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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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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联系骆缘的班主任; 二老知道了她写黄色小说的事,夫妻“混合双打”,把她给教训了一顿。
——“你都初三了,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头脑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没人能理解骆缘的想法,因此,她写好的小说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叶冶2。0》用的是一个小小的,但页数厚厚的本子。骆缘特意选择的这个尺寸,方便将它放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随时地贴身保护着。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通常有喜欢的明星、一两本喜欢的漫画、几部天天在追的电视剧,这些都没有的话,至少会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在遇到叶冶之前,骆缘是全没有的。
她模仿别人都在做的事,庸碌而“正常”地活着。
她不喜欢明星、不喜欢漫画,不喜欢看电视;因为没有特长,所以说自己的兴趣爱好时,只能用“兴趣爱好广泛”来带过。
但是,在喜欢叶冶之后,骆缘能很快地回答说“我的兴趣爱好是写作”。
她尝到了热爱的滋味,因为有叶冶,多亏了叶冶。
即便,他们并没有因此变得相熟。
落满夕阳的操场,与错过晨读的那个早上,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是她的幻想。
那之后,生活照旧。
骆缘照旧地,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叶冶也照旧地,抽他的烟,旷他的课。
偶尔在小吃店,或是操场上打了照面。
他正看向她时,她想冲他笑,嘴角刚刚弯起,叶冶已经把眼转开了。
骆缘默默地认为:他看上去,不太想和她变熟。
时间慢慢地过。
体育老师在三个月后复职,他接手了一个低年段的班,没再教他们班了。
公告栏上的纸条,在骆缘多次反馈后也没有被撤销;叶冶按上面通知的,被记了一次过。
而骆缘自己,校园里关于她的流言没有被淡忘,反而流传得更难听了。
刚开始,传的是她和叶冶的“绯闻”。
他被记过跟她有关,是不争的事实;他这个过,往深一想,记得莫名其妙,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学校的老师其实早知道叶冶抽烟,为什么忽然要整治他?因此,他被记过的原因,大家各有揣测……
大部分人认为比较“真实”的版本是——老师抓到叶冶和骆缘在后山搂搂抱抱。
叶冶的为人,同学们了解,自是没人敢惹的。
能找乐子,只能从骆缘身上了。
“原来你写的那些黄色小说都是有出处的啊。”
“故事情节绝无虚构,真是厉害。”
“叶冶都能勾到,骆缘人不可貌相啊!我们班的叶嫂暗恋叶冶三年,连他的衣服角都没碰到过。”
“人家奶大啊,你们忘了她做体操,那个是这样这样的……噗哈哈哈哈。”
她坐在位置上,听着同学们阴阳怪气的调笑,真想给自己的耳朵做一个开关。
——想装作听不见的时候,就真的可以把耳朵的开关关掉,不去听了。
自己和叶冶能有什么?
如果真是他们说的那样,他能放任着自己的“女朋友”给这些人嘻嘻哈哈地闹?
怎么可能。
——他也是因为被传和她的绯闻,又不愿和她有所牵扯,所以看到她时,会刻意把头扭开吧。
学校,是骆缘的刑场。
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一句句的口无遮拦,她身处其中、深受其害,每日恨不得失明再失聪。
唯一的救赎,是叶冶。
他为她带来的新世界,坏人会得到制裁,主角是幸运的。那里因为有他的存在,安静祥和。
——别管他们,在小说的世界里躲躲,迟早有天,会过去的。
骆缘跟自己说。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发现取笑她得不到回应、一点儿都不好玩,就会感到无趣,转而关注别的事。
她的沉默不语,是怯弱,也是不希望再给这个话题添一把新的火。
但,她不说,有人说了。
源头是某个那天在场、知道内情的同学,她给话题加上了关于“体育老师”的字眼。
可惜,器材室发生的事件,没有因为罪魁祸首的出现,得到澄清。
它的性质,从“骆缘和叶冶的早恋”,转变为“骆缘男女关系不清楚”,添上对成人世界的揣测,它变得丰富、变得刺激,变得污浊。
一开始,她被传成这样,骆缘本人是不知道的。
有一天做完早操,她去上厕所……
学校的厕所是蹲坑式的,十分简陋。
一格一格地划分出区域,没有遮蔽的挡板,冲水时由最后一格的蓄水箱放水,水流冲向最前的一格。
上厕所的高峰期,比如早操之后,女厕通常要排队。
排队方法是,站在人家的格子前面,等人家上完,你就可以进去。
骆缘没朋友,不用挽手、不用等人,走去厕所自然速度比较快。
她都快上完了,排队的第一轮人才刚进厕所,排到她的面前。
骆缘穿裤子的时候,看了眼排队的人。
那女生低着头,用香纸巾捂住鼻子,竟然在盯着她的私。处看……
——骆缘顿时感觉很不舒服。
女同学不是什么陌生的人,是她班上的。
在她们小团体的里,大家管她叫“叶嫂”,因为那个女生一直暗恋叶冶。
迅速系好校裤的松紧带,骆缘走出坑位。
“叶嫂”拉了把站在一旁的朋友,使眼色让朋友看到骆缘,然后小声对她耳语。
……骆缘走出去的时候,隐约听见她们提到自己的名字。
听是听到,但总不可能上去逼问她们,在讲什么关于她的坏话。
后背僵了僵,她握紧拳头,习惯性地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这件小事会在骆缘的脑海里留下印象,是因为后来,欺凌的彻底升级。
同组做值日的跑了,留她一个。
骆缘倒完垃圾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书包不见了。
时间已过清校,学校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不知道是谁拿走她的书包,在教室里茫然地东找找西找找。
过了大概十分钟,有一个男生路过他们班,朝她喊了一句。
“你的书包在男厕所。”
这时,骆缘做错了一件事。
她理应,对她在这个学校碰到的所有人所有事,怀有最高程度的警戒。
她不应该,到这个时候还抱着侥幸,幻想或许能碰上某些个心软的好人,来帮帮她。
听到书包的去向,她以为那个面生的男同学是出于好意才来告知她的。
男厕所门口,站了五六个男男女女。
他们围在一起,那个画面看着,不禁让人有些害怕。
骆缘没管他们是要上厕所、等人,还是别的原因聚集在这里。
她扭头就走。
遗憾的是,这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来了!”其中一个男生指着她的背影,高声地喊道。
学校的走道上,贴着文明标语:禁止在走廊奔跑、嬉戏,打闹。
空旷的走道因为她大幅度的挣动,剧烈地震荡起来。跺脚、尖叫的声音那么大,架势像是要把整层楼都给震塌。
可是,没有人来……
使出最大力气的她,仍被他们合力推进了男厕所。
书包被挂到了厕所的蓄水箱上面,的确。
但是那群男女生想做的,不仅仅是恶作剧,看她拿不到书包,看她进男厕所出糗……
“听说她下面是黑的。”一个男生说。
“听说她不是处女了。”他旁边的女生笑嘻嘻地附和。
此时的骆缘不满十五岁周岁,她才初三。她不知道自己的下面被谁看见,这些人又是听谁说的。
男厕所里恶心的尿。骚味;团团围住她的人,身上汗液的酸臭味……
骆缘透过天窗,看见外面渐渐黑掉的天色。
对即将发生的事,她似有所感。
——她吓破了胆。
刚才她能叫的出来,挣扎得动,现在不行了。
被包围了,这里全部是她敌人,全部。
除了发抖,什么也不会做,她被恐惧从外到里的吞没。
骆缘是信奉叶冶的,叶冶教的忠实教徒。
可是到了这一刻,她也不信叶冶会来救她。
她觉得不会有人来了。
天已经彻底的暗了。
“她下面真的是黑的啊?多黑?”
“脱她裤子啊!我想看!”
“我也想看!”
校服的扣子被不知道谁的手,解开了一颗。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觉得好冷好冷。
两只手腕被铁钳一样的手臂牢牢地压死。
骆缘看到一只翻着肚皮,躺在解剖台上的青蛙。
手术刀划破它的皮肤,它眼角挂了泪珠,小声地呱呱叫着“不要”。
——是她的声音。
原来她就是那只青蛙。
根本没有人听懂,根本没有人听到。
有人在意吗?
校裤的松紧带被扯开了。为了裤子不掉,她特地绑的牢固的蝴蝶结。
现在,只被来人轻轻一扯,就开了……裤子彻底的松了。
完蛋了,她想。
下一秒……
那之后的下一秒,有一声模模糊糊的,压低的嗓音。
正在动手脱她裤子的女生们,自然听得不太真切。
骆缘听到耳朵里,也觉得是她绝望至极,产生的幻听。
——“有人来了!”
门口望风的男生“砰砰砰”地敲门。
“有人来了!快走!!”他们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骆缘感到手腕一松。
强制施加在她其他部位的力量,也跟着撤走。
她软倒在地上,目光对上黑漆漆的天窗,
男厕的门“吱啦”一声打开,挡住光线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出。
愣神间,门外的声音,忽地变得清明了。
“喂!!快走!!是叶冶!!!”
跟随着这句话,骆缘失去光亮的眼睛,悄悄地亮起来了。
第30章 藏
昏暗的厕所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吸鼻涕声。
骆缘擦了把眼泪; 将自己裤子的带子绑好; 纽扣也扣上了。
她走向厕所的最后一格,发着抖,把书包从蓄水箱那儿扯下来。
脑袋是懵的; 取完书包;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敢走出去; 怕“叶冶来”只是那群人的另一种整蛊手段; 她背着书包藏在最后一格的角落; 安静地等待着……
“吱啦——”门开了,一阵凉爽的风跟着被带了进来。
进门的脚步声; 是一个人的。
厕所的灯被拉亮。
骆缘不适应地拿手挡住眼睛,身子缩得更小;灰头土脸的模样; 仿佛一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有光来,她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传统老旧的钨丝灯,光是一种奇异的暖色。
阴森的; 来自夜晚的潮气; 好似能被这种称得上温馨的橙黄色驱散。
呆呆傻傻的骆缘,一点一点地直起身子,目光悄悄对上对面的小便池。
小时候; 大概是幼儿园的毕业晚会上,她作为台下的观众,看过那种橙黄橙黄的大舞台。台上的主角,衣角发梢; 包裹在漂亮的光线中,柔和得仿佛有一圈光晕。
看见叶冶时,她不得不用力地捂紧自己的嘴,以防她当场嚎啕大哭。
叶冶的背影,就是包裹在光晕中的。
漆黑的发,窄肩长腿,干净的白色衬衫。
——真的是他。
——他真的来了。
饱含感激,骆缘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最终,它们汇成一句欣喜若狂的,震耳欲聋的……
——我得救了!
他不知道她在。
她听见他拉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左边手伸向隐秘处,流畅的一声。
骆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得这么细,可是,她移不开眼睛。
看着他,就感到安全,感到被保护。
……然后,潺潺的水声传来。
上到一半的时候,叶冶对背后的视线似有所察,下意识地转头。
发现骆缘的那一刻,流水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神期待而兴奋,眼睛瞪得圆圆、傻兮兮又亮晶晶的,好像马上要冲过来抱他。
叶冶僵住了。
花费足足三四秒,脑子里终于对这个惊悚的情景有了处理结果。
他转回身,水声又延续了短短的一会儿。
放回身下之物,他动作镇静地拉好裤子拉链。
骆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难临头。事实上,看见叶冶后,她便脑子空空。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双手合十,她虔诚地仰望他的英雄。
——即便是,人家在上厕所。
叶冶朝她走来。
他长得那么好看,容貌精致得仿佛在发光,一双黑眸淡淡地睨着她,神情骄矜而冷漠。
“你真是个变态。”他说。
骆缘一脸讨好的微笑,像被冻住了。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亮起的眼睛瞬间浸满悲伤。仿佛是暴风雪过后重现生机的小村庄,它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地,被从天而降的洪流浇熄。
——她被误会了。
在秩序混乱的脑子里,骆缘试图打捞出一些有用的话,来跟他解释:她不是故意在这里藏着,刚才没出声不是为了偷看他尿尿。
她可以解释清楚的,如果没有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思路。
“性对你来说就是一切吗?”
少年的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不给别人留情面,向来,他都是这样的。
曾经让她拍手叫好的,那锋利无比的刃,朝向了她自己。
“不、不是的……!!”
骆缘哆哆嗦嗦,害怕看见叶冶脸上的厌恶。
她无措,且狼狈的。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进来上厕所?”
他毫不吝啬地,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
“还是,看见任何男生的生殖器官,对你来说都会有什么特殊的快。感?”
瞧见她心虚的模样,叶冶眯着眼,记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那种小说你还在写?”
他的问句一个接着一个,劈头盖脸,让骆缘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可是,这一个,被他问准了。
她身上那股愤愤不平的、攥着拳头想要辩驳的劲头,不见了。
其余时刻,他没有给她留出解释的空间。
偏偏这一句之后,他沉默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不悦地盯住她。
叶冶在等待她的回答。
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一阵慌乱取代,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白得像纸。
“没、没,我没有写。”
骆缘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她的眼神飘忽,而手,不自觉地掩上了她鼓鼓的裤子口袋。
——也太明显了。
他甚至已经清晰看见,一个方方正正的,本子的轮廓。
她握得太紧了。
“给我。”
叶冶冲她展开手。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显然已是断定,她是个无可救药的说谎精。
解释不清楚了。
小说,骆缘真的写了。
里面全是对叶冶的爱意,她冒犯地幻想着,他能成为她的男主角。
每天挤出时间,勤奋地给那个世界的小芽浇水,洋洋洒洒,故事写满了一整本。
对不起,可是,她真的写了。
她是变态吗?
因为变态,所以全世界施以的惩罚,都是应当的。
她错了?
“我说,给我。”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一张脸,却是冰冷的。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叶冶一贯暴躁的脾气,将至爆发的临界线了。
——是了。
——她错了。
骆缘拍开他的手,拔腿就跑。
十足的逃犯架势,偏偏一双腿,是棉花做的。
他没费劲便扯住她的衣角。
手肘着地,响亮的“咚”地一声,她软绵绵地摔倒在厕所的地上。
叶冶可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
他走过来,首先做的不是扶起骆缘。
微微屈膝,他抽走了她口袋里的本子。
抚了抚胀痛的太阳穴,随手翻了几页,果然看到里面有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字体格外端正的【叶冶】。
俯视脚边的她,叶冶狠狠地朝地面啐了口唾沫。
“变态。”
他恶声恶气地,给她的人生下了定论。
世界塌了。
……
再然后,骆缘好几天没来上学。
男厕所地板的味道,似乎浸入了骨髓。
她怎么洗澡,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
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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