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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而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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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要真不是PS,尺度这么大的照片学校肯定要处理,怎么也得记大过!
  ……
  我只略微翻了翻,却仿佛飘雪严冬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
  晓楠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我:“这肯定是PS的吧?苏文已经给管理员打电话处理了,很快就能解决的。”
  连莫晓楠都会有此一问,遑论其他人。
  更多的人会相信他们眼睛所看到的。
  苏文处理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校园BBS的帖子虽然删除了,但是整张贴都被转载到了校外门户网站,所有照片打了马赛克之后均被堂而皇之的放上网,最终演变成B大女生艳照门事件。
  最冤枉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传出我根本就没有拍过的那些照片?
  又是谁不遗余力的合成这些照片来摧毁我的生活?
  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的电话刚刚开机就接到了廖长宁的电话。
  他的口气急切夹杂着喑哑低沉的咳嗽声:“翘翘,现在你哪里都别去,雁迟已经过去接你。”
  我隐约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到底细节如何,我又毫无头绪。
  我知道的是廖长宁不会放我一个人面对。
  这就已经够了,这纷繁荒芜的人世间还有人愿意负担你的喜怒哀乐,还有人愿意站在你身后不动声色解决所有不安定,给你一片风平浪静的天空,这就已经足够。
  有人渴望一生轰轰烈烈璀璨华丽,我却觉得玫瑰何曾能胜过热汤。
  冷的是长夜,暖的是人心。
  夜色倾城,华灯初上,素馨迤逦,车如流水马如龙。
  我下车,抬头看到天空中一弯惨淡新月映衬这万家灯火,有些心凉。
  我并不知道廖长宁这几日一直在住院。
  门口碰到白少廷,他还是那副不羁样子,笑着跟我开玩笑:“廖大少这次可够光荣了,直接倒在了会议室门口,把整个与会高层吓的愣是三秒钟没敢吭声。”
  顾雁迟瞪他一眼:“你少说几句。”
  他又轻声安慰我:“没那么严重。”
  白少廷也不继续逗我,径直往医院里面走。
  顾雁迟一边走一边告诉我:“长宁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这几天廖氏开股东会,高层有人事变动调整。廖董一直忌惮长宁势大,加上二少如今境况,他难免有失偏颇。俩人就第四季度几项大的投资案多有分歧,长宁如今在廖氏股东中拥趸不少,几轮投票下来,竟然跟廖董所设想初衷大相径庭,也难怪他会当场斥责长宁。”
  我没有想到他会跟我详谈这些,问:“那他现在情况怎样?”
  顾雁迟低沉了声线:“不太好,他最近每天忙的都没太有时间吃饭,应酬交际时又饮酒,终日陷在大小会议之中,难以抽身。”
  他斟酌了下,没有继续下去,话锋一转,说:“整个廖氏集团多元化战略造成涉足行业太多弊端已露,长宁有意大刀阔斧改革,但是阻力极大,他在廖氏多有掣肘。”
  我听得左胸腔内微微疼痛。
  护士说廖长宁刚睡下一会,顾雁迟跟白少廷只好在套房外的厅内沙发坐了下来。
  主治医生是我从没见过的一个年轻人,白大褂里面罩了件灰蓝色的木质纽扣的棉衬衣,体量修长,眉宇之间带了几分骄矜意味,顾雁迟十分热络的跟他介绍:“这是翘翘。”
  他冲我点点头,说:“你好,郑子尧。”
  白少廷又笑嘻嘻加一句:“是老郑的儿子。”
  我想起之前见过那位和蔼的郑医生,有些恍然大悟。
  他谈论起廖长宁的病情,口气冷冽,不似他父亲那般留情:“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支气管炎,还有严重的贫血,他最近一直低烧不退,就是因为器官炎症。上次车祸伤到他腰椎,一直没完全恢复,我是不赞同他继续远达高强度的工作。”
  顾雁迟皱皱眉,说:“最近风声鹤唳,他也是没办法。”
  郑子尧面无表情:“前半辈子拿命挣钱,后半辈子拿钱买命。”
  白少廷笑道:“这话你敢当着廖大少面说。”
  郑子尧啪一声合上病历本,一本正经说:“劝谏是言官的责任。”
  顾雁迟则转头看我:“翘翘,这件事只能拜托你。”
  郑子尧看我一眼,挑眉问顾雁迟:“心头肉?”
  我听得一头雾水。
  白少廷哈哈大笑,跟我说:“这个是有典故的,咳咳……李副董一直都认定二少是被长宁陷害进去的,前几天股东会上,结束时候她突然发疯一样说了句,你戳我心窝子,我就要割你的心头肉。然后,就有了你学校那件事。”
  我问:“那些照片是她找人放上我们学校BBS的?”
  顾雁迟说:“还没确定,但是十有八/九。”
  我有些微不耐烦。
  李柔筠这个女人是个绝对的狠角色,我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人物,她却要拿来试剑锋。
  如果我真的是廖长宁的心头肉,那么她就算找到了克制对手的法门,恐怕这合成的照片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可能会真的伪造场景或者干脆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坐实艳照门事件。退一万步,廖长宁对我根本不管不问,我一介孤女,无权无势,也只有独自咽下整个人生满目疮痍的份儿,她不会因为在权利争夺中牺牲一个女孩的人生感到一丝愧疚。
  我心下瞬间转过万千念头。
  我也很清楚,廖长宁不会让我成为他的弱点。
  至少,目前不会。
  所以,不管他是否对我有意,他都不会跟我在一起。
  这是我目前人生面临的死结。
  想通这些关节,我有些烦躁,我没有修习到充耳不闻流言蜚语的境界,就算这次事件圆满解决,我这几年在学校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哪里去。
  我推开门走进里间去,光线昏暗,他窝在一团雪白的被子里,银鼠灰色的真丝缎枕套显得他皮肤泛出些许不健康的青白颜色来,露在外面的手腕极瘦,隐约贴着亚麻衬衫的袖口。
  清癯消瘦的有些脆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我走过来仔细瞧了瞧他脸色,又忍不住伸手拂开他额前掉下的一缕碎发。
  廖长宁睡眠一向清浅,这轻微动作,他便清醒过来。
  床头落地灯光昏黄,朦胧照见他眼里柔和的关切和心疼。
  我低声问他:“怎么进医院?”
  他气音虚弱,只简略几句:“胃疼,吃不进东西,老毛病了,输液就行。”
  我坐在他床边,索性直接握住他的掌心。
  他另一只按着胸口轻咳几声,不知道牵动哪里痛楚,秀挺眉毛微微拧着,说:“翘翘,抱歉将你卷入这场风波。”
  我不出声。
  他又说:“你最近先不要去学校,其他事情交给我安排。”
  我问他:“是她要逼你做什么事吗?”
  他眸中有惊异之色。
  我低头不看他,有自顾自的说:“其实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不要介入太多,你的态度就是风向标,如果你不管不问,可能我的日子会难过一阵,但是等风口浪尖过去,我还可以过我的生活。”
  我停顿片刻,接着说:“但是,你现在这么快做出反应,分明是告诉她,我就是你的弱点,她会不择手段从我身上找突破口。”
  我能想到的这些,廖长宁未必不能想通。
  但是他却第一时间把我带在了他身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也成了众矢之的。
  他呛咳几声,哑声说:“理智告诉我应该对你不管不问,但是,我却做出了相反的决定。”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蹭蹭我的脸颊,说:“可是我仍然很感激,你做了这样的决定。”
  

  ☆、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天荒地老(1)

  廖长宁回了连云山庄休养。
  连云山庄在半山,有着绝对隐蔽的地理位置,却可以一览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初秋,园林红叶渐胜,虽然地段冷清,廖长宁却日日公文不断,他依旧很忙。
  我倒是很放松,慧姨可能是认为我是因为长宁才遭遇了那种事情,现在连学校都不能去,所以反而对我刻意宽容亲厚起来,我有些不习惯。
  可能是因为廖长安的案子风头已过,最近几天竟然鲜被媒体提起。
  苏文曾经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坚持要给我庆祝十八岁生日。
  网上的相关帖子已经删除干净,晓楠本来想在BBS开一个辟谣贴,被苏文拦住了,对付流言蜚语最好的武器是忘却,而不是其他任何形式的提及。
  我已经很久没进马场了。
  廖长宁在骑士会所跟人约见,他说:“新来的教练是蒙古族人,马术非常好,你去玩罢。”
  饲养员牵出跳跳,说:“廖先生,跳跳最近有些暴躁,太久没动了。”
  一离开马厩,跳跳就有些兴奋,马蹄开始频频刨土。
  廖长宁一边拿松子糖喂马一边对饲养员说,“那你以后就带跳跳出来走两圈好了。”
  我知道廖长宁的规矩大,占有欲又特别强,他的东西未经允许别人都不能碰,连带跳跳也有这种专属待遇,只有我能骑,饲养员也只能牵出来走两圈。
  饲养员躬身点头:“是,廖先生。”
  廖长宁上楼去。
  蒙古族教练带了我两圈,我就开始一个人跑,马场瞬间尘土飞扬,跳跳很快的就适应了我奔跑的速度,不用挥鞭,就已经自动撒开四蹄奔驰。
  初秋的风,在我耳边掠过,几圈下来,整个人郁气一扫而光,神清气爽。
  文敏一人一马,也下场来,与我并肩御马而行。
  她似乎是有话要说。
  她口齿犀利,我一直对她心有余悸。
  她开门见山:“你是否知道李副董为什么会设局陷害你?”
  我毫不示弱:“我只想知道她为何认定我就是廖长宁的弱点?”
  我曾从李柔筠口中听到过文敏的名字,所以猜测李柔筠一击即中的出谋献策者应该就是面前这位妍丽高贵的文医生。
  果不其然,她面上一僵,说:“你又知道长宁为你放弃了什么?”
  我勒了缰绳,说:“愿闻其详。”
  文敏说:“廖长安案子里那个未成年少女受害者的监护人态度急转直下,一转之前对待媒体十分高调的态度,而是选择了对法庭噤声。廖长安已经在廖氏律师顾问团的强势营救下被允许取保候审,长宁为你对李副董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我心下讶异于廖长宁对受害者的掌控,忍不住直接脱口而出问她:“那个女孩真是受人指使才故意陷害廖长安的?”
  整个证据链最关键的就是这个人证。此前,我只知道廖长宁通过张月龄这个新闻发言人和媒体直接控制了舆论导向,我只当他是顺势而为布了这个局,并不知道原来从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打算要置人于死地。
  文敏口气阴郁:“不然你以为廖长宁是只靠一副温和优雅皮相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为达目的,他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我不吭声。
  我不愿意相信。
  文敏冷笑:“从某个角度说,长宁跟李副董是一类人。”
  李柔筠可以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毁掉我的人生,廖长宁也可以为了构陷亲弟毁掉另外一个女孩的人生,从本质上说,他们确实是一类人。
  我只是他们博弈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不足挂齿,无关紧要。
  文敏凑近我,又说:“我跟李副董说,让她去找长宁去赌一把。如果长安入狱了,她就一定会拿你的人生来陪葬,筹码就是长宁对你的不舍得。我赢了,但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
  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长出一口气,突然觉得厌烦。
  我扬鞭问文敏:“赛两圈如何?”
  文敏口气嘲讽:“不自量力。”
  骏马飞驰,尘土飘扬,我骑马一向温和,但是这次却与脱缰无异,跳跳似乎也感受到了我想要飞驰的速度,我无意去遏制它的疯狂。
  我看到会所二层露台,廖长宁已经忍不住站起身往下走。
  前面尽头已经是马场的围栏,跳跳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趋势。
  我听到廖长宁嘶哑的声音在风中支离破碎,有毫不掩饰的惊恐:“翘翘!”
  血液凝固,呼吸静止。
  被拉住缰绳的跳跳离马场围栏仅有几步之遥,暴躁的刨着马蹄鼻子中喷着白气。
  我拽着缰绳扬起马鞭侧身看后面的文敏,气息不定,说:“我赢了。”
  文敏被气的不轻,撂下一句 “疯子!”扬鞭而去。
  廖长宁就站在马场围栏外面,满脸深沉,眸底一片阴郁,他胸口剧烈起伏,恐慌不遮不掩,暴怒道:“胡闹!给我滚下来!”
  一向冷静矜贵自持的廖长宁竟然被我惹得爆粗口,我知道他不会继续让我在已经被他视作为危险源的跳跳身上多待一秒钟。
  我吐吐舌头,迅速翻身下马,乖巧把缰绳交到闻声而来的教练手里。
  我跟廖长宁之间隔着一道半身高的围栏,他一脸凶狠,又忍不住偏过头抚胸重重呛咳了几声,眼睛却上下打量我是否有受伤,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隔着半人高的篱笆围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拧着的眉头,笑道:“那么凶,想吓谁呀?”
  廖长宁的情绪逐渐平复,双手揽着我的肩膀,问我:“发泄完了?”
  我点点头,他一直都是最懂我的人。
  我所希望的理想生活,不需有太多风云诡谲,寻一视野宽阔处,临江对空,爱人比肩,笑看风云就好。我很愿意做一名旁观者,不参与壮阔也不涉险黑暗,风云变幻交给天空,我只想和所爱之人安静的看着,带着永远的惊叹。
  而廖长宁,他身边的位置却早已经注定蒸腾风起云涌。
  我踮起脚固执在他苍白唇瓣上印上浅浅的一吻。
  黄昏落日,初秋马场。
  红叶在枝头摇曳,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他似有推拒,我却更加主动,双手搂在他白皙颈间,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的唇角。廖长宁这才开始忘情,左手扶在我的腰间,右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绵长的吻。唇齿纠缠,他身上那种似有若无只可意会的温和松木香味萦绕鼻尖,我深陷其中,愈发意乱情迷。
  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那是我的初吻。
  有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吹过脸庞的柔软,又有些隐约的紧张刺激。
  我曾经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雾霭四起,浓云密布,秋雨无声旋濛濛。
  廖长宁几乎时时刻刻带我在身边。
  我去远达总部参观了蒲晓波的实验室,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耍得一手高科技,远达新上的全套智能GIS技术体系,一整面墙上三十六块液晶面板组合成一块巨大的屏幕,完美实现对其下属全资子公司整个制造产业链的集成调试的负责。
  我惊叹于科技的日新月异,也更加深刻发觉自己的卑微无知。
  来往之人俱是西装革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年轻男性居多,妆容得体的女性也有。
  结束之后上三十层会议室。
  此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透过落地大玻璃百叶窗的缝隙,我看到——
  偌大的会议室里依旧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充满快节奏的人声鼎沸。宽大的会议桌上十分凌乱地摊着一摞摞厚厚的文件,旁边搁着咖啡和茶水。尚且还在加班的职员有近十个,面前的笔记本屏幕都泛着淡淡的蓝光,一个人站在桌前做presentition的汇报,其他人围着会议桌而坐,时而低声讨论。
  廖长宁坐在首座,穿一件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服,解开了纽扣,露出一丝不苟的白衬衣,眉目冷峻,声色不露,又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我从未见过他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
  他是这里的绝对主宰。 
  接待我的助理俯身站在廖长宁的左边听他低声交待了几分钟,才直身离开。
  廖长宁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回过头看我所在位置,在几步之隔的地方注视着我笑了笑。
  

  ☆、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天荒地老(2)

  助理带我去廖长宁的办公室等他结束会议。
  曲折回转的走廊上,厚重的羊绒地毯,踏上去没有一丝声响。
  廖长宁办公室装修风格是一副矜持庄重的低调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细雨里,繁灯璀璨的城市,像是迷雾里的星夜,别有一番风味。
  他似乎特别偏爱站在顶端的感觉。
  外面的雨,下的愈发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溅起一片水痕。
  我百无聊赖的在廖长宁的位子上坐了一会儿。
  视线逡巡之间,我看到他办公桌右侧未掩实的抽屉里有一份牛皮纸封面的DNA检测报告——最上面是我的名字。
  我迟疑了一下,隐约能猜到那是什么文件。
  以廖长宁的性格,从连云镇回来那时,他就应该起了要帮我找到亲生父母的念头,而且也确实付诸了行动,我心中有苦涩的感激,他又问我是否憎恨抛弃我的父母。
  我不恨,但是我也从未想过要再见到他们。
  我在经济学决策方面,是绝对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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