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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倩倩想不明白。

　　　　……

　　　　陆晋阳挂断电话之后，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姜茵。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偷听的。我只是叫了你，你没有听到，就想走近一点。”

　　　　姜茵怕陆晋阳误会，赶紧解释道。

　　　　陆晋阳并没有放在心上，“我都是你的，有什么你不能够听的秘密？”

　　　　姜茵被陆晋阳抱到怀里，耳边传来他稳健的心跳声，姜茵抬手环抱住陆晋阳，“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陆晋阳亲了亲姜茵的额发，“还好。这样偶尔联系一下，她好，我们也好。”

　　　　他不强求在一起生活，姜茵心里也少一些负担。问候王倩倩，也是因为这个人是她爱的人的母亲。

　　　　“刚才我跟她聊了一下梁家的事情，没有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陆晋阳把刚才王倩倩说的信息提炼了一下，说给姜茵听。

　　　　姜茵脸上神情复杂。

正文　第620章　绝不将就

　　　　第620章　绝不将就

　　　　所以说，连月很有可能跟梁蕙是姐妹？

　　　　就说当时梁蕙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仗着什么给她撑腰一样，半点畏惧和羞耻心都没有。连月也只把炮火对准了那个男人，虽然说那样得做法确实是没有错的，可连月对梁蕙表现得太冷静了一些。

　　　　“那连安呢？”姜茵想着，那些所谓的绯闻，应该都是假的。所谓的包养，说不定是梁国栋，或者是他信得过的人。

　　　　那连安呢？

　　　　他又是谁的孩子？

　　　　是梁国栋的吗？

　　　　为什么跟着姐姐生活，却不跟在父母身边？

　　　　有太多的疑问，感觉刚才王倩倩说的话只是指出了一个方向，通往那个方向的路上却是萦绕着许多的，神秘的迷雾。

　　　　“那具体的细节，可能就要问当事人才会知道了。”陆晋阳淡淡道。

　　　　王倩倩说的这些，毕竟时间久远，不是没有可能出现记忆偏差。

　　　　姜茵从陆晋阳的怀里抬起头来，“我们都在一个小区，那些关于连月的流言蜚语是不是其实也是梁家干的。”

　　　　陆晋阳给不了她明确的答复，但按照梁蕙的个性，却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个时候，姜茵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姜茵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陆晋阳。

　　　　接收到姜茵的视线，陆晋阳顺势看过去，屏幕上赫然跳跃的是连月的名字。

　　　　这是……不能在背后议论人吧。

　　　　陆晋阳轻点下颌，示意姜茵接起来。

　　　　姜茵按下接听键，然后放到耳边上，“hi！连月，好久没有联系了。　”

　　　　连月的声音在电话里面显得很温柔，很难想象声音的主人其实是个高冷的御姐，声音是那种绵软，让人想起吴侬软语，苏麻得人骨头不成形状。

　　　　“姜茵，抱歉啊，昨天是不是糖糖和淮淮的生日，可是我昨天因为一些事情在外地没有赶回来，连安和我都给小朋友准备了一些礼物。连安叮嘱了我，一定要送到祝福的。”

　　　　连月如此客气，姜茵觉得不好意思，“谢谢，谢谢，我会转达给糖糖和淮淮的，谢谢你们还记得小孩子的生日。”

　　　　“你现在住在哪个位置？我把礼物送过来。　”

　　　　“这样吧，你下午在画廊吗？我刚好要过来，我来拿吧，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

　　　　“那行。”连月也没有再客气，她手上确实还有事情要忙，“那下午见。”

　　　　“嗯，下午见。”

　　　　姜茵将连月和连安送糖糖和淮淮礼物的事情告诉了陆晋阳，“其实我以为，可能再也不会有联系了。说实话，我挺喜欢连安那个孩子的。”

　　　　可惜了，生在那么复杂的家庭里。

　　　　希望，他能够被保护地很好。

　　　　陆晋阳握住姜茵的手，“你喜欢连月和连安，你就放心跟他们接触。你想跟谁做朋友，都是你的自由。连月在业内小有名气，是个有实力和人脉的艺术经纪。最重要的是，没人知道她跟梁家的关系。”

　　　　姜茵眼眸动了动，　“也就是说，连月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对了，我想起来连安告诉过我，连月从前画画很厉害。可惜上次小偷进她家里面，把所有的画都给烧了……小偷？怎么可能烧画？怎么说也应该是偷走去卖的。”

　　　　连月后来搬走了，那件事就没了下文。

　　　　但姜茵估计，连月可能是清楚知道内情的，所以处理一切事情的步调，不紧不慢。

　　　　下午，陆晋阳送姜茵去到画廊，因为顺路，所以在画廊的门口跟姜茵告别。

　　　　“等会需要我来接你吗？”陆晋阳不是很放心，“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过来也行。”

　　　　姜茵点点头，为陆晋阳的体贴感到暖心。

　　　　这一条充满艺术气息的街道，已然成为城市的地标，所以有不少的游客慕名而来。姜茵已经在网上预约了位置，所以这个时间也不着急，便先去连月那里看看。

　　　　连月的画廊却是关着大门，姜茵打了连月的电话，从后门走出来一个人，穿着羊毛裙的连月冲她挥挥手。

　　　　姜茵露出惊讶的神色，“画廊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个点关着？是准备装修吗？”

　　　　连月示意姜茵小心地上的木板，带着她走过狼藉，进入到小型的会客室里，或许不能叫会客室，只是有两张沙发的茶水间。

　　　　“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算了，只有水。”

　　　　“不用客气。”姜茵注意到连月的手肘上有伤口，“你被人打了吗？”

　　　　连月下意识地遮挡了一下，刚才准备倒茶的时候卷起来，一时间忘了。

　　　　“吓到你了吧？”连月抱歉得笑了一下，　“刚才跟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得。你不要觉得我这个样子很惨，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对方伤得不轻。比我严重。刚才被人抬走了。”

　　　　连月看着满不在乎，但实际眼眸深处流动着忧伤，她看上去很疲惫，却还要笑着招待姜茵。估计是这个变故来得非常突然，所以连月整个人都来不及遮掩，她也没有打算遮掩什么，多余的话，没有一句。

　　　　“这是给糖糖和淮淮的礼物　。一点点小心意。”连月扯了扯嘴角　，　“幸好这个东西没有坏，我可不想再让小安失望。”

　　　　那份礼物到姜茵的手里，沉甸甸的，压着掌心，整个画廊用兵荒马乱来形容都不为过，可是她却把礼物藏得很好，她一定是个很称职的姐姐，那么小心翼翼得维护着弟弟的心意。

　　　　所以，连安才会是那么可爱的性格，一定是被教育得很好，连月这个当姐姐的应该功不可没。

　　　　姜茵感觉，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却好像突然间无形中触碰到了连月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对方是什么人？你，报警了吗？”

　　　　“报警没有用的。”

　　　　连月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了一下，“因为报警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一直以来骚扰你的，都是同一个人吗？”姜茵也是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连月抬起头，视线落到姜茵的脸上，她笑了一下，　说了一句，　“你那天看到我了吧？”

　　　　姜茵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乍听之下有些没头没尾的意思。

　　　　但从连月脸上玩味的笑容里面，姜茵便有些明白了，神情缓缓收敛。

　　　　她以为当时连月并没有看到她，即便是看到，也会当做是没有发生过，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连月：“我看到你和你先生了，你们很甜蜜。我其实一早就到了，就坐在你们隔壁桌，但当时你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我被完全忽视了。”

　　　　姜茵：“……”

　　　　脸，又开始不争气地烧起来。在外人的眼中，她和陆晋阳是这样的吗？

　　　　陆晋阳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压根就没有想过往旁边看看，也不过多关心别人是一个人坐，还是两个人坐。

　　　　“当时我看了你们相处的样子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将就。”

　　　　所以，当时连月走过去，公开跟男朋友，现在应该叫前男友，划清界限。

正文　第621章　不长眼睛的东西

　　　　第621章　不长眼睛的东西

　　　　姜茵没想到自己和陆晋阳无形中还鼓励了一把连月。

　　　　“我相信你会找到属于你的Mr。Right。”姜茵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你已经跟错的告别，对的那一个正在来的路上。”

　　　　连月点头，　“我也相信我自己。”

　　　　在这种满地狼藉的情况下，连月还能如此乐观，跟姜茵谈笑风生。

　　　　连月没有留姜茵呆很长的时间，　“画廊现在的样子　你也看到了我正好重新装修出去玩一下。就当是放假了。”

　　　　姜茵有句话很想问她，“你为什么不画画了？”

　　　　可是看到画廊的情况，姜茵觉得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再雪上加霜，给她心里添堵。因为不是所有人心里的情绪都会写到脸上，有些人的眼泪只会往心里流。画廊今天遭遇到的损失，绝对不是重新装修那么简单。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联系我。”姜茵总觉得连月看着太单薄，从前的时候　，只觉得她气场强大，从内到外散发出精英的干练感，现在却觉得她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

　　　　连月点点头，“能在低谷的时候遇到你，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说真的，钱对我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个画廊被毁或者开下去，都不用我费心。”

　　　　感觉连月是突然间有了倾诉的欲望。

　　　　可能是不想要一个人面对这一切，那种压抑的情绪在心里面翻滚胀大，如果不抒发出来就会难受。

　　　　姜茵站住不动，也不用说什么，静静地听着就是了。

　　　　“每次都是这样，报警没有用，我的损失也会有赔偿。大家都觉得好像我也没有损失什么，可是那种感觉你懂吗，精心培育了一颗种子，看着它长大，看着它开花，眼开着就要结果，这个时候却被摧毁了。那种心痛，只有付出了辛苦劳动的园丁才会明白。”

　　　　“所以我也不愿意再拿起画笔。”连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空荡荡的，保养得极好的一双手，“我的前男友也好，我的作品也好，包括我的画廊，都是我的债。”

　　　　她声音听上去有种不由人的苦涩，叫人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苍凉。

　　　　这种摧毁又重建，周而复始的一个过程，就像是进入一个无限的恶性循环，给了希望，然后又在不经意的时候，掐灭了那种希望。

　　　　姜茵觉得这样很残忍，可是连月说那是她的债，姜茵就听不明白了，可是如果真的要细问的话，怕是要挖出来很隐私的东西，姜茵直觉那不是她可以问的。因为连月可以有诉说的欲望，那是她的自由。

　　　　“对不起。”连月觉得自己说对了，“传达了负面的东西给你。”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改变一下。”

　　　　连月皱了皱眉头，然后给了姜茵一个虚弱的笑。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

　　　　姜茵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过多的置喙。

　　　　“有空可以带着糖糖和淮淮一起去主题乐园，小安一直说想去，我觉得孩子们应该都会喜欢的。”

　　　　“好呀。”姜茵一口答应下来，连月也不是客气而已，跟姜茵敲定了日子，理由是反正她刚好空出时间了。

　　　　殊不知，两个人站在画廊后门说话的这一幕，都被街角一辆车里探出来的镜头拍下。

　　　　“多拍点。　”

　　　　“说来也奇怪　，画廊被砸了也不见她哭，这个女人一点不在意吗？我怕回头汇报了，上面的那位又要大发雷霆。”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嗤笑一声，“也不是第一次出了这事了。反正有人会给她修好画廊，比从前装修得更好。换做是我，就当有人免费给我装修了，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那些可都是钱哪。”拍照的人啧舌，挺可惜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来来回回折腾的不都是自己　家里面的钱吗。”

　　　　“有钱人的快乐我们不懂，有钱人的变态，我们也赶不上。”驾驶座上的人低头点了一根烟，就这么走神的一个瞬间，冷不丁车窗被人敲响，外面站了一个陌生面孔的女人，看上去很漂亮。示意拍照的人把家伙收好，然后才把车窗降下去。

　　　　“有事吗；美女。”

　　　　“把东西拿出来。　”

　　　　出手快到没有看清楚，驾驶座上的人僵硬了身子，冰冷的东西抵在太阳穴的位置上，刚才还看着人畜无害的美女，这一会变成美女蛇一般叫人害怕。

　　　　“我们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们拿着相机在偷拍，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工作，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驾驶座上的人给同伴一个眼神，快给出来！

　　　　相机，颤颤巍巍地递出去。

　　　　廖琳一把抢过去，从里面取出记忆卡，随手把相机一抛，东西破碎的声音，震得车上两个人都是一颤。

　　　　“不长眼睛的东西。为了钱什么活都敢做？”

　　　　“冤枉啊，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美女艺术经纪的生活日常，所以才会在这里拍照。”

　　　　廖琳也不信，只是记下了对方的长相和车牌号，然后把这些东西一并给章南。

　　　　章南收到这些信息，跟陆晋阳正在一个商务会议上。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晋阳，对方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一臂横在桌前，面无表情，在场的人因为陆晋阳的神色，都变得更加小心。

　　　　章南低头回复：姜小姐人没事吧？

　　　　“没事。　他们应该都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在休假吗？”

　　　　“不巧让我撞上了，那我自然是不能够坐视不理的。但是我扫了一下记忆卡里面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关于那个艺术经纪的。可能真的是在偷拍艺术经纪，不巧姜小姐入镜，被我给抓到了。”

　　　　章南想了想，“你做得很好。这些信息都是有用的。”

　　　　连月跟梁家有关系，陆晋阳告诉了章南，并且让他留意着。章南觉得陆先生可能是担心连月会害姜小姐，毕竟梁家跟陆家有利益纠葛，又有王家的旧事，想成为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出手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查一下，谁派他们去盯着连月的。”

　　　　廖琳靠在车里，拿起来一看信息，想骂人，章南真是说得出口，算了，谁让她克制不住职业病在先。

　　　　那两个偷拍的人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专业的人士，在廖琳看来，是处处都有漏洞，多得跟筛子一样，所以查到他们背后的雇主，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章南收到廖琳发来的信息：“姓梁。”

　　　　章南表情微动，不是很意外。

　　　　跟在陆晋阳的后面，一路进入电梯，章南这才开口汇报了刚才廖琳说的事情。

　　　　陆晋阳单身插袋，光洁的金属墙壁映出他脸上漠然的神情，眉眼之间，拒人千里的疏离。

　　　　梁家人一直盯着连月，会是谁要用偷拍跟踪这种方式？

　　　　答案，不言而喻。

　　　　陆晋阳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姜茵，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章南毫不意外，立刻说，“姜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正文　第622章　我老了你就不爱我了？

　　　　第622章　我老了你就不爱我了？

　　　　确定姜茵没事之后，陆晋阳的心里便踏实了。

　　　　至于连月跟梁家的事情，陆晋阳并不打算插手，也没有插手的必要。只是陆晋阳想不明白的事情，连月如今的处境，只要跟她母亲连爱红说上一声，难道梁国栋那边不能够约束梁蕙？还是说，因为跟妻子分居离婚的事情，所以想要尽量补偿自己的子女，纵容着梁蕙？

　　　　如果陆晋阳没有记错的话，连月的年纪看着像是比梁蕙要大上一些。中国式教育里面有一条理念是长幼有序，年长的必须要爱护年幼的，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对方，而不是占着一个理字。

　　　　章南看了看陆晋阳的神色，发现无恙才继续往下说，“说起来，连月这些年也是倒霉，过一段时间画廊就会出一些事情然后关门装修。但她的财运或者说是人缘不错，最长的一次是休息了半年，画廊重新开业之后便又火了。生意照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

　　　　章南还是做过了功课的，其实这里面有很多让人疑惑的地方，或许也是一个切入口，梁家比当年的陆家，情况也没有好上太多。梁家既然做事不择手段，必然要还击，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更何况陆晋阳从梁家手里抢走了三分之二的市场，还没有必要咄咄相逼，当务之急是扩大自己的实力，增强影响力。

　　　　陆晋阳也不想做得太过。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梁有成，也不是个善男信女的主。

　　　　“梁有成那边有什么消息？”

　　　　陆晋阳问章南。

　　　　除了这些小把戏，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