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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在深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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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女士连连点头,透过鹿晓的肩膀望向礼台上的天倾。
  阳光下,天倾朝她在的方向露出了个微笑。她知道那应该是给鹿晓的,但是能看见天倾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已经很满足。
  鹿晓说得对,天长日久。
  不远处的礼台上的仪式已经结束。所有人都在退场。
  鹿晓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地身影快步向她走来,远远地就裂开了笑脸:“鹿晓!清岭!”
  “于医生,好久不见啊。”鹿晓笑起来。
  于医生近来看起来精神不错,整个人容光焕发。他眯着小眼睛,目光在郁清岭和鹿晓之间来来回回,忽然挑了挑眉:“听说你们的婚事快订了?”
  鹿晓:“……”
  于医生眯眼:“不对么?你的准婆婆昨晚就已经问我要了国内婚纱店的清单。”
  鹿晓:“…………”
  …
  这个仿佛是装了一个快进条,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控。
  傍晚时,鹿晓和郁清岭回到秦宅,在客厅里见到了一派熙熙攘攘的画面: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里,秦爷爷,秦父秦母秦寂,穿着典雅的晋女士,还有她身旁的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以及——竟然还有商锦梨???
  鹿晓石化站在门口。
  郁清岭稍稍一怔,倒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安静地站在鹿晓的身后。
  “晓晓?”秦母发现了鹿晓,热情地上前拽起了鹿晓的手腕,把她直接拖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这是郁教授的父亲。郁医生,这是我们鹿晓。”
  “……郁叔叔好。”
  郁清岭的父亲长得与郁清岭很像,她看着他,有一种看到老年版郁清岭的感觉。然而此时此刻鹿晓根本多余的思维去思考这些,她只记得自己没有化妆,早上头发也没洗,昨天熬夜大概还有黑眼圈……
  郁父微笑道:“你好,我是郁瑞知,很高兴见到你。”
  ——是不是要握个手啊?像一个合作方一样吗?鹿晓懵圈着想,她大概知道郁清岭正经得囧人的脾气是从哪里遗传来的了。
  晋女士看到这画面,把郁父推向一边,笑道:“好了魏云老郁,你们吓着晓晓了。”
  “鹿晓。”混乱中,郁清岭的声音响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喧哗。
  郁清岭是察觉不到周围的氛围变化的,他走上前去牵起了鹿晓的手,带她离开最热闹的圈。那边的人群确实有些密集了,他也并不十分习惯,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见鹿晓紧张无措的样子。
  “等一等——”鹿晓想要停下来,这样离开太不礼貌了。
  晋女士却含笑着摇头:“没关系的晓晓,一家人不用讲求虚礼,你们自便就好。”
  鹿晓偷偷松了一口气,跟着郁清岭离开客厅上了房间。
  楼下众人目送他们上了楼梯,静默良久,相视笑了起来。晋女士的眼角微微泛红,接过了秦母递上的纸巾,戳了戳身边的郁父:“老郁,相信鹿晓确实存在了吧?”
  她扭头朝秦母挑眉:“昨天订机票的时候,老郁他还非说我是异想天开。”
  郁父的眼尾已经有了浓重的皱纹,抬起眼时,眉目间的从容似是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晋女士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所以老郁啊,你就放心变老吧。”
  …
  晋女士与郁父回国的签证总共三个月,第一桩事情是定下鹿晓的婚纱。
  鹿晓的婚纱是隔壁的S市订下的。郁父久别回国,郁清岭陪着他去拜访多年未曾相见的亲朋好友,鹿晓则跟着晋女士穿过S市的车水马龙,钻进纵横交错的古旧小巷里。她们寻寻觅觅,停停走走,最后停在了一个青苔纵横的院子门前。
  晋女士上前敲了门,俯身在鹿晓耳旁细语:“阿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这里的做过一件婚纱,那时候的流行的还是西式的小洋装,拜访了许多人,才找着这一家入眼。”
  有脚步声落落响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蹒跚迎客。
  鹿晓跟在老妇人身后,只见暗沉的房间里层层叠叠都是精致华美的刺绣,繁花似锦,落日晚霞,细巧的丝线勾勒出这个世界无数曼妙,不论是花样与款式都与她印象中的婚纱全然不同的。
  鹿晓站在纱裙海洋里发怔。
  晋女士含笑看着她:“挑几件试一试?”
  说话间老妇人已经取出了好几个样式的纱裙交到鹿晓的手上,鹿晓取了一件走进试衣间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鹿晓走出试衣间,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晋女士出神地看着鹿晓,红着眼睛笑起来。她说:“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会把她打扮成最漂亮的小公主,后来清岭出生,许多曾经美好的期翼都暂时搁置了。”
  后来的事,鹿晓大概能够想象。
  郁清岭的成长并不顺利,这个坚强的优雅的母亲从来没有向命运认过输,可是等到这一切风浪都过去,她重新回望曾经的那些期望,虽说无怨无悔,总还是难免感伤。
  鹿晓只能拥抱她。
  犹豫了一小会儿,她低声叫了她一声:“妈妈。”
  没想到优雅如晋女士,竟然一瞬间哭了出来,眼泪如决堤,溅在了鹿晓肩头的白纱上。
  拥抱持续好久。晋女士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快看看有哪些花纹喜欢的,我们都订下来。”
  哪些?
  鹿晓愣住,总不会是要挑好几身吧?
  她才结一次婚啊……
  …
  事实上,晋女士根本不是打算在S市的小巷里面订下婚纱,她只是在那家古老的手工店里面订下了纱面刺绣的花纹,随后带回了H市,又找了设计师重新画出合适的样式来,一针一线,按照当下流行的模样制作成成衣。
  一个月后成衣制作完成,送到了郁清岭的公寓里。鹿晓换上了婚纱,看着镜子里洁白如雪的自己,终于真真切切地有了一点要结婚的真实在感。
  “是不是,看起来有一点笨重?”鹿晓笑着问郁清岭。
  设计款的婚纱裙摆有点太大,普通人家的婚礼的话,其实看起来有些太过招摇了。尤其是她本来就不高,现在又没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像鸭子。
  “没有。”郁清岭在她的颈后低道,“一点也不笨。”
  鹿晓听见这诡异的回答哭笑不得,转过身抓住郁清岭的肩膀:“你是不是根本没听全啊?”
  “嗯。”郁清岭盯着鹿晓的眼睛。
  鹿晓一瞬间有些恍惚,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好像才刚刚相识。”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仿佛昨天她才沿着SGC昏暗的走廊,推开廊道尽头那一扇虚掩的房门,看见瓶瓶罐罐间那个陌生的影子,忽然间时空流转,郁清岭换上了的新婚仪式的礼服,来到她的身前。
  “不快。”郁清岭低道,“很慢,很慢了。”
  他靠得实在是太近,近到鹿晓忍不住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唇。
  郁清岭的呼吸陡然间狼狈,下一秒抱起鹿晓,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卧室。
  鹿晓放到床上时终于反应过来,热切的吻凌乱地落在她身上,她在慌忙中抱住郁清岭的脖颈,急道:“裙子裙子……”
  “好。”郁清岭低道。
  话音刚落,鹿晓只觉得身上忽然一阵凉意,裙子上那些繁杂系扣与带子竟然早已经被解开了一大半,等到郁清岭的吻再一次覆盖下来时候,她的胸口已经触碰到了郁清岭冰凉的衣扣。
  那是鹿晓第一次意识到,郁教授的冷静从容真是无时无刻不存在。
  当然,几分钟后,鹿晓在混乱辗转中否决了自己的认知。
  他……其实也没有从容到哪里去…
  鹿晓醒来时已是黄昏。
  郁清岭还在安睡,没有一点声息。
  也许是鹿晓的目光太过持久,郁清岭仿佛是有所感应似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下一秒,他在寂静中睁开了眼,几乎是无意识地向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早啊。”鹿晓轻声道。
  时间根本已经不早了。
  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宛若降临在全世界的晨曦。
  夕阳透过窗户,把外头婆娑的树影映射到了婚纱裙上。外头细风徐徐,那些金黄色的光影就在纯白的纱裙上缓缓流转,应和着遥远的蝉鸣,整个世界安静得宛若跌入了时空的罅隙里。
  那是鹿晓铭记了一生的画面,直到鹿晓垂垂老矣,许多过往都已经暗淡在了记忆的长河里,唯有那一个黄昏被剪成了碎片的夕阳光亮,照亮的她的漫漫人生。
  ——
  记在文末:
  写《鲸》之前,我曾经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想写一篇并没有那么多好人与坏人冲突的温柔的文章,为了这个目标,存稿的这一年里常常卡文卡得死去活来的,不过还好最终总算是顺利完结了。
  当鲸鱼在海洋中死去,尸体会在天长日久中慢慢地沉入海底,到达最寂寞的深海。深海中漆黑无光,阳光无法到达,食物更是稀少,而每一座鲸鱼的尸体则会变成深海里的绿洲,为深海的动物提供存活的家园,时间长达数百年。这是地球上最为温柔的现象,叫做鲸落。
  这也是我们的文名《鲸落在深海》的来源。
  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祝愿新的一年里,所有人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PS:不出意外《鲸》将于2019年出版,具体时间微博@风浅另行通知。
  (正文完)



第71章 致最初的相遇1
  01。圣诞屋
  十岁那年; 鹿晓有过一段迷迷糊糊的时光。
  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早晨,江南初雪刚落; 早晨一起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雪白色。
  鹿晓从小体质不好; 平常的冬天基本上蜗居在家里; 开着暖气裹着毛毯,就像保温箱里的小鹌鹑。那天清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整个家里的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鹿晓很兴奋。
  她笨拙地给自己穿上了衣裳; 围上围巾,冲下了楼跑到了院子里。
  是雪啊!
  南方小朋友鹿晓兴奋地不知道要怎么玩才比较仪式感。不知不觉时间流走; 当秦洋夫妇来推开院门的时候; 看见的是鹿晓满脸通红推着一颗小小的雪球的样子。
  秦洋夫妇有些迟疑。
  “……晓晓?”秦洋的妻子魏云试探性叫了一声。
  雪地里玩疯了的小女孩抬起了红扑扑的脸蛋; 球一样地滚到了的魏云面前。
  “你们是谁呀?找爸爸吗?”小女孩的眼里兴奋未消,一派天真无邪。
  秦洋与魏云的脸色一变。
  小女孩见他们没有反应; 疑惑地原地局促起来。
  “爸爸跟妈妈出差了。”她犹豫道; “只有晓晓一个人在家里。”
  “你不知道……”
  秦洋夫妇相互对视一眼; 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震惊。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 就在前天; 鹿晓才在告别仪式上送别了鹿行知夫妇。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怎么会这样?
  “……叔叔?”
  鹿晓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小脑袋里飞快掠过许多思绪; 脸色也渐渐紧张起来。就在她想要转身跑回屋子里之前; 虚掩的院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目瞪口呆的保姆林阿姨出现在门口。
  “林阿姨!”鹿晓冲到了的保姆身后。
  林阿姨认得秦洋夫妇; 看见他们眼里的疑惑,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秦先生,请进屋喝杯茶吧。”末了,林阿姨叹息…
  黄昏时分,秦洋夫妇领着鹿晓坐上了回家的车。
  没过多久,鹿晓就睡着了,脑袋枕着魏云的膝盖,湿漉漉的刘海就贴在额头上。魏云小心地伸手捋了捋,脑海间回想起林阿姨的声音,心脏微微刺痛了起来。
  鹿行知夫妇是在前天的夜晚出的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身亡。他们俩替鹿行知夫妇处理完毕后事与公司资产遗产清算,这才匆匆赶来接他们唯一的女儿,可是谁知道还是疏忽了。
  刚刚进屋之后,林阿姨把他们拉到了一边,低声告诉他们,鹿晓前天晚上回到家之后哭了一场,第二天醒来却好像忘了自己的父母已经过世这件事情。开开心心上学放学,从骨子里就认定了父母只是出国出差去了,过一阵子就会回家。
  到最后,林阿姨的声音带了哭腔:“我没有忍心拆穿她……我实在说不出口……”
  车辆稳稳地前进,鹿晓睡得稀里糊涂。
  魏云听了一会儿怀里的女孩匀称的呼吸声,确定她没有醒来,才抬头问秦洋:“……要带她看心理医生吗?”
  秦洋就坐在她的身旁,眉头紧锁,深沉的目光定定地看了鹿晓很久,摇了摇头。
  “暂时先不用。”秦洋道,“最好还是能自己记起来。”
  魏云摸了摸膝盖上的女孩的脸蛋,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么小的孩子,从此就无父无母了。真是可怜。
  鹿晓被冰凉的手刺激得哆嗦了一下,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那时天刚刚泛黑,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鹿晓趴在窗户上,看见外面的房子一个个都覆盖上了皑皑白雪,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世界。
  “这里是秋山,冬天的时候,雪要很久才会化。”魏云摸着鹿晓的头轻声细语,“晓晓要是喜欢,明天让秦寂哥哥带你来这里堆雪人,好不好?”
  “好。”鹿晓的眼睛一亮,忽然看见了原处一座房子,奶声奶气开口,“圣诞屋。”
  魏云顺着鹿晓的指尖往前望,看见山路的尽头有一幢欧式风格的别墅。只见那幢房子尖尖的房顶,窗户里透出一点点暖黄色的光,乍一看还真的有点像圣诞贺卡上的屋子。
  “那是三区4幢吗?”魏云问秦洋,“不是说全家移民了么?”
  秋山别墅区入住率非常高,一房难求,这些年来有许多人都在打听这一幢空置房子的主人。她也打听过,只听说业主全家已经移民到了美国,根本联系不到,这才作罢。今年竟然又回国了?
  秦洋道:“听说是送家人回国治病。”
  回国治病?魏云喃喃:“从美国送到中国治病还真是少见……”…
  鹿晓一到秦家,就直接占用了地头蛇秦寂的房间。
  魏云帮着秦寂把自己的行李搬出屋子去,一面搬一面安慰秦寂:“晓晓还小,你的房间离我跟你爸的更近点,方便我们晚上照顾晓晓。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半大的男人了,应该要独立知道吗?”
  15岁的秦寂,双手插着口袋,冷眼看着自己的房间被搬得一空。而罪魁祸首就站在墙角,抱着布娃娃,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得他气不止一处来。
  半个小时,房间就空了。
  他趁机把小女孩拉到阳台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你住在这里吗?”
  “照顾我。”小女孩口齿清晰。
  秦寂咧嘴笑起来:“不,是你被绑架了。他们让你住这里是为了监视你。”
  鹿晓将信将疑,看着眼前的少年郑重其事的表情,顿时怀疑的小火苗就滋长了起来。她从书包里掏出了手机,迅速拨通爸爸的电话号码——果然,等了好久,电话都是关机声。
  鹿晓抬头看一眼秦寂,郑重地拨通110。
  “喂——!”秦寂慌忙把手机抢了过去,挂断电话咬牙切齿,“你这笨蛋,会被撕票的知道不!撕票你晓得是什么意思吗?”他按住鹿晓的肩,抓起她圆滚滚的胳膊,“就你这种小孩子,呲啦——,胳膊就没了。”
  鹿晓怯生生眨眼。
  秦寂很满意,再接再厉补充:“你刚才路上有没有看见一个城堡一样的屋子?”
  鹿晓点点头。
  秦寂压低声音:“那里还关着一个小孩子,也是被绑架的,听说天天被医生用针扎!”眼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里升腾起恐惧的光芒,秦寂幽幽叹了口气,“这样,你明天跟我交换房间,我过几天就带你逃走怎么样?”
  十岁与十五岁,在智力发育上大约还是鸿沟的差距。
  鹿晓相较于一般的小孩子智商相差无几,不过行动力相对爆表一点点。
  于是当天晚上熄灯以后,对被绑架深信不疑的鹿晓,偷偷地摸出了秦宅,逃亡去了…
  秋山别墅区在半山腰,只有一条盘山公路顺着山脉无知无尽地绵延。
  鹿晓难得没有迷路,一路顺着盘山公路的坡度往山下走。路上的积雪果然没有化,她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间又看见了那幢城堡形状的圣诞屋。
  圣诞屋没有铁栏围墙,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低矮的灌木。
  天已经完全黑了,圣诞屋的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只有二楼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鹿晓想起了秦寂口中那个被绑架到屋子里,然后天天被医生扎针的可怜孩子。她在圣诞屋院子前徘徊了一阵子,小小的脑袋瓜里理智与情感经过一番搏斗,最终鼓着勇气拨开丛丛灌木,从底下钻进了人家的院子里。
  她轻手轻脚步步向前,摸到门口,轻轻叩响房门。
  “有人吗——”鹿晓轻声叫。
  当然,鹿晓不知道的是,从她踏进院子里的第一步开始,远红外线的监控仪就已经捕捉到了异常。极其轻微的警报声在屋子里响彻,下一秒,警报器被一只苍白的手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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