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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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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说话的声音稍微有些低,说道:“不睡了,睡多了该头疼了。”
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多了。
谭耀城说:“思古那孩子还没醒呢吧?唉,好不容易放假了,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沈灼点点头就去厨房取粥,一边喝一边听谭耀城说:“这个年过得,我是真开心啊!好些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沈灼笑说:“昨天那么多人来,我们也都没怎么陪您,您怎么就这么开心了呢?”
谭耀城说:“我看到你们俩孩子在一块儿不闹腾,安安静静的是过日子的模样,难道还不够我开心啊?”
这大概就是最简单的幸福了。
得,就被谭老爷子一句简单的话,说全了!
这天家里安静多了,没了外人打扰,谭思古醒来后陪人老爷子看了昨天错过的春晚,几个人坐在一起,就是遇到不好笑的节目也都是津津有味的。
初二谭思古去公司,早上抽空把沈灼送回了王嘉禾那里,结果中午,王嘉禾就要沈烨开车带她们一起回来,说,要来看看老爷子。
俩亲家好长时间没见了,见面先道了新年好。
王嘉禾是会来事儿的,中午在这里吃了饭,下午还能陪谭耀城聊聊天。
要走的时候,王嘉禾看着沈灼薄毛衣下面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到了那时候去医院检查的事儿,心想,也不知道谭耀城是什么意思。
聊天的时候,她多次往沈灼身上扯,老爷子也是流露出疼爱之情,但要直接张口问老爷子——沈灼这肚子里要是个女娃儿怎么办——还是不妥的!
王嘉禾想了又想,笑着问谭耀城说:“老爷子,你看沈灼这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您平时给孩子琢磨了名字没呀?”
谭耀城像是被她点醒了一样,嗫嚅道:“这个我还真没仔细想过……亲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王嘉禾看着眼色,说:“我倒是也想过,就是不知道……沈灼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还是个女,名字取了,跟孩子一辈子,所以也不敢随便说。倒不如还是老爷子您来吧!您可是家里长辈!说话这分量,足着呢!”
谭耀城哈哈大笑一声,说:“这有啥的,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的嘛!亲家有想法了就直说!”
沈灼和沈烨姐弟俩坐在一边这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是不想说,是根本也没插嘴的机会。
王嘉禾还是谦虚的态度,推给谭耀城说:“哎呀还是您来吧!要不……您想想?”
谭耀城就真的认真想了想。
他撑着脑袋,苦恼一下,拍手说:“有了,取个’久’字,长长久久的’久’。”
“谭久?”
“对!这样一说,男孩儿女孩儿都能叫!也表了我这当祖爷爷的心情!”谭耀城望着沈灼,颤颤道,“我这糟老头子等着这个孙子可等了太久了哦……”
王嘉禾有些讪讪的。
本想着套话呢,可也没套着!
可话说回来,这孩子的名字,虽然简单,倒也好听。
王嘉禾说了几句赞叹的话,准备走了。
沈烨偷偷对沈灼使了个眼神,沈灼会意,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晚上谭思古回来,谭耀城把孩子名字说给他听。
谭思古嘴里反复念了好几遍,直点头说好,他转过来问沈灼:“你觉得呢?”
沈灼耸耸肩,笑道:“我觉得挺好的。”
这天晚上沈灼去早早上床睡觉了,谭思古却在老爷子房间里,爷俩人聊到很晚。后来沈灼听老爷子唏嘘,说有生之年,能看着谭家的孩子出生就够了,哪还顾得上是男是女啊!
过了初五,老爷子回疗养院了。
走之前,她拉着沈灼的手,塞给了沈灼一块儿白玉。
柔腻的羊脂玉,色泽特别好,串了条红绳。
老爷子说:“这是你奶奶以前身边带的,早些年老宅捐了,这东西弄丢了,这几天不是有人过来送礼么?也不知道在哪儿找到这东西,就给我带回来了……也可能是他奶奶也念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个儿找回来的……我现在送给你了,把那玉戴上吧!玉是靠人养的,放着看没啥用!”
沈灼犹犹豫豫戴到脖子上去。
玉石冰凉,贴着皮肤,能透到心里面去。
这年算是过完了,谭思古回到公司,继续他的忙碌。
沈灼也恢复了自己的作息,白天去画廊,回到家就做做瑜伽,听听胎教歌,看看书,也算充实自在。
只是这充实自在没持续几天,就被一个人给打破了。
-
陈硕出现在画廊时,云喜并不意外,她只是挺苦恼的——
这人过年前的一段时间就整天来,到处晃荡,不见有事。捉住了诸经理就问她沈灼在哪儿。诸经理对这人却没啥好脾气的,但也只是躲着不见,似乎不好惹他,也嘱咐了云喜,最好不要让沈灼看到这人!
本想着过完年,这人就消停了,没想到,今天,他又来了!
可今天,诸经理没在,沈灼在!
本已经是天黑了,快到了午饭时间,诸跃然和任世语应酬去了,沈灼在画室呆了很久,出来,就看到外厅的陈硕。
云喜想拦着的,但不及陈硕反应迅速。
他一看到沈灼,立刻跳到沈灼跟前,拉着她,眼中放光。
“沈灼!小沈啊!可叫我找着你了!你们画廊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骗我说你没在!”
沈灼也被他吓到了,身子一侧,险些撞上旁边的墙壁!
云喜忙过来拉扯陈硕,怕他伤到沈灼。
陈硕一甩胳膊,骂道:“死丫头片子,你骗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滚一边儿去!”
云喜怯怯地,不敢放手,威胁他说:“你、你这样我要报警了!”
陈硕怒了,“我咋了啊?我杀人还是放火了?去去去!我认识你们这、这个画廊的老板!我跟她是旧相识!我们说话你滚一边儿去!”
沈灼看陈硕也并不是来砸场找事儿的,怕实在惹怒了他,后果难收,就劝了云喜放手。
云喜还是有些怕,在旁边站着。
陈硕甩甩胳膊,摸一把鼻子,说:“瞧瞧你们这些人,野蛮不野蛮啊!”
沈灼不想跟他废话太多,直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硕舔舔嘴唇子,轻咳一声说:“这不是想着,你也叫过我一声舅么?想找你帮个小忙!”
沈灼想翻白眼。
她要是有这样的舅,王嘉禾还不得先气死了?!
陈硕自顾说:“你舅我呀,前段时间在邻市做了几笔买卖,现在手头上缺钱,这不就想着你这闺女如今榜上有钱人了,要不……你给你舅投资点儿吧?”
他上下打量着沈灼,尤其在她那隆起的肚子上多看了几眼。
沈灼下意识避了避,护住孩子。又看了眼云喜,她说:“你跟我进来说话。云喜,你在前厅看着。”
陈硕一看有戏,心中大喜,回头恶狠狠瞪了眼手足无措的云喜,迈着步子就跟上了沈灼。
到里面办公室,陈硕贼眉鼠眼地看了一圈屋里的东西,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了,还对沈灼说:“坐啊,别站着说话!”
沈灼说:“不用了,我站着更舒服点儿。”
陈硕指着她说:“脾气见长了又!你说你以前啊,跟我们卫渠在一块儿的时候,那多小女人呀!小脸儿红扑扑,说话也是轻声轻气的,咋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灼对他冷冷一笑,“您也说是以前了,今时不同往日嘛。您外甥都当了冉氏的女婿了,还要让我叫你一声’舅’,我怕他不肯……”
陈硕脸色一变,讪讪说:“瞧你怎么说话呢!他混得再好,也不如你呀!你现在是谁呀?你可是mt的老板娘啊!那一挥手!谁能比得了啊!”
沈灼收了笑,面无表情道:“陈叔,没了以前的情分,但我还叫您一声叔,所以话我就直说了——您跟我要钱,我不会给。您如果想要投资,可以直接去找您外甥,或者……您外甥媳妇也是不错的。”
陈硕听她这话一说,脸色登时就黑了!
他站起来,气道:“别跟我提这些!你们是不是都当我陈硕是好欺负的呀?!沈灼,我知道你气我们家卫渠,你气他为了那个女明星甩了你!可你也不想想,你不跟他分手,你哪来的今天啊?这叫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吧!你说你是不是还应该感激感激卫渠啊?”
沈灼紧握着拳头,牙关咬得紧紧的。
感激他?她有些怀疑,她跟前这男人的逻辑是让狗给吃了吧!
第31章 。勒索
沈灼算是看明白了,陈硕这是来挑软柿子捏了。
以他以前的为人,他这次来北城,定是看了新闻,得知卫渠做了冉氏的女婿,来捞好处来了。却不想,被他自家人翻脸不认人!他闹起来,挨了自己外甥的拳头!
卫渠对陈硕这个舅舅的为人向来鄙夷,他不会对陈硕手软,有了第一次的拒绝,往后,肯定也不会给他开后门让他得逞。
至于为什么陈硕不从冉琦那里下手,恐怕也是因为受了卫渠的威胁吧……所以,今时今日,他就把手伸到了沈灼这里——
沈灼并不想跟他讲道理。
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可是,硬碰硬就更不行了。
她现在孤身一人,陈硕要起歹意,她肯定防不住。
沈灼沉下心来,问陈硕:“你要多少钱?”
陈硕听她这么说,一张脸早就不要了,立刻舔上来,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下——
外面,云喜终究怕那凶神恶煞的男人会伤害到沈灼,等他们前脚一走,云喜就打了电话给诸跃然。
不巧的是,诸跃然在酒桌上喝多了,手机在桌子上哇哇地响,她一看是画廊的来电,直接扔给了任世语。任世语接起来,听罢云喜说了那些,心里那个乱!
她和诸跃然现在也走不开呀!
最后只好嘱咐云喜跟外面的保安盯紧点,有意外就赶紧报警。
艺术圈里也有三教九流,打了玩收藏和欣赏艺术的幌子拔高自己的流氓。初见时,各个道貌岸然,三杯猫尿下肚,就是原形毕露,嘴脸狰狞!
她们今天就遇上了。
任世语正愁无法,突然想到什么,又拿了诸跃然的电话,打给她丈夫秦准,秦准在那边听了情况,说马上赶来救场——
却没两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他们包间的门。
任世语一看,竟是谭思古!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认出来他的人,都惊了一下,举在手里的酒杯也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谭思古走进来,熟稔地和那些人打招呼。在座之人,有的受宠若惊,忙站起来让座,有的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场面好不滑稽。
谭思古推了主座,随便坐在任世语旁边的空座上,漫不经心道:“我正好在这间酒店吃饭,听说你们在,就过来打声招呼,大家别太拘谨,该喝继续喝。”
趁众人重新热闹起来时,他轻声对任世语说:“秦总监马上就过来接诸经理,你就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继续应承那些人。
却不知这无意地“耳鬓厮磨”间,总有他人看着有心。
任世语垂着头,他的声音还飘在她耳边,她口干舌燥,张张嘴,话也说不出来……
她坐了一会儿,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有谭思古在她身边,就隔绝了那些眼睛蒙上酒气,粗声粗气说话的男人一样……
她轻轻拉了下谭思古的袖子,低着头说:“谭先生,谢谢你……”
谭思古端着酒杯,顿了一顿:“不客气,你先走吧。”
任世语从酒店脱身,一刻也没耽搁地奔回画廊。
外面看着安静的画廊,里面,似乎正有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任世语走进来,云喜立刻迎上去,问:“诸经理呢?”
任世语脚步不停,气息却停了一下,说:“……她老公去了,没问题了。沈小姐人呢?”
云喜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还在里面呢?我还以为你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呢,吓得我一直握着电话!”
任世语想到那在闹局中镇定自若的男人,脸上全是不自然。
她咽了口气,对云喜说:“你继续在这儿守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办公室里。
沈灼分外无语:“你……要这么多钱,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陈硕说:“我朋友玩股票,投得多,赚的也多啊!你今天给我二十万,我明天能还你四十万,你信么?”
沈灼嘴角微抽,她是蠢还是傻,要信他这话?
陈硕看她不说话,抿抿唇说:“小沈,舅真不骗你!我这次是真的正经做生意的!”
沈灼在屋里转了转,背着陈硕。
时间走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她在想,该怎么结束这一切,该怎么……
沈灼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从一旁挂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陈硕。
“这里面有差不多二十万,密码是900902,你拿去吧。”
那是……卫渠买画,分成之后的钱。
陈硕的眼睛,像饿极了的野兽突然看到食物,他望着沈灼,感激道:“小沈,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是你有良心啊!”
沈灼捏着银行卡的另一边,沉声说:“我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你这钱的。陈叔,这钱给了你之后,你是谁,对我不重要,你要做些什么,也不重要!我希望你别再来骚扰我,也别再提起……我和卫渠的事了……”
陈硕一心全在那张银行卡上,他乜沈灼一眼,笑说:“瞧你这闺女说的话,多绝情啊!那么多年感情,咋能说不提就不提呢——”
沈灼猛地拽住卡的另一边不松手,陈硕忙拍拍自己嘴巴,改口说:“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呢,以后就安心地当你的谭家太太,好好享福,行么?”
沈灼松手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也都被抽空了。她站在那里,耳边嗡嗡直响。
直到刚刚走出办公室的陈硕出去时,“咦”了一声说道:“这怎么又多了个姑娘?你们这画廊,可真是美女如云啊!”
沈灼回过神来,看到任世语站在外面,背着手,脸色僵硬。
沈灼走出去,扶着门框,看陈硕吊儿郎当地走出来大门。
任世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云喜跑过来看沈灼,“沈小姐,您没事儿吧?那个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沈灼摆摆手,笑一笑:“我没事。”
眼睛挑起来,再看向任世语时,她已恢复镇定,问沈灼:“要不要我打电话叫谭先生来……”
沈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良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她只是摇摇头说:“不用了,云喜,出去叫辆车吧……”
-
过几日,沈灼的那幅冬日系列图终于完成了。
诸跃然那边也总算把那群道貌岸然的伪收藏家们搞定了。
说起那天,诸跃然模模糊糊还记得谭思古替她们解围的经过。是巧合也罢,有心也罢,于他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沈灼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对“举手之劳”这次这么抵触。
像好不容易在商场遇见一件合身的衣服,试过之后,转过身看到别人身上也穿了一件一摸一样的。
当然,谭思古比起衣服来说,更重要。
也有人说,爱是放手的自由。
可沈灼觉得,爱是自私的。
喜欢一个人,应该藏在心里,而不是把他的好和别人分享。
当想到这里时,她也慌了一下。
那是第一次,她把爱和喜欢与谭思古联系在一起。
她开始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打量他。
看到他配了条好看的领带,心情就会变得很好,看到他系扣子和整理领口的样子,会觉得异常性感迷人……
然而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总会忍不住想,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应该有更好的女人适合他——
乐极生悲,患得患失。
当沈灼告诉叶真卿这些时,她以为他会嘲弄她,结果他没有。
他说:“沈灼,有一种社会病,我想你应该知道,通俗一点,叫爱无能综合症。这世上有很多人无法体会到爱情带来的美好,也无法为了爱,去付出。我很高兴你没有变成那样的人。”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沈灼问他。
叶真卿说:“很简单啊,享受爱,回报爱。”
沈灼抿唇笑笑。
叶真卿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是沈灼说不出口的话。
他并不知道,对于沈灼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失去。
因为曾经生活在绝望中,所以她需要常常给自己希望,才能好好生活下去。然而很多时候,希望还没来,便被绝望取代。
她其实并不想成为满身负能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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