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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遇见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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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气氛都还好,到吃饭时于冬凝习惯性扯着嗓子喊了声:“华生,没蒜醋了,你出去买一瓶回来,清蒸螃蟹要配蒜醋……才好吃……”她前面是正常音调,后面半句想起什么放缓了语气。
  彼时许诺和尤书宁咋客厅讨论周老先生的案子,要是再不开庭,周老先生怕是撑不到那一天了。
  三人都没出声,只有抽油烟机“轰轰”的声音。尤书宁起身,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我出去买。”
  于冬凝这才缓过神,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尤律师。”
  “没事……”他顺手拿了车钥匙,走了两步才回头,对许诺说:“我不知道哪里有蒜醋卖,你带我过去吧!”
  许诺想罢起身,跟在尤书宁身后出了门。
  “于冬凝性格并不软弱,提到穆华生更不会寻死觅活。以后要是碰到今天这种情况,你就给她时间让她冷静冷静,我们都在的情况下,反倒尴尬。”刚进电梯,尤书宁说着。
  许诺点头,也很认同尤书宁的话。只是内心还有一点点小情绪在发酵,师父似乎……真的很了解于冬凝。
  “师父这几天去看穆律师了吗?”她望着电梯楼层的显示牌。
  尤书宁摇摇头:“没有,最近都在跑周老先生的案子,希望高院能尽快安排开庭时间。”
  “噢。”她沉默的应声,电梯刚到一楼,两人相继出了电梯。
  “你今晚要是有空,一起去看华生。”
  许诺推门禁的手一顿,随后郑重的点点头。上次取保候审时穆华生的脸色已经接近透明状态了,不知道现在病情有没有好转。
  她想罢问:“穆律师酒驾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尤书宁长叹一口气:“他怕是挨不到那一天了。”
  夜色层层落下,四圈在黑暗中穿梭在江城市的大街小巷,直奔景和医院。
  尤书宁拎着果篮和许诺并排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让她无法呼吸。
  穆华生的单间VIP病房在走廊的尽头,尤书宁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红肿着眼睛地看着尤书宁,僵硬的挤了一个微笑,侧身让开路:“尤律师请进。”
  尤书宁轻声走进病房,将果篮放在一旁,看着处于睡眠中的穆华生,小声问:“华生最近怎样?”
  魏皓月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哽咽着说:“前几天清醒的时间还多,这几天几乎是整天昏睡……再就是……癌细胞压制住了视神经,华生……他看不见了……”
  许诺心中一痛,憋红了眼眶。
  听到声响,床上的穆华生动了动,睁开大眼睛盯着病房的天花板,欣喜的问:“妈妈,是小凝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会修一下这章,四爷能日更了。

  第三十七章

  穆华生细长的手在空中探了探,却什么也没碰到。魏皓月刚止住的泪再次汹涌而至,但又不能在穆华生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和绝望,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咬着牙死死的憋住声音,只剩脸颊上不断落下的眼泪。
  七月底的天气许诺竟觉得手脚冰凉,她小步上前,蹲在穆华生的床边,双手紧紧的握住穆华生横在半空的手,泪如雨下,咬着牙没出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猛地被穆华生的攥紧,像下一秒就碰触不到似的,带着强烈的希望和不舍。
  “没我在你身边,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穆华生声音柔柔的,像春风拂面一样。
  许诺抽泣着点头,声音沙哑着回答:“一日三餐都没落下,连最爱吃的辣都戒了。”
  穆华生脸上的酒窝越发深了,笑着问:“那高跟鞋呢?没事要少穿,这样对身体不好,自己还累。”
  “没有穿了,每天都是平底鞋。前两天尤律师跟我找了一家造纸厂的顾问单位,这样我每年基本生活都有保障了,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过得很好的。”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压制住她原本的音色,再根据于冬凝最近的生活状态想来该说什么才能让他安心。
  “工作上不能要强,为人处事都让三分,律师发展的怎样除了自身努力就是人际关系。有不懂的案子和书宁商量商量,碰到行政案子要想清楚再决定接不接。无聊时找许诺和郑沫沫陪你逛逛……”
  穆华生说的都是细心的叮咛,他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末了沉声说:“小凝,对不起,我不能作为伴郎陪着你参加微笙和郑沫沫的婚礼了……”他本来想在微笙婚礼上求婚的,只是造化弄人。
  他沉默很久,说话好像有些吃力了,眼泪随着眼角滑落到黑发中,他说:“我不该在生命的尽头要了你……”
  许诺认真听着,她要等于冬凝知道所有事情后将所有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然后告诉她:穆华生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守护你,而且不惜一切。
  她想了很久,却不知道于冬凝知道此情此景了会说什么,只是握着穆华生的手不作声,眼泪止不住往外涌。
  良久后许诺听到穆华生说:“许诺,谢谢你……”他松开她的手,仿佛能看到她的脸一般。
  她讶异的看着已经悬空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谢你还能配合着给我惊喜。”
  她恍然间明白,就算她再怎么压低声音,可是穆华生那样爱于冬凝,他又怎么可能连她们俩的声音都分不出来呢?
  他没有摸她的脸,怕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于冬凝,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自己的机会,自己骗自己她其实就是于冬凝。
  许诺站起来,俯身盯着病床上的穆华生,心如刀割,说不出一句话,这就是爱吧!
  尤书宁坐在床边,使劲握住穆华生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觉得很轻松:“这两天感觉怎样?”
  穆华生笑了笑:“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为净,现在看不见你那副嘴脸,还真是感觉很不一样。”
  尤书宁沉默着没出声,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冬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按照你的安排陆陆续续给她介绍顾问单位,生活起居上有小诺,聊天谈心上有郑沫沫,没事她们仨还能出去逛逛,比你躺在这里惬意多了。”
  “她过得再好,总得自己看到了才觉得安心。”
  尤书宁松开他的手,说:“你要是方便,最近我和微笙轮流过来照顾你。”他知道穆华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穆华生摇摇头,颊边仍然带着梨涡:“不用了,他最近都在筹备结婚的事情,要是来我这,不大好。再说我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没个准头,郑沫沫性格就是个播音大喇叭,我可不想全世界都知道我要死的消息。然后亲人朋友都带着悲悯而沉痛的眼神跑过来看我在这病床上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尤书宁和穆华生聊些天南地北的话,只是许诺没想到就这点时间两人竟然还有心思聊案子。
  穆华生精力跟不上,没一会儿声音就很虚弱了,许诺和尤书宁只能先行告退。
  魏皓月送他们出去,到走廊上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尤书宁礼貌的回头,干脆道:“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魏皓月尴尬的笑了笑,良久后缓缓道:“如果可以,你们……能不能让我和于冬凝碰个面……不用正式的,偶遇就可以了。”她想看看她儿子不惜用生命去维护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尤书宁犹豫片刻,才点头:“您什么时候想见她,给我个具体时间就行。”
  “谢谢你。”
  “不客气。”
  他们走出住院部去取车,医院道路两旁都是茂盛的法国梧桐,绿色的叶片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错错。盛夏的夜晚也很闷热,随便动动都是一身汗,许诺离尤书宁差不多一步的距离,低着头数人行道上的方格砖。
  她猛然抬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尤书宁高高瘦瘦的背影,想起穆华生和于冬凝相爱却不能相守,心中像被凌迟一般难受。
  生离比死别更让人难过,毕竟生离还能知道你爱的那个人过得很好,只是他怀中的那个人不是你而已。
  她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已经拉开距离的尤书宁,拔腿追了上去,从他身后一把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后背,眼泪潸然落下。
  尤书宁正掏出车钥匙准备开门,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手中的车钥匙被许诺撞落在地,只觉得腰上一紧,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师父,我喜欢你很久了。”她抽泣着说,尽量斟酌着用词。
  她等了很久没等到回音,继续道:“我第一次见到师父不是在所里,而是今年初春在新正街的地铁站内。那时候还没毕业,也没有找到工作,整个寒假在家受尽冷眼和嘲讽,韩暖暖为了一个男人割了静脉不能用力,我一个人背着八十升的背包拖着两个大箱子去学校。恰好新正街C出口进站时只有楼梯,我气喘吁吁的看着楼梯盘算着怎么下去最轻松时师父站在我旁边,指了指我手边的行李箱,问:‘需要帮忙吗?’。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师父就一手一个箱子拎下了楼梯,一直到把我送到进站口才走,还跟我解释说:‘我只是过来拿文件,不是来乘车的,只能送你到这里,进站后乘电梯下楼就行了。’”
  他蹙着眉想了很久,才想起那天拿的正是张培红那个劳动纠纷案子的文件。江城市还真是小,兜兜转转一圈这个案子的见证人既然是许诺。
  她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臂,哽咽着说:“穆律师和冬凝姐走到了这个地步,老天给他们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给他们时间。我……怕有一天师父也这样,或者哪一天我就不在了……我不想到死师父都不知道我喜欢你……”
  许诺想过无数个问题,告白这件事却从未想过,说起来竟然如此拙劣,她喃喃道:“我喜欢那个在吃牛排教我方法的师父;我喜欢在云南时呵护我的师父;我喜欢在音乐喷泉前陪我过生日的师父……遇见你之前的世界,是黑白的,是简笔画般单调的;遇见你之后的人生,是彩色的,是炫目的,是梵高的画作般浓重的。”
  许诺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尤书宁的,但她知道,从喜欢到爱的升华,是在大雁塔的见证下,尤书宁牵着她的手穿梭在满是彩灯的音乐喷泉池内,用时间上最柔和的声音对她说:“小诺,生日快乐……”
  尤书宁给了她全世界的温暖,她没有理由,不爱他!
  尤书宁掰开她环着他的手,转过身凝视着许诺白净的脸,脸上交错着泪痕,有些在路灯的照射下泛着光。被他强行掰开的手悬在半空中,微微有些发愣。
  他声音哑哑的,薄薄的唇在橘色路灯下显得格外耀眼:“许诺,你想过没有?我四十岁的时候你三十岁,我五十岁的时候你四十岁,按照中国人的寿命定律女性一般比男性的性命要长八年,再加上我大你的十年,我走之后你还有十八年要一个人过下去……”
  许诺红肿的眼盯着尤书宁不停翕合的唇瓣,踮起脚尖凑了上去,软软的,在盛夏的高温中有些凉。按照郑沫沫教冬凝姐接吻的方式衔住尤书宁的唇,慢慢往上,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她没来得及回忆郑沫沫教的下一个步骤,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尤书宁拦在怀中,脑后也扣着一直宽大的手,主动权瞬时逆转,她只能迷迷糊糊的应和着,脑袋不能思考任何事情。
  刚才师父,到底说了什么?
  在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尤书宁放开她了,许诺觉得四肢绵软无力,好像吃了武侠小说中的软禁散似的,窝在他怀中大喘气。
  她能听到他频繁而有力的心跳。
  等缓过神来之后她从他怀中出来,固执的望着尤书宁的黑不见底的眼睛,问:“师父,你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第三十八章

  许诺只觉得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脸红彤彤的站在医院道路的梧桐树下,望着树下的婆娑树影,静静的等着尤书宁的回答。
  她想的很单纯,既然说出口了,那就问到底吧!
  “尤律师,地上的那一串是你的钥匙吗?”伏素路过,远远的就见俩小人在路边缠绵。她思想也不封建,原本没准备打扰,只是走近才发现两人脚边有一串钥匙,她怕他们给忘了,索性提个醒。
  许诺猛的回头看到伏素就站在身后,熟透的脸颊更是没话说,憋着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和许诺相比,尤书宁就显得淡定很多,毫无尴尬的意思,俯身拾起钥匙,笑着道谢:“谢谢伏女士。”接着道,“您要去哪里,我送您一程,顺便说一下您案子的事情。”
  因为刚好顺路,伏素便没有推搪:“那麻烦尤律师送我回家吧!”
  在没有当事人的情况下,许诺一般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当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她基本上陪着当事人坐在后排。这一次并无例外,她陪着伏素坐后排。
  “时间定下来了,八月二十号在城北区初级人民法院民三庭开庭,这些具体时间和地址晚一点我再发到您手机上。”尤书宁双手握着方向盘讲着案子,心思却有些飘忽,鲜有的心不在焉。
  伏素点头:“那麻烦尤律师了,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许言能跟着我。”
  尤书宁说:“许言已经十二岁了,这时候离婚他的想法很重要,您先给他做好工作。”
  许诺没忍住,接着尤书宁的话说:“许言正是学习的时候,而且还那么小,家庭矛盾很容易给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有调查证实,在未成年犯罪中,离异家庭的小孩占百分之七十六。许言生日那次我和师傅到您家做客,都觉得许律师对您真的挺好,少来夫妻老来伴,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说清楚不行么?非得对簿公堂吗?”
  伏素脸色一沉,连音调都变了:“我请尤律师是希望他能办妥我离婚的相关事件,而不是请你们来开导我让我放弃离婚的念头。”
  “就算是离婚不也是有庭前调解的……”
  “小罗律师,我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伏素没有给她留任何机会,直截了当的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心中一痛,偏头盯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一时愁绪万千。
  待伏素下车后许诺继续猫在后座,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目光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放在膝盖上的手,良久后轻声说:“在没有接近许家之前是费尽心思的想要靠近,等你真正能够亲近时才发现。这十三年的时光就是一把杀猪刀,你以为爱你的、你爱的人,其实在这十三年间早已经就不需要你的,而你的回归,才是这个家最大的多余和累赘。”
  尤书宁看着车内挂着的十字绣挂件,语气生硬的问许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许诺微愣,脑袋瞬间死机,条件反射道:“啊?”
  尤书宁脸拉的老长,将车稳稳的停在路边,见她还是那副呆傻的样子,冷冷道:“到了。”
  “噢噢。”她拎着包下车,两脚刚踏稳没等她说再见尤书宁的四圈就扬长而去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猛然想起在伏素没出现之前她在问他有没有对她动心,那师父刚才的表情,是……因为她忘记而生气了吗?
  许诺回房时玄关处的灯亮着,于冬凝窝在沙发上写诉状,见她回来忙指了指冰箱的方向说:“中午煮了红豆汤,外面热,你喝点。”
  她拉开冰箱门,看着里面冰镇的红豆汤,咧着嘴笑了。于冬凝还能有精力花心思来煮红豆汤,定是已经从穆华生和于建睿的事情中走出来了。
  许诺笑着说:“冬凝姐今天心情不错?”
  于冬凝抱着零食将目光从屏幕上转到她脸上,嘴里含糊的回答:“小诺你知道吗?我爸爸翻案了。”
  她盛了一碗红豆汤递给于冬凝,装作惊讶的睁大眼睛:“啊……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是真的,我前几天就在跑这件事,比我想象中更加顺利。”说着摆摆手:“我不能吃冰……”
  许诺一愣,捧着碗道:“来例假了?”
  于冬凝迟疑片刻,缓缓道:“快来了。”
  “噢!”她收回碗,坐在于冬凝身旁吃红豆。
  “小诺,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于冬凝犹豫很久,还是说了。
  “冬凝姐说吧!”
  于冬凝咬咬牙,说:“明晚我有个饭局……希望你能去帮我挡酒。”
  许诺和于冬凝关系好,普通要求不会说得这般郑重。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也没能想到是这个忙。
  “我父亲生前好友给我找了一家顾问单位,今晚的饭局就是关于顾问单位招标的相关事情。沫沫忙着结婚,我又不能喝酒,只能……只能麻烦你帮我顶一下。”于冬凝解释着,说着伸出右手比着剪刀手说:“我发誓只是个简单的饭局。”
  许诺笑了笑:“都可以啊,只是我不知道酒量怎样,说不定会喝得烂醉,到时候还得麻烦冬凝姐把我拖回来。”
  于冬凝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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