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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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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细枝末节拼凑出事情全貌,到时他的目的和身份就暴露了。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暴露与否也无关紧要,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太多了。
    长安是澄澈透明的,水晶一样的心肝,水晶一样的外表。
    她安静地睡过去,深棕色的鬈发在他的外套上铺开,小嘴微微张开,嘴唇是粉嘟嘟的颜色,衬得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下巴也是尖尖的。他记得第一次在巴黎见到她本人时,她还有一点点婴儿肥,头发没有那么长,舔着冰淇淋笑的模样,像那时当红的一位日本明星。
    她好像永远都是甜甜的,做糕点的手指上沾着糖霜和巧克力酱,唇上涂桃子味的唇膏,呼吸里都有甜味儿。
    左时发觉时,已经离她太近太近了,他几乎快要碰到她的嘴唇,甚至手指已经抚上去,想要轻轻掰开微张的嘴,看看她的小舌头是不是也是同样可爱的粉色……
    他强迫自己直起身,离她远一点,在黑暗中冷静了好一会儿,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对她有了欲望。
    …
    第二天早晨,长安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才醒,左时已经在预热咖啡机,为当天的营业做准备了。
    她记得昨晚睡着时他还在身边,一夜好梦醒来,他竟然还在,就像他整晚都不曾离开过一样。
    “早安。”她顶着一头乱发跟他打招呼,一脸还没睡醒的呆样。
    左时指了指卫生间,示意她去洗漱。
    她打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阿元也已经到店了,看到她还有点惊讶:“早啊,长安,你今天这么早?”
    她看向左时,他食指在唇上压了压,她会意,也悄悄嘘了一声。
    不好告诉其他人她夜里住在店里,可是左时还是为她带来了干净的被褥,放在最高处的柜子里。
    没人的时候他低声对她说:“以后再任性跑来这里过夜,就用这个。”
    也不至于睡在地板上了。
    长安心里暖,却不知该怎么报答他,就说:“我给你做好吃的吧。”
    “是什么?”
    “唔……不知道,我想到再告诉你。不不,不告诉你,当成惊喜,好不好?”
    左时的目光又落在她一开一合的唇瓣上:“好。”
    但事实上这样的任性,并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中午时分,忙过了午餐高峰,长安正想休息一会儿,陈玉姣就亲自找来了。
    从长安生病之后,她几乎就没再责备过这个孩子一句,今天见了面也只是说:“昨晚怎么没跟敬之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
    长安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妈妈,对不起。”
    “你跟敬之离婚的事……”陈玉姣看了下周围,似乎也觉得在店里谈这个不合适,但还是说下去,“我跟你爸爸商量过了,这件事,我们不同意。”
    “妈妈……”
    “我知道你跟敬之会有些矛盾。他是医生,这行很辛苦,就像我们年轻的时候一样,总是忙,要加班;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小店了,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交心的机会也不多。可所有夫妻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并不见得都要闹到离婚的份上啊。”
    “妈妈,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呢?”陈玉姣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悲伤,“囡囡,我们老了,以后总要有人代替我们照顾你的。你这样子……我跟你爸爸真的不放心。”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把殷奉良绝症的真相告诉女儿。
    长安终究还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跟她面对面坐着,不再像当初接受这段婚姻一样,简单地说好或者不好。
    陈玉姣走这一趟,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成效,她只能让长安等骆敬之来接她,回去再谈。
    她离开以后,左时才问长安:“你之前受伤进了医院的事,你没有告诉他们?”
    假如殷氏夫妇知道这件事,提起离婚就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长安摇摇头,她是想过要说的,可是每次想起来又觉得难以启齿。
    其实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失去所爱,所以才感到羞耻?
    羞耻从属于孤独,她害怕孤独,害怕被抛下。
    左时扶着她的椅背,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长安,我可能没跟你说过,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不要害怕,因为那不是你的错。你可以瞒着其他人,但至少,要告诉你的父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无条件爱你的人。”
    以前因为要隐瞒离婚的事,所以没法说,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长安似懂非懂地点头。
    米娅远远看到两个人的互动,八卦道:“左时对长安可真有爱,现在很难见到这样的男人了,以前光看外表我还以为他是个coolman。哎你说,他是不是对长安有点意思啊?”
    阿元忙着冲一壶茉莉花茶,都懒得抬头:“胡说什么呀,长安是有老公的人。”
    “那又怎么样?”米娅撇了撇嘴,“她那位医生老公,花花肠子可不少,你看昨天把气氛弄得多尴尬!我觉得他对长安不好,要是在他跟左时中挑一个,我肯定挑左时。”
    阿元停下手里的动作,也看了那边的两人一眼:“别整天胡思乱想了,他跟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现在的女孩都太多幻想。其实哪有无缘无故对你好好的人呢?要么痴心爱着,要么曾经爱过,要么就是别有所图……左时他是属于哪一种?
    咖啡店打烊后,骆敬之才来接长安。他其实早就到了,在外面抽了两支烟才进来。
    长安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略略往后退了半步,轻轻说:“你下班了?”
    “嗯,来接你回去,可以走了吗?”
    长安没回答,下意识地又去看左时,他却恰好走开了。
    骆敬之看出她的意图,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怒意和不安,拉住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拉了出去。
    “敬之,你放开……放开我。”她被拉到门外,有些慌张地想要挣脱。
    向来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她,没想到她也有挣开他的一天。
    “你今天还要住在店里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出来一天一夜爸妈很担心你?”
    是的,爸妈的担心她都知道,但他不担心她,才是她最在意的。
    长安在他面前变得沉默多了,以前时常叽叽喳喳地吵他,像需要陪伴和安抚的小宠物,现在却常常跟他相对无言。
    “敬之,那套房子给你,我……不想回去。”她终于说话了,却仿佛在说另外一件事。
    骆敬之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殷长安,你真的要离婚吗?”
    长安还是不说话,她的沉默很多时候看起来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抗议什么呢?抗议他曾经伤了她,抗议他主动提出离婚,还是抗议他跟高薇?
    谁知道呢?他自嘲,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想法,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吗?还是说上回生病的时候对她提过的,等他病好了,两个人好好谈一谈,而如今连这个好好谈的机会都还没有实现?
    他深吸口气,垂眸看着长安的发旋,说:“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来跟你爸妈说。房子我不要,明天我就会搬出去住,那个家是你的,你大可以回来,不用再窝在店里面。”
    
    第三十章
    
    长安站着不动; 过了好半天才抬头问他:“敬之; 你会跟高医生在一起吗?如果我们没有结婚,你会跟高医生在一起吗?”
    骆敬之一愣:“谁告诉你的?”
    长安咬紧下唇,不吭声。
    “你只有这个要问吗?”他声音很轻,却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双臂,绷紧了声线道; “你以为我是因为她才跟你离婚吗?殷长安,连你也这么看我……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是啊; 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呢?不是因为她傻吗?因为她傻; 所以他没法爱她。
    她被他摇晃着; 眼泪断了线。他放开她,嘲弄地笑了笑:“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放心; 我们离婚以后; 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哭了。”
    左时在远处的角落里伫立着,看到骆敬之转身走了; 才掐灭烟头,打算走过去。
    江涵博拉住他:“哎; 这样就心疼啦?你是不是做新好男人做上瘾; 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没忘。”
    “没忘?没忘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应该跟我弹冠相庆才对啊!”
    咦,这词儿是不是这么用的……原谅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功底不太好。
    左时看他一眼:“我不觉得高兴。”
    “啧,妻离子散,身败名裂,不是你想看到的吗?花了这么多功夫,现在成功了一大半了,又后悔了?”
    “不是。”
    “那是怎么样?他们都闹掰了,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让你在医院里的内应帮忙好好宣扬一下这个消息。青年专家,恩师做了老丈人,妻子又有缺陷,当年怎么也算一段佳话。现在功成名就,刚从老丈人的医院离开就要离婚,总有白眼狼的嫌疑,谁又能想到结婚的时候也是动机不纯呢……”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却发现左时根本就没好好听。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啊?”
    左时看着不远处的长安,说:“你看看她,不会想到什么人吗?”
    “什么人?”江涵博横看竖看,又仔细想了想,确定身边真没这样的残障人士。
    “你也有妹妹,不觉得她像ema吗?”
    “哪里像,我的天!”想起家里那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公主,江涵博只觉得头大,一点也没办法跟眼前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白兔联系到一起。
    “可我看到她,就常常想到小雨。”
    “她跟小雨很像?”
    左时却又摇头。
    江涵博叹口气:“我现在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可是左时,你这样不行啊,瞻前顾后的,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们回法国办正事儿?”
    “我现在办的也是正事。”
    江涵博摇摇头,回头看了看背后这家小小的咖啡馆,发觉有些事不插手已经不行了。
    …
    殷奉良再次入院治疗,陈玉姣来找长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轻抚着她的背说:“囡囡,爸爸住院了,你回家来住吧。敬之跟我们谈过了,离婚的事我们不为难你,可你不能一直一个人住在店里啊,妈妈实在太担心了。你回家来住,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有商有量的,总能解决的,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长安一听父亲住院就急了:“爸爸……爸爸又病了?他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才生病的?我……我不想惹他生气的,敬之也说要瞒着他的……”
    陈玉姣连忙安慰她:“不是,囡囡你别乱想啊,爸爸的病不是因为你。”她顿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长安一点心理准备,“你爸爸的病是因为身体里长了不好的东西,以后可能……都不会好了。但他一直都是最关心你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长安连连点头,拉住她说:“妈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爸爸,我……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陈玉姣说不急,让她先收拾下东西回家去,过两天再去探病。
    殷奉良这两天的状态太糟糕,腹水、呕吐,疼得在床上翻滚……他也一定不想让女儿看到这么残酷的画面。
    长安心绪不宁,惦记着父亲的病,但要回家住还是希望先跟左时说一声。
    那天答应要做好吃的来感谢他,在路上看到水果店的草莓特别新鲜,就买了很多,熬制了草莓果酱,用瓶子装起来封好了,还没来得及给他。
    今天不是他的工作日,他没到店里来,她就打了电话给他,告诉他说会在店里等他。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非要跟他交代不可,但他在身边时总能有办法让她安下心来。
    草莓果酱也可以给他了,让他吃早餐的时候可以不用只嚼干巴巴的面包。
    她把床铺也收好,坐在桌边,看着桌上两个装果酱的玻璃瓶愣愣出神。
    打烊后的小店太安静,没有人来人往,她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感觉身旁有人,她以为是左时,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的人却是高薇。
    “高医生?”她慢慢站起来,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没回家?敬之今天值班,你是在这里等他,还是等其他人?”
    “我等左时。”长安不会撒谎,照实告诉她。
    高薇点了点头:“能不能给我一杯咖啡?我也刚下班,太累了,想喝杯咖啡再回去。”
    “噢……可以,你稍微等一下。”
    长安还不是太清醒,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她一直记得那天聚会的时候她不请自来,本来也是可以留下来喝一杯咖啡的,可她却走了。
    她下楼冲咖啡,高薇就趴在二楼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她。
    长安很快端着两个马克杯回来,一杯是给高薇的咖啡,一杯是她自己喝的蜂蜜柠檬水。
    “你不问我为什么到这儿来吗?”高薇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你为什么来呢?”长安乖乖地问。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她笑了笑,“你不是也问过敬之,如果离婚了,他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答案的。”
    …
    骆敬之下班已经很晚了,其实今天并不是他值班,但遇到危重病人抢救,他必须在场。
    开车从医院出来时走错了路,习惯性地往原来跟长安的小家开去了,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他已经单独搬出来住。
    他独自坐在车里叹了口气,红灯变绿灯后,才掉头往来时的路绕回去。
    手机上有电话拨进来,他看也没看就接听了:“喂?”
    “骆敬之,骆医生吗?”
    “是我,哪位?”
    “你现在应该正一个人开车走在路上吧,没去咖啡馆接你太太?”
    骆敬之察觉到不妥,立刻警觉起来:“什么意思,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还记得唐小雨是谁吗?”
    吱的一记刹车,骆敬之的车突兀地停在马路中间,最要命的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脑海深处冒出来,迎头一棒。
    他脸色发青,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你是谁,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去一趟咖啡馆吧,去晚了,有些事就挽回不了了。”
    骆敬之从来没像眼下这般紧张过,哪怕第一次拿起手术刀划开人体皮肉,哪怕头一回直面病患的死亡,也不像现在这样心跳快如擂鼓,手心都在冒汗。
    他开车直奔长安的小店,最后一个路口连红灯都没看清直接闯了过去,差点拦腰撞上一辆大货车,惊出一身冷汗。
    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刚刚挂断的电话又来了。
    “骆医生,你动作最好快一点,水火无情。”
    他刚从车里下来,这才发觉咖啡馆里忽明忽暗的光亮,竟然是火光。
    一楼大门没有上锁,却也没有开窗,烟雾还没有冒出来,但骆敬之已经意识到什么,拼命地冲向那道门。
    “别急,人在二楼,你还有时间。”
    那个电话的人没有挂断,似乎得意地享受着他此刻焦灼万分的心情。
    长安,长安一定还在里面!
    门上的金属把手还没有烧到烫手,火舌从料理间里窜出来,烟雾已经冲上了二楼。
    “长安!长安,你在不在上面?”他一边叫喊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跑。
    电话里的人没有骗他,长安的确在二楼,但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居然是高薇。
    两个人靠墙坐在椅子上,嘴巴都被宽胶带封住,胳膊往后反绑,身体非常无力,意识似乎也不太清醒。
    楼下的火蔓延很快,空气变得灼热,脚下的地板似乎也被烘烫,时间每流失一秒,就更像置身炼狱。
    骆敬之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就近打开窗户将呛人的烟雾放出去,然后跑到两人面前蹲下来,拍打着她们的脸颊试图唤醒她们的意识:“长安,长安!高薇……高薇你醒醒!”
    两人都迷迷糊糊的,尤其是长安,怎么喊都喊不醒,最后是他慌乱地去解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而那是一种锯齿状的伸缩带,越拉越紧,勒疼了她的皮肉,才痛得她醒过来。
    “敬之……”她看到他,想叫他名字,嘴巴被胶带封死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高薇也醒了,眯着眼睛,有点虚弱地看着他。
    春天还没过去,骆敬之额上的汗水已经滑落下来,两个人都在面前,他却没办法带她们出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爆发怒吼,朝蓝牙耳麦里仍在与他通话的人喊道。
    
    第三十一章
    
    “别着急啊。”对方不紧不慢地说; “你还有时间救人出去,不过只能救一个。她们两人当中必须有一个留下来; 为董小雨偿命。”
    骆敬之刷的一下站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咬牙道:“你开什么玩笑?”
    “我是不是开玩笑; 你大可以试试看。反正没多少时间了,你们三个人今天一起死在这场火灾里; 也不失为另一种选择。”
    骆敬之手脚冰凉,空气中的热度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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