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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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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义摇头:“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顾川那时候有点魔怔了,不管不顾的连轻重都不知道了。我说那些话不是要羞辱他,就是为了激激他,让他能听我的。”
    戴晓吾现在还后怕:“真是没见过顾制片那个样子,闷不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等到他打我的时候,我反倒又好受点,受死的滋味比等死强。”
    戴晓吾:“顾制片责任心真重,对我们确实是上心。”
    何正义笑了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戴晓吾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凑近了问:“何哥,咱么顾队和小苏到底是个关系?”
    这问题,何正义也答不上来。
    起初觉得顾川是有点居心不良来着,一直不谈朋友,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就紧粘过去不放——更别提,这小姑娘还隐约有一张他前任的脸模子。
    后来两个人闹崩了,以为他要走上正轨了,又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地硬是把她带进了队伍里,再处处拿着放大镜地找她茬。
    时好时坏,这不是有病么?
    何正义比顾川大不了几岁,就已经不明白这“年轻人”的恋爱观了,此刻叉了口面大声吸溜:“什么关系?同事关系。”
    戴晓吾一脸“你以为我好忽悠”的表情,说:“不像。”
    “那你说他们什么关系?”
    “那我也说不上来。”戴晓吾咬着叉子想了会:“反正觉得小苏是顾队的晴雨表,小苏晴,顾队不一定能出太阳,但小苏阴了,顾队这边肯定是电闪雷鸣。”
    何正义伸手拍他的头,说:“别人的八卦,你这弄出一台天气预报了,吃你的面吧。”
    戴晓吾直笑:“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何正义沉吟了几秒,说:“对不对的你再看,不过顾川这个人我认识十多年了,他……”
    戴晓吾等着他下文:“嗯。”
    何正义却笑了笑,说:“吃面吧。”
    ***
    苏童这天过得实在有点倒霉。
    本以为劫后余生,大家在相聚一堂的时候,应该是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谁知道刚一回来就热脸贴人冷屁股,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一样。
    戴晓吾离开没多久,炮弹就掉在了对街那个有着蓝色房顶的清真寺上。
    防空警报大作,整个新闻中心里脚步声乱成一团,就是傻子也知道要逃跑了。
    横在面前的有三个问题,炮弹什么再落,会不会落在他们这里,她该怎么尽量抢救出房里的设备?
    背包是一定要拿的,防毒面具也是要带着的,她又找出头盔安上gopro,往身上套印着“press”的记者背心时,门忽地被人打开。
    詹妮的脸露在门后:“sue,你必须立刻走!”
    苏童一个劲地点头,说:“我这就来,我再拿点东西。”
    詹妮一脸紧张:“请你什么都别拿,我接到汤姆的消息,这次袭击的目标就定在咱们大楼,炮弹随时都有可能落下!他要我务必过来照应你一声,请你快走,跑得越远越好!”
    苏童这才意识到情况的危急,将背包往身上一甩,瞥到桌上的话机,顿了一秒,说:“詹妮,你先走吧,我必须打个电话!”
    去看门口,詹妮早已不在,她纵身一跳趴到桌上,将话机拿起来,话机里却已经没了声响。
    危急时刻,坐不了电梯,苏童一边防止被匆忙的人群推倒,一边扶着栏杆跃步向下。
    楼外停着数辆接人的车子,苏童看不到詹妮,只好汇进人群拼命地向远处跑。
    炮弹无眼,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刻要打到何方,只能拼了命地往尽可能远的地方狂奔。
    末日狂奔,身后是洪水猛兽,冷箭无数,只在电影大片里看过的情节,陡然有一天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苏童张着嘴,喉咙被刺骨冷风吹得干燥欲裂,身上却像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她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越是害怕,越是拼了命,四处还有不知所措的当地人,她挥起手,在剧烈消耗的肾上腺素的怂恿下,大声说快跑,快跑,有炮弹要来!
    地面忽然剧烈的摇晃,身后轰然一声巨响,她亟不可待地捂着耳朵,仍被尖锐的耳鸣刺激得大脑剧痛。
    无法控制地向后转头,傲然耸立过的白色建筑如抽去一块的积木,在眼前急速垮塌,翻起滚滚浓白的烟雾。
    她亲眼见到,有人被巨石砸中,鲜血直流。
    惊恐叫人头皮发麻,只是一瞬的驻步,挡住了向前的人流,苏童被人推挤放倒,摔倒在地。
    手撑在地上,被橡胶鞋底踏到。
    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张瘦削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扯住她的胳膊,他的阿语混杂方言,晦涩难懂,苏童还是听清了他说得是:“快起来,你必须快起来!”
    偷她包的孩子救了她,他说自己叫拉比阿,这是寓意春天的好名字。
    苏童手掌青紫,虎口的位置撕裂了一块,淌着殷红的鲜血。
    拉比阿说:“我带你去我家吧,我们有药。”
    苏童对那地方还有些心有余悸,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要先去找顾川,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找,而通往宾馆的路在轰炸中被毁,回去的话,她需要绕过很长的一条街区。
    拉比阿说:“走吧,现在外面很危险。”
    苏童思索再三,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
    “我家离这儿很近了。”
    “这我比谁都清楚。”
    “……”
    没有电,拉比阿的家像一个黑漆漆的洞,苏童没进门,坐在门槛外。
    他给她拿了一点米分末状的东西,涂在她的伤口上,□□的肉被渍得有些痛,她锁着眉,问:“拉比阿,你确定这不是盐吧?”
    男孩不懂她苦中作乐的幽默,狠狠瞪了她一眼。
    苏童觉得他有趣,问:“为什么要帮我?”
    拉比阿在她身边坐下,想了想,说:“你没有告诉警察。”
    她想他的意思是,她没有因为偷包的事情而报警。
    “谢谢。”苏童看着他,伸出另一只手,表示善意:“在我们中国,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
    刚刚还将白眼翻得炉火纯青的拉比阿这时候忽然无比的腼腆,伸出手来的时候又想和她握手,又不敢,最后抓了抓头发。
    苏童主动去牵他,看着他嘿嘿笑起来,拉比阿忍不住,也露出了门牙。
    苏童等轰炸结束,街上的局势好了一些的时候立刻选择离开。
    拉比阿指着她直摇头,说:“你这样不行。”
    苏童不太明白,他在自己头上比划着:“头巾,头巾你有吗?”
    苏童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顾川给她买的那一条。
    拉比阿摘了她的头盔,又教她脱下记者背心。
    他将头巾包裹在她的头上,扎得很紧,一直包住口鼻。
    拉比阿说:“在我们这儿,头巾比这些有用。”
    苏童不理解:“为什么?”
    拉比阿直耸肩:“他们爱抓记者,做人质。”他又做出他那个经典的“杀”的动作,手在脖子上一割:“他们喜欢受人瞩目。”
    苏童这时候才明白顾川执意给她买头巾的缘故。
    往回赶的路上,总觉得四周都是眼睛,谁都想抓她,于是边走边害怕。
    枪炮声又像刀般,一下下凿在心脏上。
    就是这么一路赶回来,像个孩子似的,巴巴地还想要等着他们表扬,却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论资排辈要不得啊,瞧她出来这几天,都被嫌弃成什么样了。
    门被敲了一敲。
    苏童以为是詹妮回来了,想也没想就将门打开了,却不料是个比她高太多的人。
    酒店缺电,一整个过道只亮一盏小白灯,及到她这一处早已暗得只能伸手区分五指。
    屋内也只开着盏小台灯,可无论光线有多弱,只要这个人过来了,走近了,站到她身前,闻着他的气味,辨别他呼吸的节奏……她也能认出来他。
    空气被挤压压缩,汇到鼻腔进入肺里的时候,让她有细微的窒息感,她不自觉地靠上门边,借力让自己站稳。
    苏童:“你怎么来了?”
    顾川往房间里探进头来看了看:“你室友不在?”
    苏童:“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顾川走进一步,台灯的光线得已打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眼珠凹陷,眼底青灰,他因长时间没睡而疲惫不堪。
    他忽然倾到她眼前,说:“我有事啊。”
    她仰头不解地看他,愈加放大的五官之后,他热切的唇印了过来。

☆、Chapter 36

苏童刚刚洗过澡,冷水的,水压又低,冰冷的液体慢着性子地落到她身上,接近零度的天气里,她觉得这和凌迟相比大概也差不了太多。
    她头发尚湿,裹着厚实的浴袍仍旧冻得瑟瑟发抖,可也不知为什么,就在门开之后,顾川毫无迟疑地抱住她的时候,她忽然就暖和了起来。
    更别提他身上炽热的温度渗透进来后,那股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将她熏得面红耳赤。
    顾川两手捧住她湿漉漉的头,胳膊将她木愣愣的身子缠得死死,一人压,一人退,他们踉踉跄跄地走进门。
    顾川将门踢了起来。
    他随即背身将之牢牢上锁。
    如果说之前几次的吻像是一场仲夏夜之梦里泛着米分色泡沫的小小插曲,是轻缓温柔带给人愉悦心情的餐后甜点,那这一次的热切掠夺就带着一点硝烟弥漫里两军对战的冷冽感觉。
    连他身上的气味都带着烟土和火药的味道。
    他像是等候千年却不可得,一着遇见便倾其所有,吻上来的时候带着冲动和急切……于是当回神的女人试图挣开这份强加的热情,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再又加重了一分。
    他在她唇外肆掠,摧毁她仅有的一点神智,在她因呼痛而唇齿微张的关头,他毫无迟疑地将舌头直捣而入,缠着她的舌头,搅得她涎液直流。
    他的手扯着头发,促使她被迫地仰头。他身体强压而下,他们折成一道绷紧的满弓,还是严、丝合缝地紧紧贴着。
    力量悬殊的男人和女人,无畏的挣扎之后,她只有木愣愣地受着,就这么直挺挺地忍着,他却又饶过她的舌头,放过她的唇,来紧紧地和她拥抱。
    这一夜的风仍旧刮得起劲。
    冲上窗户的时候带着呼啸的声音,没掩好的一角吹起了浅黄色的窗帘,鼓起很大很大的一个包,突地破了瘪了下去,没多久又冲了回来。
    寂静夜里,偶尔一两声枪响,紧接着有犬吠。
    顾川紧紧抱着她,力气大地快将她肋骨压断。苏童徒劳无功地用手拍了拍他背,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松开。”
    他像是没有听见,许久,他说:“苏童,我很早就回来了。”
    他嗓子仍旧哑着,比先前还要严重,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说话之前吸好大的一口气,做准备,却还是冲不破,只发出撕裂的气声。
    苏童的一颗心忽然无法抑制地软下来,他离开的时候,她说过,顾川,我要你早点回来……他一点都没忘记。
    他忽然将她放开了,两只手去捧她的脸,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线,他仿佛从未看过她一般地仔细打量,随视线一同落下的是他带着湿意的温柔的吻。
    他几乎是带着虔诚地来吻她的头发,额角,五官和下颔,贴着颈线细密地吻到她耳后,含上她柔软的耳珠时,他说:“对不起。”
    她颤抖着手按到他坚硬的脊背上,问:“对不起什么?”
    他动作一顿,定了几秒,方才说:“我以后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他炽热的呼吸打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侧头去挤开他的脸,他逆着那方向转过脸来,冰冷的鼻尖相靠,他们唇与唇相对。
    “后悔了吗?”
    “后悔。”
    “你一直在找我?”
    “对。”
    “在新闻中心?”
    “对。”
    “如果找不到我,一直找不到我,怎么办?”
    他忽地蹙紧了眉,不让她说似的堵上她的唇。
    高度紧张的昼夜之后,情绪和身体都紧绷到了极点。
    若不是这提心吊胆的一整天虚耗了太多的力气,苏童也不会这样快地在这男人面前节节败退,缴枪投降。
    她浑身酸痛,大脑迟缓,余下的一点力气在刚刚恰巧用完,只凭下意识驱动的时候,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只剩下了迎合。
    顾川掐着她丰满的臀,将她柔弱无骨的身体紧紧压向自己。他高得太多,那鼓胀的东西可怕地抵在腰上,哪怕隔着厚实的衣服,仍旧有一股炽热烫得她忍不住一激。
    苏童被放倒在散着自己东西的床上,只是顷刻间的分离,他很快覆身紧贴而下,温热的手将她腰间的带子一扯,她不、着丝缕的身体被剥出来,白花花的一片刺得他眯起眼睛。
    突然有刷卡开门的声音,紧接着门把手被人一扭——
    ***
    詹妮扭了两下把手,开不下门,又刷了几次卡,仍旧不行。
    她敲着门,问:“sue,你在里面吗?”
    没过多久,有人将门开了下来,苏童穿着浴袍冲她笑了笑:“嗨,詹妮。”
    詹妮狐疑着:“以为是门坏了,还想下去找前台呢,没想到是你在里头,做什么坏事呢,还把门给锁了。”
    苏童讪讪:“谁做坏事了。”
    詹妮一耸肩,直笑:“谁知道呢,黑灯瞎火的。嘿,你都洗过澡了,真好,这一天可真把人吓死了,你没事吧,后来你跑去哪儿了?”
    屋子里黑,詹妮起初没瞧见里头还有一个人,将包往自己床上一扔,舒展双臂伸懒腰的时候才看到顾川。
    詹妮将手猛地一收:“呀!”
    苏童已经跟在后头忙不迭地开口介绍:“詹妮,这是我领导,顾川,你们之前见过的。我们,我们……刚刚在谈工作。”
    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苏童管不了那许多,见詹妮借着光,眯起眼睛将顾川打量了一遍,说:“是的,是的,其实,sue,我不仅这几天见过顾记者,我还一早就认识他。”
    她热情地去和顾川握手,说:“你好,顾记者,我叫詹妮,我看过许多你对我们国家高层的采访,你英文真的很好,人又睿智健谈,我喜欢你总能一针见血地吃透问题,把那群政客问得措手不及。更难能可贵的是,像你这样优秀的记者,还是一个帅哥,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
    顾川态度坦然,说:“过奖了,谢谢你。”
    苏童在一边打趣:“怎么听都有点脑残米分的感觉。”
    詹妮乐得咯咯直笑:“sue,崇拜这样的男人可不丢脸。”
    苏童小心瞥了顾川一眼,说:“你说得对,我也一直都很崇拜他。”
    詹妮很是欣慰地拍拍她肩膀:“同道中人!”
    苏童又向顾川解释:“今天多亏了詹妮,是她特地找我让我快跑。”
    詹妮不以为意:“都是同仁,这点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顾川这时候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要很认真地谢谢你。”
    詹妮刻意地退了一步,看看苏童,又看看顾川,脸上一片狡黠的笑容:“这件事sue谢我是应该的,顾先生,你为什么也要谢我?”
    苏童灰着脸:“詹妮。”
    顾川没回避这明显的打趣,说:“谢你自然有谢你的原因。”
    “说说看呢。”
    “有两点。”
    “噢,还条分缕析。”
    顾川一本正经:“第一是因为苏童是我们队里的一员,我身为队长,对她的安全负有责任。”
    詹妮忍笑:“那第二点呢?”
    顾川看着苏童:“第二点是因为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詹妮向他竖起大拇指:“顾记者,你非常的坦诚。不过麻烦你注意,sue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友情提醒,你的竞争对手至少有一个。”
    苏童脸彻底黑了:“詹妮。”
    明摆着是玩笑,又听到顾川一本正经地说:“我一定注意。”
    詹妮说:“你们再谈会工作吧,我出去吃点夜宵。”
    这鬼地方能有什么东西可吃?詹妮急于脱身,给这对人制造机会的借口太烂,苏童硬着头皮跟过去,轻声说:“詹妮,他马上就走了。”
    詹妮扭头朝她眨眼睛:“谈吧,谈吧,我一定晚点儿回来。”她顺手将门带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苏童走过去将门敞开,回来的时候,拿手捂着额头直叹气。
    隐在黑暗里的男人忽然问:“你手怎么了?”
    大概是刚刚太着急,推他的时候把挣开了结痂的伤口,虎口处又有鲜红的血渗出来。
    苏童看了一眼,说:“没事。”
    顾川:“怎么弄的?”
    苏童说:“真的没事,跑得时候摔了一跤,大概那时候弄到的。”
    顾川在房里找到医药箱,她要接过去自己动手,他没让,拿酒精给她消毒,又涂了点药,再拿纱布缠上几圈。
    他动作细致,异常认真,苏童瞥到他指尖淤青,好几个甲盖都裂了开来,于是问:“你手又是怎么了?”
    他将纱布用胶布固定好,把手收回来,也说:“没事。”
    苏童想到何正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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