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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但很记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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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是他小说连载期间的章节更新,要么是他心血来潮的一篇随笔,要么是猝不及防的微博新动态。这些每一样,对边忱来说都是惊喜。
  张饮修在网上冒泡的时间依然是她关注的重点之一,她写完正儿八经的感想后,总不忘换着法儿在留言区“威胁恐吓”他去睡觉——
  「……大佬!请伸出你的修长手指,摸摸你的头顶,我敢打赌,那里一片光滑吧;lt;( ̄︶ ̄);gt;!」
  「……来人咩?把这位帅气的小伙子从电脑面前拖走好吗!为了肾……不,为了他未来夫人的婚后生活着想 :) 」
  「……哎呦卧槽!别再找借口说你正在飞往哪国的飞机上了w( ̄_ ̄)w,不管你在哪儿倒时差,这个时间点更新都非常不科学!」
  …………
  3
  丹麦,哥本哈根,尼布酒店。
  “你在看什么?还没看完?”吴文已经换好衣服了,从更衣室出来时顺口问了一句。
  张不动声色合上电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自己的问题:“解释一下,是哥本哈根没其他酒店了,还是你自动排除了所有酒店的其他房型,以至于一定要订这间小型套房?”
  “因为穷,”他把客厅里的窗帘完全拉开,“码农订不起其他房型。”
  没等他转身,后脑勺就被一本飞来的杂志砸了个正着。
  吴文一回头,刚要反抗某人,见他正用手背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瞧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发现你的头发竟然挺正常的,”张相当客观地发表着看法,“勉强算得上乌黑……而且不稀疏。”
  “……”吴文倒吸一口气,“and……???”
  “没什么,感慨一下。你天天熬夜研究代码,还能保持成这样……”他的指尖在下巴处缓慢游移,“说明某些所谓的科学研究也不怎么科学。”
  “很崇拜我吧?”
  “滚吧。”
  “……”
  4
  张来丹麦是因为有个人的工作业务需要处理;吴文正好这几天有空,跑来跟他一起度假。
  下午两人自驾去郊外兜了一圈,车子停在公路旁,他们靠着车身并排而站,眼前的野景开阔空旷。
  “喂,你难道不觉得,钱是赚不完的吗?”吴文突然跟他谈起这种形而上学的问题。
  张有点意外地看向他,弯起的桃花眼里带着些微的嘲笑。
  吴文轻声咳了几下,“你也老大不小了,尽赚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这次,张蹙起长眉,尔后移开眼眸,笑了一下,没说话。
  吴文讲话一向接地气且直白粗糙,每每跟他待在一起的超过三天,张就想用胶布封住他的嘴。
  “你别忽略我的话啊,难道我说错了?”
  “不然?”张反问,“难道你还以为你哪句话说对了?”
  “我只是想说,你这个年龄,应该谈个恋爱才对。”
  “piss off。”他塞上耳机站直身,离开车子,往前面的荒原走去,懒得理吴文。
  5
  早上有急事,没来得及吃早餐,边忱饿着肚子一直忙到上午十点,才寻着一点空闲去公司楼下的甜点店。
  但是,哦槽!
  一打开手机微信,竟然看见某人的随笔在这时蹦出来。
  香港上午十点,北欧已经凌晨四点了吧?
  张饮修怕真是不想要他那一头秀发了吧?边忱想着这个,一边塞了块点心在嘴里,一边擦了擦手指。
  然后双手捧着手机,快速地在公众号留言区写下自己的评论。
  ——「话筒递给我的信仰张:就这个睡眠时间来看,您毫无疑问已经是位秃顶老头了。请问,您以后该如何挽回你在我等傻狗心目中的帅气形象?」
  …………
  尼布酒店里,屈着腿坐在沙发上的人拿着ipad,把公众号后台的所有读者留言都选进精选。
  视线掠过说他是秃顶这句……张饮修面无表情。
  罕见地在留言区回复了一句……
  回复给这位无比眼熟的“小棉袄”:「说谁秃顶?嗯?」


第11章 ZYX
  1
  点心卡在喉咙里,边忱被噎到咳嗽。
  阳光从玻璃棚斜斜洒下来,普华永道的办公大厦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光芒万丈。
  她坐在玻璃棚下的休息区,手里捧着的手机很烫,脸颊更烫。
  刚刚微信上的“作者回复”的通知声传来时,她只觉得手腕震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了他那句话。
  除了三年前最初那段时间之外,张饮修几乎不回复任何留言的。
  一向都是:他写,她们评论——这样的模式刚刚好,过多的交流会破坏彼此的平衡。
  唯一的例外是,公众号随笔里,他每次都会在留言区随便找个人回复说「已下线」,好让她们知道他已经不在线上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留言区里根本看不到他的任何回复。
  也许他全都看了,也许他会用其他方式回应,但绝对不会有更多题外的闲话交流。
  在边忱眼里,他就像隐在一片云雾里的人,用恰到好处的距离远远地存在着。永远知道自己想要在网络文学圈里得到什么、又该避开什么。
  所以他这句神奇的回复,顿时把边忱吓得不轻。
  妈耶,他是不是被盗号了?
  或者是,哦槽,他现在喝醉了吗?
  这简直不科学,越看越不科学。
  愣神了好一会儿,边忱再发了一条留言,问他是不是被盗号了。
  但是发出去之后,再一刷新,却发现他在五分钟之前就说了那句「已下线」。
  她的留言只能在他下一次上线时再被他看见了。
  他问什么来着,说谁秃顶?
  谁问谁知道。
  哼!
  2
  失眠。
  张饮修见过很多个城市凌晨四点的模样,它们普遍都安静平常,不会发生什么半夜爆炸、外星人登陆之类的刺激事儿。
  所以他也没什么机会去扮演城市英雄,诸如蜘蛛侠、蝙蝠侠、奥特曼之类的角色。
  人的心脏若是分成一百个房间,那他一定有一间地下室,藏着所有淹没在生活表面的童真和幼稚。
  一个人该如何正常地存在?谁都不知道。
  从小就探寻艺术的人,往往会把自身的生命抽象成一场不同于常人的游戏。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体验比生存更重要。
  他敬畏努力生存的人,与此同时,自己却疯狂地违背着这样的做法。
  一面清醒克制,一面疯癫放纵。
  而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就会有无数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他脑海里冒出来,时而跌入地狱和深渊,时而攀上天堂和圣地,并且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没关系,艺术向来为人们那些极端的行为和情绪提供了藏身之处。此族人们也素来以喜怒无常和离经叛道而闻名。
  他对“失眠”没有明确的看法,他只是接受它的发生,接受它的存在,并用自己的方式与它友好相处。
  张在中国,最开始以“张挽微”这个中文笔名在网络上宣泄自我时,就是出于失眠这一原因。
  夜深人静,独自坐在电脑面前,偌大的公寓里只有他指尖轻敲键盘的声响。
  因为那时候,如果不这样,其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他总不能大半夜地在大街上乱逛吧。也不能老想着63大厦、小蛮腰或者其他适合纵身一跃的高楼。
  一直到现在,每当大脑应该休息却又无法进入休息状态时,他就习惯敲键盘,排列文字,在另一个空间里跟自己玩耍。
  然后,渐渐的,招来了一群中国读者,于是他敲文字的原因似乎多了一个;有时候也不得不在失眠以外的空闲间隙写写东西,尽管状态并不那么合适。
  …………
  关于秃顶……张饮修垂眸轻笑,怎么会有人傻到认为所有人都会毫无例外地遵循一般性的医学研究结果?
  而恋爱需求……他又忍不住在心里鄙视吴文那套说辞。
  无需解释,就是鄙视。
  3
  中午,在公司附近的餐馆用午餐时,边忱倒回去瞅张饮修在两小时之前发的那篇随笔。
  淡丽的远山眉下意识蹙起,她发现,之前那条被他回复过的留言,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边忱十分确定自己当时并不是在做梦来着……那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留言被他手动删了。
  可是,为什么呢?
  大约是他对他自己的举动后悔了?而他对他自己的举动又拥有全部的主动权,所以想删就删掉了。
  嗯……更有可能是他酒醒了,然后就删了。
  边忱试图从多方面去分析原因,最后却猛然发觉,这毫无意义。
  那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不回复留言的张饮修才是正常的。
  4
  结束了香港的实习后,再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大四上学期的中期了。
  边忱还有一门实践课没修,毕业之前基本都留在学校里修学分、写毕业论文。
  生活里的长久存在着的乐趣还是张饮修,并且,这一年,她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关注他。
  他写新系列的小说了;随笔的分享面变广了;的他微博循环性活跃 … 长草 … 活跃 … 长草;官博通知说新的实体书籍出来了;超级话题里有了新活动……
  边忱没有在微信后台问起上一回他删留言的事情。
  一是因为,从一七年十月开始,一般情况下,张饮修很少会去看公众号后台的信息;二是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件小事都不应该成为她去打扰他的借口。
  别看边忱平时在留言区换着法儿催他睡觉,其实除了这一点外,她写的其他关于他文字的感想都很认真很正经。
  在微博上的不定时表白也特用心,措辞活泼,用语却相当尊敬。
  更不会把一些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糟心小事发泄在任何他可能会看见的地方。
  在她的心里,信仰是不能被打扰的,一点都不能。
  何况,他又不是深夜主持电台的知心小哥哥……反正边忱每次看见有人把他当做随意发泄负面情绪的树洞,都很不能理解,同时还会在心里默默吐槽:她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这可能就是他曾提过的kitsch?
  诚然,谁没有不顺心的事呢?谁都有;
  谁不会在某些时刻需要慰藉呢?谁都需要。
  但只要稍微换位思考一下,就该明白,到底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寻求激励和慰藉才是合适的。
  不过不过,有时候边忱也庆幸:正是因为这世上存在着不少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对比之下,才显得她比较成熟——这个秘密她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拍大学毕业照那一天,她穿着学士服,头上还戴着学士帽,清澈双眼在弯起来的那一刻被镜头定格——本科生涯结束了。
  虽然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边忱的人生似乎要步入新的阶段了。
  5
  2020年六月,在有针对性地参加了几间大型企业的应聘之后,虽然波折不少,但边忱凭借着自身过硬的英语应用水平和拿得出手的外企实习经历,最后还是成功进入了德豪国际的立信会计师事务所。
  不少同学和前后届的人都觉得她很幸运,因为在她们学校相关专业的应届毕业生里,没几个人能顺利进入德豪国际这样的大型外资事务所。
  可只有边忱自己知道,这跟幸运无关,只与拼搏有染。
  后来她回了趟杭州,在家里跟妈妈待了几天,顺便修整了一下。
  七月前一天,边忱拉着行李去机场,即将离开杭州,去上海的公司总部。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忽而觉得有些恍然,回过头去看,好像自己的人生在某一个时间点就开始偏离了早些年爸妈给她安排的轨道。
  按照爸妈的期望,她本来应该留在杭州,随便找个小公司,安心工作几年,尽快谈个男朋友,最好也是在杭州的,继而结婚生子,过上家庭主妇的生活……哔——此时或许就该按下暂停键了。从此她的生活毫无疑问将围绕着自己的丈夫孩子展开、消耗、结尾。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那样之后还有什么意思。边忱心想。
  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离预定轨道的?
  到底是从看见他的文字开始的,还是从下定决心要去靠近他所在的世界开始的?


第12章 ZYX
  1
  你尝试过最大的心理落差是怎样的?
  抽凭、盘点、收发询证函……日复一日,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完。边忱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这些琐碎低级却又不得不完成的工作整个给吞噬掉了。
  在刚进入立信的第一周,她心里憧憬的还全是:用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做一份审计底稿啊,被选进项目组啊,跟着项目经理四处奔波啊……也许会很累,但一定又充实又骄傲的那种。
  但是现实……呵呵。她已经连续好几天对着永远不能关上的office软件哈欠连天了,甚至想回大学校园去。
  办公室里所有的杂事几乎都丢给她这个a1,不能抱怨,不能推脱,只能默默地做完,即使每天晚上都熬到半夜。
  入职以来的这一个月,边忱喝完的咖啡大约是她以前二十二年喝过的咖啡量总和。
  越到后头,直接从熬夜升级到通宵了,连咖啡也失效了,全靠心理压力撑着。
  必须时刻想着:万一搞不定,要么被sa和pm骂,要么影响到个人升职。
  妈呀,没人告诉过她,初入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模式是这样的呀。
  既不像实习生那样有退路,又不像上级们那样游刃有余,简直累得喘不过气,并且时常感到前路渺茫黑暗。
  不管是抱着升职的目的,还是想积累项目经验以此当做进入投行的跳板,对现阶段的边忱来说,这两者都遥遥无期。她唯一能做到的,似乎竟然只是留在事务所。
  边忱一边自我缓解,一边努力放低自己的眼界。
  与此同时,还得心头滴血地把靠近张饮修的战线再一次拉长。
  “这么下去,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吧……”
  “我至少得混进一间国际性投行,比如他唯一一次提过的摩根斯坦利,这样才有机会碰到他吧……”
  “有没有可能,嗯……他平时会亲自参与一些大项目吗?”
  “可是我连他具体的工作是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是完全的自由投资人就麻烦了。这个范围太大了……”
  “他会做些私募的吧?不知道会不会来中国……”
  “妈耶,我才发现我到现在都还没出过国……”
  2
  2020年春节临近。
  没工作之前,边忱就听说做她们这一行的,一到年关就要做好不把自己当人的心理准备。
  券商靠嘴皮,身为中间机构的审计会计师们普遍得埋头苦干,行业规则就是这样,谁都没法越过去。
  年审的deadline时时刻刻悬在他们头上,边忱老觉得自己明天就要猝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春节假期,除夕前一天,乘高铁前,又到处找不着自己的身份证。
  人流密集,天色变暗,今日最后一班回杭州的高铁已经离站了。
  边忱给妈妈打完电话后,拉着行李走在街边。
  有那么几秒钟,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原来上海这座城,也可以让人这么难过。
  张饮修的身影被眼前这糟糕的生活暂时掩盖了,她感到一阵鼻酸,不知该何去何从。
  要撑住啊,蠢货。
  放弃多简单,谁不会啊?
  你已经走到如今的境地了,现在松手的话,摔下去可疼啦。
  …………
  等眼泪流下来时,她的视线又恢复了清晰,周围的喧嚣声音也重新回到耳里了。
  哭就哭了吧,除了有点废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丢人的。
  反正他说过,没人规定我们不能哭的,有时候人就是得哭出来。
  …………
  最后,是一位定居上海的高中同班同学过来接的她。
  边忱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她跟这位同学平时不怎么熟的,虽然相互添加了微信好友,但私下很少单独聊过,只是偶尔在高中班群里讲两句话。
  可是那时她站在街头,翻遍了手机里的所有社交软件,唯一能麻烦的,竟然就只是这样一位不怎么熟的高中同学。
  鬼迷心窍的,边忱突然在想,一直以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
  当困境真正降临在眼前时,能帮到她的,似乎不是她的张饮修。
  “包包里确定找不到吗?”开着车的熊逸文问了她一句,打断了她鬼迷心窍的反思。他指的是她的身份证。
  “都找遍了,我怀疑它凭空消失了,超奇怪。”
  可不是么?整个手包都还在,唯独身份证不见了。
  “好像得在你户籍所在的派出所才能补办的?或者先办个临时身份证。”
  “我跟我妈说了,年后回杭州应该就办好了。”
  “那你这几天……”
  “你的身份证能借我吗?”边忱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思考要怎样开口问他借,“我去酒店应付几天。”
  熊逸文显然没这个打算。他只是轻咳了声,“我那边还有个空房间,挺方便的。”
  “可是——”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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