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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良久的沉默中，潘柯察言观色的讲：“满先生，你半个小时后与纪检委有个会议，关于今年的党风纪律抽查事情。”

　　　　言曦闻言看潘柯。

　　　　从侧面看，这潘柯不是一点点的帅，可言曦此时却不是看美色。

　　　　潘柯把东西栽赃给长官，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满海智点了点头，对言曦讲：“小言啊，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之前说的事，另外你要有空也可去找小麦玩玩，这是你们年青人的事，没人会说什么闲话的。”

　　　　“好，那我先走了。”言曦低头跟他道别，出去的时候听到满海智让潘柯叫戟羽寒来。

　　　　言曦在门外站了两秒便径直离开了。

　　　　长官那里她不担心，她就是心里嗝硬。

　　　　还好她跟长官都是高手？好吧，是长官能力突出，后台够硬，主要是后台够硬。这要是换成其他人，还不被满海智这些人玩死了？

　　　　想想他们在枪林弹雨的战役中都没挂掉，最后窝窝囊囊的栽他们这些人手里，心里别提多郁闷和难受了。

　　　　这李雄风不单纯，满海智更不是好人，那个潘柯也好不到哪里去。

　　　　言曦走到国防部，在去外事办公室时特意找了下黄鹤。

　　　　同事说黄鹤去洗手间了，言曦便靠在他的位置上等着。

　　　　没两分钟黄鹤回来，看到她稀罕的问：“小言同志，你这是特意在等我吗？”

　　　　言曦挑眉。“可不是，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我就去厕所撒泡尿，加上洗手前后不过五分钟，你这半天真够快的。”

　　　　“我时间按秒计的，你说这可不是半天？”

　　　　他们两个看电影的时候被几位领导抓到过，属于忠难见真情的那种，这相互调侃起来便没个下限，尤其是黄鹤，在言曦那通面不改色的强辩下，早对她刮目相看了。

　　　　言曦冲他勾勾手指。“过来，问你个事儿。”

　　　　黄鹤跟她走到楼梯处。“你有事就说吧，这里最安全，没监控，没视线死角。”

　　　　“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想问问你知道满副会长那个叫潘柯秘书的开什么车不？”

　　　　黄鹤不高兴了。“感情你等我半天是要问其他帅哥的事呢。”

　　　　“可不，谁让他那么帅。”

　　　　“他那是小白脸，我们部门这么多英俊帅小伴你没看上的么？”

　　　　“眼缘这东西很难说啊。”言曦催他。“你倒是爽快点，一句话，知不知道？”

　　　　黄鹤很爽快。“不知道。”

　　　　言曦准备走。

　　　　黄鹤拉住她。“别啊，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查啊。”

　　　　言曦心里暗爽。“麻不麻烦？”

　　　　“我们连整成亲妈不认识的人都能找出来，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你回去等着，我五分钟内给你。”

　　　　“谢了黄鹤，要真办成了，改天请你问吃饭。”

　　　　“不用改天。”黄鹤同她一起回去。“我今晚就有空。”

　　　　“我没空。”

　　　　“唉，有你这样找人办事的吗？”

　　　　言曦转头看他，睥睨一笑。“我约了女朋友，改哪天我约了男朋友时叫上你。”

　　　　黄鹤：……

　　　　差点被勾走魂的黄鹤暗想：谁要跟你男朋友去吃饭啊！

　　　　不对，言曦的男朋友不是戟大少吗？他这样帮着她撩汉子，真的不会被开除吗？

　　　　言曦回到自己部门，进茶水间喝了一杯水，才又打了杯水回座位。这满海智的茶不是那么好喝的，她下次还是别想占这个便宜了。

　　　　坐到椅子上，言曦解开电脑的屏锁，就看到黄鹤给她发来的信息。

　　　　是一个车牌，红字开头的。

　　　　车牌号下面还有一条信息：黄鹤是开他老板的车。

　　　　言曦心里琢磨了下。回了他句谢谢，就将夹在桌子边的小透明袋顺手摸出来，揣进口袋里。

　　　　下了班，言曦假装打电话，跟长官约在停车场见，便和同僚们一起去到了停车场。

　　　　被祖国公民摧残一天的同僚们归心似箭，跟言曦说了两句就各自开车走了。

　　　　没多久，停车场便安静了下来。

　　　　言曦漫不经心的走着，在找到满海智的车后，观察了下四周。

　　　　周围没有人，安全。

　　　　左上角有个摄像头，也安全。

　　　　言曦瞅了眼那摄像头，绕过一辆车往前边走。

　　　　她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

　　　　这停车场的摄像头并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言曦在摄像头快要转向自己时用衣服盖住它，便跳到地上，晃去满海智的车子，用一根铁丝熟练又轻巧的把车门撬开。

　　　　她纯净澄澈的大眼睛扫了眼周围，把用纸包着的小透明放进车，再将它掉到车坐位缝里。

　　　　言曦看着那小袋毒品消失缝隙，两指把纸搓成团揣进口袋便关上车门，走去摄像头那里纵身一跳，扯下衣服就潇洒的走了。

　　　　言曦没有走路出去，她找到戟羽寒的车，也没有打电话叫老王，自己直接把车开走了。

　　　　开出停车场的时候言曦给戟羽寒打了个电话，说车她开走了。

　　　　言曦没有钥匙，戟羽寒也没问她是怎么开走的，只讲：“那是你自己的车，下次把钥匙带上，别整得跟做贼似的。”

　　　　言曦笑应着。“长官，这样才有意思嘛。”

　　　　“你要被人逮送警察局，我不会去赎你。”

　　　　“长官，我要真被人送去警察局，你也别嫌丢人，直接让我蹲几天局子算了。”

　　　　戟羽寒在那边低笑。“你想的还挺天真。盗窃数额较大，是要判刑的。”

　　　　言曦听着他的笑，耳朵都泛红了。然后听到他的话，竟无言以对。

　　　　这车恐怕不是数额较大，是非常大吧？没个五年三年都出不来。

　　　　言曦面红耳赤的转移话题。“长官，今天下午那个满海智没为难你吧？”

　　　　“威胁算不算为难？”

　　　　言曦心想暗骂：那个老王八蛋，总有一天弄死他！

　　　　戟羽寒问她：“你怎么知道？”

　　　　“他下午请我去喝茶，想让我跟你一起伺候他，还叫我去吃顿家宴，说是你也在。”

　　　　“你答应了？”

　　　　“我有这么蠢吗？”

　　　　“嗯，你这回还挺聪明的。”

　　　　言曦有些儿得瑟。“那长官你去不去？”

　　　　戟羽寒平静道：“他没邀请我。”

　　　　“卧操，他丫的老王八蛋，我晚上给他套麻袋打一顿！”

　　　　“别说脏话。”

　　　　“长官，我在为你生气！”言曦愤愤的讲：“那潘柯说马上就要纪检了，我要没碰到他栽赃你的事，你说你要怎么办？”

　　　　戟羽寒笑着讲：“这不是有你在么。说说吧，突然偷了自己的车，是去干什么好事了？”

　　　　“当然是替你报仇！”

　　　　“嗯。谢谢亲爱的。”

　　　　言曦：……

　　　　“长官，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戟羽寒说的相当从容。“我办公室装了摄像头。”

　　　　言曦炸毛的吼：“靠，那你还亲我！”重要的是她好几次差点就在他办公室换衣服了！

　　　　“别担心，视频只有我才能看到。”

　　　　“……你真变态！”骂完，言曦啪嗒挂了电话。

　　　　这种任性的做法让言曦觉得很舒爽。见着面了她不敢反抗长官，这隔得远了她想结束就结束，终于有种奴隶翻身的感觉。

　　　　言曦哼着小曲儿，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忽然见着一个穿着灰色薄外套背着双肩包的人在路边拦车。她停下嘴边的曲，把车停在那人面前。

　　　　那人低着头，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来了。

　　　　言曦等人上来，重新发动车时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开这车？”

　　　　吴清摘下口罩，露出个诡异的笑。“我查到的。”

　　　　言曦：……

　　　　特么的，她觉得身边的人都很变态怎么破！

　　　　－－－－－－题外话－－－－－－

　　　　最近实在太忙了，大家十点再来看吧。另外，这本书这个月会完结哦（′—ω—‘）

　第十九章　我也挺喜欢虐你的

　　　

　　　　言曦带吴清去了一家音乐主题餐厅，由于是下班时间人比较多，但环境真的不错。

　　　　在B市这种什么都快的大都市，餐厅外面有许多盆栽，墙壁上是假的绿藤，真假错乱的绿叶环绕的让人一时都找不到门进。

　　　　言曦也没来过，她和吴清两人在外面研究了一下，然后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才找着门。

　　　　餐厅里是原木的地板和桌椅，走廊及角落都摆着各种各样的绿植，楼空的餐厅中吊着花形状的花灯与绿叶圆球。这样的景色加上星星点点的灯光，看起来漂亮极了。

　　　　言曦和吴清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叫来服务点完餐才开始聊。

　　　　吴清看鲜花与绿叶拥簇的环境，意外又赞赏的讲：“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样的特色餐厅。”

　　　　“嗯，连音乐都这么好听。”

　　　　“你也是第一次来吗？”

　　　　“我这样子像是经常来的吗？”坐在二楼的言曦瞧下面弹着吉他唱歌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总觉得今年特别累。”

　　　　吴清一针见血讲：“跟人打一架就不累了。”

　　　　言曦：……

　　　　她也不是战斗狂啊，为什么大家对她都是这样的印象？

　　　　言曦瞅对面的吴清。“你眼镜变了。”

　　　　吴清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你观察的真仔细。”“我已经去做手术了，眼镜是没度数的。”

　　　　“嗯，那就好。”

　　　　“你不想问问我来找你的事吗？”

　　　　言曦单手撑着下巴，搅着服务员送上来的牛奶。“这里已经是满城风雨，你那事估计也跟我碰到事有关系，没什么好好奇的。”

　　　　吴清勾了勾唇角。“我觉得你会对我要说的事感兴趣。”

　　　　“说来听听。”

　　　　吴清看了下周围。

　　　　言曦讲：“前面是一对情侣，后面是四个好朋友，除去这两桌，音乐会覆盖掉我们的谈话。”“说吧，这里很安全。”

　　　　吴清微微愣了下后点头。“前段时间一个叫五哥的人找到我，说是你推荐我给他的。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本着帮你一回还了偷看你长官资料的债，没想在知道是什么事情后我便感兴趣了，与那个五哥一起把那事查到了底。”

　　　　“现在还不确定是谁吗？”

　　　　“不确定。”

　　　　“我的意见有用吗？”

　　　　“说说看。”

　　　　言曦喝了口牛奶。“程曌我只接触过一次，他曾经是戟世荣的部下，现在又深居简出，怀疑不大。满海智是安全委员会的副会长，跟我哥哥的事完全扯不上关系。”

　　　　吴清接道：“所以你怀疑李雄风？”

　　　　“他嫌疑最大。”

　　　　吴清不认同。“四年前程曌还是副部长，李雄风只是他秘书，是程曌转正后提拔的他，如果要有嫌疑，他们两个都脱不了关系。另外满海智四年前也是国防部的一员，他是后面调到安全委员会担任副会长之一的。”

　　　　言曦抿着嘴不说话。

　　　　吴清接着讲：“抛去你哥哥的事暂且不说，我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

　　　　“李雄风在监视满海智。”

　　　　“这个我听说过。”

　　　　吴清反问：“你恐怕也就听过这些吧？”

　　　　言曦颔首。

　　　　“就在一个星期前，中情局的特工截杀了五个人，这五个人正好全是满海智雇的。”

　　　　言曦瞳孔微微放大。“你说详细点。”

　　　　吴清意料之中的笑了下。“中情局是在边镜线内截杀的那五人，查获了一批约五公斤的铀。”

　　　　“那玩意味做什么用的？”

　　　　“你猜。”

　　　　言曦：……

　　　　吴清喝了口茶，没吊她胃口。“那是制作核武器的一种原料。”

　　　　“五公斤也太少了吧？”

　　　　“嗯，确实是少了点。”

　　　　“那五人承认是满海智的人了？”

　　　　吴清摇头。“他们反抗的利害，被当场击毙了。”

　　　　言曦皱眉。“那你怎么能确认这是满海智干的？”

　　　　“因为李雄风在盯满海智。”

　　　　李雄风做为部长，中情局自然受他调遣。

　　　　言曦不知是跟戟羽寒在一起久了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她在这种没有确认证据的事是持保守态度的。

　　　　吴清等服务员摆好菜，夹了筷子豆角讲：“这事李雄风还在调查，你看着便知，如果满海智哪天死了或被双规了，一定是因为这件事。”

　　　　“满海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恐怕就只有他知道了。”

　　　　言曦虽然是不太信，但怎么也信了三分。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戟世荣会提醒他们小心点吗？

　　　　吴清换了个话题。“言曦，你现在跟陈东关系怎么样？”

　　　　一说到这事言曦就来火。“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你也不用觉得尴尬，陈东是个花花公子，等他有新目标就好了。”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要不这样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喜欢你的长官？”

　　　　言曦气得瞪圆眼睛，竟无法反驳。

　　　　吴清给她夹菜。“快点吃，吃完送我去机场。”

　　　　“你今晚就要回去？”

　　　　“嗯，再不回去估计我就要被学校开除了，你以为我是你啊。”

　　　　言曦忽然八卦的问：“小清清，你这几天都是跟五哥在一起吗？”

　　　　“有问题吗？”

　　　　“你们住一起？”

　　　　“有问题吗？”

　　　　“他收拾起来应该还挺好看的吧？”

　　　　吴清这下听明她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你以为他会因为有女孩在就收拾自己？你太看得起我了。另外，我没有恋父癖。”

　　　　言曦心想：你没恋父癖，你有恋兄癖。

　　　　吃完晚饭，聊了许多人都触及不到的机密事情后，两个半大的女孩便离开了主题餐厅。

　　　　言曦送吴清去了机场，开车回小区的时候，在半路感到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她。

　　　　言曦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车，故意多转了个弯，又变了道，接连超了四五辆车后见还没甩掉它，便已经确定那车是在跟着自己了。

　　　　她做“良民”已经很久了。

　　　　A国的任务结束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归队，所以不可能是部队的事。

　　　　她离开国科大有段时间了，加上培训班的同学都出不来，想给她套麻袋都不成。

　　　　另外就是上班的地方。

　　　　上班那里，她除了跟刘红有点小过节，也没得罪哪位大人物。

　　　　言曦仔细想了遍，还是没觉得自己有仇家的她放慢了车速，打算跟那车里的人说两句话。

　　　　马路上，慢下车速的车与后面那车并行。

　　　　滑下车窗的言曦转头就看到那车对着自己的枪，到嘴边的招呼声改成了操，同时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唰一下冲了出去，子弹打在后车门上。

　　　　言曦躲过子弹，片刻慌乱后很快恢复镇定。她加快车速，车技遛上天的在马路上超过数十辆车，最后咬着一辆车的尾巴冲破栏杆上了高速。

　　　　后面的车一直紧追不舍，两车相距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言曦风驰电掣的开了七八公里，等路上的车辆变少了些，便拉开储物柜，拿出那把银色的沙漠飞鹰。

　　　　握着金属质感的手枪，熟悉感由然而生，身体里沉寂许久的血也随之沸腾起来。

　　　　言曦举起枪亲了它口。“宝贝，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合作一回了。”

　　　　她的举动很疯狂，她的眼神也很疯狂，像个噬战场疯子。

　　　　但是谁管呢，反正没人看到。

　　　　后面跟着言曦的车自开了那枪后也没再开枪，可能是不想在闹市动手，想必刚才那一枪若不是言曦硬想跟人家打招呼，人家也不会选择那个时候扣下板机。

　　　　言曦脚踩在油门上，在对方追上来时猛打方向盘撞它。

　　　　对方是四个轮的小桥车。

　　　　言曦开的是戟羽寒的越野。

　　　　她这一撞，把对方推移出去三四米，差点就把它挤到路中间的隔断上了。

　　　　言曦开车不是一步一步学的，她是长官们的野蛮教学，然后她野蛮生长的，加上她身体里那股狂野的劲，把车开的哪像个女孩子，简直比土匪还霸气几分。

　　　　高速公路上的车主看撞得难分难解的两车，胆大的嗖嗖开过去逃离，胆小的停在应急车道远远的看着。

　　　　言曦别着对方的车，在它想要逃出去时又一个猛打方向盘撞对方车尾上。

　　　　对方那车歪歪扭扭开出十几米远，在差点掉下马路外的山坡才堪堪停住。

　　　　言曦这狂风暴雨的作法，像是把一个企图对她图谋不轨的人给强奸了般，也成功惹怒对方。

　　　　那车急速后退，调转头就冲向言曦，并频频开枪。

　　　　言曦在对方调转车头时便猜到他们想做什么，迅速打开了车大灯。

　　　　刺眼的车灯照得正面冲过来的人晃了眼，车子变速拐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