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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只为一人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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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记儿:
  只说是杨衙内又来扰乱,
  却原来竟是这翩翩的少年。
  观此人容貌像似曾相见。
  好一似我儿夫死后生还。
  到此时不由我心绪缭乱,
  羞得我低下头手弄罗衫。
  鬓丝眉语间,人面依然。
  她真是惊喜交加啊。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诗经》里的这句话被我引用了无数遍,却每回都有新意。每回都爱不释手。
  这一段是张派最有味道的唱腔之一,润而婉,重要的是他以情传声。名家的唱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它能入戏,能传情,能以自身来置换戏中人。前几年我在电视上看见过张君秋的真人,不着戏装的,唱的是毛主席诗词《忆秦娥·娄山关》:“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按他的风格,这诗词的意境是不太合适他的,可是,看着他的人,听着他的曲,只觉“雁声远向萧关去。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
  好的东西,果然是相通的、不相互挑剔的,怎么都合适。
  于完美自如中自有一种老境,是在他别的戏中所听不到的。怪不得有人说他“高亢中见宽亮,低婉也打远”。而他的人是站在那里从容吟唱,并不曾用得一点气力,真真如他说的“七分为吟、八分为唱、十分为嚎、十二分就为声嘶力竭了。”
  看到他的人时,他已老迈,但声音宽亮雍容依旧。让人总有一种幻觉,想起他与马连良合演的《游龙戏凤》中那个如花如水红装。
  《望江亭》是张君秋先生的代表剧目。里面大量的清新幽绝的新腔,是张先生当年依剧情专为谭记儿量身而制的。他吸收曲艺、歌曲的精华,终开创出新的一派。

第十章 约春愁、杨柳岸边相候(3)
张君秋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他扮戏有幽容沉静的大家闺秀之气。都说他有梅兰芳的“甜”,程砚秋的“婉”,尚小云的“坚”,荀慧生的“绵”,合四大家之长,形成了刚中有婉,清新幽柔的张派。名列“四小名旦”之首。
  见此情不由我心中思念,
  这君子可算得才貌双全。
  三年来我不曾动过此念,
  却为何今日里意惹情牵?
  我本当允婚事穿红举案——
  羞答答我怎好当面交谈?
  今日里若将这红绳剪断——
  岂不是错过了美满的良缘。
  我何不用诗词表白心愿,
  且看他可领会这诗内的隐言。
  两人总是有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之意。于是以诗言意。
  记儿:“愿把春情寄落花,随风冉冉到天涯。君能识破‘凤兮’句,去妇当归卖酒家。”
  是一首藏头诗。横头四字,乃是“愿随君去”。白士中欢喜异常,一直问眼前的记儿“此话当真么?”记儿不好意思,低头说“说真便真,说假便假。”这句话说得好,知道给自己留有余地。白士中见此情景,不仅也和诗一首:“当垆卓女艳如花,不负琴心走天涯。负却今朝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也是一首藏头诗,横头四字“当不负卿”。记儿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说“但愿君心口如一,不负白首之约!”
  杨衙内还是找到了清安观,两个人便在姑姑的安排下从后门出去,即刻拾级而下,来到江边,登上了白士中的官船扬帆而去。杨衙内来到清安观打听清楚后,二人早已“官舟花烛红。”
  后来杨衙内不肯就此罢手。他事通其父,假造圣旨,私带尚方宝剑,至潭州缉拿白士中。白士中闻知,焦虑无措。在夫君最无助时,记儿铤而走险,扮成渔妇,在望江亭内将杨衙内灌醉,调换了假圣旨及尚方宝剑。次日,杨衙内以钦差大臣之名汹汹来至潭州府衙捉拿白士中时,方知东西已让人盗走,阴谋败露。白士中此时占了先机,以假冒钦差罪名,翻手将杨衙内捕拿。
  一场飞来的横祸,在记儿的巧妙周旋中,化解。她当时看到夫君的一幅大难临头饮恨赴死的样子,竟觉他的好笑:
  一非是泰山崩倒难扶起,
  二不是病入膏肓药难医。
  妾身自有锦囊计,
  管教他海底捞月空自欺。
  男人有时候更会坐以待毙,不懂得什么是出奇制胜。反倒是她这弱女子,临大事而有静气。有时候,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作用有多大。
  红花姐,绿花郎
  刘长瑜。《卖水》。
  行行走,走行行,信步儿来在凤凰亭。
  这一句,像是人在远途,有驿路悠远,长亭复短亭之感。
  其实只是黄府的丫环梅英与小姐桂英在后花园里散散闷子而已。小姐平日只在绣楼困坐,这园子里也很少来。偶尔在楼头站一站,看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梅英在前一路走着,一路跟小姐说着,指指点点一园寂寞花柳。脚下的碎石路上阴润润的,大约昨夜五更时落了几点微雨,路两边的花木上扑棱棱全是露水。不知什么时候,早打湿了二人的绣花鞋,洇了青白绿儿撒花的裤角。为逗桂英开心,梅英于是说:“小姐,我报个花名给你听吧。”二人沿着河塘,一路言笑,来到了凤凰亭。
  这一场景,不免让人想起了《红楼梦》中莺儿与蕊官在柳堤边的情景,也是两个粉妆一般的人儿,一面走,一面说笑,不觉来到了柳叶渚。看见了岸上柳叶才吐浅碧,如烟如雾,于是莺儿一斜身,笑着说:“你会拿着柳条子编东西不会?”这一笑真是艳啊,花枝斜斜。

第十章 约春愁、杨柳岸边相候(4)
小姐在凤凰亭上坐定,梅英开始报花名。
  梅英此举也不只是在园中看花赏春,她是为了等那个墙外的卖水人。
  正月里无有花儿采,唯有这迎春花儿开。
  我有心采上一朵头上戴,猛想起水仙花开似雪白。
  二月里,龙抬头,三姐梳妆上彩楼。
  王孙公子千千万,打中了平贵的是红绣球。
  三月里,是清明,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四月里,麦梢黄,刺儿梅开花长存路旁。
  木香开花在凉亭上,蔷薇开花朵朵香。
  五月五正端阳,石榴花开红满堂。
  小姐苦把郎君盼,相公你快快到兰房。
  而三月虽好,却撂不开清明的伤,细雨纷纷,虽有半村桃花开得热闹,也到底有些乍暖还寒,况那人面不知何处去,况那行人欲断魂。最是一句“四月里,麦梢黄,刺儿梅开花长存路旁。”那乡野的气息迎面扑来,一阵阵的四月风,吹得人心中开敞明亮,暖洋洋的。文人喜欢说“花气袭人知昼暖”,但与这麦梢上吹来的风相比,还真是忒扭捏矫情了些。
  六月里;是伏天,主仆池边赏白莲。
  身处泥中质洁净,亭亭玉立在水间。
  七月里,七月七,牛郎织女会佳期。
  喜鹊搭桥银河上,朝阳展翅比高低。
  八月里,是中秋,桂花飘香阵悠悠。
  嫦娥不愿在寒宫守,下凡人间把幸福求。
  九月里,九重阳,小姐登高假山上。
  枝黄叶落西风紧,五色傲菊抗严霜。
  十月里,是寒天,孟姜女送衣到长城边。
  千里寻夫泪满面,冬青花开叶儿鲜。
  十一腊月没有花采,唯有这松柏实可摘。
  陈杏元和番边关外,雪里冻出腊梅花儿开。
  两个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光阴这样流走。那时候的闺中人,就是这样打发日子的,“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十二个月的花名都报完了,说完了,这树影还在粉墙上一寸一寸地移。这高院深阔,外面的那个卖水的人怎么还不来啊。梅已二度开,她陈杏元和番都到雁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
  丫环梅英掂量着时间,一面听着花园角门外的动静,那卖水人还没个影儿,还得哄着小姐在这花园多待一会儿:
  清早起来什么镜子照?
  梳一个油头什么花香?
  杏脸上擦的是什么花粉?
  口点的胭脂是什么花红?
  清早起来菱花镜子照,梳一个油头桂花香,
  脸上擦的桃花粉,口点的胭脂杏花红。
  什么花姐?什么花郎?
  什么花的帐子?什么花的床?
  什么花的枕头床上放?
  什么花的褥子铺满床?
  红花姐,绿花郎。
  干枝梅的帐子、象牙花的床,
  鸳鸯花的枕头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铺满床!
  简直是一张闺中小影图。比花间词还要好看。
  这段刘长瑜唱得最是好。她师承荀慧生,但她的戏里又不尽是荀派的东西。荀慧生的风格是“俏丽如狐”,她只学了他的前两个字“俏丽”,“丽”也应变为“利”,利落之意。时代不同之故,那个年代,不再有流水缠绵,人人得成为斗士。由不得谁。因而她有着她自身的许多东西。
  但我最爱看她的《卖水》。
  看的是她的光碟,真人真景,两个人沿着碎石子的路,姗姗而来,两旁绿树遮阴避日,身后的游廊上垂着紫藤,粉墙上有方胜儿的花窗,透过花窗,正好看见一棵大的芭蕉树。看着这样的人儿与景儿,听着她们说着桃花粉桂花油,让人有恍然隔世之感。
  那景分明是真的。那人也分明是有声有息的。可终究什么是假的呢?桂花油的清香似是还在,这园内正落红成阵,这墙外卖水人挑担而过……
  可一切,却无迹可寻。
  有一种惆怅的感觉,竟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这样让人心怀挂念。
  那一瓶子桂花油!让人也愁。
  想必丫头春英也视那桂花油为奢侈品。也不是轻易就能使得上的。
  难怪红楼中的史湘云也说:“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引得晴雯、小螺、莺儿等一干人都走过来说:“云姑娘会开心儿,拿着我们取笑儿,怎见得我们就该擦桂花油的?倒得每人给一瓶子桂花油擦擦。”蒋玉菡跟宝玉一起喝酒行令时,也说:“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那时的袭人还不认识蒋玉菡时。听他如此说,无故替袭人难受起来,觉得人世悠悠,历历在目,一些事,一些人,原以为是自己的,握在手里牢牢的,用尽心机争来,可转眼即成了过眼云烟。原以为跟宝玉厮守一世的,可冥冥中已有人把红线牵走。
  转眼又想蒋玉菡的温柔缱绻,也当是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如果不能跟宝玉,跟着他,也是对的。失之桑榆,得彼东墙,也不枉她的温柔和顺,似桂如兰。也算是对她的痴她的怨有个交代。
  那天她坐在灯下,心念着宝玉,可那灯花不知什么时候就结了并头蕊,她心中不禁一喜。可门外来了蒋玉菡。
  谁是谁的喜,谁是谁的悲,由不得你自己作主。
  所以俗世中只有红花姐,绿花郎,没有名姓。真真实实的鸳鸯花的枕头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铺满床,让人一眼看过去,清冷冷地喜气,不生妄念,觉得这即是最好的。现实中不需要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现实要的是安稳,和合,似象牙花的床一样悠悠静好。倏尔过春秋,静若秋江水。
  梅英在花园等候多时。小姐不知就里,要回房去了。这时候,墙外来了那个挑担卖水人。
  卖水的也不真是卖水的,原是兵部尚书李寿的二公子。李寿的大公子原在边关戍敌,谁料,奸臣却以通敌罪名将他诬陷入狱,一家被抄。二公子李彦贵求救于未来的岳父礼部尚书黄璋,也就是桂英的父亲,谁料岳父不但不帮忙,见李家大势已去,更是乘机毁婚。李彦贵只落得以卖水为生。可桂英心系李二公子,不肯退亲,与父争执不下。从此黄桂英终日眉黛深锁,空有相怜意,无有相怜计。仗义的丫环看不得小姐天天愁闷,于是暗等李彦贵卖水经过后门,便趁机约出桂英后园赏花,促成二人相会,表*迹,图谋来日。
  此一节报花名,正是梅英为使李彦贵与小姐相会,特地引小姐花园赏花。
  其实何必如此多愁闷,人生哪一段也是好的。“相公你快快到兰房”是人生的一段温柔,可“秋千架上春衫薄”的小女儿态,也是另一段不可重来的风光。
  

第十一章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1)
闺门旦
  (一)、《拾玉镯》。
  寻常百姓的庭院,可爱处在于它的万千姿态是随意的,没有程式的。却让人有处处皆景之感,自是有它的风光无际。“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还是后一句。
  迂回的长巷,静得听不见人语,大路边随处可见瓜棚豆架,菜园麦地,桃花杏花在不远处的井台旁,在矮墙处,一树一树地亮着。人在花下走,也无人当它是花,人花两相忘。
  如今人住在方格子里,我愈发怀想庭院人家的一份流水安然的时光。
  在一个小而精致的会馆里,看《拾玉镯》时,这种感觉一下子又找回来。
  那小家女子在门前做针线,台上布景是矮墙小院,青瓦泥屋,方寸舞台,却让人觉得是一条深阔的街景,人家与人家之间错落低回,檐下有小兽蹲坐,不知谁家的墙外,一枝桃花探出头来,红雾一般,那一街的景让它点染。这即是寻常百姓家了,与富人家的画堂亭榭比,不幽深不寂寞,比才子诗中的竹篱茅舍还要真实,安稳。
  所谓好花开在乡野间,果然孙玉姣这样的女子,吱的一声,从木门里探出头来,真是亮啊,果然有桃花之色。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陕西郿邬县城外,孙家庄。孙玉姣走出来,坐于门内,心中忽然感慨:愁锁在眉头,习针黹,挑罗刺绣。泪湿罗巾袖,新愁加旧愁。春光容易过,薄命女含羞。
  春天总是这样的莫名让人恼,所谓“怨东风”。
  红颜多薄命,一朝尽把东风怨。越是*的面孔,越经不起岁月的磨砺,美人都恨自己身处深闺,无人赏及,所以对着繁春,总是像看到了自己,顾影自怜。红颜易老,繁春易凋。
  今日母亲,去到前村听经去了,留我一人在家。
  清早起来,烦闷无事,不免捻针刺绣便了。
  纯花旦,念的是韵白,活泼俏皮,穿粉红裤袄,梳一个抓髻儿,系四喜帚,手持巾帕,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扭捏捏,捏捏扭,十分俊雅。一幅小家碧*的模样。
  花旦这一行当始于“荀派”的荀慧生,以及“筱派”的筱翠花。荀先生以演闺门旦、大小花旦享誉,他台上着装艳丽,举止花俏,念白干脆。筱翠花以演玩笑旦、泼辣旦、刺杀旦称绝。两位都擅长使用眼神。据说二位在台上时,眼神戏充足,目光幽深真切,令台上搭档不敢对视。四目相遇之时,对方会突然被击中,一时间不知所措,忘记身在何处,身是何人。对不上台词那是太正常的事了。
  这一天,孙玉娇趁妈妈去邻村听经了。于是在门前小坐,捻针刺绣,但她若有所思,时时停针不语。
  她今天是一定是要出来亮一下相的,与其在家中闷坐,不如出来试一把,不管结果是怎样,总得是要迈出这个门后,才知道。古代的女子出个门,大概不亚于现在的人上一次电视台的强档节目。那一种娇羞与隆重,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注视她,一敛额,一蹙眉,宛然会惊动三世十方。
  我真是喜欢这一份华丽,人生一世,只要是有一份精神在,处处都花承节鼓。
  真是好花开出了墙外,便有黄雀儿飞来立。
  果真引来了年青儒雅的傅朋。他郊外踏青,乡野的闲花绿柳引得他步步入桃源。
  他看见了孙玉娇,不禁眼前一亮。禁不住上前搭讪:
  “大姐,见礼。”
  “还礼。”
  于是两人递眉送目,孙玉姣看见眼前人倜傥*,不禁红晕于颊,言语支吾。花旦的长于眼神,在这里真是用得正着。一来一去,两人都心意暗属,鬓丝眉语,却不知道怎样说明白。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2)
两人礼也见过,下句不知再说什么。
  傅朋看见玉娇家院中的鸡,便说要买只雄鸡。不巧的是孙家的雄鸡卖完了。
  只是下一句又没词了,两个人站在那里,幽然暗对,却不知如何相处。这样的时候,是很危险的,那一种爱几乎是柳树上的一点嫩芽,风一吹似乎要化融掉。聪明人总有办法,让一切顺理成章。
  于是他把手镯暗自摘下来,递过去。拿出勇气来说:
  “现有玉镯一只,奉送大姐。”
  “奴家不要。”书上说孙玉娇“故作羞怯,却而不受”。
  “我这里将玉镯且放下,但看那佳人怎样拿?”他装得没事似的,一探身,放在地下。
  孙玉姣看得明白,见他走得远些了,于是走上前,快速地拾起镯子,一点也不含糊,拢在袖间,转身回院,急急地把门关上。真是险啊,真是惊啊,但她也不明白惊在哪里,险在哪里,是怕被人看见?是怕被别人捡了去?是怕他反悔?她自己都说不清。她从门缝中看见那位青年公子扬扬而去,心如撞鹿。看这出戏看的是做功。我觉看点还是在这一幕。不仅仅是看她翠袖红衫手拈针线时的俏。因为这只是程式,而下面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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