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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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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灼偏着身子,眼前越来越乱。

    “陈叔,我早就说过了!我给了你那些钱之后,就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陈硕红着眼睛,“怎么可能没关系了?你忘了你跟我们家卫渠的事了?啊?你这……你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后方,小区的保安终于听到这里的动静,三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冲过来,手里拿着电棒。

    陈硕见此,急忙做出反抗姿势,拽住沈灼往后退。

    沈灼沉重的身子不受他这力量的托拽,一把跌坐在地上!

    最终保安赶过来,三人合力,立刻就控制住了陈硕。

    沈灼却坐在地上,头脑发懵,心头发慌,一阵一阵的刺痛从腹部传来……

    这几分钟的疼痛,对她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样长久。

    她躺在地上,后背能感受到水泥地的冰凉,耳边是乱糟糟的声音。

    争吵的,呼唤她的……

    越来越吵,又越来越轻,到了最后,都汇聚成一点,然后消失。

    她眼前的画面,也逐渐变成白色……

    醒来之后,沈灼仍是看到一白色。

    天花板,墙壁,家具,还有她身上盖着的被子。

    只有手边,是一张男人的脸。

    双眼黑如曜石,却满是红色血丝。

    他的眉毛很漂亮,很多年前,她曾拿着手里的画笔,一笔一笔画下——

    记忆像错裂的石头,那些不完整的碎片正一点一滴的浮现,愈加清晰。

    那些年,少年身后,曾有一个女孩儿,她个头很小,瘦巴巴的胳膊,拎着看着似乎比她还重的皮箱,立在在缱绻的夜里,在交错的轨道前。

    耳边的风,轻轻刮过。

    他低着头看她,她想触碰很久的眉眼终于就在她眼前。

    那么近。

    她抬起手,伸出手指,指腹的细绒和温度,是那个季节,最温柔的事物。

    远处的灯火闪耀,黑影匆匆。只有他的影子,长长的,又清晰。

    然后,她听他在叫她的名字——

    沈灼,沈灼——阿灼?

    她试着张口,唤他,唇瓣之间的气息呵出,她看着他——

    你……终于回来了么?

 第34章 。惩治

    回忆被第三者打断。

    身穿护士服的小姑娘走过来,拍了拍沈灼的肩膀,轻声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沈灼闭上眼睛,再睁开,看向身边。空无一人。

    她张张口,喉咙像灼痛了一样,干涩,冒着火,身子很重,她动一动,想起身。

    护士急忙说:“先别动,躺一下,我去叫你的家人进来。”

    两分钟后,门前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坐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抹掉她头上的细汗。

    沈灼眨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

    “没事了……”谭思古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怜惜。

    沈灼摸着自己还是鼓起的肚子,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么?”沈灼抬手,想够到他的下巴。

    谭思古接住她,两只大掌盖住她的手,护在手心里,放在嘴边。

    他呼出的热气在她掌心氤氲出一层水汽,也有笑在他唇边悄然弯起。

    “你没事,动了点儿胎气,不过幸好送来医院比较及时,没什么大碍了!刚醒来还是有些虚弱,安心再睡会儿吧!”在谭思古身后的护士说道。

    沈灼看向谭思古,谭思古点点头,把她的手放到薄被里,说:“没事了,再睡一觉吧。”

    疲倦原本就没有驱散,沈灼听到他这样说,加上安心,终于又闭上眼睛重新睡过去……

    谭思古等待护士走了之后,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出去。

    外面的走廊寂静,尽头的窗户透出光,洒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两道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谭思古到任世语身前,低头看到她裤腿下面,脚踝红肿,鞋扣也开了。

    任世语承受着他的打量,心里忐忑不平,喉头滚动,始终说不出话来。

    直到后来,她听到谭思古叹口气,对她说:“到楼下找医生看一看吧。”

    任世语站起来,半曲着一只腿,急促道:“谭先生,对不起——”

    谭思古打断她,“辛苦你了,去看脚吧。”

    任世语愣在原地,脚踝的痛钻到心里,疼得眼睛都花了。

    可这些,她对面的人看不到。

    他转身,从衣兜里拿出两支烟,放在嘴里,另一只扔给站在一旁的男人。

    “卫总监,走吧,该解决你舅舅的事了。”

    卫渠接住那支烟,迟迟不动。

    谭思古并不等他,一个人迈步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

    他抽掉烟,对折捻捏,烟碎成两半。

    他抬手看了看,沉下眸子,把碎在手里的烟头塞进衣兜里。

    出了医院门,谭思古直接去了警局。

    张锦年已经打了电话给警察局局长,早有接管案件的警察在里面等着谭思古,他进来,立刻就被引进审讯室。

    陈硕双手带着铐子,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愣。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一个激灵抬头看过来,眼底情绪复杂。

    有惊,有怕,也有不服气。

    负责审讯的警察和谭思古握了手,询问他:“令夫人身体状况怎么样?”

    谭思古淡淡说:“没什么大碍,大人孩子都还平安,人已经醒了。”

    警官点点头,露出笑。转过来再看陈硕时,眸子骤冷,“看什么看!人母子平安真是你的造化!要是出点儿什么事,你就想想后果吧!”

    陈硕咽了一口气,悻悻道:“那……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官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陈硕看向谭思古,嘴唇有些哆嗦。

    没一会儿,后面跟上来的卫渠也到了。

    陈硕看到卫渠,脸色更是惨白……

    警官道:“好了,人都来齐了,该落实的都落实,该去请律师的也准备去请吧!”

    卫渠道:“我只是来问一问情况的,并不打算帮他请律师,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他这话一说,陈硕立刻就跳起来,指着卫渠。

    那模样,似乎要将卫渠抽筋拔骨了!

    “卫渠!你个兔崽子!我是你舅舅,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让你妈来!让你妈来!”

    紧接着冲上去的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将他牢牢按住。

    陈硕双眼充血,怒目而瞪。

    卫渠仿佛未见,冷漠道:“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也想想曾经是怎么对待我妈的。你不配叫她一声姐!”

    陈硕双手抱头,痛苦道:“你就是想看我死!我告诉你,不可能!”

    卫渠充耳不闻,转过身对谭思古说:“你处理吧,处理完告诉我一个结果就行,我先出去等着。”

    卫渠走后,陈硕终于像被抽了灵魂的走肉,颓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谭思古漠然道:“陈先生,诈骗,勒索,伤人,这些罪名,一个都不会跑的,你也不用挣扎了。”

    他说完,就要走,陈硕却突然叫住他,“谭思古——”他抬起头,双眼猩红,“谭先生……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行不行?”

    谭思古身边的警察紧张起来,本想隔开陈硕,却不想谭思古回过头来,询问道:“警官,合规矩么?”

    警官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以,你们聊吧。”

    等人撤出去,谭思古坐到陈硕对面。

    陈硕扯了扯唇,说:“我知道凭您的本事,要我做几年牢,我就得坐几年!这我一点儿都不会怀疑……”

    谭思古叠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摩挲着指甲。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凉意,“只可惜,你意识得有点儿晚。陈硕,你做过的最蠢的事,就是去招惹了沈灼!”

    陈硕忽然一声苦笑,他一动,手上的铐子就发出碰撞的声音。

    “我只是没想到那丫头在你俩心里的地位这么重要,你就算了,我外甥——卫渠竟然还对她余情未了。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儿么?”

    谭思古道:“卫总监爱憎分明的性子,我倒是欣赏。”

    陈硕脸色随即难看起来,“谭思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处境!你看出来了吧?我那外甥是挺爱憎分明的!他也会忍,忍到一定程度,他肯定要搞死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谭思古抬脚站起来,睨视着他,“陈硕,你要说的话还有多少?”

    陈硕看他竟这么快就不耐烦了,忙扑上去说:“谭思古!我……我只求你给我条路子走!我陈硕发誓,以后绝对不去找沈灼!我也不会告诉沈灼我知道的事!只要你给我条路走!”

    谭思古没有坐回去,而是绕过桌子,到陈硕面前,冷冷说:“好,我给你一条路走。”

    陈硕舔舔唇:“真的么?谭先生,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是一点,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帮我办成,”谭思古淡淡道。

    “什么事?你说!”

    谭思古道:“回到卫渠身边,做个好人。”

    陈硕双眸大睁,茫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做个好人的意思。”谭思古轻声道。

    语罢,他转身往外面走,出门前,却又加了一句话。

    “陈硕,做不了真好人,就装成好人。懂么?”

    -

    三日后,沈灼从医院回家。

    听闻陈硕已经在候审,罪名可重可轻,只看原告方的主张和法院那边的判决了。

    画廊那里的事也早就交由诸跃然处理。吴宵对此很是理解,她的那套系列画也确实有拍卖行钟意,并给出了可观的价格,吴宵只说后续工作还要些时间,不急,让沈灼好好养身体。

    沈灼在家休息一天之后,第二天上午在家里看到了王嘉禾的身影。

    王嘉禾来时并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吵闹。

    中午,她和刘姐做了一锅鸡汤给沈灼,沈灼坐在餐桌前吃饭时,王嘉禾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拿袖子摸了把眼泪。

    沈灼端起碗,想装作没看到,但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之后,心里的冰块儿就好像被那汤融化了一样,融化的液体都涌到眼底。

    她放下碗,偏过头去。

    王嘉禾看她没吃了,问她:“怎么不吃了?味道不好?”

    她声音还带有哭腔,硬生生被压着,语调都变了。

    沈灼吸了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说:“嗯,味道有些不好。”

    王嘉禾尝了一口,自顾道:“有点儿咸了……我重新过水再煮一下……”

    沈灼拉着她,“不用了。”

    她也没看王嘉禾,脚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又说:“等会儿让刘姐弄吧,我现在还没什么胃口吃饭,吃了也不舒坦。你不回家给沈烨做饭么?”

    王嘉禾站起来,缓一缓说:“你这是在赶我走吧?”

    沈灼一慌,王嘉禾低头解了腰上的围裙,走出来叹了口气说:“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去,你一会儿自己吃点儿东西。饿着你没啥,别孩子也给饿着了!”

    直到她拿上东西换了鞋子出门,沈灼还在原地站着没动一下。

    刘姐送完王嘉禾之后,看着沈灼,说:“小沈,你怎么了?”

    沈灼回过神来,黯然道:“没什么……”

    回过头,她看到王嘉禾的购物袋没拿走,袋子被揉成一团,里面装了她随口带的记事本,和以前一样的牛皮纸,夹着一只旧的圆珠笔。

 第35章 。坦诚

    下午叶真卿登门造访,也是谭思古知会了他,恐那一日沈灼遇陈硕受到惊吓,便让叶真卿来给她做个心理辅导。

    沈灼在叶真卿跟前坐着,手里还拿着王嘉禾的那本笔记,翻来翻去漫无目的地看着,另一边又回应了他说:“我其实没什么大碍了,不用太担心。”

    叶真卿仔细看了她一圈,淡笑道:“我看你也还好,只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情况需要我的。”

    沈灼抬头看他一眼,“别的?什么别的?”

    叶真卿低头莞尔:“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吧。”

    “随便聊聊,聊什么呢……”沈灼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对了,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小家伙的名字?”

    叶真卿说:“谭先生跟我说过了,叫谭久是吧?这个名字挺好的。”

    沈灼闻言,淡淡一笑。

    叶真卿看着她的笑容,恍惚了一下。

    几个月前的那个沈灼这时候浮现出来,和现实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到了这种阶段,都会不自觉的带上这样的光芒。别人都说这是女性光辉——是一种女性与生俱来的东西。

    这一刻,他在沈灼身上看到了。

    刘姐进来送了些点心和茶,轻轻告诉沈灼:“谭先生回来了……”

    谭思古最近都早下班,有时干脆下午就不去公司了。

    可谁叫他是领导呢,员工翘班叫早退,他翘板叫任性。回到家,看沈灼安安稳稳地在家,心里也就舒坦了。

    这会儿他正好就回来了,在外面,屋里的人已经听到动静,但他没有进来打扰。

    沈灼点点头,说:“我听到了。”

    叶真卿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的那一刻,他突然问沈灼:“结婚是什么感觉?”

    沈灼一愣,“问我么?”

    叶真卿笑着,“当然了。”

    沈灼缓一缓,沉下心来,认真道:“并没有我想想中的好,但也没我想象中的坏。”

    “叶医生,其实我以前一直不相信有些人说的,谈恋爱的时候要找个爱的人,结婚的时候,要找个对的人。我一直想,你爱的那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那个对的人呢?”

    总有多数情况,会和想象的不同。

    在你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美好时,猝不及防,就被现实打肿了脸。

    火辣疼痛,无一不是最深刻的体会。

    沈灼低头看着手里的笔记本,轻轻说:“我妈很喜欢谭思古的。你说,是不是很多女孩儿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

    叶真卿摊手说:“我觉得应该是吧,最起码只看外在条件,是无话可说的。”

    沈灼说:“那冉琦一定很后悔。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悔婚?”

    叶真卿笑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年轻人就是这样,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由别人决定,即便那个决定是好的。”

    沈灼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个美丽骄傲的女孩儿,享受着最美丽的年纪,她足够聪明,足够富有,她拥有一切想得到的东西,也可以任性抛却不喜欢的东西。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谭家独子,她对父亲哭诉,她希望主宰自己的未来,她想要安排自己的爱情。

    于是她选择错过。

    但她也没有真正的错过,她在不久的将来遇到了自己认定的爱情。

    即便手段不纯粹,即便带着沉重的罪名……也无怨无悔。

    沈灼说:“我觉得倒是能体会冉琦的心情,因为在我母亲和谭老爷子极力促成我跟谭思古的时候,我也是反抗的啊……那之前我就知道他有多优秀,甚至有人告诉过我他的身价有多少。我妈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就是太傻太年轻,你根本不知道好歹!后来我想,既然大家都希望我嫁给他,我就嫁吧。我嫁了他,我心里想的是,这个人,他不是我爱的人,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肯定不知道,我们还没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以后怎么才能跟他离婚……结婚后没多久他就去出差,我以为终于能不用面对他了,可其实,那段时间才是真正煎熬的……”

    叶真卿问她:“那现在呢?”

    “现在?”沈灼想了想,摸着腹部,慢慢说:“现在,大概是一种最好的状态了……每天睡觉,醒来,你都能看到一个爱护你的人,安静地躺在身边。这个人不仅愿意爱护你,还能替你挡风遮雨……而我也意外收获了事业。你说,还能有更好的状态么?”

    叶真卿欣慰道:“的确,没有什么能比现在这样更好了。”

    沈灼转而又自嘲道:“你也知道,女人很喜欢去依赖,我现在只怕自己会太依赖了,反而破坏了平衡关系。”

    叶真卿说:“怕什么,就像阴阳互补,女人喜欢去依赖男人,男人也同样,喜欢女人依赖他们,跟着他们的步伐走。”

    沈灼突然望住他,认真地打量了他很久,久到想来自若的叶医生也有点疑惑。

    好在打量之后,沈灼便开口说:“叶医生,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

    叶真卿微微蹙眉,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他故意打趣她说:“既然都说是私人了,我们又没那么熟,就不要问了吧。”

    沈灼说:“可我太好奇了,我每次见到你都想问这个问题。怎么办?”

    叶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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