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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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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倨傲地看着骆淑仪。
像在看一堆垃圾。
…
全场哗然后,兰欣终于发现了这边的事态,忙不迭跟几个姐妹走出来。
就看见就剑拔弩张的场景。
这才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终于能理解,丁汀这些年为什么如此抗拒参加这种聚会。
人言可畏,从神坛跌落,许多人都想趁机踩上几脚,一脚两脚没事,要是天天追着你屁股后面又叫又踩,真是烦死了。
骆书茹被这个蠢妹妹差点气死过去,本来是要做朋友的,现在倒好,殃及无辜。
眼界短浅,心胸狭隘。
她还没开口和解,骆总已经堆着笑走过来了。
“哟,吹得什么风让您这尊神来了?慕总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亲自去迎接,您看这……孩子还小,不懂事,冲撞了您夫人。”
说着,手就伸过去,毫不留情地拧了一把。
“还不快给慕夫人道歉,你个小不省心的,挺好的日子净干些不长脑子的事情。”
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
不论是慕言或是丁汀,跟个刚满十八岁的傻丫头当面下不来台实在不靠谱。
拽了拽他的袖子,她道,“算了,咱们走吧。”
她是可以跟人家吵架的。
但慕言不可以。
丁汀不想慕言为她做些有失身份的事情,成为别人的笑柄和谈资。
本来他力排众议娶了她,就已经被很多人背后耻笑,成了人生中唯一不辉煌的一笔。
淡淡瞥了骆淑仪一眼。
慕言把丁汀的手搭在自己臂弯,然后叫上兰欣,在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于骆总不断地道歉和约饭,他不置一词。
一脸“你给老子等着”的暴戾感。
兰欣由老宅司机带回,她本想跟着去均桂园安慰丁汀的,但是在儿子不断暗示的眼神里,还是默默退缩了。
果然老妈也不具备当电灯泡的权利呢。
慕言亲自开车,丁汀沉默着坐在副驾驶上,乖乖系上安全带。
随着一路豆黄灯光疾驶在柏油马路上。
从小长大的城市却变得偌大陌生,丁汀头倚在车窗上,看着不断消逝的景象。
等慕言发现这阵沉默已经太久,并且感到不适时。
侧目,就看见丁汀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断伸手去擦,粉底落下一条条泪痕,却赶不及擦拭的速度,豆大泪滴掉在大衣上,零落着深色印记。
把车子沿着路边停下。
他嘴笨且惊慌,想到今天她在洗手间跟别人说话时是那样的骄傲。
现在这是怎么了?
掏出手帕递给她,大手在她头顶上摩擦。
“别哭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相信我。”
慕言绝不是任人作威作福的性格。
当场没发作不代表事后不追究,更何况,他最恨别人用那种说法评价丁汀。
抽泣渐渐平静。
车子在原地停留了很久,丁汀在他不断地保证声中,泪眼朦胧抬起头。
呆呆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下一步怎么做。
仿佛他们就只适合这种沉默以对。
慕言看着她眼中的闪烁,和逐渐花乱的妆容。
抽出手把她揽进怀里,尽管因为座位问题,两个人姿势诡异。
但炽热胸膛里疯狂跳动的心,仿佛提示着一切人情味的接近。
挟裹着安全感如春风细雨而来,把丁汀那颗□□涸了太久的心浇湿。
刚平息止住的哭声瞬间转化为嚎啕大哭。
再也守不住这些年的委屈。
“我爸爸死了,为什么我明明失去了爸爸,已经很难过了,我没有父母,他们还要这么对待我,仿佛成为孤儿是我的错。”
“我没有错,我才是受害者,他们眼神里的鄙视,就像一把把刀子在割我,不断提醒我,我爸爸离开了我。”
挡风玻璃发出“滴答”一声。
然后是无数水滴。
下雨了。
不断的雨声中,慕言用手轻轻拍她脊背。
“还有我,你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养了一只猫,这两天差点被挠死……
但是我又不想打狂犬疫苗。
大家祈祷我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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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稀4瓶;二水3瓶;微逆光2瓶;菠萝啤、落诺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那晚之后,丁汀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父亲的事情。
慕言也选择了绝口不提,仿佛未曾发生。
只是他回家的时间好似频繁了些,三不五时会主动做饭,尽管有时吃到一半就会被公务缠身而离开,但丁汀莫名却觉得满足。
没有争端的相处,似乎让她安心一些。
学校决定在元旦后放假,各学院老师响应学生哀求和号召,偷偷地提前结了课,又悄悄把期末考试的时间提前了一周。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教务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其中做起来最得心应手的,当属丁汀。
她把期末考核的要求放在PPT上播放,并且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心情颇好地盖上了笔帽,“十三周大家来把作业交上,十四周课程为社会实践,可以不来。”
言外之意‘赶紧滚吧滚吧知道你们心已经飞了”。
欢呼了一声,学生把东西都收拾好,经过讲台时都跟丁汀道别。
像这种张弛有度的教育法,用邵卿的总结来说,就是——
心机。
哼着歌回到办公室,期末来的老师更少,只剩下她跟穆阳。
同处一室的尴尬弥漫,丁汀背上包打算赶紧离开。
临市的天阴沉铅灰,看起来要下雪了。
“今天有时间吗?许老师七十大寿邀请了很多学生,她还打电话希望我能带你去,她很想念你。”
推开门的瞬间,丁汀本来是想无视走过的。
但是,她无法理解许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最近的传闻?
酒会后的那些天,她听说骆家过得不好,几个大项目都阴差阳错失了手,就连好不容易啃下来的合同都出了纰漏,染上官司分身乏术。
而学校里甚嚣尘上的流言渐渐平息。
反而有很多声音正在渐渐透露,她是慕言的妻子。
辟谣速度如此神速还能扭转乾坤,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但……
想要攀附关系而来打听接近的人越来越多。
丁汀深吸了一口气。
恶劣的记忆隐约在脑海里升起。
她努力地咽下了那阵酸楚。
“你告诉她,当初既然没选择我,就决定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未被关紧的门后有一阵走廊的灯光,将她背影描绘出一层光晕。
穆阳跟出去还想说些什么。
却突然发现,丁汀比以前更瘦了。
…
好心情被消磨殆尽,丁汀气鼓鼓地去超市打发时间,在冷鲜区挑挑拣拣,才终于转好些许。
慕言这几天年终盘点特别忙,回家吃饭都是急急忙忙。
她想着今天早点做好,也让他能轻松些。
正在几只三黄鸡中间抉择时,慕言的电话却提前打过来。
“买好了吗?”
……
丁汀下意识往四周看,下午三点钟的超市很冷清,一眼就能望见周边所有人的存在。
他大学辅修了掐指神功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买东西的?”
随即听筒那边传来哂笑,心情颇好的样子,“我在门口等你,买好了出来。”
然后就在丁汀叠声质疑中挂断。
后视镜中倒映出一张好看的笑脸,即使弧度微乎其微,但那双眼睛骗不了人。
最近慕言就像开了窍似的,谈情说爱技能点像坐着火箭飞升。
但是赵西心知肚明,这背后全都是祁言和郭子帆在指点江山,把万年老铁树教的有了些人味。
但具体,他到底为什么对丁汀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还是个谜。
车子在露天停车场上找了个离大门最近的位置停下。
慕言放下手里的报单,有些困倦地捏了捏眉心。
但心情不错。
那晚他听见了丁汀和别人的谈话,被那句“商业联姻而已”刺激的心肝脾肺疼。
隐隐的不安在情绪中爆发,他平生第一次,抱着不耻下问的态度去找了自己那两位损友,当然是换来了无情嘲笑。
然后就是再三恐吓。
“嫂子的意思太明显了,而已,敲重点,意思就是你们这段婚姻对她来说简直可有可无。”
“没错,甚至隐隐有种现在就想离婚的意思。”
“对你要有多不满才能说出这种话,慕哥,你危险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戴绿帽子了。”
……
最终,慕言还是用两块地换得他们闭嘴。
并且真心的出谋划策。
郭子帆是个情场老手,说起这些头头是道,“首先是要关心她,不是我说,慕哥你每天都因为以前那点儿破事龟缩在我们这儿,没有男人的魄力,霸王硬上弓你懂不懂,硬娶都娶了,还怕多见几面么?”
祁言立马附和,“就是就是,而且嫂子不想公开关系,你还真听她的?找几个人把消息放出去,把人署上你的名字才最重要,看谁敢跟世逸抢人。”
听上去竟然有些道理。
慕言坐在沙发上,光影将脸照拂的晦暗不清。
他抿了一口红酒,“而已”两个字正在疯狂戳中蠢蠢欲动的占有欲。
“而且,她现在落得这个处境,就是你纵容的结果,”祁言继续添了把火,“丁叔去世后,她确实受到很多打击,铁了心要跟以前的圈子摆脱关系,所以再也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你还顺着她,把她严严实实藏起来。”
“就是因为这样,那些垃圾才敢欺负她,挑衅她。说到底,是你们俩只及处理方式出现了问题,一个个挺成熟的人,在这种事上连个孩子都不如。”
趁着慕言为情所困。
祁言把话说得重了点,往常不敢提的今天一秃噜全出了嘴。
好爽。
他看着慕言一副陷入深思,为老婆努力做人的样子。
好险。
还以为爽完会被撕呢。
…
从沉思中回神,车窗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
他看见外面丁汀的笑脸,冬日里脸颊被寒风吹得隐约粉红,眼睛弯成月牙形状。
赵西已经下车帮她把东西放去后备箱。
慕言推开车门,拉住她得手腕,轻轻一拽就把人拽进自己怀里。
还没习惯这种形式的亲密。
丁汀手脚并用爬起来,脸颊红的更厉害,眼神飘忽忽地往旁边瞥。
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小学生模样。
被她这幅样子逗得无奈,慕言只得提出今天此行目的,“今天晚上要跟珠宝合作工作室吃饭,带你一起过去。”
他语气有种不容置喙的硬度。
丁汀僵硬地转过脖子,还是头一次听他提出这种要求。
本能的想要拒绝。
慕言却仿佛提前预知,从自己腿边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袋子。
硬纸袋发出“咔啦啦”的声音。
话被咽回喉咙,她看见了熟悉的logo。
嘤嘤嘤,好诱惑。
坏男人心真黑,居然想让她向金钱屈服吗?
一条裸粉色吊带裙被拿出来,丝质光泽在慕言那双修长的双手中打开。
柔软,显白。
“我就是觉得你都专门来接我了,不去显得不太好。”
“我可绝对不是为了一条小裙子而答应你无礼要求的人哦。”
把东西装回包装袋。
慕言心领神会,“明白。”
本以为这个时间点了,慕言会直接带她去吃晚饭。
但是车子停在世逸大楼门前,保安过来帮忙把车门拉开,丁汀像个受惊的仓鼠,巴巴抱住他胳膊。
“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种被推到光天化日之下的恐慌感。
她眸子里潋滟着水,“慕言,我不想去。”
男人被她拖着停住了下车的动作。
然后用带着强制的眼神,“丁汀,你必须去,”
必须从壳里爬出来。
把那些自我束缚的枷锁卸下来。
那双眼睛里沉沉着信念,有种“跟我走带你找到光”的坚定。
丁汀莫名其妙就安下了心。
鬼使神差跟他下了车。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世逸大楼,从远处的高耸到深里的宽阔,陌生和无措让她躲进了慕言背后。
就好像大家的眼神,和那晚在酒会上的一模一样。
探究,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而这些,在丁建州去世前,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
所有信息都像被折射后传递来的。
包含着恶意。
慕言把她从身后扯出来。
抓着她的手,十指交扣着牵进了电梯。
坐上电梯后,关闭的金属门终于把他们的眼神隔绝。
丁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些人里面,有一半的人不服我,觉得我年纪轻轻掌管偌大企业不过是靠着出身好而已,大概都在等着我哪天出个不可挽回的错误,然后跌进尘土里,到时候所以对我俯首称臣的人,都可以来踩我的头。”
丁汀听见他突如其来的长篇大论,疑惑着抬起了头。
“但是,就世逸目前的情况来看,一百年内不仅不会倒台,反而会更加昌盛。”
这是……
心血来潮的炫耀?
丁汀有些无语,觉得这人最近真是太奇怪了。
总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慕言摸了摸她的头,对她的迟钝感到无可奈何,“所以,不论是谁都会遭到非议,这和你父亲没有关系。你是我妻子,不靠丁家,你也可以昂头挺胸的做人。”
“任别人再恨你,让他们不敢再乱说就好了,很简单。”
话至于此。
电梯门刚好打开。
总裁办经过的所有人,都会给予一个微笑和驻足。
“总裁好。”
“夫人晚上好。”
作者有话要说:火葬场还有三四万字,毕竟我是有大纲的女人呀!!!
我慕哥还没甜甜呢。
第30章
结婚这么久,虽然顶着世逸老板娘的身份,但是参观总部还是丁汀人生第一次。
慕言赶在吃饭前处理完今天剩余事项,偌大的办公室几乎与外面秘书室面积持平,坐在中间办公桌后,真有种孤家寡人的气质。
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柔软皮质让人深陷。
丁汀有种不真实感,还没摸透他今天这番行径目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心理调节课?
她当缩头乌龟当了这些年,怎么突然就要让她伸脑袋。
男人的心思真难懂。
叹了口气,她起身在办公室探索,玛丽珍鞋底尽可能的减少声响,不去打扰慕言。
四面玻璃被拉紧了百叶窗户,丁汀拨开一条小缝。
看见秘书室正热火朝天忙碌着,大家都穿着严谨工作套装,接听电话时表情格式而认真。
整个公司都透着一股禁欲感。
如果气质有颜色,那么世逸肯定是蓝灰色。
“在看什么?”
一股温热气息在她耳边弥漫扩散。
丁汀猛地回头,直接撞上了慕言坚实的胸膛。
额头发痛,她呲牙咧嘴地捂住。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有些抱怨地推开他。
丁汀又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翘着交叠。
慕言含着笑走来,“是你自己看的太入迷了吧,如果好奇的话可以让赵西带你去参观,这公司有你的一半。”
这份大言不惭,丁汀都怀疑他最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世逸的各路祖宗如果听见他说这种浑话,怕不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他塞进去冷静冷静。
撇了撇嘴,她问,”你陪我去吗?”
软乎乎的提问,换来得是一双无可奈何的眼神。
慕言摊开手,露出小半叠文件。
示意现在有首歌可以描述他——
牛仔很忙。
“那我不去,怪尴尬的。”
丁汀摆着手拒绝,一想起刚才出电梯时,齐刷刷那声“夫人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转念想想。
慕言自小就生活在这种唯我独尊的环境里,才会养成了闷闷的性格吧。
因为越是恭敬你,越是不会听你说话。
久而久之,大家都身居其位。
习惯了孤单和不说。
…
时间拖到了晚上七点多钟,久到丁汀抱着新的小裙子快睡着,办公桌才传来悉悉索索的收拾声。
懒懒抬起眼皮,慕言已经起身。
他走过来,手指在她头顶上挠了几下,“该走了。”
“唔,好。”
丁汀坐直身子,从包里拿出口红补了妆。
紧接着站起来时,正对上慕言满是探究的眼神。
?
“怎么了?”
她莫名其妙地问。
慕言在她嘴唇上流连,然后轻轻摇头,“只是我觉得你不涂口红更好看。”
丁汀嘴唇天生就是粉红色,就算不上妆也足够有气色。
但这种话在她耳朵里并不属于夸奖。
这只口红色号很难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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