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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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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悄鼻子一酸,眼前就被泪水模糊了。
  明明她的行为思想才是更接近于普通人的,可是无论什么时候,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包容。
  见她哭了,傅礼臻立刻慌张起来:“你别哭,我今天不画画了,可以让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你不要哭……”
  容悄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还吼他:“我不是都说了握手不管用了吗?!”
  傅礼臻手足无措,只知道握紧她的手:“那……那要怎么办?”
  “你不会抱抱我啊?!跟石头一样!一直都这么呆!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气死我了!我——”
  手被松开,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略带僵硬却温暖的怀抱,容悄闭上眼睛,声音低下去:“喜欢你啊……”
  你那么好我才爱你,可是我这么任性,你为什么还念念不忘。
  礼臻,两千多年了。


第40章 
  容悄哭够后清醒过来; 手臂狠狠勒着傅礼臻的腰:“我刚才哭的时候为什么不劝我?”
  傅礼臻笔直地站了这么久,整个人都已经僵硬了:“我说过让你别哭了。”
  “……”
  容悄终于放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 没有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
  “吃早饭吧; 该饿了。”
  煎蛋的香气很快又飘了出来,容悄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礼臻应该是记得以前那些过往的,那些反应几乎像是他的本能。
  大概有种记忆没有消失; 只是被掩埋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礼臻或者自己的特殊,她是真的完全弄不明白。
  地府那群人说话真假掺半; 她不是那么聪明,只知道每一次寒暄背后都别有用心; 但这用心到底是什么; 她也看不出来。
  傅礼臻放下盘子,然后容悄就看到那个盘子往自己的方向被推过来了。
  “分给你一个。”
  “不行; 我根本吃不到。”容悄沮丧; “你自己吃吧。”
  傅礼臻端着自己那份坐下来,看了她面前还冒着一丝热气的煎蛋一眼,不无遗憾:“那你就先闻一闻吧。”
  他说这话是没有坏心眼的; 但对容悄来说; 却是残酷无比的一句话。
  她捂住脸; 用手挡住再一次狰狞了的表情。
  吃完饭后两人对坐,大眼瞪小眼。
  容悄很快落败:“好了,你还是去画画吧。”
  傅礼臻犹豫了一下; 没动。
  两人又无言坐了许久,他才开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也许不是真的好奇,而是没话找话。
  容悄想了想:“和现在一样啊。”
  傅礼臻蹙眉:“我不是将军吗?”
  容悄点头:“你的确是将军,但还是跟现在一样。不想理人就不理人,有时候固执到让人发疯,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人害怕。”
  “反正是个让人完全没有办法的人,也跟现在一样,每次都说听我的,但到关键时候,没有一次听我的。”
  “不听你的时候,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不会不理你的。”傅礼臻听完后,认真辩解。
  容悄笑了:“你太高估自己了,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还是一塌糊涂啊。”
  傅礼臻有些怀疑:“是怎么样的?”
  “虽然一塌糊涂但还是挺好玩儿的,简单给你讲一下吧,你就当故事听好了。”
  “嗯。”
  和他第一次相见是在护国寺周围的梅林里,容悄刚说完大逆不道的话,正要和嬷嬷返回护国寺厢房时候。
  他是忽然出现的,麻木着一张脸。
  当时真是措手不及的慌乱,又被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容悄骂了一声“登徒子”,她身边的嬷嬷更是高喊“有刺客”,可惜她们走得太深,离护国寺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侍卫们没有立刻赶过来。
  更何况这一片区域,不属于皇家范围。
  护国寺住持仁清带领众僧种下这片梅林,代替只为皇家敞开的寺门,普迎天下客。
  傅礼臻看了她一会儿,就错开她们往前走了,完全没有要纠缠她们的意思。
  容悄胆大包天,拉住了急着离开的嬷嬷,好奇地打量起傅礼臻来。
  他往前走的时候很靠近梅树,远处响起一阵寒鸦啼叫,本就沉甸甸的梅花枝一颤,抖下一大堆雪,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他被雪堆砸了个满头满脸,脚步也顿住了。
  容悄一乐,掩唇而笑,清脆的笑声传到傅礼臻的耳朵里,他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容悄觉得是瞪,更乐了。
  “公主!回去吧!”嬷嬷心急地劝道,且撇开安危不谈,这孤男寡女的,也的确不成体统啊!
  容悄觉得有趣:“我不回,我在寺里念了好几天经了,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嬷嬷急得上火:“您刚才还愿意回去呢,走吧,明儿老奴再陪您出来走走。”
  “我不。”容悄看傅礼臻抬腿离开,立刻松开嬷嬷的手跟上去,真的是要把后头的老嬷嬷急哭了。
  这公主从小离经叛道,生在皇家却不知道怎么的一身反骨,从小到大不知道在多少寺庙庵堂关过,被罚抄的经文都有十八担了,这性子却一直没能收敛下来。
  说句大逆不道的,这公主没分没寸,还疯疯癫癫的。
  不怕死。
  “公主,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您又得被关好些天!”
  容悄不在意地挥挥手:“我说不定都没几天好活了,还怕这个!”
  “公主,慎言啊!”
  她拦不住容悄,只好紧紧跟着她,万一出点什么事,她也能挡一挡。
  容悄一路跟着傅礼臻走,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停下来,在一颗粗壮的梅树下扒拉出一个木盒,打开来是小小的蓝色碎片。
  “这是什么?”容悄蹲在他身边,好奇地问。
  嬷嬷看他们挨得近,简直要吐血了。
  小祖宗哟,被人看到这一生的清白都毁了!
  傅礼臻不理她,伸手抓了一小把洒在了没有脚印的雪地里。
  容悄盯着一小片地方看,蓝色碎片陷在白雪里,被浸湿后好像有一点一点化开了,原本干巴巴有些发黑的深蓝开始变得又亮又艳,她惊喜:“哇,能染色,那是不是能做这个颜色的衣裳?”
  傅礼臻还是不搭理她,似乎在想些什么,也不动作。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好不好?我给你黄金。”容悄诱惑他,“给你像这个箱子这么大的黄金。”
  傅礼臻把箱子拖走,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老嬷嬷看着傅礼臻,心下猜疑,奇奇怪怪的,这个人不会是傻子吧?
  容悄锲而不舍跟着挪窝:“真的我不骗你,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要跟我说话,走开。”傅礼臻蹙眉抱起箱子,跑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又蹲下了。
  抄了这么多年佛经还是抄出了一些耐心的,容悄皱皱鼻子,决定暂时不去打扰他,自娱自乐把蓝色碎片埋在了雪里,全部都埋了一遍之后再回到最初,把碎片挖出来。
  只是碎片没有挖出来,却挖出了一朵蓝色的小小花朵。
  最底下的雪化了一些,比较湿,把原本的花干浸泡开来了。
  “原来是花啊……”
  她拈起那小小的一朵,在指尖好好打量。
  好小的花,花型并不稀罕,只是颜色出奇,这样艳丽的蓝色,着实好看。
  “开出来了。”
  刚才还凶巴巴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意外的柔软,容悄抬头,傅礼臻正出神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小花,一脸怅然。
  容悄站起来,把手上的小花递过去:“喏,你要的话就给你。”
  傅礼臻摊开自己的手掌,容悄给他放在掌心:“这是什么,颜色这样好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傅礼臻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把花装了进去。
  “是种子。”
  “嗯?”容悄被他逗乐,“你还骗我呀,这分明就是花嘛!”
  “是种子,刚刚开出来了。”傅礼臻坚持。
  容悄不服:“就是花,晒干了的花,雪地下面湿泡开了才展出来的!”
  “是种子。”
  “……”
  容悄想,这可真是个呆子。
  傅礼臻又抓了一把花干扔在雪地里:“它在礼全手上也开过,他捧着雪,这朵花就开在上面,我亲眼看到的,然后他就一整箱种子都给我了。”
  “傻不傻?他没安好心呢,欺负你呢。”
  “我知道。”傅礼臻点头。
  容悄惊讶:“那你还听他的,这不就是花干么。”
  傅礼臻捡了一小片,摇头:“我觉得它是种子,能够在雪里开花的种子。”
  容悄:“……真呆。”
  “只是我不能让它开花。”傅礼臻的神情很失落,“我昨天过来种了,到今天也没有开出来。”
  “……是雪盖住了吧。”
  “我知道,但是没有开在雪上,就不算。”
  容悄嘴角抽搐:“……我刚才也是挖出来的。”
  这是个奇怪到她理解不了的人。
  这也就是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了。
  完全无法沟通,但是回去之后稍微一想起就发笑,开心的不得了。
  那一年她还不过十五。
  容悄说完后又黑了脸,现在都不止一千五了,她居然还哭鼻子了。
  以前她都没哭。
  傅礼臻蹙着眉头,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他和悄悄的第一次见面。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他不会说这么多话。
  “那种花,你后来找到了吗?”
  容悄笑眯眯点头:“找到了,不过是你找到的。”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惊艳沉迷:“是真的,非常漂亮啊。”
  细细碎碎艳丽的蓝色漫山遍野,风一吹就像海潮一样起起伏伏,还伴随着幽深的香气。
  在那里,她跳了数不清的舞。
  也在这呆子的身边。


第41章 
  往事真要提起; 大概要说上很久很久。
  有时候傅礼臻不画画问起来,容悄就像说故事一样,挑一些高兴的事情讲给他听。
  其实有些事情她自己也不记得细节是不是那个样子; 毕竟时间过了太久; 有些东西可能是她潜意识里自动补充完整的。
  不过故事嘛,也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就这样愉快的过了两个星期后,高格回来了; 面容憔悴死气沉沉,也不结巴了。
  他说他第二天就找到了同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穿着考究精细,只是人很阴郁。
  他说他从那个同伴那里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还决定一起去寻找其他同伴。
  他说第五天; 那个同伴忽然就消失了。
  最后他一个人游荡了近十天,终于挨不住寂寞; 就逃回来了。
  高格太幸运了; 以至于承受能力比很多灵体都要低,就这么十天的时间,他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我们的同伴就真的那么少?”
  “为什么我们跟正常人不一样?”
  “我为什么没有干脆死掉?”
  他抱头蹲着; 痛苦不堪。
  他的脑子一刻不停地在想这个事情; 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 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容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高格的这个阶段,基本只剩下了负面情绪。
  接下来要么慢慢好转; 要么直接崩溃。
  彻底疯掉了的同类她也见过,痴痴傻傻地从这头穿到那头,还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其实这种情况,直接崩溃了也挺好的。
  疯子本来也就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容悄也觉得头疼。她才放松了几天,高格的归来又将所有的事情打回原形。
  有些根本性的问题总是逃避不过的。
  “你冷静一点,我们想想办法。”
  高格拼命摇头:“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
  “我们怎么办啊……”
  “难道就要这样过很多年……”
  “完了,完了……”
  “我想死啊,我想去死……”
  简直是软弱到了极点的性格,偏偏对这种人除了恨铁不成钢,也生不出其他厌恶的情绪来。
  傅礼臻忍无可忍,怒目相视:“闭嘴!”
  高格噤声,但还是低着头捂着脸,一副“苍天负我”的模样。
  等高格终于安静地坐在电脑前看隔壁邻居直播,容悄把傅礼臻拉出了卧室。
  容悄笑盈盈问:“你还生气啊?”
  傅礼臻坐在餐桌前,不说话。
  “放心啦,我们已经有成功的先例了,也许很顺利的就把他送走了。”
  他还是不说话。
  容悄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我困了。”
  傅礼臻终于动了,站起来要往卧室里走回去:“那我们先睡觉,我把他赶出来。”
  容悄连忙抓住他:“等等吧,等他再平复一下,不然烦的还是我们……等明天再问问他,去跟他的亲戚朋友接触一下,看一看有没有突破口。”
  “其实像上次裴修那样出去玩一下,不是也挺好的,日出很漂亮吧?”
  傅礼臻抿唇,他根本就没看到。
  不过提到这个,他想到了画室那幅画,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那就明天出去。”
  容悄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次高格的事情能解决,下次可千万不要再遇到同类了。
  不过,如果她能变成普通女孩儿的装扮,就算遇到了同类,那么只要她和礼臻假装没看到,对方也应该察觉不到她的身份。
  只是真的能变成普通人,那就好了。
  什么都好了。
  第二天傅礼臻遛完狗拾掇好自己,就把窝在角落里发呆的高格叫了出来,只是在向他询问信息的时候遭遇到了巨大的困难,可谓是刚开始就不顺利。
  高格摇头:“我没有亲近的人,我爸不管我,我妈早就死了,我也没有朋友,没有谁会惦记我。”
  容悄:“……你再好好想想,真的就没有关系很好的人了?”
  “我和大家都不联系,整天都待在房子里,每天就是打打游戏看看直播,那天也是因为忽然想出去找工作,然后一出去,就被车撞死了。”
  高格压根不想提自己在世时候的事情,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小时候总是被同龄的孩子欺负,长大后没有工作没有朋友连家人也形同虚设,每天就是混吃等死。
  根本无从下手。
  容悄继续问:“你回去看过你爸爸吗?也许你爸爸因为你的死很难过呢?”
  高格“切”了一声:“我继母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呢,他是真的对我没感情,平时也就是给钱而已。哦对了,我爸是高鲁明,□□那一带往西全部都是我们家的。”
  虽然容悄和傅礼臻不知道高鲁明是谁,但是高格大概形容的面积让两人了解到,这个软弱到不堪一击的高格,居然还是这种富豪家的少爷。
  “我妈是高鲁明的原配,就是他发家致富之前娶的农村妇女,他好运地赶上房地产膨胀一举变成暴发户之后,心就野了。我妈把我生下来后才发现他在外头养的女人生的儿子都比我大三岁了,在我九岁那年小三打上门,我妈没抗住,跳楼死了。”
  “后来小三就变成了我继母,我上初中就开始一个人住在外面,没钱就跟高鲁明要,他也从来没管过我。就这样,我和他真的之间真的没有感情。要说有,也是谁都看不上谁吧。”
  容悄不放弃:“那你有对谁许下承诺之类的吗?”
  高格脸上的神情很落寞:“没有,我都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事情陷入了僵局,完全无从下手。
  傅礼臻起身,阴着脸:“悄悄,去画室。”
  傅礼臻对着画纸糟蹋颜料,容悄就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企图在有限的信息里整合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难道就是因为他这辈子过得太无牵无挂了,所以才走不了?
  不可能吧……
  容悄摇摇头,高格肯定遗漏了什么事情。
  乒铃乓啷的砸东西声又传了过来,新邻居的情绪似乎每天都要崩溃一次,明明在那个什么直播间里的时候看不出一丝暴躁的模样。
  真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
  容悄看着同样处于暴躁中的傅礼臻,没话找话:“新邻居又发脾气了。”
  “嗯。”傅礼臻刮了一大坨颜料,然后用笔均匀地在纸上铺开。
  没话了。
  傅礼臻倒完了一盒颜料,换一盒的时候终于又憋住了一句新的:“今天早上馒头在她家门口叫了,她从二楼出来骂了一句,很大声。”
  “哦。”
  又没话了。
  容悄在窗台上继续趴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前几天新邻居和其他邻居碰面争执完后,她也总是骂得很大声。”
  “对。”
  再一次聊死了。
  傅礼臻绞尽脑汁想了想:“她总是回到院子里自己发脾气,骂得很凶。”
  “是。”
  ……
  容悄差点笑了,这样聊天,也很新奇呢。
  说到这份上,容悄也要好好想一想才能接下去了,她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新邻居的骂声,终于想起来:“她还总是骂什么‘高木各你这个骗子’,‘高木各你死哪里去了’什么的。”
  礼臻接下来又会接什么呢,好奇。
  期待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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