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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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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灼哭笑不得:“我去哪儿啊?我的行李得找个地方安排吧?”

    叶真卿走过去,把她的行李扛到自己车上,然后问她:“时间够么?”

    沈灼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应该够。”

    “那就走吧!”

    叶真卿开车将沈灼带到他在香港的临时住所,沈灼把东西放下,便去洗脸。

    叶真卿在她洗脸的时候,倚靠在门边,问:“这几天我没在南城,你情况怎么样啊?”

    沈灼在脸上抹着洗面奶,搓出白色的泡泡,喃喃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有事的样子么?”

    “药带了么?”叶真卿又问。

    “包里呢。”沈灼说,“你比我妈还烦。”

    叶真卿笑道:“你妈最近怎么样?”

    沈灼洗干净后,拿毛巾擦了脸,对镜子说:“挺好的,我前几天打电话给她,她说她最近认识了一个老头儿,以前单位的医生,年纪大退休了,现在自己开诊所,俩人经常一起出去打麻将。我心想,她估计有黄昏恋了。”

    “呵!阿姨还挺开放的,这都跟你说。”

    沈灼笑道:“我也说她,以前别人跟她说再找个,她都跟人急,觉得人家是在给她难堪,现在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估计这次是遇到对的人了,只要那人对了,别的就都不在乎了!”

    叶真卿道:“那这点你可要好好学学她了!你现在怎么打算的?香港这趟走完,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回北城了?”

    沈灼正要往脸上擦面霜的手突然顿住,隔了一会儿,她道:“不知道,看情况吧。”

    叶真卿张张嘴要说什么,她一扭头,手按在门上说:“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哎?”叶真卿被关到门外,望着紧锁的房门,无奈摇头。

    沈灼化好妆,换上晚上要穿的礼服。就听到叶真卿在外面敲门,他道:“换好没?”

    沈灼心以为他又要问她回北城的事,于是朝他喊:“催命啊!催催催,我马上就好了!”

    叶真卿在门的那边笑着道:“不催你呀,就是想跟你说,我给你请了个朋友过来,人来了,正等着你呢!”

    朋友?哪个朋友?

    沈灼心里犯着嘀咕,把后腰的拉链提上去之后,理了理头发,就准备出门。

    洗手间的门刚打开,沈灼就觉眼前一黑,一个人扑过来,抱住她道:“沈灼!你终于来了!”

    沈灼大惊,听到声音,想确定却又不敢确认,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时,才相信眼前所见情景。

    “跃……然?”

    诸跃然放开她,骂道:“是我啊你个死丫头!不是我还能是谁?”

    沈灼有些结巴,又有些不好意思,她道:“我……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诸跃然身后,是她已经五岁的儿子。

    从前那个小糯米团子,今时今日已经成长为一个小帅哥,身上穿着整齐的黑色小礼服,像个小绅士。

    沈灼离开的两年间,这是他们第一次重逢。中间甚至连联系都没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两年间,各自都有需要消化的东西。

    诸跃然抓住沈灼上上下下看了好多遍,“你瘦了,瘦好多!”

    沈灼心道,她走的时候刚生完孩子,现在要还带着那个肚子,那还得了?

    她也看了诸跃然一圈,说:“你也瘦了,不过身材还是好。”

    诸跃然道:“两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会说话了,你的刻薄劲儿呢?”

    沈灼笑道:“你是非要我说难听话才肯罢休吧!夸你两句就够了,别不识好歹!”

    沈灼撩起裙子蹲下来,凑到诸跃然儿子跟前,“颜颜,你还认识我么?”

    秦思颜看着她,嗓音清亮道:“沈阿姨。”

    沈灼一笑,却险些把眼泪笑出来,“这小家伙,竟然还认得我……”

    茫茫然她想到那个在襁褓里哭泣的婴孩,只不知道,她是否也还记得……

    沈灼回头问诸跃然道:“你们怎么会来香港的?”

    诸跃然说:“颜颜放假了,想出来玩,正好叶医生打电话告诉我们说,你的画要在香港展出,我们也就来了——哦对了,沈灼,谭思古也来了!”

    沈灼猛地顿住,看向叶真卿,后者装作没听到,独自走到窗前,揪起窗台的绿萝……

    沈灼咬着后槽牙,挤出三个字:“叶——真——卿!”

 第55章 。改变

    也难怪叶真卿在此之前极力劝说她到香港参加拍卖会和展览,以往他总是纵容她得多。也难怪他会在临时变卦,要她自己去拍卖会——

    沈灼气呼呼地看着叶真卿:“你最起码要提前通知我一下好么?你这样让我……让我怎么面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诸跃然没听出,叶真卿却收在心底。

    他冲沈灼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时间到了,沈灼,别迟到了。”

    他看着沈灼的眼神里透着一分鼓舞。

    沈灼明白他的意思。

    两年之间,不止她的病情有了转变,很多东西也发生了改变。

    时间将距离拉近又拉远,起初她在那些日夜颠倒的浑噩中,一心想的都是回家——回北城,回到她的亲人身边。

    两年后,每当她在南城醒来时,闻到窗外清爽的空气,看到金色的阳光,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这和她走时的那年夏天多像。可那时她站在里面,现在,她从那当中走出来,清楚地看到了曾经的模样后,她不想回去了……

    时间所剩不多,沈灼没空再和叶真卿计较,收拾妥当后,她和诸家母子一起出门去拍卖会。

    开车等在楼下的是秦准。

    久别重逢,俩人之间的的尴尬似乎已经被时间冲走了。这一刻却有些像那一年,在青葱的校园里见面,两人初见时的模样。

    秦准笑容洋溢地和沈灼打招呼,“hi,沈灼!”

    沈灼到他跟前,淡然道:“hi,没想到你也来了。”

    秦准说:“我家俩祖宗要来,我还不得跟着鞍前马后?快上车吧!”

    坐上车后,沈灼才知道,秦准早在一年前就离开企业,和朋友合作创业,开办了一家平面设计公司,如今公司已步入正轨。

    秦准在前面开车,抽空递给沈灼一张名片,说:“地方离市区有点儿远,等你回北城的时候,可一定要过去看看。”

    沈灼看了眼,笑说:“好,以后如果要做vi(视觉设计)方面的东西,就包给你,秦老板!”

    秦准知她打趣他,摆手道:“可算了吧!你现在身价这么高,经纪人介绍的团队比我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倒是我们,好希望你帮忙给些门路!”

    沈灼道:“好了,客套话少说点儿吧。”

    秦准又笑起来。

    时光说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故人带到眼前。而最令人感叹的却并非时间的长短,而是时间对人造成的变化。

    诸跃然早想问候沈灼一句话——你过得好么?

    一个简单的五个字,包含的是两年里的牵挂,相思……还有负罪。

    行车在陌生的繁华城市,街廊的喧闹是永远的主旋律。

    星辰在远方,亲人在附近。

    距离维多利亚港湾越来越近,沈灼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一些模糊破碎的片段,每一段,拼凑起来都分外困难。

    下车时她感受到海风吹来的温度,温热中带着一丝凉意,遥望海湾中,两艘游轮在海中荡漾。

    靠岸的摆渡船上,船长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候他们。

    三个人应答,随后携孩子上船。

    稳稳坐下后,沈灼紧攥着两只手。

    诸跃然这次看得很清楚,她伸手过去,握住沈灼的手背。

    “想不想久儿……”

    她这样问沈灼,一时间,沈灼觉得刮在眼前的海风分外咸,又咸又酸,让她眼底泪水打圈。

    沈灼捉襟见肘,想要掩饰,却还来得及收回去,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忙用手去遮,哭笑着对诸跃然说:“瞧你,让我刚化好的妆都弄花了!”

    诸跃然也是眼底带花,笑道:“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狠心,两年来,竟然一次都没回去过……”

    沈灼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给诸跃然看,“我也不是没见过她,你看,她一天天长大的照片,我都存着。一天换一个手机屏幕,每一张都是她的。”她收回去,自己看着手机屏幕,喃喃道,“她长大,我一天也没错过……这就够了。”

    诸跃然看着她,心底酸涩,她想说:这怎么能跟陪着孩子一起长大一样?

    但她不忍心说出口。

    沈灼也想告诉她,告诉叶真卿:不回去,是因为,怕自己一回去就又变成了疯子……

    两个人手握在一起,彼此给着可以面对现实的力量。直到到了游船。

    上了船后,吴宵在甲板接上他们。

    几人见面握手打了招呼,吴宵便用夸张的表情上下看了沈灼一圈,赞叹道:“沈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身礼服绝对能让你成为今日主角!”

    两年来,这是沈灼第一次独个面对这种场合,在一众陌生宾客的眼前,她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她与吴宵还算熟稔,此刻大方驳他道:“吴总每次好话都说得一样,可信度不高了!”

    吴宵大笑,说:“那我回去想想新的词儿再来夸您成么?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去吧!”

    诸跃然说:“吴总,给我们沈灼找个休息室吧,瞧她刚刚坐船,妆都被海风吹花了!”

    吴宵道:“这还不简单呀!过来吧,不过这拍卖会都要开始了,可要抓紧时间了!”

    领沈灼进休息室,秦准带着儿子先到内厅。

    房间里只剩下沈灼和诸跃然的时候,诸跃然说:“刚刚吴宵悄悄告诉我,谭思古他们就坐在看台前,你的位置在他旁边。”

    沈灼心头被人一抓,看向诸跃然,“为什么啊?”

    诸跃然道:“还能为什么呀?他说谭思古这两年帮了他公司不少忙,他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就做件小事儿,希望你们一家早日团聚!”

    沈灼大叹一口气,心想,这些人真是比她自己好爱操心。

    待到平静下来时,她拿粉饼擦了眼底的痕迹,又想,那个人,他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呢?

    镜子里的沈灼,补好妆容后,眉眼清丽,小脸粉白,褪去了不少从前的模样。她茫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再看如今,却真是不一样了。

    内厅也是另一番模样。

    秦准和秦思颜父子俩在看台后面落座后,吴宵就走过来,谭思古正与绛仍然聊天,他□□来道:“谭先生,沈小姐来了。”

    绛仍然一挑眉头,问道:“既然来了,人怎么不过来呀?”

    吴宵看了一眼谭思古,含糊道:“大概是路上有些累,沈小姐在休息室坐一会儿,等一会儿就过来。”

    谭思古向秦准的方向看过去,才见女儿正与秦准的儿子玩闹着。

    这一晃神,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继而回神道:“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吧?吴总去安排一下吧。”

    吴宵淡淡一笑,就此撤走。

    没一会儿,台上走上一位留着胡须,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拍卖就此拉来帷幕——

    后座的谭久脱离她爹的视线,和秦思颜、绛辛两个小伙伴趴在椅子下面,在台上男人的高声之下,孩子的轻声细语也在响起。

    “久儿,久儿,你妈妈来了。”

    谭久似有些懵懂,又有些胆怯,嗫嚅道:“哪?”

    秦思颜说:“她正在跟我妈妈在一起,我带你去见她好么?

    谭久眼睛亮了亮,“好呀——好呀!”

    三个小东西,在拍卖场的管理人员的带领下,一路跑到了休息室。

    在休息室门口,孩子们像玩捉迷藏一样,不让大人说话,小脑袋塞进门里,往里面看——

    进去前,沈灼到了吃药的时间,诸跃然出去接热水的当口,沈灼一个人坐在桌台前,手里捏着药瓶。

    正在寂静之中,听到门口有动静。

    她刚一回头,就看到几个人影在门口晃动。

    沈灼以为是诸跃然回来了,叫了声,“跃然,你在外面?”

    她声音未落,那头的人影立刻四散分开,她追出去,才看到是几个小孩子在门外。

    孩子的步子没她大,被她追上,也都吓得不敢跑了,一个个都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同时,一起瞪大了眼睛的,还有沈灼——

    这一刻,像电影的胶卷被机器扯住,停在原地。

    沈灼一动不敢动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裙子,小小的孩童。

    她有一对明亮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比夜空里最亮的星星还要精彩,她粉嫩的小唇紧紧抿着,小拳头攥在一起。

    “久……久儿……”

    沈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有多么急促。

    她缓缓蹲下身子,却发现,膝盖无比的疼痛。她强忍住,微曲着双腿在谭久跟前,刚要伸出颤抖的双手时,谭久身子一怯,躲来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眉头鼓起两个浅浅的小包,眼中的明亮惹上几分晶莹,委屈地躲在秦思颜身后——

    这一幕该怎么形容呢?

    沈灼僵直在原地,她日日思念的女儿躲开她,用一种胆怯的,像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她。

    她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强笑着,生涩地介绍自己:“久儿……我……我是妈妈……你过来好不好?”

    谭久拼命摇头,看到沈灼再次伸手过来时,竟放声大哭起来——

 第56章 。相逢

    孩子的哭声立刻引来廊道里不少人的侧目,沈灼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眼泪无意识地,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就在这时,沈灼只觉眼前一黑,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那人弯腰下去,将哇哇大哭的孩童揽入怀中,抱了起来。他清郎的声音,在女孩儿哭声嘎然而止的那一瞬间响起,激起无数记忆。

    “来了?”他侧过身子,对着沈灼,又是对着诸跃然,淡淡道。

    话音落毕,他看回女儿,抽出口袋的帕子,擦了女儿冒泡的鼻子,蹙眉说:“这么多人面前哭鼻子,不丢脸么?”

    谭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扭过头,背着沈灼。

    诸跃然见此,最先反应过来,局促道:“是不是已经开始了?谭先生怎么过来了?”

    谭思古看她一眼,轻声说:“来找孩子。走吧,一起过去。”

    诸跃然急忙拉住沈灼,不顾她又哭花了脸,几人直接往内厅走去。

    厅内已有一轮拍卖结束,谭思古等人到达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绛仍然漫不经心地说:“你看中的那个松井冬子的画,刚刚已经被人拿下了。”

    谭思古抱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女儿,落座,压着声音说:“这么快?”

    绛仍然笑道:“你那话一传,还不都是人争着要么?说说看你想要哪幅画?”

    谭思古摇摇头,没再言语。

    绛仍然从刚刚就注意到了随谭思古一道走来,坐在旁边的女人。

    此刻两相不语后,他才仔细打量了她。

    这个传说中谭思古的前妻,这两年风起的当代女性艺术家。

    台前昏暗,她一身黑色的礼服隐在暗处,一张素白的脸,只看到精致的下巴和泛红的唇。模样真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收回目光,重新注视台上正在展示的一幅新印象派风格的油画作品——

    台下已开始叫价,谭思古无动于衷。

    沈灼在他身边如坐针毡,她开始担心自己刚刚没吃药,会不会出现问题。

    她小心又带着期望的看着谭思古怀里的女孩儿,谭久正埋头在谭思古怀里,也不哭了,只安静地一动不动。

    沈灼回想起来半个月前王嘉禾的那个电话,她说:久儿会叫妈妈了,教了好久,终于学会了。

    她握着电话听筒,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她从没想过这两个字是如此充满魔性,它可以另你奋不顾身,也能令你回头是岸——

    男人的轻咳声惊扰到沈灼,她心底一顿,坐正了身子,但是因为姿势实在太过正,竟显得有些滑稽。

    接着,男人举起牌子,拍卖师加价到三十五万。

    沈灼这才注意到台上展示的画作,随后她看到自己的画正在那幅画的旁边。

    很快,无人加价之后,那幅新印象派风格的画作被谭思古收入囊中。

    绛仍然惊讶,其他人也是惊讶。

    拍卖会上已有不少人看到沈灼的到来,也有许多人知晓沈灼如今正是如日中天,都准备摩拳擦掌为此一搏。

    会前得知谭思古看好松井冬子的作品,众人都以为他看上的是松井冬子的画,不想他却错过。而后又有人猜测,他今日定是将筹码押在了沈灼的这幅画上——

    不料,谭思古又扔出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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