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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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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一样,没有放弃过对沈宏峻的寻找,她选择做法医,从某种程度来,她对沈宏峻离家出走后做的那些事,可能也已经有了耳闻。
  她料到了沈宏峻可能会有的下场。
  这样的念头让江立又恶狠狠的揉了揉脸,然后终于掀开被子起床。
  他动作很轻,不想吵醒沈惊蛰。
  昨天她眼底的血丝和黑眼圈告诉他,为了季星剑和过年频发的交通事故,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社会线的记者,其实很了解法医的工作情况。
  因为了解,江立的动作更轻。
  他打算煮点粥。
  他对沈惊蛰的所有亏欠都无法挽回,所以他觉得他的第一步,只能是赖在这里,赖在她身边。
  六点十分,沈惊蛰家的大门被敲了三下,江立轻手轻脚的被敲门声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看了眼沈惊蛰紧闭的房门,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孩子,女孩子,最多八岁,披散着头发,手里拎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袋子。
  “姨,鸡蛋饼!”小女孩笑嘻嘻的举高袋子,然后在看到开门的江立后愣了一下,反应很快的一边改口一边闪身钻进屋子,“我妈呢?”
  ……好像刚才那句姨不是她叫的一样。
  江立正想回头叮嘱那孩子声音小一点,却发现这女孩熟门熟路的把手里的早餐袋子放到盘子里,盖上瓷碗保温,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对着江立弯了弯食指。
  “小声点!”甚至还皱着眉低声呵斥他关门的声音太大。
  ……
  心情有些复杂的江立跟着小女孩进了阳台,看着她踮着脚关好门,然后两手叉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谁?”声音不大,嫌弃意味十足,“眼睛真小!”


第6章 
  江立不可能同一个孩子置气,所以他眼皮用了点力,让眼睛看起来大一些。
  “会梳头么?”小女孩似乎对他突然变大的眼睛撇了下嘴,然后就失去了兴趣,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小梳子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高一点的马尾。”
  “……”这个要求很诡异,更诡异的是,江立其实是会的。
  沈惊蛰从小就是长头发,因为头发太多,每次绑高马尾都是大工程,他和沈宏峻为了上学不迟到,都学了一手秒绑马尾的绝活。
  所以一大早还带着点困意的江立下意识的接过了梳子,然后熟练迅速的帮这孩子绑好了马尾,全程只用几十秒。
  “……”这回轮到小姑娘无语了,偷瞄了江立好几眼,终于没忍住,“妈妈的弟弟眼睛原来那么小么……”
  “妈妈的弟弟应该叫舅舅,还有今天的鸡蛋饼没加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阳台边的沈惊蛰咬着鸡蛋饼走进来,抽走了江立手里的梳子,敲了敲小姑娘的头,“你再叫我妈你爸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小女孩噘嘴,“还有姚爷爷说你再吃辣就不给你走医保。”
  “我是大人,你爸打不了我的屁股。”沈惊蛰很嫌弃的啃着手里的饼,拉了下小姑娘刚扎好的马尾,对着江立介绍,“同事的女儿,严卉。”
  然后就叼着鸡蛋饼把严卉的书包拿过来,很熟练的找到作业本,走到屋子里开始签字。
  “那他呢?”严卉觉得自己受到了年龄歧视。
  “你舅舅。”沈惊蛰答的很顺口,低着头转笔,“昨天是阴天,你这日记抄的去年的吧?”
  “……”严卉迅速的忘记了年龄问题,跑过去遮住日记内容,脸有些红。
  “昨天干嘛去了?”沈惊蛰了然的挑眉。
  “大过年的要被送到学校托儿所本来就不人道。”严卉试图讲理。
  但是沈惊蛰没听,开始去书包里拿其他的作业本,翻了两本之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两手环胸。
  “楠楠昨天出院。”严卉在原地磨了几次脚之后终于开口坦诚,“我去了她家……”
  沈惊蛰一动不动。
  “她爸爸在家……”严卉憋出了最后几个字,就再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开始前前后后的用脚磨地板。
  江立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小时候的沈惊蛰。
  “老严知道么?”沈惊蛰抬脚用拖鞋压住严卉前前后后晃动的脚丫。
  严卉摇头。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一个人去她家?迫不得已要去,也一定要通知我或者婷婷阿姨?”沈惊蛰再问。
  严卉不回答了,低着头憋着嘴,眼眶开始泛红。
  “给我个不跟你爸告状的理由。”沈惊蛰叹口气,没有了吃早饭的心情。
  “我没有进门,我就是把你之前送给我的软糖包了一点送给楠楠,然后在她爸爸面前告诉楠楠我爸爸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严卉一字一句,小小的孩子难得的条理非常清楚,“你们没办法把她爸爸关进去,可是我还是想告诉她爸爸,楠楠仍然是有人关心的。”
  沈惊蛰很久没说话。
  江立也一直沉默,他意识到作为八岁的孩子,严卉早熟的太厉害了。
  他身上有记者独有的敏锐触觉,刚才两人之间三言两语的对话让他知道,严卉说的那个叫楠楠的孩子,应该遭遇了家暴。
  家暴这个词,在现今的社会非常尴尬。
  中国人骨子里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思想,对于有离婚诉求的成年人,第一步总是规劝。
  哪怕遭遇了家暴,要离婚,也仍然是规劝。
  而中国目前的法律对未成年人的家暴,界限则更加模糊。
  除非是严重到危及生命的重伤,不然一般的淤青伤痕甚至骨折,只要家长说服了孩子,哪怕警察手里有一堆的鉴定报告,也无法将实施暴力的那一方绳之于法。
  他不知道那位楠楠住院的原因,但是他也能猜到,沈惊蛰不允许严卉私自去楠楠家里,应该是担心楠楠的父亲会连她一起打。
  很严重的一件事情,沈惊蛰居然一直是以成年人对谈的态度对待严卉的。
  一个八岁不到的孩子,她作业本上写的还是学前班。
  八年了,沈惊蛰变了很多,和他的距离更远了,远到他几乎想要仰望。
  “楠楠爸爸为什么没有被关进去的原因我跟你说过。”沈惊蛰很平静的陈述事实。
  “因为楠楠腿骨骨折是逃跑的时候摔伤的,楠楠妈妈告诉楠楠如果爸爸坐牢了她们母女两个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所以楠楠告诉你们,她身上的伤都是自己摔跤弄出来的,哪怕你提供了伤口成因,她也坚持是她读书读不好应该被打。”最后一句话,严卉说的时候有了鼻音。
  她记忆力非常好,复述的原因里面有一堆不应该是八岁孩子能懂的词汇,但是她说得非常自然。她也很倔,微微红了的眼眶被她用力的深呼吸之后,居然也慢慢平复了。
  “楠楠身上除了骨折,其他伤痕等级只有轻微伤害,这些伤害不够刑事处罚。”沈惊蛰补充,“而不够刑事处罚的家暴,处以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就已经是极限。楠楠的爸爸,在法律意义上来说,没有刑事罪。”
  “哪怕他构成了刑事罪,虐待罪只有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七年后,楠楠仍然未成年,她爸爸出狱后楠楠仍然是他的女儿。而且这七年,楠楠妈妈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拿什么来养楠楠?”沈惊蛰继续补充,“楠楠爸爸是成年人,他知道楠楠的社交情况,也知道你爸爸是谁。你这种示威一样激怒楠楠爸爸的行为,只会让她爸爸在殴打楠楠的时候更用力,非常幼稚。”
  非常幼稚的严卉眼眶又红了,这次没倔,由着眼泪慢慢的溢出眼角。
  “这不是动画片里面简单的打坏人,楠楠是个人,她要活几十年,你的帮助不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觉得舒服。”沈惊蛰抽了两张面巾纸给严卉。
  “那我能做什么?”严卉擤鼻涕。
  “你什么都不能做。”沈惊蛰甚至没打算婉转自己的用词,“除了安慰她、给她软糖、帮她记笔记,其他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
  刚刚还在江立面前神气活现的严卉此刻蔫嗒嗒的像是霜打过的茄子。
  “但是我和你爸爸可以做很多事。”沈惊蛰给完棒槌之后终于开始给糖,“你爸爸已经在帮楠楠妈妈找工作,等有了工作能够独立,下一步就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
  “要让楠楠远离她爸爸,要做很多事。你作为孩子,能帮的只有陪着她,而不是激怒她爸爸。”沈惊蛰摸摸严卉的头,“她爸爸的工作一个月在家十天,这十天时间你可以让楠楠住到你家,等楠楠妈妈稳定下来,我和你爸爸会帮他们找到暂时居住的房子。”
  “要慢慢来,明白么?”沈惊蛰抬脚,按住严卉的脚丫,然后开始蹭她脚底板。
  严卉扭捏了两下,终于绷不住吸着鼻涕笑了出来。
  “上学去,再逃学我就把你所有的小秘密全都告诉你爸爸。”沈惊蛰拍她的屁股,“婷婷阿姨在楼下等很久了。”
  “今天你接我放学么?”严卉把沈惊蛰签好字的作业本往书包里塞。
  “嗯。”沈惊蛰皱着眉头用筷子拨袋子里的鸡蛋饼,真的一颗辣椒都没有。
  “那他呢?”严卉指了指江立。
  她有些脸红,刚才她没忍住流眼泪的事情被这小眼睛看到了。
  “你一个小屁孩要两个人接么?”沈惊蛰瞪眼,“还有,叫舅舅!”
  ……
  “叫叔叔就可以了,我姓江。”江立被沈惊蛰乱七八糟的辈分扯的脑仁疼,开口自救。
  “看,不同姓!”严卉像是逮到了沈惊蛰的小辫子。
  然后躲过沈惊蛰作势要抽她的手,迈开小短腿跑到玄关穿好鞋,走之前又回头和沈惊蛰确认:“楠楠会没事么?”
  “会。”沈惊蛰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那江叔叔是男朋友么?”楠楠在开门之后又探出一颗小脑袋,然后迅速的关门,门外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江立耳朵有点红,沈惊蛰斜着眼睛看他。
  “你害羞?”挖了一勺老干妈塞到鸡蛋饼里,沈惊蛰终于放心满意的咬了一口。
  “……你不睡了?”江立帮她倒了杯热水,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吃完睡。”沈惊蛰又咬了一口,还想再去拿老干妈。
  “我准备煮粥,蛋饼冷了别吃了。”江立拿走老干妈,顺便拿走了沈惊蛰准备咬第三口的鸡蛋饼。
  “……你胆儿肥了?”沈惊蛰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两手空空的样子,她明明记得他昨天晚上还很怕她。
  “我害羞。”江立面不改色心不跳,“再睡会吧,你起床气还没消。”
  “……”果然胆儿肥了。
  “还有楠楠的事其实记者也能做些事。”江立看着沈惊蛰,强调,“我是社会线的,这类的家暴制造些舆论会让楠楠的父亲有所顾忌。”
  “你知道楠楠的爸爸是做什么的么?”沈惊蛰挑眉笑,“记者,市电视台的社会线记者,姓刘。”
  “……”江立顿住。
  “粥里面加点玉米碎,边上的罐子里有。”沈惊蛰站起来,似笑非笑的拍拍江立的肩,“我去睡了。”
  “……记者。”江立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也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沈惊蛰回头看他,“我只是要告诉你,这里不是大城市,县电视台黄金时段的广告费价格低到你无法想象。”
  “你考虑下,是要在这样的地方制造舆论,还是回到你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在健身房里当精英。”
  “别急着回答我,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你自己考虑考虑是不是值得。”沈惊蛰安静了下,微微的叹口气,“遇到你我很高兴,你留或不留,都还是江立,我的弟弟。”


第7章 
  她的弟弟……
  这四个字让江立的嗓子像是突然被糊上了黏稠稠的浆糊,发不了声,张了张嘴,喉咙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沈惊蛰进了房间关了门,睡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出了趟门把严卉接回老严的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桌的外卖。
  她甚至从地下室里搬来一坛女儿红,炖热了打了生鸡蛋加了几颗话梅。
  他们老家的喝法,冬天喝几碗能让你一晚上手脚都是暖的。
  一碗黄橙橙的黄酒冲蛋下去,江立知道他担心了一整天的坦白时刻终于到了。
  “四年前我找人调查过你。”沈惊蛰先起了话题,“我知道宏峻离家出走的钱是你给的,知道他走的那一年你们两个之间还有联系。”
  酒有些烫,夹杂着鸡蛋话梅的香味,在北方开着暖气的屋子里甜腻的让人心里难受。
  “当然……”沈惊蛰又喝了一口酒,“我也知道他在X县的时候做了什么。”
  江立闷着头干掉了碗里的酒,用滚烫的温度压下涌上来的窒息感。
  “不只是第一年,这几年我和他一直都有联系。”
  “最早计划离家出走的时候,宏峻只是不满意你爸爸……沈元忠偷了你那几年所有的积蓄,那天我们喝了点酒,酒劲上头就想了那么个办法,想让家里人急几天受点教训他就回来。但是没想到你当天就在祠堂门口被除了名。”
  也没想到沈惊蛰居然就此离开了N镇,和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宏峻一气之下就去了广州,他之前和我一起学了驾照,到了广州后机缘巧合认识了几个煤矿老板,然后就帮着这些老板做一些南货北运的事情,收入还算稳定。”
  “你离开N镇后那半年,镇上闹的很凶。我妈心重,被人背后说了几次之后身体不好病倒了。”
  “半年后我去你学校找过你,你查过我,所以这段发生了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了。那一年没找到你,大学也没考上,所以就复读了一年。”江立低头笑了笑,为自己和沈惊蛰又满上了酒。
  那一年过得太愁云惨雾,他印象深刻。
  想想沈惊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全中国从南到北人海茫茫的找弟弟,那一年估计过的比他还凄惨。
  “我那时候在复读准备高考,我爸发了狠把我丢进了全寄宿学校,手机被没收,信件也需要老师过滤后才能拿到手,所以那一年我和宏峻失去了联系。”
  “等我考上大学再次找他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机号码已经停机。之前的邮箱,QQ,微信和其他所有的网络社交都没有再登录过,而他只在我的QQ空间里用自己的小号评论了一个L。”
  沈惊蛰眯眼。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为了知道这个L的含义,她花了很多力气,找了很多解密的方法,这个字母算是她最终选择进到公安体系的重要原因。
  但是八年了,哪怕拉上老严和师父老姚,也没人能解开这个字母的含义。
  “宏峻一直很介意家里从来不给你学费这件事,那一阵子网络游戏盛行,搭建游戏私服改一些游戏数据吸引小部分的游戏玩家买私服点卡可以赚不少钱,所以我们搭过私服,在里面他的游戏ID第一个字母是L。”
  “……妈的。”沈惊蛰忍不住爆粗,抽出香烟点燃恶狠狠的吸了一口。
  八年……
  完全没想到这居然就只是个游戏ID。
  “……你还在抽烟?”江立皱眉。
  “你见过哪个法医不抽烟的?”沈惊蛰随手拿了个纸杯子弹烟灰。
  没有人会习惯尸体的味道,哪怕没有腐烂,死者体内胃液和腐败的味道也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哪怕穿上防护服,下了解剖台脱了衣服也仍然会觉得身上沾了味道。
  所以很多做病理鉴定的法医都烟不离手,去味,心理上的和身体上的。
  “继续。”沈惊蛰举起碗碰了碰江立的酒碗,不想转移话题。
  “那个网络游戏内部有邮箱系统,我和宏峻这几年都是通过私服里的邮箱系统保持联系。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小心,他说他过年的时候和人打架差点闯祸,受伤的那个人在广州有些权势,他惹不起就躲了一阵子。”
  “他帮忙运货的煤矿老板给他弄了一个新身份,名字年龄都改了,他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索性把自己过去所有联系的方式都关了。”
  “你信?”沈惊蛰嗤了一声,烟吸得更凶,烟雾缭绕。
  “一开始我真的信了。”江立苦笑,“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做坏事。”
  哪怕后来事发了,他在内部资料里面看到了他的照片,也无法相信那案子里面居然有他。
  “但他确实慢慢的有些不对劲,每次我同他提起你的时候他都会转移话题,甚至跟我说你离开沈家肯定能过的更好,让我不要再想办法找你破坏你的生活。然后慢慢的他发邮件的频率越来越少,前年他生日的时候给我发了最后一封邮件,告诉我他结婚了,找了个X县的女孩子,婚后打算直接出国,他说他赚了不少钱,等出国安定下来之后再找我。”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然后。
  最后一点黄酒也进了肚子,江立酒量一般,慢慢上头之后脸开始变得血红,连带眼睛里也是血丝密布。
  沈惊蛰的脸却越来越白,隔着烟雾看起来情绪不明。
  “八年,你居然从来没问过他具体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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