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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北极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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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不像个好东西的孟田宇,真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她想到那个夜晚在南湖边上发生的事情,用力摇了摇头,止住所有的胡思乱想,专注在眼前跟葛文浩的麻烦上。
于是周日下午,她拿着银/行/卡,给葛文浩打了电话,问明白他在哪里,决定亲自过去,把/银/行/卡放在他手里,就赶回学校来。
她留了个心眼,单身去找一个对自己怀有男女之情的男人这种傻事,她干过一次,不会再干第二次,她必须找个同行的,姐姐是绝对不可以的,她能选择的人选,就只有石玲。
石玲对女儿跟葛文浩绝交这件事的反对,在看到孟田宇的照片,和听见孟田宇的家世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反复确认,得知孟田宇已经一次性给女儿掏了数额不菲的学费,数字大到足够支撑女儿在高中的读书和学习,心中多少高兴了一些,虽然私心里还是认为女儿不该跟葛文浩这样来头的人断交,但是年轻的姐儿爱年轻的哥儿,不喜欢大二十多岁的男人,也是人之常情,她也就不强求了。
只是在心里暗暗感叹,自家女儿不是干大事儿的料啊,不然拿出手段来,把两个男人都抓在手里,也不是什么难事,跟老的那个谈钱,跟小的那个谈情,两头的好处都落了,不是更好?
男人嘛,也就那么回事,女儿要是愿意哄,两个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但她不愿意,也就算了,一个总比一个没有的好。
她跟在女儿身后坐上了公交车,跟在女儿身后下了车,来到一个大楼下面,看见女儿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进了一栋大楼。
她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任何东西在她眼里都是气派的,前台的那个小姑娘看上去都有气派,从电梯里出来的一个穿着套裙的女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更是气派。她没有底气的人,到了这样陌生的地方有些心虚,看了穿着校服的女儿一眼,见女儿神情自若,竟然看不出一点儿怯场,她心里的紧张多少褪了些,缩手缩脚地跟在女儿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按钮亮的是顶层,这意思是说,整栋楼都是葛家的产业吗?
唉呀妈呀,那到底是多有钱啊?
她私心里打算着,顶楼到了,跟着女儿进了大厅,又跟着女儿进了接待室,然后就跟着女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到那个总是开车带着女儿的男人从紧闭的屋子里出来,她亲眼看见了这个男人的气派,当场心里就敲起了边鼓,暗道这样的男人女儿竟然不要,是不是眼瞎了?
做妾都要上赶着呢,现在人家主动,女儿反而乔上了?
那个给女儿掏生活费的小伙子,身家估计连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个指甲都不如吧?
这男人的身价,全看荷包的深浅,年龄长相什么的,在鼓鼓的荷包面前根本就是个屁,她暗中盘算着,听见女儿跟有钱的男人说着话,也不知道女儿怎么跟有钱男人介绍的自己,有钱男人只看了自己一眼,也没打招呼,就看着女儿,眼神也不像是一般的嫖客看着小姐的猥琐猴急相,反而跟看着女儿似的,十分好脾气,一边耐心地听着女儿讲话,一边瞅了一眼手表说:“我正好有些事要出去,要不然你跟我一边走一边说,行吗?”
唉,这有钱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闪着钱声,石玲心里遗憾地想到,实在是太遗憾了,她连走路都遗憾得踉跄了。
有钱男人有专任的司机,车子也看着气派极了,司机开得不快,坐在后面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八成是因为有自己和司机在旁的关系,男人手里拿着手机,一直在忙着处理事务,看样子也并不着急,莫名其妙地这整个车子里,最不相干的人,也最着急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眼睛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想从里面监视一下女儿的动态,看的时间长了之后,她竟然看出个不太正常的事儿来,忍不住奇怪道:“后面那个车子咋一直跟着啊?”
她话音刚落,开车的司机神情一凛,问道:“哪个车子?”
“黑的,牌子是三个小子弹的。”石玲用手指着右后视镜力的一辆黑色别克,大街上最常见的商务用车,她似乎有些得意自己的话能引起这了不起的司机的注意,立即显摆上了,“从出门就在后面了,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躲躲藏藏的,我都看出来了。”
司机眼睛向后面看了一眼,对石玲说道:“你确定?从出门就跟着我们?”
石玲点头说道:“车前脸上是三个小子弹,车牌子尾号75,就是啊,跟着开了半天了。”
司机没说话,车子依旧开得稳稳的,隔了一会儿,一直在手机上忙碌的葛文浩抬起头来,对司机说道:“小朱,在前面找个地方把婷婷她们放下,我先去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司机小朱嗯了一声,找了个能靠边的位置,将车停下了,走下来给葛婷和石玲打开车门,葛文浩在车里对葛婷笑着说道:“婷婷,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别着急,你现在先好好学习吧,过阵子我联系你。”
说完这些话,不等葛婷回答,他的司机已经上车,迅速将车子开走了。
葛婷出师不利,眼睛盯着远去的车尾巴,气得使劲儿跺了跺脚。
石玲却暗暗地笑了,跟这样的男人闹分手,脑子有包吗?女儿的那个小男朋友,就算那娃娃的老娘再有钱,也比不上这个男人的一个手指甲,更何况,那钱还是那娃娃老娘的,老娘再嫁再生,事儿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现成的金山不挖反倒跑去淘河,真是年轻识浅!她忍不住劝着急的女儿道:“着啥急啊?人家不差钱,你缓几天还给他,和现在急着忙着还给他,有啥差别啊?你只要不花他给的那钱,不就行了?”
葛婷根本不想搭理石玲,她捏着手里的银/行/卡,这卡明明就放在口袋里,捏在自己的拇指与食指之间,在车上的时候,她只需要将卡丢给他,然后跟他说自己已经找到男朋友了,再也不想用这种钱,如果那样做了,现在这一切不就早结束了吗?
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到呢?
是因为不忍心那样吧?不忍心用那样不够尊重的态度对他,仿佛葛文浩是个用过的卫生纸一样,对自己来说没用了,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丢到一旁了?
相识以来,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他对她存着什么样的用心,他都没有错待过她,就算自己有个世界上最好的亲爸爸,也不可能比葛文浩对自己更好了。
所以,等下一次吧,总会有更好的机会,能让自己用更好的方式,跟他和平地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给我抓虫子,跟我的能力比,这个文写得实在太快了,前所未有的快,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仔细检查和推敲。木法,网文最重要的是要快呀,没速度啥米都没有了
☆、71
71
周日的下午; 也是孟田宇跟她固定聊天的时候; 回到嘉南中学附近,葛婷甩掉石玲; 找了家学生不多的网吧,在偏僻的角落里开了一台电脑,她连怎么用电脑; 都是孟田宇在电话里一步一步地教的; 为了让她学会使用Q/Q,那天他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给她,也不知道花了他多少电话费。
她打开自己的Q/Q; 登录就看见孟田宇的头像在闪,然后不过片刻功夫,孟田宇看见了她上线的提示,视频通话的邀请立即发过来; 每次都这样,好像每个周日下午的这个时间,他就守在电脑前面等着她上线一样; 葛婷一边点了接听,一边有些脸红的想到。
要如何跟一个自认是自己的男朋友; 而自己则毫无感觉的人进行谈话呢?
用骗的吧?
她既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跟他见面; 而之所以她从他出国至今,一直忠实地履行着每个周日下午跟他的视频通话,仅仅是因为她需要他的钱。
仅此而已。
如果孟田宇没有钱; 她会不会在那个他要出国的前一个晚上,去南湖边上独自见他?
可能不会。
她想到了这里,就想到了那个晚上,每一个对话,每一幕,都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一切是否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呢?
不能说全部,但是至少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像外婆说的,她抓到了一个年轻的有钱的男人,兜揽住他,哄着他,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了自己,掏出钱来,掏出心来,在他心意迷失的这段青春时光,无怨无悔地供自己驱使,不管是他的人也好,还是他的钱也好。
虽然付出的比外婆教导自己的多了一些,但那真的算是一个意外,而且遇到孟田宇这样的人,那样的意外也并不难以理解,就像现在两个人聊天,他偏要身处卧室里,镜头正对的偏偏就是他凌乱的床,那乱放的枕头和被子,明明白白地在跟她暗示着什么,这一点让她心头无比气恼,盯着镜头的眼神显得十分凌厉。
而且,不光是凌乱的床铺,还有他本身,穷得没有衣服穿吗?英国的这个时间很热吗?为什么每次身上都只穿一件黑色的背心,让他健壮的身体从镜头里看去,越发显得像个十足的男人?
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
那宽肩细腰,那赤/裸的肩膊,年轻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几乎要透过屏幕,向对面的她扑面而来,葛婷感到自己胸口憋闷,心脏怦怦地跳的厉害,浑身都不舒服,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痛恨这样的自己,而每当跟他视频通话,这种痛恨自己的感觉都会袭来,所以,视频的过程中,她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从镜头里看去,就像她一直在生气一般。
“你跟他断了吗?”他突然问道。
你跟他,他是谁,葛婷心知肚明,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下午问这个话题?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吗?谁?王即来?王金凤?还是哪个讨人嫌的王八蛋?
既然问起来了,就是信不过自己吧?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对付孟田宇,她能在瞬间想到一万种办法来应付,而每一种应付他的方法都因为他对自己的喜欢,显得超级有效,在喜欢你的人眼里,情绪失控不过是一种小打小闹的调剂,是另类的风情,所以当她斜着眼睛看着他,脸色极差地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信不过我吗?”时,孟田宇就被她这个眼神盯得愣了愣,他满肚子的疑虑全都被她这个眼神压制了下去,半晌无言。
他只是用力捋了一下头发,没说信得过,也没说信不过。
捋向后面的头发耷拉了下来,出国的这几个月,他没有去剪头发吗?这么长了,几乎盖住了耳朵,本来就长得像个流氓,再留一头长发,出去就会被警察盘问吧?
这个两条腿的会行走的危险分子!
“我说跟他断了,就是断了,你不要再问我这件事了。”葛婷恼怒地说,让他无法错过自己声音里的不高兴,本来这个下午没有还成银/行卡,无法像她预想的那样跟葛文浩断个干干净净,已经够让她恼火的了,偏偏他要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故意要惹她不高兴吗?
好,现在他成功了,她不高兴了,他能怎么办?隔着屏幕过来把她哄一顿?还是打一顿?
两个他都做不到吧?
孟田宇坐在镜头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们俩做过最亲密的事,但是却是世界上心灵距离最遥远的两个人,没有话可讲,他们俩甚至都不会寒暄,似乎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们俩已经做过之后,再问对方你今天学习累吗、你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这样的话,是件很滑稽很无聊的事。
葛婷气呼呼地任凭他看,偏不看他,心不在焉地在电脑上胡乱点着,平时一个小时混混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天的一个小时却十分难熬,她越点鼠标越是心浮气躁,实在坐不下去了,看了一眼镜头,却见对面的他竟然没有看着自己,正在低头忙着,她有些生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心中隐隐约约地有个念头,暗想自己每个周末之所以会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陪着他,不过是因为他想见自己,可是自己明明坐在这里的时候,这个孟田宇的眼睛偏偏又看着别处,那两个人在这里胡扯什么?
浪费彼此的时间好玩吗?
不喜欢看我,那就彼此别过,各生欢喜不是更好?
她气冲冲地问他你在干什么?
孟田宇立即抬起头来,脸上神情有些惊讶,显然很意外她竟然会主动跟自己讲话,他眼睛盯着她,慢慢抬起胳膊,让她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书,对她说道:“看书,明天有个QUIZ。”
她最近跟他聊天,总能听见他说QUIZ,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欧美国家的随堂小考,现在英国也是周日了吧?明天既然有小考,今天就好好休息,不是更好吗?
何必一边跟自己视频,一边看书?浪费彼此宝贵的学习时间?
“那我走了?”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说道。
孟田宇听了这话,立即从书上抬起眼睛,奇怪地问:“为什么?”
“你不是看书吗?”她说道,那你就接着看书好了,别看我了,“我也想回去看书了。”
“坐下。”他说道,很简单的两个字,语气也并不如何严厉,甚至他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葛婷还是坐下了,很是听话,她跟他对话多了,渐渐能分辨出来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发作,什么时候最好别逆了他的性子,乖乖地听话。
现在就是最好乖乖听话的时候。
“下个月我会再给你转一些钱过去,你去买一个好一点儿的智能手机吧?”镜头那边儿的他沉默了半天,突然说道。
葛婷奇怪地盯着他,“什么?”她跟他在一起,确实是为了钱,但是除了读书必须的那些,她从不曾多要过他一分一毛,不是她不需要,而是她不想让自己更瞧不起自己。
读书交学费生活费,拿了他的钱,那是无可奈何;但是拿了他的钱,大肆地买化妆品买衣服鞋子包包,那是无耻下贱。
无可奈何已经够让她觉得自己无耻下贱的了,如果无耻下贱再无耻下贱,她还是她吗?
人的堕落,最难过的其实是自己这一关。
“买一个好一点儿智能手机,藏起来不要让老师发现,这样我们俩视频,就不用再到网吧里了,你弄个随身WIFI,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跟我视频。”
葛婷脸腾地通红,虽然他什么暗示的话都没有讲,但是她就是知道孟田宇是在抱怨网吧人多不方便,可是大费周章地又是买手机,又是随身WIFI的,让自己在没人的地方跟他聊天,是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
还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脑海中不能克制地想到了那天在南湖的湖边,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很多痛苦的回忆涌上来,时隔几个月,每次那些痛苦的回忆占据脑海的时候,就是她的脸色看起来最轻松的时候,孟田宇也好,姐姐也好,这个世界也好,都看不到她为了活下去,为了能继续读书,所付出的,所忍受的——
那些痛苦,那些伤痕,都只属于自己,未来有一天她老了,死了,所有的这些伤痕与痛苦都将随着她烟消云散,让这世界无从得知。
买手机说悄悄话吗?给他提供悄悄话,也是自己应尽的一项义务,那就随便他好了。
她抬起手托着下巴,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她并没有刻意卖弄风情,在喜欢的人眼里,情人本身就是风情,她就这样只看了他一会儿,镜头上的孟田宇就躲到了镜头之外,隐约只能看到一个乌黑麻漆的头顶,半天也不出现在镜头内。
葛婷嘴角翘起,轻轻笑了一下,问:“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在镜头外闷声闷气地说。
“还在看书吗?”
她听见他似乎低低地说了句看个屁书,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孟田宇才猛地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有些红,眼睛也跟先前不太一样,里面明显涌动的欲望,遮掩也遮掩不住,赤/裸裸地盯着葛婷。
葛婷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有自控力,她只是想要逗他,并不想要逗出一条野兽来,她托着下颏的手不听话地微微颤抖,她不敢跟他这样的目光对视,错开眼神,隔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你看书吧,我想回去了。”
“你故意的,对吗?”他突然说道,眼睛盯着葛婷。
葛婷是故意的,因为隔得太远,没有危险,她想故意就故意,这会儿被他揭穿了,她退无可退,只能她用美丽的眼睛盯着镜头里的野兽放肆地说:“是吗?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你——”孟田宇的脸通红,眼睛也确实像是一头野兽一样通红,直愣愣地盯着葛婷,如果他人在国内,葛婷相信哪怕中间隔着刀山,他也会扑过来把自己吃干抹净,像一头失控的老虎吃了小白兔一般,可是现在隔山隔海的,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烦躁地又用手捋了一下头发,哑着嗓子说道:“就坐在这里,不许回去。”
葛婷嘴角含笑,她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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