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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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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思古手臂伸过来抱住她,像哄孩子一样,把这些天的错都说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公司确实有事,但我能处理,所以也不需要你跟着担心。可我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你这是怎么了?是真的不舒服还是生气了?如果不舒服,我就叫医生,如果是生气呢,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让你生气。”

    谭思古说着说着,就听到怀里传来啜泣的声音。

    他以为听错了,直到胸口有湿热的感觉,他低头,看到沈灼咬着手指,在哭。

    心里鼓动的燥热更是放肆起来,他甚至突然失了以往养成的自若,这一会儿,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什么都有!

    他越说,沈灼越觉得难受,她紧紧咬住手指,指甲被咬碎了,扎着她下唇的软肉。

    她歇力克制自己,可是没用,所有的防备,都在他面前被击溃。

    谭思古捧起她的脸,“沈灼,你怎么了?”

    沈灼打了个嗝,瞪着他。

    谭思古微微蹙眉。

    “谭思古……”她嘶哑着声音,问他,“你爱我么?”

    谭思古一顿,“你怎么了?”

    沈灼推开他:“你说啊,你到底爱不爱我?”

    谭思古拉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眼睑发红。

    沈灼挣开他,挥拳砸在他身上,一下不够,接连好几下,砸得他闷哼。

    谭思古张张口,她却吼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结婚?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使手段拆散我们?”

    空调的风呼呼吹着,房间里的温度一下降了很多冷。

    冷得人瑟瑟发抖。

    她在质问他,为什么拆散“我们”?

 第42章 。过错

    谭思古将她拉起来,手腕上的力道其大,沈灼撑住身子坐起来,这个时候,连喘一口气,都可能耗费掉她的所有力气。

    “我们?”他双瞳染血一样,反问她:“我们,你和谁?”

    沈灼眼泪仍是不止,却眼睛瞪圆了:“我,和卫渠!你难道不知道么?”

    谭思古忽而低声冷笑,自嘲道:“你果然还是忘不掉他啊……来,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好,会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手腕上的疼痛彻心扉,他变得彻底不像他,力道一丝未减,毫不怜惜的,同样,质问她——

    他到底哪点儿好!

    如果不是刘姐进来,沈灼的手腕要被他捏得没有知觉。

    他被推开,刘姐吓得差点哭出来,第一次对谭思古恶言相向,“谭先生!你在干什么!沈灼怀着孩子呢啊!吵架动手,也要看个时候,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他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靠在身后的梳妆台,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一半脸正在被阴影笼罩着……

    刘姐抱住沈灼在怀里,安慰她:“小沈,别哭了……别哭了,没事了……”

    谭思古别过头去。

    刘姐看了他一眼,对他说:“谭先生,你还是先出去吧。”

    沈灼看着他走,哭得更凶。心口像撕裂了一样,她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该怎么办……”

    她躲在刘姐的怀里,不停地这样说。

    这晚夜色很凉,空气里处处都是湿润,雨过天晴的天空显得很纯澈,像一滩幽深的水,里面的星星,是城市的影子,也是一只又一只哭泣的眼睛。

    谭思古在楼下蹉跎了两支烟的时间,手机在裤子兜里响了又响。

    他扔到手里的烟蒂,踩在脚下,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下里,诸跃然在电话那边问他:“谭思古!沈灼怎么样了?”

    若是没记错,这大概是诸跃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对他直呼其名。

    他道:“她在家。”

    诸跃然没有松口气,反而愈加担心,“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谭思古说:“我知道。”

    诸跃然紧咬着唇,强忍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谭思古未语,他想说,他不知道。

    过去那些事情,就像梦里发生的一样。

    一段又一段的偶遇和巧合,一层又一层的因果关系。如此难料。

    他想,如果他知道冉琦喜欢的那个人正是沈灼的爱人,他还会不会做那顺水人情?这世上太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例子,不是有意而为,却也谈不上无心之失。

    谭思古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上了电话,未接电话中还有一个是来自张锦年的。

    他拨回去给老朋友,张锦年接通后道:“回家了?后面的事儿办妥了没有?”

    谭思古轻声道:“还没有。”

    张锦年苦恼道:“也是因为让他们抓住了一次把柄而已,但就凭这个像弄垮你似乎有点儿难,你该有信心。”

    谭思古说:“我明白,我心里有数。”

    张锦年听出来他声音里不寻常的倦意,问他:“你怎么了?还有其他事么?”

    谭思古未答,反问他道:“你现在在哪?”

    “我?”张锦年踌躇道,“我还能在哪儿,在家呗。”

    半个小时后,谭思古驱车到张锦年家,和上次来时有些不同,张锦年家这一会儿显得很冷清,除他一人,再无其他人。

    谭思古在外面坐了会儿,想起前几天张锦年忙的焦头烂额之时对他说的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发现就算我做得再好,也没办法当作以前没做过那些混蛋事儿!娇娇回娘家了……我想好了,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她的腿也不会没了,我欠她太多,我本来想让她在我身边,我能用一辈子偿还的,但是我发现,不是这么算的,我现在不能连她要离开的权利都剥夺了……”

    谭思古几次要推开车门,终于还是没成功。

    打电话告知张锦年一声后,他开车远路返回,把车子停在停车场里,他在车子上打开电脑处理这几天遗留下来的工作,忙碌起来之后,脑袋里满满当当,终于再无其他干扰。可到了后半夜,终究挡不住困意,人入睡之后,繁杂的乱梦层层闯入,等他猛地醒过来时,才发现天色已大亮。

    他从停车场里走出来,身体的每个骨头都在响。

    从停车场到家,一段不长的路,他慢跑着回去,运动中,心跳速度在加快,一阶一阶从安全通道里上了楼梯,他一遍一遍在心里演示着,怎么开口,怎样获得她的原谅——

    到门前,他顺平了呼吸,抬手按响门铃。

    刘姐从里面开门出来,看到他立刻说:“谭先生,你怎么没接电话?”

    他想到放在车里的手机,似乎放在车子里了,他上来时,没有带。

    谭思古进去,发现屋里似乎少了些什么,至于少了哪些,他却又说不出来。但随后,刘姐就告诉了他,到底缺了什么——

    缺了沈灼。

    “小沈刚刚收拾东西走了,她弟弟来接的她,就刚走没五分钟!我打你电话你怎么没接啊?”刘姐着急道。

    五分钟前,那时候他在安全通道。错过了。

    他一晃神,愣在门口很长时间。

    刘姐说:“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架了?小沈看着难过死了,她都到这个关头了,别再出什么事了才好啊!”

    他才回神,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返回去,乘电梯下楼!

    -

    沈灼到家的那一刻,王嘉禾的脸色都没好过。

    她前几天也回来过,但哪有这么带着一包行李的?

    沈烨接到沈灼电话的时候,告诉王嘉禾,沈灼和谭思古吵架了,沈灼要回家住几天。两口子吵架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这事儿搁在沈灼和谭思古身上,就多少有点奇怪。更何况,沈灼现在什么情况啊?谭思古是疯了么,竟然跟她吵架!

    王嘉禾看沈灼脸色不好,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她上去把沈灼的东西拿到房间里,然后把准备好的早餐打开,问沈烨:“你还不走?上班要迟到了吧?”

    沈烨看了眼沈灼,说:“我今天没什么事,迟一点没关系。”

    他是怕留沈灼和王嘉禾在,家里会翻了天。

    王嘉禾听他这么说,也大概明白儿子的心思,她坐下来说:“那就吃早饭吧。”

    经过一夜,沈灼双眼浮肿,眼底无神,却也异常的平静。

    像大海里平息的风浪,却也让人担心,下一次起风,会是什么时候呢?

    桌子上有豆浆包子,也是因为一夜未进米水,她吃得一点儿不含糊,也不挑食,当解决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的时候,她听到门被人敲响。

    不用猜,她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她该感动么?还是该厌恶?她不知道。

    王嘉禾和沈烨也猜出来是谁了。

    前者面露喜色,心道女婿到底是懂事儿的人,知道哄人,这才刚到家,就追过来了。

    王嘉禾匆匆要去开门,沈灼把筷子搁到桌子上,咽了口气说:“你要开门我不会反对,但我现在不想见他……”

    王嘉禾一顿,门外又是一阵敲击,她终于忍不了,“沈灼你倒是说说,你俩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地吵架了?怨谁?”

    沈灼站起来,往屋里走:“不怨谁。”

    王嘉禾被她一句话噎得险些喘不过来气,她指着沈灼:“你都不想想你现在什么情况!到底多大的事儿要闹得回娘家?你给我说清楚了!”

    沈灼回头:“你给他开门吧,问问他,也许他会对你说。”

    她转身,牢牢关上门。

    她听到王嘉禾在外面跺脚的声音,紧接着,是王嘉禾询问的声音。

    她问谭思古:“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灼往里面走,外面的声音变得很轻,已经听不清。

    她根本不用听也会知道谭思古会怎么应对。他肯定不可能告诉王嘉禾发生了什么,但他会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打发掉王嘉禾。

    就像一年前,似乎也是这个季节,空气里到处都是燥热,他第一次到这里,和她一起,他对王嘉禾介绍说:我是谭思古,沈灼的男朋友。

    甚至王嘉禾问他们是怎么认识,怎么发展关系的,他也都答得分外流畅,让人深信不疑。

    至今,她仍记得在他说出“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他是如何的淡定,而她是如何的惊讶。

    而后,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将他带进来,小声问他:你怎么会跟我妈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们有那种关系么?

    他道:那不然该怎么说?我们虽然还没确定那种关系,但我们是要结婚的关系。既然时间不够,就现学现卖好了。

    她看着他,迟疑地问他:谭思古,你真的要跟我结婚么?

    他说:是的沈灼,我要跟你结婚。

    所有沈灼见过的爱情都不该是这样的,小说里,电影里。

    会经过时光撮合,也会有颠沛流离,直到为彼此付出一切。最起码,这些都没有的话,也总要有那么瞬间的一眼倾心才对的。

    所以,不该是这样的——

 第43章 。离婚

    她走到桌前,翻起桌子上的相册。

    那是家里唯一的一张全家福,也是依靠着这张照片,才让沈灼得以记住父亲的模样。

    照片里,父亲笑眼微眯,唇边的法令纹凹下,略微弯腰,牵着沈灼的手。他身上穿着灰色的衬衣,王嘉禾曾说:那是你爸这辈子最好的衣服,当时两百块钱买的,他说既然要拍全家福,就要穿最好的衣服。

    于是那天沈灼也穿上了她最漂亮的衣服,碎花红裙,领子是蕾丝的,搭出两条白嫩如藕的小胳膊,画了红唇。

    沈烨埋在王嘉禾怀里,穿着件宝蓝色t恤,羞怯地露出白净的小脸和圆圆的蘑菇头。

    相框旁边,是她的书架,里面很多儿时和少年看过的书。

    随便抽出来,便能看到从前的痕迹,这是回忆的依据。

    她翻开大学时的看的画册,在里面找到一只书签,薄皮的塑料膜抽出空气,将叶子压实了,平整地加在里面。上面是用钢笔写下的一首李宗盛的歌——

    以前忘了告诉你

    最爱的是你

    现在想起来

    最爱的是你

    红颜难免多情

    你竟和我一样……

    那时候少年怀情,总觉得每一首情歌都是唱给最爱的那个人。

    时光打乱了这一切,也许是因为太过沉沦现实,又也许,是太过相信对方。

    门外的动静小了很多。

    沈灼的房间门被敲响,谭思古在外面说:“沈灼,是我。”

    沈灼收起回忆,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眼泪,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她根本没有觉察到。

    她慌忙拿桌子上的纸巾擦干净后,捏着潮湿的软纸,颓然坐在床上。

    他又道:“沈灼,是我。开门。”

    声音里不带有丝毫妥协,却也没有强势,如他平常那样,清淡寡欢的样子。

    沈灼莫名慌张起来。

    她不行动,最后是王嘉禾找了钥匙,把她的门打开。

    谭思古走进来后,就重新锁上,他立在门前,身上还是穿着昨天回来时穿的衬衣,灰色的。他喜欢的颜色。

    诸跃然曾说过,喜欢灰色的男人,是有着传统思想却又夹带叛逆的矛盾体,他们擅长隐藏本性,习惯活在自己的空间里,也常常忍受煎熬。

    沈灼从他身上看不出来,大概是因为,他实在隐藏得太深了。

    那他,到底是不是呢?

    他深情平静若水,只是脸上疲倦之色难掩,眼中血丝满布。

    他没有靠近,也没有退缩。立在原地过,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他淡然开口说:“沈灼,我们谈谈。”

    沈灼抬头看他,等着他先开口。

    他知道,所以他并不等待,自顾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卑鄙的人?你猜得没错……卫渠以前背负骂名,确实跟我有关。新轨设计公司本来就是冉氏旗下的一家公司,冉琦喜欢他,她可以让他留下来,也可以让他走,但总要有个人承担这个坏人角色。她不行,所以我来做。”

    沈灼瞪着他,“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你却做了小人,你对她可真是好……”

    谭思古一笑,有些苦涩,“冉氏跟mt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这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们只是想让关系缓和一下,可是也没怎么成功……再说这种事情,在职场已经司空见惯,每天都有人要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司空见惯的行为,可能会毁掉那个人一辈子!”

    “我知道。你说的是会毁掉他吧?”他望着她。

    沈灼下巴颤抖着,缄默不语。

    谭思古四处看了一眼,寻到桌子前面的凳子,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他捻着眉心说:“沈灼,一直以来我从来没妄想过要做什么正人君子,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

    沈灼唇边含有冷笑,“那我也告诉你,一直以来我都很怕别人给我希望,也很怕被欺骗。可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

    谭思古的手臂撑在桌面上,正好看到她桌子上翻开的画册,画册的内页红彤彤的枫树没有吸引到他,反而是那篇已经干枯的叶子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轻轻说:“我没有想骗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想如果你不在乎他了,也就不会介意这件事了……”

    沈灼偏过头去,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我介意,我很介意!我介意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曾经把我推到绝境,到底是谁把我当作救命稻草的人驱赶走了,也不知道……我整日朝夕相处的丈夫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谭思古回过头看着她,然后听到沈灼迟迟道:“谭思古……我们离婚吧……”

    他眉间的细纹突然蹙起,淡然去了几分。

    这种神情他在昨天也露出过,只是昨日有夜做遮掩,却不显得那么难堪,而今,光天化日,谭思古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被人剖出来,晾晒出来。

    可那人撇过头去,她终究看不到他的心脏有多红,肺腑有多热。

    沈灼说:“不管你做的是对是错,我都觉得我们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妻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个妈妈……这些没人教过我,我自己也……我学不会……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不断地想,我们结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最初我可能是因为赌气,我现在觉得自己错了——我做了这辈子最错的选择!”

    谭思古并没有生气,他问她:“什么才是好的?你告诉我。”

    沈灼摇头:“我不知道,你别逼我!我什么都做不好!”

    他放缓了声音,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沈灼想要压住情绪,但是没有成功,“我做的不好!你别再用这种话骗我了!你不是在安慰我,你是在逼我!”

    谭思古停下来,好久,他突然又想起了张锦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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