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婚碎-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时他熟睡时会抓住长安的头发,那种熟悉的感觉,抚慰了她的寂寞和恐惧。
    “你真的跟爸爸很像呢……他也喜欢我的长头发。”她柔声对他说话。
    小家伙张张嘴,就像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大家都以为她或多或少已经想明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她只是意识到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悄悄地哭,可是陈玉姣就睡在隔壁,稍微大声一些就会被听到,还好还有另一个空间可以让她把自己藏起来。
    早在她发现怀孕的时候,左时就挑好了这一处公寓,计划好了,要跟她带着孩子一起在这里生活。去科特迪瓦之前,他陪她一起挑好了家具,他还亲手拼好了木质的宝宝床,安上可爱的床铃,开关一打开,就有可爱的儿歌叮叮咚咚,跟五颜六色的动物铃铛悠悠地转啊转。
    可惜他没有回来,房子依然空着,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上。
    长安依然在妈妈那里住,由妈妈和王嫂帮她一起照顾孩子。但她每隔几天就到这个公寓里来,买一套布艺的纸巾盒、沙发垫,或者是挂牙刷和毛巾的可爱挂钩,还有崭新的浴巾套装,粉色是她的,蓝色是左时的,还有嫩黄色有小鸭图案的给宝宝。
    家里已经布置得温馨柔软,他心心念念要装一个真火壁炉让她冬天时可以坐在客厅里画画、陪宝宝玩具,也都已经装好了,她试过,很暖和,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回来?
    房子装饰得越满,她的心就越空。有时她一个人在那里待的时间久了,会抱膝坐在地毯上哭。
    有人在她面前蹲下,声音清朗:“长安,回家吧,太晚你妈妈该担心了。”
    她埋首在臂弯间,两眼哭得红红的,抬起头来:“敬之,你告诉我,左时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骆敬之沉默良久,拿纸巾帮她擦掉眼泪,才再次说:“我送你回去吧,宝宝见不到你,也会哭闹的。”
    他知道她选择向他求证这个问题的答案,大约是因为过去他虽然对她不好,却不会骗她。
    可让他怎么说呢?他从北京赶回来,事情已然发生了。他到她妈妈家里去,第一次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躺在外婆怀里——尽管没有血亲纽带,但他的心还是瞬间软到像要融化。
    因为那是长安的孩子,眉眼像她一样漂亮,却是完全健康的、有灵气的,醒了也不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然还咧嘴笑了。
    他忘了跟陈玉姣说了几句什么,吵醒了日夜颠倒正在卧室休息的长安。她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来,看到他站在客厅时的那个表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等的不是他——她听到说话的人声,以为是另一个人回来了。
    他总是让她失望,惹她掉眼泪,这回最最特别。她坐在他面前,哽咽问道:“敬之,他们说左时没办法赶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大家都达成了默契,他不忍心破坏这种默契,看长安伤心。
    长安也知道无论从哪里大概都问不出确切的答案了,只能等。
    唯有等,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宝宝陪着她,一天一天长大,母乳渐渐不够他吃了,添加了奶粉和辅食,小家伙的体重也上了一个台阶,抱在怀里已经有些压手,再长大些,长安觉得自己就快要抱不动他了。
    如果左时在该多好,他力气大,小家伙长多大都不怕,大概上学了都还能被爸爸拎在手里。
    孩子九个月的时候呛了回奶,本来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骆敬之随身带了听诊器过来看了看,判断他肺部出现了感染,就连夜开车送他们去医院看急诊,然后住进了儿科病房。
    小家伙从出生至今没有这样病过,长安吓得直哭,骆敬之安慰她:“没事的,比这凶险的多的病症儿科医生们都见识过,他们一定会治好他的。”
    他也熬了一整夜,孩子入院后他就一直守在旁边没有离开过。他有医生的冷静和敏锐,又带有亲友间那种真心的关切,听他说一句没事,长安才真正安下心来。
    “谢谢你敬之……我们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你为什么还在南城呢,不用上班吗?”她终于意识到,他在这里停留的太久了。
    “我难得不用朝九晚五和三班倒,清闲一点难道不好吗?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和孩子的身体健康最重要,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有事我会叫你。”
    长安身心俱疲,靠在长椅上打盹,他把肩膀借给她,外套搭在她身上。
    他的深造学业还有一年,届时继续做医生,或者回母校南城医学院任教都可以,就像眼下陪在她身边一样,都是他的选择。
    陈玉姣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王嫂说冤孽,问她道:“你看骆医生现在对囡囡……会不会最后绕个大圈子,还是他们两个走到一起?”
    也许不止王嫂一人这样想吧,打击来得太猛烈,连在咖啡馆帮忙的阿元他们都不再那么排斥骆敬之了。这种时候有个人让长安依靠,总好过孤苦伶仃一个人,何况还带着孩子,孩子总是需要父亲的。
    然而陈玉姣却苦涩地笑笑:“恐怕囡囡是要一直等下去的了。”
    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儿。
    尤其是她的朋友夫妇俩也经历过这种跨越生死的等待,最后让他们等到了。
    莫澜受伤苏醒后跟程东去了美国,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所以出现在长安店里的时候,是真正的惊喜。
    他们很久没坐在一起聊天喝咖啡,莫澜抱着肉团子不肯放手:“长安,你儿子也太可爱了,我以后生个女儿跟你结亲家吧?”
    长安不懂结亲家的意思,骆敬之为她解释道:“就是儿女们结婚,你们做一家人。”
    其实莫澜的勇敢,不是常人可比的。伤医案发生时她刚怀孕,那七刀让她不得不拿掉了孩子还陷入昏迷,伤好了之后,明知短期内身体状况都无法再负担起孕育胎儿的重担,说说笑笑间却一点也不避讳自己这个心愿。
    相比之下,长安都不敢提左时的名字,一提起来胸口就是钻心的疼。
    她悄悄问程东:“莫澜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永远都等不到她醒?”
    永失爱侣,不是所有人都会面对这么可怕的假设,她跟程东在这一点上算是同病相怜了。
    程东笑了笑:“坦白说,没想过。我就是认定了,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他跟莫澜是中学同学,相识十几年了,大半人生都有对方参与,感情深入骨血,假如她不醒,他大概也撑不下去了。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对现在的长安说的。左时的事他们多少也有听说,其实长安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她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坚强。
    “你只要相信能等到他,就一定能等到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他安慰道。
    “嗯。”
    “敬之可能又要跟我做同事了,在南城医学院教书,你知道吗?”
    长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清他的话,半晌才抬头:“啊,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程东摇摇头:“没什么,你别在意。”
    他看向去吧台为他们加水续杯的骆敬之,有点为老友难过。
    莫澜的手在桌面上与她交握。这种心情是很矛盾的,她一定也察觉到了。
    等到一个人归来,就注定有另外一个人再也等不到了。
    …
    宝宝的抓周宴很热闹,大家在咖啡店里把小桌拼成大桌,在橙色格纹的桌布上摆好各种物件,等他慢慢爬过去选,最后他选了一把小刀抓在手里,不肯放手。
    “真不愧是左时的儿子,跟老爸一样喜欢这些。”闵婕低声嘟囔了一句,别过脸,眼睛又红了。
    长安仿佛无知无觉,把孩子抱在怀里,教他认人:“这是叔叔,这是姨姨,叫姨姨呀……”
    他搂着长安的脖子,撒娇似的,一个劲儿叫妈妈。
    长安看向窗外的晚霞,上回相似的情形,还是左时求婚的时候了,也是在这个空间,也是这样小桌拼成大桌,大家全都聚在一起。
    日子过得这么快,宝宝还从来没叫过爸爸,她却感觉已经等了他一生那么长。
    骆敬之从北京赶回来,但还是错过了宝宝的抓周宴。宝宝如今跟他亲近,在店门口的童车里晒太阳,看到他来了,就伸手咿咿呀呀要他抱。
    他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拉他小手:“你最近乖不乖呀?来,叔叔看看胳膊上的湿疹消了没有。”
    陈玉姣对他笑笑:“你上次带回来的湿疹膏效果挺好的,最近已经好多了。”
    “嗯,那就继续用这个,用完了我再拿过来。”
    “谢谢你这么有心。”
    骆敬之摇头,抱着孩子看向玻璃门里面的长安。她在料理台前忙碌着,好像刚学了拉花的新技巧,咖啡杯上能用奶泡做出立体的图案。
    顾客满意,她脸上也多了点笑容。
    “长安最近还好吗?”
    “嗯,像这样有得忙的时候就还好,闲下来就还是那么安静,太安静了……我真的有点担心她。”
    程东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她终于又沉下心来等——在她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其他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这一场等待,跟爱情一样,与他人无关。
    咖啡店自有员工做最后的清理工作,早已用不着长安亲自动手,但她还是常常待到最后才走,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角落安静地坐着。
    有时陈玉姣会推着孩子过来接她一起回家。宝宝也喜欢妈妈的店,来了就手舞足蹈,路都走不稳呢,就巴不得每个角落跑一遍。
    长安拉着他背上的学步带,生怕他摔了,亦步亦趋地跟着,像回到了自己蹒跚学步的时候。
    今天小家伙有点兴奋过头了,又笑又叫地往前冲,眼看要跑进料理台。长安把他揪出来:“这里面不可以进去哦,妈妈告诉过你的,危险。”
    她把孩子抱起来,他突然开口喊了一句:“爸爸。”
    长安愣住了,低头看着他:“宝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别的孩子开口学说话时很多都是先会叫爸爸,他们家情况特殊,教了很久,他都不肯叫。
    也许是赌气吧,爸爸缺位那么久,错过了他的出生、他的抓周,还要错过多少,才能实现当初的承诺——跟他一起保护妈妈,还有妹妹?
    长安眼里泛起泪光,低头在宝宝额头上蹭了蹭:“是不是叫爸爸了?再叫一遍……宝宝,再叫一次爸爸。”
    她太执着于这一点微小的幸福,一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没有留意到门口来了今天最后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门上的小兔发出清脆的声音。
    长安抬眼看过去,穿黑色卫衣、戴黑色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推开门走进来,脚步不太灵便,却在料理台前抬起头:“给我一杯咖啡,就这个。”
    他指着餐牌上的今日特享咖啡,嘴角微微上挑,目沉如海。
    原来所有等待都有意义,是真的。
    一世情深,终于不再是徒劳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给了长安囡囡幸福,丸妈也心满意足了~~
    感谢各位一路相伴,因为有你们,我的坚持才有意义,希望还能江湖再见。
    因为出版那边还没确定,所以主角番外暂时还不能放,先更严冬和青青的故事,短篇,这周内完结,做不到之前那样准点日更了,见谅~
    新文初定是五月底六月初开更哈,可能会先开《情债难逃》这个文,大家可以先收藏~
    再次鞠躬感谢,么么哒~
    
    第六十九章
    
    又一支舞曲终了; 严冬冷眼看着舞池里相拥共舞的男男女女慢慢散去。
    圆舞曲里隐秘的暧昧让红男绿女们乐此不疲; 仿佛可以这样面贴面转上一整夜。
    再看面前坐着的人,着象牙色薄纱软缎的礼服,全套定制玫瑰金镶钻珠宝,头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长的颈和脸上温雅的笑容。
    要论珠光宝气,她是全场焦点,这场舞会就是为她办的。
    但她却并不跳舞,脚上那双意大利血统的银色高跟鞋如斯寂寞; 如同她的笑容,陪她撑足整晚。
    华裳下摆完美遮盖她的缺陷; 她坐在高背椅上与往来的宾客寒暄谈笑; 没人看得出她腿脚不便。
    严冬盯着她的小腿出神。
    “又是最后一支舞了?”
    “嗯,今天也不跳?”
    “啧……也不知道这么大阵仗张罗舞会干什么,自己又不能跳舞。”
    “怪可怜的。”
    喧嚣热闹中,侍应生的谈论低声琐碎,却一字不落传入严冬耳朵里。
    他趋前几步,俯身在莫青青耳边道:“莫小姐; 时间差不多了,车在门口等; 我送你出去。”
    他收到的指示是今晚最后一支舞之前带她离场,保障她安全。
    莫青青朝他笑笑:“又是最后一支舞了啊……这么快。”
    笑容里终于有了一丝倦意。
    严冬不落忍; 却还是朝她伸出手。
    她把手放在他手心; 借力站起来; 却没有低调地掉头往门边去,而是拉着他进了舞池,微微偏头:“可以吗?就陪我跳一支舞。”
    在场宾客的目光如聚光灯般拢到他们身上,好像已经轮不到他说不可以。
    “最后这支舞是什么?”他问。
    “狐步。”她答。
    没有难度,严冬想。不过对于她来说……他低头看看她脚上的高跟鞋,“要不要把鞋子脱掉?”
    她摔倒他可以扶住她,但如果她受伤,就是他失职。
    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快到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她蹬掉脚上的鞋子,在他面前又矮下去半头,扬起脸问他:“这样可以吗?”
    他一手揽上她的腰,说可以。
    原来她有这样孤注一掷的勇气,那为什么之前任由他人看轻?
    翩跹起舞间,莫青青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是了,他们并不熟,他第一次负责近身保护她安全,前后加起来说过的话不超十句。要不是这心血来潮的最后一舞,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名字。
    “严冬,严肃的严,冬天的冬。”
    她笑了,“我们的名字,好像冬夏两个季节。”
    那时他还不知道,后来她养了两条狗,一个叫冬天,一个叫夏天。
    舞完这一曲,安全护送她回半岛酒店,当日任务就算完成。道别的时候,她问他:“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私人保镖?条件我可以跟你的公司谈,不会让你吃亏。”
    严冬没有当面拒绝,只说:“太晚了,莫小姐你先休息吧。”
    其他事,可以改天再谈。
    谁知她第二天就飞泰国,短暂停留之后转道缅甸,断了音讯。
    显然是有大事发生,她才这样匆忙离开,留下他一人听社交圈的八卦揣测——带莫笃将军家那个瘸腿女赤脚跳舞的型男到底是谁?
    不久之后,他也离开香港,前往美国受训,认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好友,加入一个主要由华人组成的海外安保公司。
    再见是在美国,老莫笃去世,莫青青受政治庇护,手里拿几本护照,身边的人全都换过一拨。
    “嗨,我们又见面了。”她跟他打招呼,像昨天才见过面那样自然,“考虑好了没有,愿不愿意来做我的安全顾问?”
    私人保镖到安全顾问,称谓越来越高大上,其实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严冬好奇:“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就因为那支舞吗?
    “因为那支舞。”莫青青像是能看穿他在想什么,答案准到可怕,“你当时没拒绝我,所以我想你现在也不会拒绝。”
    他舞技不弱,但枪法应该更准,既然不惮于跟一个瘸子跳舞,那大概为她拿枪也是可以的。
    严冬没吭声,她又苦笑:“其实我谁都信不过,雇谁都没差别。”
    生在那种家庭,不是没有兄弟姊妹就万事大吉。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信不过,老莫笃一死,原本派给她最得力的安全官就先被撤换,然后是司机、保姆、厨师,她正努力培植自己人,但其实也没什么人可供她培植。
    严冬说:“我要跟我老板商量。”
    “江涵博吗?没问题,我可以直接跟他说。”
    江涵博直到签完合同还有些难以置信,问严冬道:“来,好兄弟,说说看你是怎么抱到这条大腿的?”
    之前他削尖脑袋找机会也靠近不了的客户,居然主动跟他签合同要人。
    这差不多相当于为王室服务了——虽然是流亡的王室。
    “我们以前就认识。”严冬轻描淡写地解释,尤其不愿腿脚有残疾的青青被比喻为“腿”。
    “噢~难不成你跟这位莫小姐有一段孽缘?”
    “是啊,你要听吗?”
    “不不不。”江涵博连忙摆手,这种人物的秘辛他不想听,知道的秘密太多,他怕自己哪天被灭口。
    能将八卦的江涵博一军,严冬十分得意。
    他进驻莫青青在加州的豪宅,她向他展示放有枪械的房间,如同一个小型弹药库。
    严冬蹙眉:“这都是合法的吗?”
    “只在这里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