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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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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潇说:“徐誉,我能很好的区分出你和徐书赫的不同,你能很好的区分出是与非,对与错吗?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曾经那个徐誉,但有些事不能混为一谈,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徐书赫的骨灰移出唐家墓园,亲手交给你。”
  徐誉眼中的光芒一寸寸的灭了,那里死寂一片,仿佛燃烧完所有光亮的油灯,他双手颤抖的接过骨灰盒,连日来的悲痛,终于爆发而出。
  对于徐书赫,因为是亲人,所以即使是恨,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对于萧潇,他该恨,却又拿什么立场去恨?她被人陷害至此,萧靖轩又是死在徐书赫的手里,是徐家亏欠在先,无颜去恨。
  眼泪砸落,骨灰盒湿漉漉一片。
  “徐誉,你在我心里一如最初。”萧潇开口说话,声音吹散在了微风里。

☆、相拥着寂寞,就不会再寂寞

  那是2008年3月下旬,徐誉抱着骨灰盒离开了萧潇的视线,也离开了山水居,一直到2008年结束,萧潇再也没有见过他。
  后来,萧潇入主唐氏,听说徐誉在三月下旬正式向唐氏递交了辞呈。徐誉离开C市那天,留给唐婉一份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封再简短不过的书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2007年看《士兵突击》,里面有一句原话记不清了,大意是:不要再混日子,小心有一天日子把你给混了。离开前,我想把这句话送给你,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如果需要我回来办理离婚手续,打一通电话即可。刀”
  那天唐婉回家,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结婚五个月,丈夫就要跟她离婚,唐婉又是绝望又是难过,心里发了狠的去拨打徐誉的手机。电话通了,唐婉本是怨愤之音,但道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声音发颤,她说:“徐誉,我恨不得在你身上咬上几口。”
  唐婉说这句话的时候,徐誉正飙车出了C市地界,他在C市生活了7年,国外留学回来就把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献给了唐氏。他在白日意气风发,却在夜幕降临时深深地厌恶这座城,他一直觉得他不喜欢C市,不喜它的快节奏生活,不喜它的万千高楼大厦,不喜庭院深深的唐家老宅,不喜各种应酬场合的觥筹交错,不喜虚伪造作的人际关系,不喜连绵不断的流言蜚语……
  看,他有这么多的不喜,可见他是真的恨透了这座城,但汽车驶离C市的那刻起,他忽然对这座城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眷恋和悲恸。
  其实,所有的繁华城都是一样的,只有雅俗共处,才能容纳性情千奇百怪的市民来居住。
  C市说:“我这么努力的讨好你,但你却要远离我,抛弃我。”
  徐誉说:“这座城伤透了我的心,那天我从山水居回来,临近家门却止步不前。我问自己,那是我的家吗?如果是我的家,我为什么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疲惫和困倦?C市,不是你不够好,是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但在这里,看着周遭熟悉的人和事,听着满城流言蜚语,一颗心却是越来越冷。C市,我不愿被冻僵,所以我走了。我必须走,否则我会结冰,我会冻僵。恍”
  高速公路上,徐誉把C市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连带甩在身后的还有沸沸扬扬的C市豪门风云,副驾驶座位上,徐书赫的骨灰盒被他固定在了座位上。
  他转眸看了一眼骨灰盒,风声太大,徐誉隐隐出现了幻听,骨灰盒里似是有轻轻地笑声,有长长地叹息,好像还有隐隐地啜泣声。
  ——笑吧,叹吧,哭吧,是什么改变了你?又是什么夺走了你的一生?是贪欲,是罪恶,是金钱……
  ——你算计半生,甚至不惜拿我的婚姻做筹码。你精明的算计着一切,又怎知生死无常,阎王爷来索命,在死神面前,你想逃都逃不掉。
  车速越来越快,徐誉不期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他哥哥微笑的时候很明朗,就是心事重了一些,他哥哥读大学那天,他边哭边跟在哥哥的身后。他哥哥边挥手边擦眼泪:“阿誉,回去吧!等哥哥参加工作了,一定接你去城里过好日子。”
  高速公路那么长,长得望不到边际,骨灰盒里的灵魂在哭泣,寂静无声的夜半时分,有一个青年男子开着车,泪流满面的伸手拍了拍骨灰盒:“我带你回家,回到大山里,回到我们父母身边,他们说这叫落叶归根。”
  回家吧!
  这些年,他逐渐忘了他是谁,为了亲情一再妥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左手阿妫,右手胞兄,他在爱恨中沉浮,到最后却是一个都没有抓住。
  还是抓住了,他抓住了胞兄的骨灰,他一直以为他恨他哥哥徐书赫,但徐书赫死后,他才意识到血缘亲情的弥足珍贵。
  他是最现实的世俗之人,即便知道徐书赫十恶不赦,但亲人毕竟是亲人。萧潇无比憎恨徐书赫,将心比心他可以理解,但他很清楚,就连萧潇本人也很清楚,她虽说他在她心里一如最初,但他和她都很难再回到最初。
  为自己活一次吧!他是这么想的,不再有唐妫,不再有徐书赫,不再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他只是他——徐誉。
  黑夜里,有物件被徐誉从窗口抛出,在沿途路灯的映照下有光一晃而过,它落在了高速护栏之外,顺着斜坡一路滚落,最后静静地躺在了草丛里。
  那是一只白金手镯,在月光下散发出寂静清冷的幽光。
  徐誉的车,快速驶远,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
  那天,徐誉离开山水居,萧潇又在后院坐了一会儿,她看阿慈有些入神,直到阿慈兴致勃勃的转悠累了,方才起身。
  夜幕已下,曾瑜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这时走了过来:“太太,先生在厨房。”
  萧潇往厨房方向走了几步,门没关,一阵阵香气飘出来,萧潇鼻端尽是食物的香气。没有再上前,先是给张婧打了一通电话。
  萧潇这么一通电话打过去,张婧
  tang在手机那端可谓是激动坏了,她先是声音拔尖的叫了一声:“潇潇——”似是意识到声音有些大,话音虽有减弱,但声音依然处于失常状态:“你还好吗?你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萧潇话语简短,让张婧三人把她名下控股资产,细致的统计一遍,尽快交给她。挂断电话,萧潇让曾瑜找来了近几日的报纸,在锦绣园数日,傅寒声一扫之前晨间看报的习惯,无非是顾虑她的情绪变迁。
  是金融报,萧潇只看金融动态,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融信集团的股票持续下跌,多个项目紧急停歇,专业管理团队接受采访,均是面色持重。
  再有就是唐氏,受徐书赫影响,开始出现局部人抵制唐氏上架产品的行为发生,股民在利益受损的情况下,强烈要求唐氏负责人就徐书赫舆~论一事,做出相应解释。高层主推唐二爷,但股民不买账,要么唐瑛立马醒来解释,要么新任董事长出来安定军心。
  昨日有股民赔得血本无归,在情绪失控之下,扔了好几位高层人员一身鸡蛋,就连唐二爷也未能幸免,报纸上给出了近景照:唐二爷手臂横挡脸前,但西装袖子上却黏着破碎的鸡蛋清和鸡蛋黄。
  萧潇不期然想起了前两日,傅寒声和周毅谈话时,她离得远,只隐隐听到傅寒声说:“再加把火,还不够乱。”
  股民往高层人员身上扔鸡蛋,倒也正常,但扔得时候,刚好被媒体精准的捕捉到,事后快速丢脸金融圈,就不仅仅是倒霉这么简单了。
  他这几日陪着她,但该干的事情,却是一件也不落。
  她这么想着,傅寒声走了过来,冷峻的线条在微笑中柔和下来:“洗手,吃饭。”
  萧潇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正顺手收拾她摆满一桌的报纸,将报纸折叠好,然后整齐的放在了茶几下,直起身正欲前往餐厅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宁波打来的。
  手机刚一接通,傅寒声还不待说话,宁波就率先开口道:“哥,舅妈回来好几日了,我妈催你回来看一看舅妈。”
  宁波的话让傅寒声皱了眉,他拿着手机往餐厅方向探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萧潇走进盥洗室的背影,开口问宁波:“老太太怎么了?”
  宁波啧了一下舌:“可能是最近闹心事太多,再加上周曼文离开傅宅,舅妈心情失落,一连好几日都高兴不起来,胃口也变得很差。”
  傅寒声单手插腰,拿着手机走到了落地窗前:“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嫂子一起回去。”
  “哎哥——”宁波声音比较急,他这么说着,又是“哎”了一声:“你明天还是自己回来吧!如果舅妈看到小嫂子……”
  “胡闹。”傅寒声厉斥一声,声音太大,不仅吓得宁波屏住了呼吸,就连刚出盥洗室的萧潇也愣了一下。
  傅寒声是很想发怒的,但他警觉心太重了,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盥洗室,这一望,直接和萧潇的目光在空气里对撞,他对萧潇笑了一下,转身朝她走来时,压低声音,冷着音调对宁波再一次强调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你嫂子一起回去。”
  挂断电话,傅寒声走向萧潇,笑声响起,揉了揉萧潇的头发:“吃饭,吃饭……”

☆、不再保持沉默,人总要学会解压

  萧潇以前惧怕獒犬,因为藏獒伤害过她,但她后来开始明白,其实她惧怕的从来都不是獒犬,而是她面对生死来临时的胆怯。
  一如她憎恨徐书赫,江边获知父亲死因,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死亡太便宜徐书赫了,那晚她彻夜失眠,脑海中反反复复的萦绕着一句话,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所谓生不如死,必须要建立在“生”的基础上,她甚至想好了每一步,但黎叔的举动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刀。
  徐书赫死了,他就那么一声也不吭的死了,他那么一死,生前事悉数幻化成了过往云烟,那她父亲的仇呢?她的恨呢?她还没发泄,还没报仇,他还没为自己的罪恶来买单,怎么就死了呢?
  徐书赫在深陷舆~论风波时入葬唐家墓,并不见得每个唐家成员都赞同,但他们必须赞同,谁让他是唐瑛名义上的丈夫呢?况且,唐家骑虎难下,若是不把徐书赫落葬唐家墓园,无疑是落实了舆~论,这样的举措将会把唐氏推向危机绝境,所以徐书赫非葬唐家墓园不可。
  人前落葬,萧潇无动于衷,但人后——
  徐书赫埋葬在唐家墓园,若是外公唐奎仁泉下有知,怕是第一个不依。萧潇不怕鬼,她只厌恶肮脏人,肮脏事,那夜回到锦绣园,凌晨看到傅寒声不睡,专门等她回来,从那时候起她就意识到,他对她的夜间行径一清二楚。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罢了。
  她怎么会知道骨灰盒在他手里呢?
  是猜测,也是坚信恍。
  她在婚后日常里,开始渐渐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笃定他会这么做,尽管这种笃定很盲目,却被她猜对了,似是一种心照不宣。
  萧潇恨徐书赫,她的满腔憎恨和无处宣泄,在把徐书赫的骨灰移出唐家墓穴的那一刻起,开始有了浅淡的缓和趋势,但有些郁结却根深蒂固的存在了她的骨血里,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正常,要不然他也不会日日守着她。
  他睡着了,熟睡的时候薄唇微抿,不似晚餐时。
  晚上吃饭,他夹了一筷子蒜蓉芥兰放在她的碗里,眼神催促着她尝一尝。萧潇吃了,他又夹了一筷子蒜蓉芥兰放在她的碗里,萧潇再次吃了。
  她这么合作,倒是让他误以为她喜欢吃这道菜,于是一筷子接一筷子,到了第四筷子时,萧潇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这道菜有点咸。”
  傅寒声当时怔了一下:“咸?”他夹了蒜蓉芥兰放在嘴里,吃得很慢,似是在品味,确实是咸了。如果是往常,傅寒声可能会觉得尴尬,或是直接把做咸的菜盘推到一旁不吃了,但嘴里的菜那么咸,他却笑了起来:“是有点咸。”
  那抹笑容,萧潇记得很清楚,这样的笑容对于他和她来说,尤其是最近,都是极为少见的。其实他微笑的时候,是很好看迷人的,看似清越,实则内敛,眉眼温软,不知被时光偷偷珍藏了多少笑意。
  那样的笑容,总归是带着一股魔力,萧潇在深夜时分,抬手摸了摸他的唇。
  她以为他睡得很沉,再加上她的动作很轻,她以为并不会扰醒他,但她这么一摸,他睁开了眼睛,甚至在她要缩手回去时,握住了她的手。
  动作是体贴的,知道她双手受伤还没完全好,所以只是轻轻握着,漆黑的眼神无声揣测她的举动,声音是一贯的轻软:“睡不着的话,我陪你说说话。”
  萧潇躺在他身边,任由他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你是不是觉得我生病了?”
  “没有。”寂静中,傅寒声淡淡开口:“你是太压抑了,有些火,有些恨,有些怒,发出来就好了,你心理没病,我是怕你什么也不肯说,有一天会闷出病来。”
  萧潇沉默。
  傅寒声轻轻地叹:“潇潇,有些话,你可以说给我听。”
  “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是心理医生呢?”傅寒声顿了话音,复又开口:“潇潇,你排斥见心理医生吗?”
  萧潇抿起嘴角,略微打量了傅寒声一眼:“你刚才还说我心理没病。”
  傅寒声微笑:“看心理医生,不是为了治疗心理的病,他/她会成为你最舒服的聊天对象,你不用担心秘密被泄露,有关于那些不知从何说起的话,你都可以说给对方听。”
  因为傅寒声的话,萧潇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试图把他的情绪看得透透彻彻。
  自从床~照曝光后,他和她还不曾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彼此。
  傅寒声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萧潇不仅窥探不出他的情绪,反而被他眼神吞噬着,她下意识要避开眼睛,他却伸手扶在了她的颈后:“别逃避我的问题,潇潇。”
  萧潇短暂沉默,开口问他:“你会通过心理医生窃取我的秘密吗?”
  傅寒声挑眉,这算是开玩笑吗?
  “我很君子。”言下之意,她是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萧潇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眼神流转,看似不经意,却在灯
  tang光的映照下,星辰闪烁。傅寒声心思一动,把她揽在怀里:“潇潇,你需要心理医生吗?需要的话,我去安排。”
  他身上传递着淡淡地薄荷味,萧潇在他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需要。”还是见一见吧,人总要学会向前看。
  “我会安排。”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发顶上,然后沿着发顶缓缓向下,萧潇蹭的别开了脸,也终止了傅寒声的动作。
  他不动了,过了几秒,他紧了紧手臂,把她整个人都团在了怀里:“睡吧!”
  ……
  傅寒声办事效率很快,吃罢早饭,就有警卫打来了电话,说是有客来访。
  那个客人,其实是一位心理医生。据说这位心理医生很出名,为了请他过来,傅寒声动用了不少关系,地点选在了山水居。
  那次心理对话,从8:00开始,一直到11:30分才结束,傅寒声在这段时间里也没闲着,他今天是要带萧潇回傅家看望老太太的。必须回,有些事适合循序渐进,但有些事不适合。
  他当然不可能冒冒失失的就带妻子回去,他总要事先跟老太太见一面,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在不伤及老太太情绪的前提下让她明白,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很重要。
  其实,儿子是什么心思,温月华并非不明白,这些年来,哪怕他在外面绯闻满天飞,她也从未过多忧虑过。不管情感绯闻是真还是假,既然是满天飞,这就代表儿子尚未有定下的念头。
  温月华曾经误以为,履善尚未对庄颜忘情,但2007年,唐家阿妫却让他有了结婚的冲动,任谁都能看出,儿子对萧潇的不同。
  对待萧潇,他是认真的。丈夫对妻子认真,本是好事,但认真过了头,岂不是跟中了魔怔一样?
  程远调戏萧潇,被儿子暴揍一顿的事,一直让温月华心惊胆颤。那日在傅宅听说唐瑛和徐书赫遭遇车祸,温月华惊得后背都是汗,她心急如焚的给儿子打电话:“车祸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傅寒声不答,只有一阵阵的咳嗽声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履善——”温月华急得直跺脚:“你跟妈说实话,车祸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隔了几秒,他终于答道:“不是。”
  温月华半信半疑:“你以我性命起誓,真的不是你做的?”
  那日,傅寒声在万佛寺山门之下,他的头晕眼花的状态下听了母亲的话,原本要说话,却被难以抑制的咳嗽声抢了先。
  这日他回来,在庭院里遇见了宁波,宁波告知温月华在卧室,傅寒声进了傅家客厅,连鞋都没换,就直接朝母亲卧室走去。
  “履善。”
  一道声音叫住了他,傅寒声转身,他的姑姑傅安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客厅门口,除了紧随其后走进来的宁波,再无他人。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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