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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爱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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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琰登时七窍生烟:“你还给他贡献流量!”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原地升天了。
  其实白琰还真冤枉了何子谦——这次的热搜并不是他家团队刻意买的,当然热度上去之后必然有人动手脚助推一把。
  内容说的是何子谦的“私生饭”,他的粉丝出奇团结,爆出私生粉这还是头一次。
  对方在上海守机场,蹲酒店,想尽办法的尾随,让正义的理智粉们发现了,引发出一通热议。
  最后还演变成社会性话题,将娱乐圈内深受其害的明星们罗列了一遍,狠狠痛批这种败坏道德的行为。
  刑侦队也有好几个憧憬美少年的年轻小姑娘,基本都是刚入职的见习警员,正处在见什么都新鲜的阶段。
  “闹这么一出,在洋城开演唱会,安保的警力投入估计更大了吧。”
  “咱们支队也会派人去吗?”她问。
  “按惯例会有一两个名额……怎么,想去听他唱歌啊?”
  “有一点想,可他的票现在都抢完了……只剩满大街的黄牛。”
  林现上楼时和她们错身而过,在问好声中点了点头。
  等忙完回到办公室,眼前依旧是堆积如山等着签字的文件和报账凭证——几个领导当中他最年轻,这类鸡毛蒜皮毫无疑问只能由他代理。
  林现坐了片刻,握着钢笔在指间转了几圈,不知在想什么。
  他一直没落笔,却掏出手机,播出一通电话。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林现耐心的抿着唇,很快,那头传来一个和蔼持重的声音:“小林先生。”
  “张叔。”他的语气客气又有涵养,“不好意思这个点打给你……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一下。”
  *
  白琰去公司楼下取快递的时候,正巧见到有人在附近停车。
  这位司机的技术很是令人叹为观止,先是停了个斜角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然后又退出来,在车位前来来回回磨蹭无数下,险些害她连强迫症都犯了。
  大楼的保安实在看不下去,站在边上指点,扯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喊:“再往左打一点,再往左……左啊,你那是右!”
  最终,他以横跨两个车位的战绩勉强结束。
  白琰都惊呆了。
  等张季灰头土脸地下车时,她更震惊了。
  “怎么又是你?你的倒车入库究竟是怎么过的?靠警官证走后门吗?”
  张季被这几句话鄙视得满脸通红,咬牙解释说:“我去市局办事,林队让我顺路送点东西过来……驾照都拿好几年了,就是平时不开而已。”
  白琰听完,不禁怜悯地打量他:“你也太弱了。”
  “贵支队的前景实在堪忧啊。”
  张季:“……我是后勤科的!”
  与此同时,写字楼里的艾笑还在电脑面前赶明天的新闻,目前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她想提早写完错开晚高峰的魔鬼时段。
  手机就是在此刻响的。
  她顺手一滑接了:“喂?”
  沉默半秒后,林现的声音沉稳而温和的响起:“艾笑。”
  “啊?林现,有什么事吗?”
  他笔尖在纸上轻轻点了两下,尽量用平常地语气开口:“我……朋友送了几张子谦的票,周围没什么人喜欢这个,今天有同事顺路,就让他给你带过来了。”
  艾笑听见那两个字便愣了一愣。
  林现也跟着一顿,“……那天见你盯着他的海报看了很久。”
  “噢、噢……”她反应了一会儿,忙向他道谢,“一张挺贵的吧?”
  “没事,是赠票。我朋友正好和主办方有合作。”
  艾笑还是觉得不能白拿,“我给你发个红包好了。”
  她身后,文娱组的记者正在收拾设备,动静弄得有点大。
  不知道下午是什么活动,整个部门都在躁动。
  林现在电话那头忽然叫她:“艾笑。”
  “何子谦今天晚上下飞机。”
  这句话窜进她耳中,无端引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低鸣。
  隔壁部门的主编抓了几瓶矿泉水放进包里,催促他们动作快一点,“六点半的航班,到机场估计九点,现在去吃饭来得及……相机记得充满电,别临时出状况。”
  林现挂掉电话之后,便将头深深埋进了臂弯。
  他忍不住后悔地想:我到底在干什么……
  随后林现用力抹了把脸,深深吐出一口气,将面前成堆的文件翻开,一言不发地签字。
  罗白雪把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的一角,能感觉到他释放的气压。
  很明显,林队自春节结束后,情绪一直不高,她只希望不要是自己提议的那盒大红袍出了问题。
  演唱会的门票一共三张,A区正中间,算是很好的位置了。
  艾笑拿着那叠票子发呆。
  电脑里的文档快有半个小时没动过,她思路断了,很难再迅速续上后文。
  白琰不住怂恿她把票挂网上卖掉,还能赚笔小钱吃吃喝喝,反正不缺冤大头买。
  最后到底没能提前写好稿子。
  等下班时连晚高峰都过了,对面的文娱区除了一个实习生还在,其余已全部奔赴机场。
  今天是个不眠夜。
  艾笑拎起包朝旁边的大钟上看——七点五十分。
  深夜的航站楼比想象中更寒冷。
  连满天星辰都不敢冒头,苍穹黑得毫无光彩。
  然而航班出口却人山人海,粉丝手里的灯牌几乎弥补了今夜无月的遗憾,热闹得堪比春运现场。
  “来了,快出来了。”
  前排的娱记纷纷扛起相机,散乱的人潮忽然动了,尽数向着同一个地方慢慢汇聚。
  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尖叫声掀翻了屋顶。
  艾笑站在航站楼外,离得很远,远到足以让她看上去像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啊啊啊啊啊!!!”
  “子谦!!——”
  “子谦你看看我啊!!”
  水泄不通的大门口堵满了少男少女,惹得许多不明所以的群众回头张望。
  粉丝接机从来都是声势浩大的,这也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艺人在娱乐圈的热度。
  大概过了五分钟,人流涌向了机场外,哗啦啦的一大串,都举着手机往中间拍。
  艾笑此时微微低头,把脖颈间的大围巾往上拉,盖住半张脸。
  在工作人员的开路与粉丝的簇拥中,一道高高的人影走下台阶——明星总是带着有别于普通人的气质,因此即便她并不能看得很清楚,却也可以第一时间知晓那就是何子谦本人。
  他没有带口罩与墨镜,一身黑色的长羽绒,带着顶弯檐帽,显得腿又长又直,大大方方的露脸直面迷妹们的饭拍。
  何子谦的人设维持得很稳。
  一路走来元气十足,嘴角的笑随和且温暖,满满的亲和力,甚至上车前还不忘给粉丝签名,挥手告别。
  艾笑没去看那车是怎么开走的,在何子谦出来的那一刻,她就转身离开了。


第25章 
  从机场回家的途中需要转一次车,末班在九点半,艾笑没能赶上,身边零星的出租都坐满了人。
  她站在街口等了一阵,最后迈开脚在繁华的商圈里漫无目的地走。
  迎面的大楼外墙挂着LED屏,眼下还亮着,正滚动播放何子谦代言的饰品广告。
  光打在她脸上五彩斑斓。
  这还是分手五年以来,艾笑头一回见到他的真人——虽然隔得很远。
  长久沉寂的心情如破冰般被唤醒,那是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记忆。
  而何子谦就代表了她的青春。
  只要一想起这三个字,盛夏的微风便从她脑海中吹过,篮球架在夕阳下发出一股炎热干燥的味道。
  对于重要的回忆,人们总是会记起某些特定的场景和事物。
  艾笑想到的就是高中的校园。
  她曾在无数个放学后的傍晚流连操场,曾在每一次集会上装作不经意地往隔壁列队看,曾在凌晨的台灯下一遍一遍地琢磨情书。
  尽管随着年纪渐长,她早已不那么迷恋何子谦,但艾笑依然会感慨。
  这也许是她最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去喜欢的一个人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
  毕竟一辈子只够疯一次。
  可惜没有好的结局。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很清脆,她垂眸看路灯下的影子,把脖子上缠着的围巾稍稍放松了一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前方忽然有一道同样低沉、缓慢的脚步声,逐渐与她的足音交织在一起。
  艾笑正抬头,人就停了下来。
  林现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像是才发觉似的,迈出下一步后缓缓站定。
  神情明显有点意外。
  附近的商场早就关门了,他自己是刚刚交班出来透气,却没料到艾笑会在这里。
  他以为她还在国际机场。
  毕竟今天这个时间点比较特殊。
  LED屏上的广告正来回交替,色彩时明时暗。
  艾笑望着林现,足足静了有十秒,最后忽然一笑,全无心事的样子。
  *
  街边的一家清吧,名字叫“十三香”,老板不甘寂寞卖酒,特地请了几个师傅烤羊排。
  酒吧营业到三点,这会儿还不到高峰时段,人坐得稀稀落落的。
  艾笑点了扎冰啤,痛快地一气喝了小半杯。
  林现在边上看她,手边的红酒一口没动,他问道:“你没去机场吗?”
  等胃里适应了凉意刺激,艾笑才将手肘搭在吧台上,一点头说:“我去了。”
  “不过只是在外面瞧了一眼。”
  林现坐在一旁轻晃酒杯,眉头似是而非的皱着,她大概能猜出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松开手笑了一下。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艾笑斜眼睇他,拎起啤酒杯,“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喜欢子谦了。”
  说完,“叮”的一声,酒杯和他的轻轻一碰。
  林现于是跟着小抿了口红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何子谦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
  他语气很认真,低缓深刻,像老一辈人讲话时的那种语重心长。
  “我知道。”
  艾笑支起下巴转头,在微黄的灯光中瞧他,然后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手就伸了过去,往林现肩头一拍:“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够义气,还帮我留意他演唱会的门票。”
  她托腮眯着眼睛,借酒意回忆往昔,“高中那会儿也是哦。”
  “多亏你和学校篮球队的人混得熟,我才能问到子谦周末的行程……”
  林现晃着酒杯没说话。
  艾笑眯起眼睛回忆:“后来是不是让你替我送情书来着?结果一个同年级的妹子也去表白,扇了你一巴掌。”
  往事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便往各种糗事上延伸。
  他啼笑皆非地用余光扫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一扎啤酒下肚,艾笑感觉没喝够,再向要了杯店里的招牌果酒当饮料。
  薄薄的气泡漂在上面,她灌了一大半,惬意地呵出口气来,不知怎么的坐直了身体,头却还是低着的,似乎在研究吧台大理石的纹路。
  “白琰都告诉你了吧。”艾笑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将脸转过来,“我当年的事情。”
  林现喝酒的动作一僵。
  酒水在他嘴里凝滞了半晌才咽下,然而对上艾笑的目光时,她眼底里竟看不出有什么太复杂的情绪。
  甚至不欲让他太困扰,竟安抚似的笑起来,神色自然。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再喜欢何子谦,是因为当初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分手,而没有选择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
  艾笑讲到这里停了一停,自问自答,“其实不是的。”
  她安静地解释:“最先提出分手的人是我。”
  坐在台上调琴的驻唱拨出一个清冷的音。
  叮的一声,在四下里颤抖的回响。
  “因为我的过错害他受到牵连,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弥补的方式。”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后悔。”
  时至今日,说起这个选择,她也依旧是坚定的。
  那段时间压力太大,背负着沉重的愧疚感,极度担心给人带来伤害,只能破罐子破摔把全部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再后来回到老家接受治疗,几乎终止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至于何子谦有没有联系过她,便不得而知了。
  林现也同她一起撑在吧台上,垂头静静听了一阵,只觉得当时那个承受了无数谩骂的小女生,到最后一刻,内心依旧是温柔的。
  “那是什么原因?”
  他侧目看她,重复道:“是什么原因,你不再喜欢他了?”
  艾笑扬起脸,迎着酒吧明亮的灯光抿唇思索片刻,转过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当初是看上他什么?”
  林现收回视线,“难道不是脸?”
  “……那只算其中之一吧。”她将摆在桌上的手机拨弄着打了个旋儿,像在回忆似的,目光渐渐往上,“我以前很喜欢听他唱歌。”
  何子谦弹得一手好吉他,嗓音天生微微带哑,他一开口,整个世界都是空灵的。
  “他那时候唱的歌很有魔力,音乐朝气蓬勃,好像只要听一遍周身的血液也能跟着沸腾起来,我可以感受到他在旋律中所倾注的情感。”
  艾笑脸上有不加掩饰的憧憬,不过比起从前,或许更多了些其他的心情在里面。
  “曾经,子谦是支撑我精神的一道力量,我想着他,看到他,每一天便会过得很快乐。”
  林现没有抬头,他用牙轻轻咬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艾笑皱着眉,语气显出几分遗憾来,“这些年他的新歌少了很多当初的特色,平平无奇,缺乏灵气。
  “虽然销量并没掉,但是心知肚明,粉丝注水的程度很大。专辑出得越来越慢,质量也越来越差,通告的频率却稳步上升,接综艺,上节目,拍网剧,拍广告……
  “怎么说呢,现在在电视上看他总像变了个人,和从前不太一样。”
  艾笑摆弄着空啤酒杯垂眸笑了笑,“大概每个人到最后都或多或少会改变的吧,不能过于苛责。”
  “就像我自己,也跟十年前比大不相同了。”
  林现微微张开嘴,他本能地觉得该说点什么,但是同情或安慰都像是无关人士的风凉话,于是沉默半天,只伸出手在她肩上摁了摁。
  “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艾笑轻描淡写地一笑,把落在自己肩膀的手挥开,“我知道,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其实那件事我早在几年前便想通了,要不然也不敢主动和你提。就是我妈可能还不放心,她会多想。”
  林现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知道那天还会对着我哭这么厉害?”
  “……是人都会留下点心理阴影,这很正常嘛,你说好的不到处讲这段黑历史!”
  他端起酒杯无奈道,“我没有讲。”
  红酒见了底,侍应生贴心地收走了酒杯,见他们并无再点餐的意思,便送上两盏清茶。
  四周慢条斯理地放起了卡农,慵懒的旋律婉转缠绵的环绕。
  艾笑在茶香中托腮沉吟许久才突然开口:“不过,那段日子的确是挺难熬的。”
  林现转过头来,她的眉眼在酒吧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馨的橘黄色。
  “很焦虑,睡不着,心里极度委屈,自暴自弃,神经总绷得像根线。”
  “有时候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旁边是家里的飘窗,我会有很强烈的念头,觉得跳下去人便能轻松许多……”
  某些回忆,虽然多年后对旁人道时很平淡,但身在其中才会知道有多痛苦。
  刚出事那几天,艾笑把自己关在房里。
  屋内不敢开灯,电脑屏幕是黑的,但她抱头缩在角落,却感觉里面传来许多言语,人声如蛇,扭曲地缠上咽喉,生生将她掐至断气。
  哭反而成了她最期待的事情,就怕连哭都没办法哭出来。
  这是林现第一次听艾笑说起当年的感受,他皱着眉静静地坐在一旁,忽然低声问:“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来找我呢?”
  大概此刻的气压过分沉闷,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的唐突。
  艾笑给了他一个轻描淡写地笑容,“幸好现在已经都熬过来了。”
  “也多亏了我妈。”
  她用手指沿着陶瓷茶杯的杯沿转了一圈,“休学的那两年,她带我到各个地方去做公益,好歹算是减轻了些负罪感。再然后,我精神恢复一点了,便自己去了谭大哥的家乡……哦,就是那个武警。”
  艾笑说到这里轻轻揉了揉鼻尖,不知是想掩饰什么,“同行的战友人都很好,应该在去之前就替我讲了不少话,所以他家人的态度比我想象中更温和一些。”
  她说:“我在那个地方待了一段时间,谭家的情况并不优渥,他只有一个妹妹,父母去世,跟着亲戚住。
  “也是出于一种心理安慰吧,临走前我留下了联络方式,说如果有什么困难,自己一定竭尽全力帮忙。这些年,也多多少少有联系,一直没断过。”
  这么讲起来是有点卑鄙的。
  她把自己脱离困苦的方式建立在获得对方谅解的基础上,但人家已经失去了至亲。
  林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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