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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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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手恋恋不舍在两人的照片上抚摸了好几遍。
不争气地又想哭了。
喜欢上慕言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虚伪的事情。
一边死心塌地,一边故作清高。
最终却要无奈放弃。
迷迷糊糊睡着前,丁汀还在思量。
如果真的要离婚,她一分钱都不要。
因为慕言不要她了,那么,她也不要他的一分一毫。
…
“我靠,你这眼睛也太肿了,出门前不拿茶叶水敷一敷吗?”
邵卿夸张音调响起来,就差让整个商场听见了。
丁汀捂住她的嘴,感到头痛,“你小点声,我可不想让别人看我笑话。”
然后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
昨天哭了那么久,跟永动机似的哭了又哭,不肿才怪。
别说茶叶水了,就是钻石水也没个卵用。
丁汀和邵卿背着包在家电广场转了几圈,期间,邵卿依旧对这件事进行喋喋不休地评价。
“他可是天之骄子,从小大家都供着他捧着他,谁会跟他去讨论什么互相尊重保持沟通的鬼道理啊。”
“但是我就不想要那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了,”丁汀站在冰箱区,左看右看,“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当你越爱一个人,对回报的要求就越高。”
邵卿指了指红色的冰箱,两眼发光,“这个好看,就是太贵了。”
转而又顺着刚才的话题道,“但慕言肯定觉得,他花钱你当富太太,就这么相安无事一辈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错啊。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心知肚明的退让才是最聪明的。
丁汀摇了摇头,“那我不管,我就要他爱我,缺一点我都不要。”
最后,在她雄赳赳的决心中,冰箱、彩电、空调所有家电一应俱全,还买了几套床上用品和小装饰品。
丁汀从来没自己买过家电,不论看什么都觉得很便宜。
比如这冰箱,还不够她买半条裙子的。
最后杂七杂八去总柜台结账单,收银员倒吸了一口气,态度极好。
“您好,总共是十三万八,现今还是刷卡?支付宝或微信也可以的。”
邵卿在旁边看直了眼,“这也太贵了,咱们也没买几件吧。”
“也还好吧,我以前没买过,很贵吗?”
说着,丁汀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是慕言之前给她赔罪的那张。
收银员双手接过,轻轻刷了一下。
继而沉默几秒才道,“小姐,这张卡被冻结了。”
?
丁汀有些不可思议,她又从包里掏出那张黑卡递过去。
“小姐,这张卡也被冻结了。”
账单摆在面前,丁汀明晃晃从收银员的脸上看见了某种情绪——
装B遭雷劈。
她倒吸了一口气,恋恋不舍把工资卡掏出来。
平生第一次在心里暗骂了句脏话。
我日。
作者有话要说:慕言: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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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uuuuuk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山雨欲來風滿樓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一更)
东西运到教师楼,动静引来几位老教师,大家不约而同从阳台往下看。
有的认识丁汀,很友善地打了个招呼,其中就有张院长。
“小丁啊,怎么突然搬家到这里了?”
他跟丁汀的硕士导师是同期同学,当初毕业答辩还给予了不少参考意见,对她就像对嫡系学生似的,从工作到生活,细致关心。
但她肯定也不敢跟老师说“我正闹离婚”之类的鬼话。
搬运工把大件家电往车下搬,丁汀捏着衣摆,强颜欢笑。
“住这儿上班比较方便,以后还要麻烦老师多照顾了。”
“嗨,哪的话,跟老师客气个什么劲儿。”
寒暄过后,丁汀按照邵卿的留言,拎着钥匙上了楼。
二手房在二楼,这栋单元是学校千禧年后修建的,比起老房楼道宽阔了不少,倒是给搬运减少了很多难度。
丁汀也不确定自己会在这里住多久,也许很短,也许一辈子。
但是在邵卿的极力阻拦下,添置的东西并不太多,一些必备家电和生活必需品。
但仅仅如此,她收拾出来也花了大半天时间。
原本就不大的老房子被塞得满满当当。
站在厨房里转个身,就会碰到墙壁。
站在一排瓶瓶罐罐前,除了灰尘就是狼藉,丁汀还从来没动手打扫过房子,在原地愣了很久,除了收拾出一条走路通道来,也别无他法。
最后还是灰头土脸约了小时工。
家属楼唯一特色就是那间宽阔阳台,可以把所有阳光都收集进客厅的每个角落。
丁汀给自己开了瓶冰镇可乐,爽的双脚掂地。
窗外是大片大片败落植物。
她突然想起,均桂园阳光房里那几盆垂死挣扎的兰花。
要是没人照顾,恐怕也坚持不了几天。
可惜了。
丁汀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
开始逐渐接受,她和慕言的相关回忆,大概都会随着时间而逐渐褪色消弭。
这就叫,缘尽。
…
“北京的手续一再出现问题,来自临市的匿名举报信都有好几封,随手都是鸡蛋里挑骨头,但对审批确实有影响,”赵西皱着眉头报道,这些日子,他在迁移事项上实在劳心劳力,“咱们要出手查查是谁吗?”
宽敞的办公桌后,男人双手交叠下巴之下,闭目养神。
沉默许久后,在缓缓抬开眼皮。
显然这件事并不能影响到他,“打蛇要打七寸,对方头还没露出来,就暂且先等等,北京那边不用着急,子公司保持正常营业就好。”
从老宅回来后,慕言就彻底住在公司,通宵达旦完成了手里所有积压公务。
叮嘱完几件大事后,他阖眼,“夫人怎么样?”
“哦,夫人今天跟朋友去家装商场买了些家电,然后回到家属楼再也没出来过。”
赵西不清楚他们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这次,看架势还挺严重的,所以找人跟进时格外上心。
慕言微微点头,而后又问,“我让你冻结的卡,都办好了吗?”
“已经办好了,夫人现在手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工资卡和红利卡,如果您需要,红利卡也可以停掉,只是夫人今天买东西好像花了不少钱,如果再停掉红利卡,那日常开销就……”
“那就留着吧,总不能委屈了她,”慕言疲惫至极地起身,揉着太阳穴,“这两天不要安排其他行程。”
“好的。”
赵西言之凿凿地答应,然后又很有眼力见地离开。
花了一天的时间,慕言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禁不止自嘲轻哂出声。
他拾起西装外套,穿戴整齐地离开公司。
免不了在公司群里引起一阵讨论。
'老板昨天晚上都没回家诶,今天还早退了,脸色也不好。'
'听说还从公司安保部调了好几个保镖,但是也没见到跟着他,那去哪了?'
'嘘,别问,问就是被老婆赶出来了。'
……
赵西看着一条条刷屏信息,心想群众脑补大戏竟然八九不离十。
果然八卦的力量最伟大。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厚厚一摞文件夹分给秘书室其他人。
“找点事给大家做,别整天闲着没事天天聊微信。”
慕言身边的一把手都发话了。
谁还敢再聊,一个个噤若寒蝉乖乖去处理文件。
至于各部门的小群里又聊了些什么。
赵西表示无奈,毕竟世逸还没统治通讯行业,他的手也伸不到。
…
从世逸出来,慕言自己开着车绕临时转了大半圈。
后车厢里满满都是食材和衣服,然后从均桂园搬了两盆兰花,抿了抿嘴,伸手把挺好的绿植给扑棱坏了。
按照赵西给的地址,他很容易就找到丁汀的新住址。
下车看到楼面的时候,禁不住眉头紧锁。
他是万万没想到,丁汀就是宁愿住这种老旧楼宇,也不愿意回家。
从楼道开始,每层楼都有打包没扔的垃圾,虽然是冬天,不会腐烂生虫,但总有些异味。
楼梯上布满了北方城市冬天独有的灰尘粉末,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明显的脚印。
他对这里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安保系统。
……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安保,连个单元门都没有。
三楼三零一。
慕言轻轻敲了下门,结果却是对门先出来了人。
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正提着垃圾的要出门的样子。
对方先行一步跟他打起了招呼,很熟稔的模样。
“是丁汀的先生吗?你总算来了啊,她个小姑娘自己忙里忙外收拾好久了,也没人帮忙,看着怪可怜的。”
这是教师家属楼,彼此认识也正常。
慕言礼貌感谢了一番。
这时三零一的门才姗姗来迟被打开。
逆着光,丁汀浑身都晕着橙白色。
穿着棉布长裙,屋里暖气烧的旺,脸颊泛着浅色红晕。
她长长头发被束在脑后,见到慕言似乎很是吃惊。
但很快,就收敛了神情。
双手抱臂,假装漠然地昂起头颅。
“你怎么来了?”
…
靠着门口这点缝隙,慕言有幸看见屋里糟糕情况。
除了狼藉,没有词汇能形容。
他挑眉,似乎猜到了这一切,举起手中几个袋子,“食物和衣服,我想你应该需要,另外我会叫保洁来帮你打扫。”
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很不爽。
丁汀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仿佛是无理取闹的孩子碰见了睿智的家长。
她瞬间心慌,不知哪来的心虚,忙不迭接过袋子,然后就想把人搡走,“东西我拿到了,谢谢,你可以走了。”
那双小手在慕言身上来回推搡。
力气小的可怜,还不如电子按摩仪来得感觉明显。
他单手握住她的腕骨往身旁一拽,丁汀重心不稳尖叫着撞到他脊骨上。
慕言借力转了个身,把人搂在怀里,大喇喇走进屋里,嘴角带着笑,语气却很委屈,”你怎么动手动脚,我又没说真走。”
说话间,他还贴心地反手关上了大门。
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丁汀气结,指着他半晌,才堪堪憋出一句话,“你、你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慕言,咱们现在是冷战期,你不可以耍赖。”
男人置若罔闻,脱下西服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然后主动着手整理好乱糟糟的沙发。
之后便神态自若坐下来,仿佛这是他的主场。
“冷战期?丁小姐有录音吗?还是我们签了合同,我可不记得跟你做过这种约定。”
他怎么这么会耍赖?
丁汀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次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平时都最顶多是小打小闹地人身攻击。
慕言却是在谈判场上身经百战吸取了十亿百亿的经验教训来的。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选手,能有机会对打,已经是越级碰瓷了。
瘪着嘴,丁汀无话可说。
气呼呼地先去整理他拿来的东西,看在慕言还记得给她拿漂亮裙子的份上,姑且让他得意几分钟。
把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
丁汀动手去打开另一个无纺袋子,不禁惊呼了一声。
“兰花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是开得最旺的那两盆,分明走的时候,它们还好端端在阳光房里当公主呢。
她瞠目结舌,转身回去要讨个公道。
慕言却对上她的眼神,极其无辜地先开口,“一夜之间就这样了,可能因为没人照顾吧。”
信你个鬼。
翻了个大白眼,丁汀心疼把那两盆花放在阳台上侍弄了好大一会儿。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走回客厅时,慕言正拿出IPAD看东西。
辣手摧花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像个没事人似的老僧入定。
她踢了踢他小腿,“喂,你赶紧走啊,不准赖在我这里。”
慕言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
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扫射她。
继而指了指凌乱的屋子,“我怎么就不能住这儿?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里。”
嚯,真的好理直气壮。
丁汀叉着腰,发丝掉了几缕在脖颈处,挽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胳膊。
“这是我买的房子,你要是再不走,我……我叫警察啦!”
哪知,慕言反而笑起来,嘴角弧度上扬,捏住她软乎乎的手。
“婚内购买就算是我们共同财产,我可是合法居住啊,慕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搞不清最近审核的标准,且修文再审的时效非常久,所以我先保守点,不把存稿一次性放出来了,先万更哈,所以今晚是三章呀!
第40章
丁汀车轱辘似的威胁说了半小时,口干舌燥。
可惜对面那尊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旁若无人进行远程办公,神情还特别严肃,仿佛真的在开会。
“喂,我跟你吵架呢,能放尊重点吗?”
没有回应的争吵显得如此苍白。
她瞠目结舌,生平头一遭,见过慕言如此厚颜无耻之形容。
正要蓄力再攻击时,门铃又被人按响。
丁汀斜睨了他一眼,心有不甘气冲冲往门口去。
入目是位笑容亲切的阿姨,身上穿着制服,手中提着工具袋。
“请问是丁小姐吗?我是您往上预约的小时工,抱歉,公交晚点,我迟到了几分钟。”
看样子也是为了生活奔波忙碌的人。
丁汀无意用几分钟为难别人,当即便勾起嘴角,“没关系,你先进来吧。”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采光极好,小时工眼睛巡视了一番。
自然而然注意到沙发上那男人。
心里不免赞叹,女主人已经够漂亮了,丈夫居然也这么俊。
只是两人的气质,怎么都跟这间破败的屋子不搭。
她从袋子里拿出鞋套穿上,又拎起了折叠拖把,“我先把洗手间打扫一下,然后再帮您整理这些箱子,好吗?”
反正自己也是毫无头绪,丁汀对专业人士总是一百分相信。
忙不迭点头,表示只要能收拾好,其他都随便去做。
她手头余额有限,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花钱心痛的感觉,因此预约时也只订了两小时。
两个小时就要两百块,临市的物价什么时候涨这么高了。
担心阿姨短时间内收拾不完这些东西,丁汀首次发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劳动精神,手足无措地叠起了纸箱。
歪歪扭扭像个摇摇欲坠的高塔。
她累得额角是汗,回头看向慕言,他正支着下巴,朝这里看得兴致盎然。
“你要是不肯走就过来动手帮忙,白占着我地方在这拍画报吗?”
看他无所事事看热闹的样子,丁汀气不打一处来。
鼓着下巴站在客厅中间,露出的胳膊被蹭上了显眼灰尘。
慕言眼神远眺,不知想到了什么。
继而便乖乖起身,挽起衬衣袖口,把纸箱又拿下来,拆开摊平,层层叠好。
看起来蛮靠谱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好像任何事情都能做的很好,透着股专业气息。
丁汀一时忘了两人正在闹矛盾,还很平和地问,“你怎么知道要这样弄的?”
“我以前去工地视察,看他们就是这样做,”慕言语气云淡风轻,透着一层不被察觉的骄傲,“实践出真知,你也趁着这次外出暂住,学一些生活技能。”
“谁跟你说我是暂住?慕言你到现在还没有端正态度,离婚!”
不知不觉又吵起嘴来。
小时工闻声拎着拖把从洗手间出来,一下子就看见被整齐排好的纸箱。
生性热情,她经过时轻声夸赞道,“丁女士真是好福气啊,丈夫模样这般好,干活还利索,不瞒您说,我做过这么多家的活儿,男人愿意主动劳动的真没几个。”
“过奖。”
“哪有!”
两人异口同声。
态度却截然不同,互望了一眼,丁汀扭头。
气吁吁地去了卧室。
…
好在慕言没有跟过来,她掏出新买的床上四件套,按照网上教程琢磨这怎么套上去。
这种生活中琐碎的小事,在人生中第一次面对时,总会有些许难度。
丁汀失败了好几次,找不到传说中的对称角,手臂酸麻,气得丢在一旁。
她坐在床边,把那视频又零点五倍速放慢了看。
看着看着却走了神。
她没想到慕言会找来,还以为昨天他离开,就是默认了离婚的要求。
谁知他偏还有种要赖在这里的架势。
而且话里话外慕言都透露着一种纵容。
纵容你无理取闹的小情绪。
丁汀泄气,躺在床上,头发掉出几缕。
打在软柿子上面的拳头也很痛,是那种不被理解的难过。
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当成一个大人?
出神望着天花板,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还在脑海中的脸逐渐化成真实,出现在她半眯着的眼前。
慕言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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