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婚碎-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生人没什么两样。
    他生病,还得以前的师母、现在名义上的丈母娘来嘘寒问暖。
    陈玉姣拗不过他,抬眼看了看,长安的担忧还是全都写在脸上。她叹口气,把骆敬之从驾驶座叫下来,自己开车送他和长安回家去。
    “本来以为过年一家人团聚可以轻松一下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忙。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陈玉姣兀自感叹着,也不在意坐在后排的人有没有听进去。
    刚才长安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语无伦次地说他生病了要独自回两人的小家住时,她就大致明白了,他是不想把病菌过给家里的一老一少。
    骆敬之从认识开始就叫她一声师母,这孩子心地是好的,又细心周到,不然他们也不会把长安托付给他照顾。
    只是他有时候太固执太要强也太理性了一些,不够世故,不够柔软。生病的时候恰恰是人最脆弱和需要关怀的时候,他想的竟然是一个人躲起来,而不是让长安这个做妻子的陪在身边。
    骆敬之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无力反驳,也没法解释。到了地方,他让长安跟她妈妈一起回家去,长安不肯,陈玉姣也就听她的,让她留下来陪他。
    长安不懂照顾人,她自己都还需要别人照顾,所以陈玉姣特意对她交代了,药怎么吃、物理退烧怎么操作,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病情加重就要去医院。
    两人很久没在自己这个小家里共处过,上一回还是长安受伤那一次,骆敬之也是后来才发现床单沾了血,卷起来扔掉了,想起就心悸。
    她却暂时忘了那些不愉快,照她妈妈交代的,给他腋下垫了冰袋,又用温水浸透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他看着她忙进忙出,真的像个小妻子,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不用忙了,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吃了药,等下药效起来了,体温就会下去的。”
    长安坐立难安:“我不累,我想照顾你。”
    “不用照顾,我自己就是医生,能治好别人,就能治好自己。”
    长安这回却不听他的,一会儿觉得冰袋不够凉了给他拿去换,一会儿又嫌水冷了,重新打一盆来放在旁边。
    他觉得她看起来似乎特别紧张,晃得他头更晕了,不得不冷着脸说:“这么怕我死吗?感冒发烧这种小病还不至于要人命。”
    “不,你不会死的。”她连忙阻止他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只是……不想你变得跟我一样。”
    骆敬之怔了一下,刚刚才顺畅一点的呼吸仿佛又变得沉重,胸口像被什么给压住了。
    “你害怕?”
    “嗯。”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了紧,“你变成我这样,就不能当医生了。”
    不仅是不能当医生,或许还会被人嘲笑、戏弄,不再能做他想做的那个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大人们无数次跟她说起过,她就是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好了之后就变得痴痴傻傻了。偶发的悲剧还会不会在其他人身上重演她不知道,她只是害怕,想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她的手被握住,身旁的人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朝对面的房间一努下巴,说:“我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不舒服再叫你。”
    应该是药效上来了,他全身的血液流速都在加快,每寸皮肤都在发热,身体像是被重物坠着一直在下沉。他觉得应该跟她再说点什么的,然而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那纸两人都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
    他身体很好,一向都很少生病的,这大过年的突然来势汹汹地病这么一场,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离婚,还是因为高薇?
    今天早些时候在高薇的公寓楼下,他就已经感觉到不舒服了,最后却是到了长安面前,才变本加厉地发作出来,还要她来照顾他。
    这一夜两个人仍然睡得不安稳,第二天长安眼下都有了黑眼圈,但骆敬之的体温是退下去了。他完全清醒过来已经快到中午,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然后长安就端了鸡汤煮的面条进来。
    “妈妈送来的,她说你醒了肯定很饿,吃这个对身体好。”
    鸡汤还很烫,面条还没结块,看来是刚煮好就赶紧送过来了。
    骆敬之坐起来,感觉还有一点头重脚轻,用手撑住额头,低头坐在床边说:“帮我谢谢你妈妈,让她不要忙了,我随便吃点就行。”
    “嗯。”长安答应,却还是把汤碗推给他。
    碗里飘着的油花黄澄澄的,很香。他又想起离婚协议书来,魇住似的,开口叫道:“长安。”
    “唔?”长安本来已经走出去,听到他的声音,又折回来,“敬之,你叫我吗?”
    “嗯,我今天舒服多了。等我病好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我要想一想,等我病好以后再说。”
    长安歪着脑袋倚在门边想了想说:“好,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她忘了伤心,也不觉得委屈,一心只希望他能真的快点好起来。
    她唯一感到抱歉的,是跟左时说好要再从家里带好吃的去给他,可是因为要照顾敬之的病,她没法兑现承诺。
    她学会了在不能履约时事先给对方打电话,左时很平静地说没关系,让她好好照顾骆敬之,他们节后再见。
    长安心里有淡淡的失落,竟有些企盼着春节假期赶紧过去。
    
    第二十六章
    
    咖啡馆重新开始营业的时候; 二楼果然依照计划做好了重新布局调整; 可以投入使用了。
    米娅忍不住惊叹:“哇,左时,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嗯,时间有限,只能做到这样,打扫卫生还得请你们帮忙。”他淡淡地回答。
    “没问题没问题; 我们来就好。这才几天啊; 你能弄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简直难以想象啊!”
    米娅一边赞叹一边勤力地擦拭着刚送来不久的崭新桌椅; 很少见她这么不遗余力地投入工作。长安拿了抹布帮她一起做; 左时看见了,什么都没说; 转身就下了楼。
    阿元提议放鞭炮; 南城本来就有年后开张要放炮讨吉利的习俗,现在店面新开了一层,就好比扩大规模开了新店,更应该好好庆祝; 广而告之。
    大家都没意见; 阿元要去买鞭炮,左时却从店里拿了一大袋出来给他:“用这些吧,放在店里也不安全。”
    长安看到那晚他们一起放过的烟花,还有很多,应该是他知道她喜欢,特意准备要跟她一起放的,可是后面几天她却失约了。
    她心里的失望和愧疚一起涌上来,悄悄去瞄左时,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鞭炮和烟花噼里啪啦地放完,众人才回到店里忙碌起来。左时仍然在大堂穿梭,时不时也到二楼去看看,为客人点单上菜。长安在料理间里忙碌,几乎没有时间走出来,也就没有机会跟他说话。
    规模扩张了,经营压力也更大,咖啡馆的营业时间不得不往后延长,从以前的七点延长到九点。但这样就至少还要有两个店员来换班,年后招工难,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晚上延长的这两个小时里只供应咖啡软饮和现成的糕点,由长安和阿元撑着,也勉强应付得来。
    不过头一天算试营业,新聘的西餐主厨还在琢磨新菜单,最后延长的这两个小时里长安就邀请了亲朋好友来试菜,也当作年后的开工饭,鼓舞一下士气。
    这些都是左时的主意,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表现得很漠然。就连她问他,那天在他公寓碰见的那些朋友能不能来的时候,他也只是事不关己般说一句他们已经不在国内给搪塞过去。
    长安很难过,搞不懂为什么两个人前些天还无话不谈,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
    她趁左时把客人用过的空杯盘收拾到水槽的空档,小声问他:“左大哥,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他都没抬:“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你好像在生我的气。”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
    “你揣测别人的情绪成了习惯。”他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她一眼,“但我不是骆敬之,你用不着这样。”
    “对,你不是敬之,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这几天生病了,我要照顾他,所以没能再给你送吃的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吗?”
    左时知道说多了她也不懂:“那他的病好了吗?对你是不是也像以前一样了?”
    长安想了想,好像的确是的。以前……以前虽然也没有特别刻骨铭心的甜蜜记忆,但骆敬之一直陪着她,尽可能地回家来吃饭,她想要什么他都尽力满足,包括这个小小的咖啡馆。这几天他生病,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倒真像是回到曾经最平常也最平静的时候了。
    可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左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左时就知道她还是不明白:“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跟你说过,骆敬之一定会后悔跟你离婚。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不需要我再陪你做戏,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大哥,就跟其他人一样叫我的名字,左时。”
    长安一阵晕眩,仿佛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推开,然后在两人中间划下一道深壑,跨都跨不过去。什么做戏,什么距离,她全都没听明白,只是感觉她又被拒绝了——眼前的人不愿再跟她做朋友。
    骆敬之最早一个到,他一来左时就弯身把堆满碗盘的塑料箱搬到后门去了,只剩长安还怔怔地站在那里。
    他本来想上前跟她说两句话,刚好齐妍跟他前后脚推门进来,两人寒暄了两句,齐妍就朝长安走了过去。
    虽然后面的时间是他们自己人的happyhour,但店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没有离开,总不能把人往外赶。他好歹也算半个老板,干脆就上前帮忙招呼。
    齐妍有一段时间没看到长安了,今天乍一见觉得她气色比之前好一些,骆敬之的态度也不太一样了,心里还有点为他们高兴,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契机让他们和好了。可当她走过去,叫了一声长安,望向她的那双大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
    她吓了一跳,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长安已经抹着眼睛避开她:“妍姐……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躲进洗手间,关上门,终于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齐妍担心她,想问又不知道该问谁。她不想问骆敬之,他正跟坐在窗边的客人说话,帮忙点单;店里的店员她又并不熟,而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左时这会儿也没看见人。
    她有种奇怪的预感,长安的眼泪这回跟骆敬之没太大关系,反倒是这个左时……
    没过多久,受邀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客人也差不多走了,大家就围着那个l形的吧台坐,一致认为这样比中规中矩地坐在小桌拼成的大餐台边用餐感觉更好。
    长安也出来了,她大概是洗了把脸,额前的几缕碎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泪潮看不见了,只是表情还有点木木的。
    骆敬之见她这个样子,把她拉到一边,将那几缕头发别上去,把她工作时戴的小碎花三角头巾为她重新戴好。
    长安走到大家面前的时候,才终于又有了一点笑容。
    她应该要讲点什么的,可面对这么多人一张口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的绯红。
    “别怕,简单说一句就可以了。”骆敬之在旁边小声鼓励她,用力握了握她身侧的手。
    “欢……欢迎大家。”一句话用尽全身力气,可在座的人——程东、莫澜、齐妍、米娅和阿元,全都是最好最善良的人,还是为她叫好鼓掌。
    只有左时站在后门口的阴影底下,冷冷看着这一切,直到身旁的人猛拉猛拽,他才扔掉手里的烟头走进去:“抱歉,来晚了。”
    长安回头,看到他身后的人,惊讶地说:“你是那个……那个,江……”
    “不是姜,也不是蒜,是江涵博。太好了,你还记得我啊!”
    江涵博眉飞色舞地扑过去要抱长安,被左时从身后拉住。
    这人的桃花眼,桃花嘴,简直是招牌,想忘也忘不掉。
    “我还以为你也不在国内了……”长安看看他,又看看左时,还记得发出邀请时左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噢噢,我在国内还有点事,没跟他们一起走。你人真好啊,居然还记得我,不枉我帮左时一起装修你们这二楼了。”
    原来他也帮了忙?
    长安又看向左时,他瞥了江涵博一眼,说:“嗯,无功不受禄,所以今天我只叫了他来。”
    其他受邀的客人都是她的亲友,他们算是外人。
    但长安还是很高兴,给他安排了位子,就坐在齐妍旁边。他一见齐妍就很惊艳:“bonjour!这位大美女,请问芳名?”
    “齐妍。你是左时的朋友?”
    “对啊,我们是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好朋友。”
    齐妍礼貌地笑笑,冷淡地把头转开了。
    那也一定是有别有所图,不是什么善辈。她心里冷嘲着。
    江涵博受了打击,缩到角落低声对左时道:“那妞儿是谁啊,人这么漂亮,居然对我这么冷淡?”
    “可能她一眼就看出来你居心不良,蹭饭还要说谎。”什么帮忙装修,他这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花花公子什么时候还能做这种粗活了?左时抱着手臂道,“她是心理医生,可能真有这种本事,所以你最好离她远点。”
    “那她有没有看出你的居心?”
    他没有回答。
    新主厨把主菜给众人端上来的时候,长安的爸妈来了。骆敬之和阿元跑过去把玻璃门打开,将殷奉良从轮椅上扶到桌边坐下。他们吃过晚饭才过来,只要了一点饮料,另外坐一个小桌,完全是为了来给女儿捧场。
    长安和骆敬之陪着他们说话,江涵博远远看着,啧啧道:“是不是每个家庭对外都有这样父慈子孝的假象啊?你也真是的,计划来计划去,想那么多干什么呀?直接走过去对老爷子说你女儿女婿正闹离婚,小白痴还差点被抛弃在巴黎街头,让他知道当初的决定错了,悔不当初,不就完了吗?”
    大仇得报,也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辗转反侧,牵肠挂肚了。
    
    第二十七章
    
    “我说过; 别再叫她小白痴。”左时只说了这一句; 目光又从殷奉良夫妇身上转回到长安这儿来。
    他知道江涵博说得都对,可是简单粗暴的方法能够不伤及无辜吗?或者说有什么方法是能够让他达成目的又不连累无辜的?
    他想了很久,却完全想不到。
    长安是无辜的,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他整个计划里的关键,却也是最大的变数。
    长安在父母面前就更是单纯的孩子,依偎在他们怀里撒娇; 给他们端上亲手做的点心; 满心期待地等着他们评价,笑得没有一点矫饰。坐在她身旁的殷奉良头发掉光; 过度消瘦; 连吃一口女儿喂进嘴里的蛋糕都显得吃力。
    他的敌人是他们吗?轻度智障的弱女和油尽灯枯的老人?
    眼前的温情脉脉似乎印证的是那句话——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过去的工作更多的是守护这样的画面; 从没试过亲手去打碎。
    可是现在……
    “你上回说可以帮我; 快速把这里的事了结,是什么样的计划?”
    江涵博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打了措手不及:“啊?噢,那个啊……我……”
    “算了,当我没说过。”
    他确实是不想再这样耗下去; 但他自己的事还是不想借他人的手来完成。
    左时起身进了料理间; 江涵博才讷讷道:“哎,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聚餐到一半,门口的风铃响了,玻璃门其实没锁,只是门上挂了打烊的字样,一般的客人不会再进来。骆敬之让长安陪着爸妈,自己起身到门口去看是什么人来了,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高薇。
    她穿一件孔雀蓝的泡泡袖毛衣,围了一条开司米披肩,下面是同色系的波西米亚长裙,遮住了受伤的腿,仍然拄着拐杖,冲敬之笑:“原来真是你,刚刚隔着玻璃窗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店里其他人这时都停下动作扭过头来看她,骆敬之有丝错愕,问道:“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也是听同事说这附近有家可以吃西式简餐的咖啡馆不错,好像就是你太太开的,一直想来没机会,今天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她从容地环视四周,“抱歉,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除了骆敬之外,程东也是医院的同事,莫澜是在之前胚胎错植的纠纷中帮过她的律师;还有殷长安,以及她的父母殷奉良夫妇。
    “殷教授,师母,你们也在这里。好久不见了,听说教授您前段时间在住院,现在好一点了吗?”她主动上前打招呼。
    殷奉良的脸色很不好看,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高薇也不在意,笑了笑说:“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