈灼的手腕贴着冰凉的金属链条,注意力稍稍转移,她看向窗外,随口问:“今晚人多么?”

    谭思古说:“算多,有些下属的家眷也来了。”

    沈灼想起电影里的那些名媛交际花、太太茶话会什么的。

    谭思古出差时,也有不少公司员工的太太们邀请沈灼去喝茶,巴结奉承的居多。头两次沈灼去了,如坐针毡,第三次就没再答应,外界便开始传她,个性清高冷漠,真不好相处!也觉她年纪轻,太不懂交际。这样,人缘一下就没了,往后,也再没人来找过她。

    今天去,可能会再见到那些人。

    这是她作为谭思古妻子的必修课,她没及格前,绝不会被放过。

    王嘉禾就常常念叨她:为人/妻,得为丈夫着想。

    王嘉禾拿她当年对沈灼父亲的例子说她如何为了沈灼父亲的工作做关系、做人情,才让家里过上还日子的。沈灼把王嘉禾的脾气遗传得十成十,这点儿却死活没学到。

    工作归工作,交际归交际,遇到这种完全没有戳到兴趣点、需要周旋的情况,沈灼选择做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中。

    谭思古却是打定主意要扯着她的脖子,把她从沙土中拉出来,实在讨厌!

    叶真卿说:“去吧,死不了,就是会难受,难受难受就好了,信我。”

    沈灼撇撇嘴,心里的小人窜出来大叫:信你个大头鬼!

    到酒店,门庭若市,很多人到了。

    沈灼后背肌肉紧绷着,眼睛像雷达,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只为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是直面,还是躲避,就像莎士比亚说的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难以抉择。

    后来她在包间内看到卫渠。

    她试图想着叶真卿说的那些话,期盼着能起些作用。

    晚宴就是一场饭局,来宾二十几,分座两桌。

    卫渠和谭思古一样,一来就被围住,如今的他,早不是那时匍匐在地的小设计师,他是这里的另一个主角,是冉氏企业设计团队的代表,也是冉氏企业未来的女婿。

    一身黑色西装,眉目清秀,唇红齿白。

    他褪了男孩子的稚气,多了几分英气,与笑颜如花的冉琦结伴相携,许多人看到,赞说:“如花美眷,事业腾达,卫总监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部分业内通晓内情的人,尴尬地跟着附和,只看到谭思古来时,突然才有了底气。

    谭思古也并不回避,带沈灼过去,坦坦荡荡地和卫渠握手打招呼。

    卫渠道:“谭总晚上好,入座吧。”

    他处事的功夫到底高沈灼一筹。

    她早已在谭思古的掩饰下丢盔卸甲,他却是游刃有余,言谈自如。

 第11章 。崩坏

    她该做些什么?

    她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像挂了线的木偶,被人提到哪儿,就走到哪儿。

    她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在个中衣着华丽的人群中游走,好不自在。

    沈灼想到这里,心里这才生出了恐惧。

    对,是恐惧。

    恐惧的原因是,她竟然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曾经陪在她身边九年的男人。

    他此刻在别人身边,谈笑自如,望着冉琦的目光温柔又饱含宠溺,沈灼恍然地想,以前,他是不是也这么看她的……

    卫渠已经到她前面,长身如玉,客气地说:“谭太太,别来无恙?”

    沈灼下意识往后退,腰间却多了一只大掌,要命地力气把她固定在原地。

    不是谭思古又是谁?

    沈灼耳边的声音都变成了她自己的喘息声,回荡在这座大厅中,她看着卫渠伸出的手,眼底灼灼燃烧,可手就是伸不出去。

    她没有丝毫表示,卫渠这时本应尴尬的,但他却始终噙着笑,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却是冉琦上前突然拉住沈灼的手腕,笑道:“谭太太的手链可真好看,是谭总送的吧?”

    沈灼才缓过来,挤出一丝笑说:“是啊……”

    冉琦道:“真好看,谭总,你们聊,我们就去女眷那桌坐了!”

    谭思古淡淡说了句:“去吧。”

    沈灼被冉琦拉到一旁,她才发现,冉琦和她一样,手心潮湿,指尖微颤。

    她挣脱开来,冉琦双手无措地放在身子两边,扯唇说:“我们到那边去吧。”

    沈灼飞魂还体,背脊僵直着走去女眷席,那里果然有不少是之前约过她的人。

    不管背后怎么说,面上还是要做足的,沈灼走来时,太太们纷纷招呼她。

    “谭太太来啦,快坐吧!”

    谭思古在主位,她也被簇拥到女宾席的主位上,身后是男宾席,她只觉锋芒在背,整个人快被刺成个漏筛。

    几家太太坐定后开始说着家常,沈灼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只说到她怀孕的事时,才有些聊的。但旁人不知道,只挑好听的说,到沈灼耳朵里、心里却是倍加难过的。

    一传十十传百,她怀孕的事儿都差不多人尽皆知了。

    那他呢……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沈灼越坐越觉得心虚气短,中途有人找冉琦合影,她离席后,沈灼也借口离开,出了门,问了服务生洗手间在哪。

    凉水打在脸上,她如缺水的鱼遇到水,终于得以喘了一口气。

    这时外间走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人刚进门就带着轻蔑的口气说:“现在的戏子,都靠脸吃饭!”

    另一个应道:“也得命好呀,听说跟她搭戏的男主角都会火!你瞧那个卫总监,不就是因为傍上她才有的今天么?他以前可混得不怎么样,名声可臭了!我听说他……”

    沈灼原本想避开,她们却已经走进来,正和她撞了个正着。

    她认出来是两个mt某董事的太太。

    其中一个被吓了一跳,认出来她之后,才轻轻拍了下胸口道:“原来是谭太太。”

    沈灼客气地点点头,便绕过她们直接出去。

    回到包间时,终究是没勇气打开门……她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决定离开。

    老章一直在外面等着,在抽烟。

    沈灼到他跟前,他忙把烟扔掉,挥了挥飘在脸前的烟雾。

    “太太,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谭先生呢?”

    沈灼急急说:“我手包拉在里面了,你帮我跟谭思古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啊?”老章追上去,在后面问她,“太太,我送你吧?”

    她仿佛没听到,健步如飞,到路口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老章急得不知所措,拐回去先发动了车子,然后打电话给谭思古。

    谭思古静静听了会儿,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起身对在座的人说:“各位先吃,我出去一下。”

    他拿外套出门,脚步越来越快,到电梯前时,突然又放慢了脚步,停在那里。

    电梯停在这层,电梯小姐探头询问:“先生,请问要进来么?”

    谭思古脚步撤回去,答:“不用了,谢谢。”

    他转身重回酒席,回了电话给老章,只说:“跟着她就行。”

    卫渠敬酒过来,眼底讳莫如深:“谭总,再度合作,多多关照。”

    谭思古轻扯唇角,举杯道:“辛苦卫总监!”

    仰头,一饮而尽。

    -

    车子到了迟川,此刻画廊早已人去灯灭。

    司机停车后,她才想起来,她身上没带一分钱。

    司机看她衣着不凡,模样清秀,却说没钱,觉得她是骗子,沈灼干脆把手上的链子解下来给他:“这个给你,当作车费吧……”

    司机看了眼,推道:“你给我一条链子我也没用啊!算了算了,当白送你一趟了!倒霉!”

    沈灼还是把手链塞给司机,下车后不停说谢谢。

    夜里寒风吹来,胡同里暗淡无光,静得只有她脚步踩在石头上的声音。

    她绕到画廊后面,在一簇青色砖头缝中,摸出了一条沾满泥土的钥匙,搓干净,把角落的小门打开——

    这是画廊的后门,很长时间没用了,铁门生锈,打开时,唧唧哇哇地响。

    她走进去,才发现,从这里也进不去前厅,只有后院的仓库能进。

    仓库像尘封了好久的古屋,里面挂着画廊的滞销画,沈灼立在墙面最中间的那副画前,揭开外面缠绕的气泡膜和报纸,画的原貌露出来——

    黑色的背影,里面的肖像并不写实,但她知道那画的是谁。

    她在画前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去,在仓库角落找到一堆废弃的颜料和松节油,她把颜料一股脑全挤在调色盘上,拿起鬃毛刷大力沾上颜料调和油,直接刷在画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布已是面目全非,调色盘上的所有颜料也已用尽,她才丢下笔刷,力气被抽光。

    她缓缓退后两步,驻足许久。

    青春,她可笑的青春,其实一文不值!

    夜深了,宴席散了,谭思古迈着虚步出来,众人相送,他笑容满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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