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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夜色而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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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友都没睡,躺在床上谈天说地,见她回来,鲤鱼打挺地坐起来,问:“信送给你哥了吗?”
  司音一怔,坏了,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有人下来翻她包,兴高采烈地说你哥给我回信了吗。司音踮起脚尖往外走,身后人已经将一叠没拆封的爱心给翻了出来。
  方才要多温暖如春,此刻便多大雪纷飞,大家一齐跳下床,排头兵挥舞大旗说来啊,打死这个小妮子!
  有人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说:“发什么呆呢?”
  ***
  司音这才回过神,看到裴泽抄手,一脸疑惑地瞧着她,问:“刚在想什么呢,两只眼睛都直了!”
  司音掩饰,说:“没有啊,看呆眼呢。”低头来瞧相机,长时间没有操作,早已经自动切了电源。
  裴泽看得一阵好笑,说:“你今天晚上有什么打算没?”
  司音道:“问这干嘛?”
  裴泽为难:“今晚有人请吃饭,不能跟你一道回去,你怎么走,不会真要等某个人送你吧?”
  沈珏一行人刚好过来,大姑娘往司音身上一扑,说:“司音姐姐,可把你找着了,在聊什么呢。”
  司音拍拍她手,说别闹,对裴泽照应道:“你有事去忙吧,不用管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回宾馆就行。”
  沈珏说:“放心吧,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回去,我肯定是要开车送你到楼底下的,我们韩翻还准备好药要送你呢!”
  旁边韩征与同事都在,听到有关“药”的这个梗,一溜人眼睛冒光,别有深意地拍着韩征肩膀,说:“韩翻,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韩征压根没理会,说:“多事。”从司音身边擦肩而过,不轻不重的一声:“一会儿来等你。”
  骑虎难下,司音索性不跟人客气。
  仍旧是沈珏开车,韩征慎重其事地坐到后座,刚一上去就系了安全带。司音听到“咔哒”一声,安全带闭合,惊诧于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韩征注意到她一双眼睛始终斜视着自己,他一追来,她又挪了,实在莫名其妙:“送你去哪?”
  司音说:“医院,去看师傅。”
  “不早了,不先回去吃饭休息?”
  “用不着。”
  “要不带你去我那儿转一圈,免得明天一早你赶过去的时候不认识路。”
  司音睨他一眼:“用不着,地址发我手机里就行。”
  韩征没多劝,嘱咐沈珏一句,她特狗腿地连声说好。
  一路无言,快到医院的时候,司音才将话匣打开,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之前出过车祸?”
  韩征正抓钢笔查看这一天的笔记,她话音刚落,没控制住地在纸面一按,“噗”地刺出一个小洞。
  “谁告诉你的。”他问。
  司音:“听说的。”
  韩征:“听谁说的?”
  视线冷冷一掠,注视到前方猛然一颤的身影。
  沈珏后背直冒汗,说:“韩翻,你别瞪我啊,我可是无辜的。你知道我的,从来不会在背后枉议领导。”
  司音别过头,说:“你要说就说,不想说的话,也没人逼你。”
  韩征索性收了本子,阖上钢笔塞进口袋里,说:“你关心我啊?”
  司音噎住,重扭回来看他,一副没听清的模样:“你说什么呢?”
  韩征多时不见的笑容又绽在脸上:“关心我的话我就说,不关心的话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前方背影又颤了一颤。
  沈珏觉得此刻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平日里拽成二五八万的韩翻居然也有这么不要脸的一天?
  司音不解风情:“算了。”
  进院的车多,沈珏技术不佳,堵了半天也没能拐进大门。司音说不必麻烦,向沈珏道谢之后,想要步行进去。
  韩征立马解了安全带,在她试图开门的时候,将包里一瓶药塞了过去。司音看着手里满是鸟语的药瓶,心想他还倒真没撒谎骗人。
  韩征:“早晚两次,一次一片,随餐。”
  司音挥挥手:“谢了。”
  他随即跟着下车,手扶着车门看她,欲言又止。后头有车猛按喇叭,他长话短说:“我没什么事,遇上过一个小意外罢了……替我跟后摄影打个招呼,过两天我再来看他。”
  小意外。罢了。
  可若真是跟他说的一样简单,何必投鼠忌器,连车子都不再敢开。他又何必语焉不详,面对一个并不在意他的故人。
  身边有车按铃,安东脑袋自窗内探出来:“司音!”
  安东随即乐呵呵拎着一口袋东西屁颠颠从车上下来,一把搂住她肩,说:“真巧,刚还说一会儿去找你呢,半路上就遇见了!”
  司音笑,瞥见他肿起半边的脸,一惊道:“什么情况,你被人打了?”
  安东一把扯开她手,含里含糊道:“怎么说话呢,我的地界上,谁敢打我啊,我这是被墙撞的。”
  司音不可能信:“鬼话连篇,哪儿的墙能这么有见识。”
  安东嘿嘿直笑,挥挥手里拎的东西,说:“都是我们家莫莉爱吃的,买了不少呢,一会儿你也过来蹭点。”
  司音说:“好,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Chapter 15


    “有事要问我?”安东一脸稀奇:“你能有什么事要问我啊?”

    司音看了眼一旁的莫莉,欲言又止,安东随即领会,找了个借口早早带司音走了出去。

    “你这脸板得让我心慌,看来还是件不太好聊的事。”安东努嘴瞧她。

    司音挤出两分笑,宽慰:“放轻松。”

    “那要不咱俩找个咖啡馆?”

    “行。”

    安东来了一杯美式,问司音要点果汁还是奶昔。

    司音白他一眼,说:“把我当小孩子呢,跟你一样好了。”想了一想,又改口说:“还是一杯牛奶吧,热的。”

    安东递过杯子,说:“你小心烫。怎么现在这么注意保养了,是不是这几年一直没固定下时间吃饭,胃越来越不行了?”

    司音说:“一部分吧,也怕晚上睡不着。”

    安东说:“娇气,我喝这玩意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到点就睡死过去,有雷打我身边炸过去都没用。”

    司音笑:“能睡是福。”

    安东乐呵呵地端杯子,还是孩子作风,拿吸管挑了一个冰块出来放嘴里,拿白闪闪的牙齿嚼得咔咔响:“找我问啥事来着?”

    司音说:“韩征之前出过车祸是不是?”

    方才还大嚼特嚼的安东此时身子一晃,张嘴顿在当场,手忙脚乱地边擦嘴边说:“胡话什么呢!”

    司音说:“别想着瞒我,他自己都承认了。”

    安东小心翼翼睨她一眼,仍旧试探:“那你说说,他告诉你多少了?”

    司音直捣黄龙:“什么时候的事?”

    安东鲜见的严肃起来,说:“司音,这事儿还是得以阿征告诉你的为准,我这儿说的不能作数。”

    司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安东狠狠一甩头,差不多恼了:“司音,你能不逼我说吗,阿征不让我们告诉你,我怕今天说了,他立马蹦出来不让我看到明早的太阳。我俩从小就干架,大了大了,还得为你再打一场?”

    司音仍旧是笔直地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安东真是败给她,只好如实交代:“就你走那天,他开车去机场拦你。那车视野低得很,速度又飚得太高,躲行人的时候一头撞上桥墩了。车子后来直接拉去报废了,他也真是命大,居然没伤到要害,硬是挺了过来。”

    他不是一个不讲规则的人,开车亦从来规规矩矩。

    那时候带她出去兜风,她偶尔嫌他开得不够洒脱,撺掇他适当开拓一下车子的性能。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反问,车里坐着我的现在和未来,你说我敢不敢太过放肆?

    那时候只觉得他是花言巧语,心里仍旧骂他是胆小,没有想到,这样慎而又慎的惜命人还是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司音眼前仿佛有画面,他开车狂奔,撞上的时候天地摇晃,金属脆薄如塑料,一身是血的他躺在弹出的气囊上。

    城市里每天都上演的一幕,落到他身上,变成她此刻心里新割开的一道疤,见肉出血,真以为她修炼出了铁石心肠?

    安东见司音不说话,连声叹气:“说了不能告诉你吧,就是怕你露出现在这副表情。虽说那时候阿征对你是恨之入骨,可还是忍不住替你考虑。”

    司音苦笑。

    “也可能是害怕你就算知道了这件事,还是不肯回头来看他吧,他那时候脆弱的跟玻璃人一样,再有这么一次打击,我们都替他受不了。”

    司音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说:“他在医院躺了多久?”

    安东说:“没有半年也有几个月,回去修养的时间就更久了。你知道他小时候生过病吧,一直到现在造血功能都不太好,那次也是因为这个挺耽误治疗的。”

    无言以对,索性沉默,司音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明明点的是奶,喝到嘴里却居然有几分苦涩。

    安东送司音回宾馆,房门之前,他止步告别,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司音说:“你路上慢点开车。”

    安东说了再见,却没走的意思,站在原地一阵扭捏,最后朝司音眨一眨眼,道:“你能这么关心他,就证明心里还有他。”

    司音这次没急于撇清关系,低着头,一只手在包里翻找房卡。

    安东絮絮:“司音,你真的别再怪他了。”

    司音闷着声音:“不怪他。”

    可就是心里立着一道坎,她跨不过去。

    ***

    第二天一早,司音叫了辆车赶去韩征那边。刚一给司机看地址,留小平顶的男人便说知道,不过这地方门禁森严,没有通行卡,应该不好进去。

    司音踟蹰一会是不是给他打个电话,谁知道刚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一人穿着灰色t恤,黑色速干裤,活力十足地站在小区门口抻腿。

    韩征也看到她,拿挂在脖颈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汗,说:“来得挺早的嘛,幸好刚刚没跑多远就回来了。”

    小腿结实,腰肢劲窄,t恤被肌肉撑得紧紧……司音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回,说:“早。”

    韩征带司音进小区,有在外巡视的保安瞧见了,笑着迎上来问:“韩翻译,头一次见你带女孩回来啊,还长这么好看,不给大伙介绍介绍?”

    司音不太习惯这样的热情,也对过分灼热的视线过敏,偏过头看苗圃里的一株高树,表情冷淡。

    韩征还真怕身边这人发脾气,连忙上去给人发烟,笑着说:“改天聊,今天还有点事,得赶紧回去一趟。”

    “那就赶紧回去吧,有事不能拖,抓紧时间办。不然一会儿到时间不得不上班,你事还没办完,那就闹心了。”

    韩征听得讪讪。

    “韩翻译,以后这姑娘再来,我们可就认识了,刷脸就让她进,你私底下要有点什么,赶紧就给清了去。不然撞见什么,打起架来,我们帮理不帮亲。”

    韩征苦笑点头:“谢谢,谢谢!”

    韩征买的高层,复式结构,进门路过一长玄关,迎面而来的便是落地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一景。

    韩征家里不常来人,给她备的是一双方姨穿过的草垫拖鞋,小了一码,她脚肉多,挤出十个涂着透明甲油的指头,像饱满的玉米粒。

    韩征多看了片刻方才移开视线,摸摸喉咙,问:“你吃过早饭了吗,我一会去做,给你多弄一份?”

    司音说:“不必,吃过来的。”

    宾馆早餐,不算太好,但丰富管饱。

    司音已经开了相机,正拨弄着试拍几张。

    她专业起来的样子还真像那么一回事,韩征知道自己顶多算是个拍摄的工具,说:“那好,你随意吧,我先去洗把澡换身衣服,跑得一身是汗臭死了。今天早上我没任务,时间不用卡得那么死,你想拍什么就跟我说,尽量满足你。”

    司音举着相机,透过镜头观察他,说:“你就跟往常一样就行,不必太过刻意,也不用理我,不然就成摆拍,失去意义了。”

    韩征说好,趿着鞋子往阳台上拿衣服裤子。

    进到浴室的时候,朝后面对他按快门的女人道:“为了‘跟往常一样’,我是不是该把门开着让你拍?”

    司音眉梢一挑,歪过半张脸,自相机后面出来看他,说:“你要是想为艺术献身,我倒也不是特别介意。”

    韩征原本想看她跟小时候一样含羞带臊地离开,没想到她早参透了对付流氓的方法是比他更流氓这一道理,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倒把他给弄尴尬了。

    韩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你之前是不是拍过这种为艺术献身的?”

    司音一沉吟,他立马调头气呼呼地走开,抱怨:“居然还敢想!”

    说着,韩征便是将t恤一扯,露出结实的上身,关门的时候,已将衣服揉成一团扔进洗衣篮里。

    司音一连按了几次快门,心下忽地莫名一颤。

    连忙拿过相机开了预览,翻到刚刚拍下的几张照片,手指滑动缩放图片——

    他露出的半边背上居然有一片伤痕。

    韩征将门关上,没锁。拿脚勾过洗衣篮踩了一踩,正脱外裤,便见门把转动,司音将门一下打开。

    韩征刚脱出一只脚,身上仅余一条三角裤头遮身,不知道这时候是该继续还是矫情地把裤子给提上。

    “司音,”他一意孤行地脱了扔进篮里:“我好像没说过自己想为艺术献身来着。不过如果是你想看——”

    他一手撑在门框上,凑近她暧昧道:“我倒可以大大方方展示给你,反正你也不是没看过。”

    司音黑着一张脸,不说话,周身也燃气熊熊火焰似地,气压一下子冲得他有些晕眩。

    不明就里,她已经两手扣住他肩,恨不得将他整个按在门框上,自己绕到他身后,热气几乎一瞬间喷到他宽阔的背脊。

    韩征:“司音……”

    司音已经将指尖微凉的一张手按上他后背,那上面,有大面积的烧伤疤——她看得心惊肉跳。

    韩征这才意识到不妙,笑意散尽,直身后退,反抓住她双手,将她推到门外,神色一暗,说:“我该洗澡了。”

    司音抓着他手腕,说:“是那次车祸留下来的吗?”

    韩征咬牙,明显不想提起这件事:“是或不是,你能在意吗?”

    司音不说话,抓着他的手却暗自用劲。

    韩征心烦意乱,试图将她手拨开,她这时候逐字逐句地说:“我在意。”

    声音不大不小,韩征听得清清楚楚。


 Chapter 16


    司音说:“我在意。”

    韩征死死盯住她眉眼,头一次见到她似地上下打量:“你什么意思?”

    司音蓦地心内惴惴,几分后悔,低声说:“就是你刚刚听到的意思。”

    一时间韩征表情变换莫测,眉头紧拧,眸色更深,反手卸下她桎梏,将她猛然一推,紧压在木门上,身子紧随而上。

    慌乱之中,她后背挫上门把,疼得直咬牙。韩征将她一把挪开,一手掐在她柔软的腰间,揉了一揉。

    四目相对。

    韩征俯身下压,额头紧靠上司音额头,浓重呼吸里去寻她的唇——她却忽然一个偏头,躲了过去。

    韩征意料之中的扑了空。

    他手指立刻扼住她下巴,将她整张脸转回来,往上一抬,要她被迫看向自己。

    韩征已经变了副样子,一张黑脸,眼底阴翳,低沉道:“司音,如果你根本没决定再给我一个机会,就别再说出这种会让我想入非非的话!”

    声音不高不低,却震得司音耳膜一阵刺痛。

    她用腾出的手阻隔开彼此,当做默认,韩征已是浑身颤抖着,艰难地控诉:“司音,你这个人,你——”

    韩征关上了浴室大门。

    水声渐起。

    司音站在洗手池前,自长圆形的镜子里看了一会自己,长发凌乱,面目可憎,她这个人,算怎样的一个人?

    如果春晓此时在,她很想问问看。

    韩征这一趟澡洗得足够缓慢,出来的时候换过一身衣服,白衬衫,黑西裤,是工作之后,多年如一日的打扮。

    司音不在客厅,厨房里传来响声,进去的时候,司音在灶台边忙碌。

    火开得正旺,平底锅里快速融化的黄油发出滋滋的声响,她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从骨瓷的莹白小碗里抓上沾满蛋液的吐司,快速摊到冒着热气的油锅里,空气里立刻充满了清香焦甜的气味。

    她一头长发已经挽起,几缕没抓上的头发散在长颈边,随着动作轻轻而动。

    听到脚步,司音侧身看了一眼,说:“你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就能吃了。”

    韩征忽地又后悔起方才的恼羞成怒,曾经对于她的任性脾气可以说是百般忍让,现如今要重新挽回破镜重圆,怎么就突然忘了应该更有耐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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