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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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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恒在副驾坐了五分钟,听着后头那道轻轻浅浅的呼吸。他摸到烟盒,抽出一根叼进嘴里,摁打火机。
  第一下没着,他把烟一扔,下了车。 
  后座上,许惟歪着脑袋,半边脸贴在椅背上,以一种明显不太舒服的姿势睡着,头发乱糟糟,一半搭在肩上,一半遮着脸。
  她身上那裙子是灰色,一眼看过去整个人都是暗色调,像经过去色处理的黑白照片。
  跟这破车倒是很搭。
  钟恒一只手捏着车门,站了一会,上半身探进去,伸手抱她。
  许惟头搭在他肩上,在睡梦中抖了一下,似乎受到惊吓,眉心紧紧地皱起。
  钟恒往后退一步,把她抱离座椅,许惟突然醒了过来。
  光线昏昧,她又迷迷糊糊,睁眼只感觉到不对,隔几秒才反应过来,“钟恒?”
  还没看清他的脸,身体已经落回座椅。
  “砰”一声,钟恒关上车门走了。
  许惟:“……” 
  赵则躲在门口偷偷张望,看见钟恒独自过来,脸都黑了:“许惟呢。”
  钟恒没理他,大踏步走去后院看望泥鳅少爷。
  “这混蛋。”赵则指着他背影,恨铁不成钢。
  许惟看到赵则站在门口跺脚,奇怪道:“赵则,你干嘛?”
  赵则吓一跳,回过头,“你醒了啊。”
  “嗯。”许惟说,“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赵则立刻说:“你今天坐火车肯定很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好。”
  许惟上楼,经过201房,敲了敲门,没人应,看来颜昕还没回来。
  泥鳅少爷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精神恢复了小半,拍饭碗拍得正高兴,钟恒一进去,它立刻就凑上来抱大腿求蹭。
  钟恒摸他脑袋,他蹭得更欢。
  钟恒又摸了两下,泥鳅少爷就欢快地拱脑袋了。
  “行了,坐坐好。”钟恒把腿抽出来,拉了张小凳子坐着,泥鳅又滚过来,闹脾气求抚摸。
  “德行。”钟恒白它一眼,从盒子里摸了个球给它。
  赵则从外面探个头:“哟,钟少爷好兴致,哄泥鳅玩呢。”
  钟恒见他就烦:“哪儿都有你。”
  “嘿嘿,咱聊几句呗。我说,你能不能对她客气点儿,都是老同学,是吧。”
  钟恒:“闲出屁了是不,去把那地拖了。”
  赵则脸皮厚,一屁股坐到墙根木板上,“那不也是我老同学嘛,你看你,带人家吃饭就吃个米线,我是做不出来。”
  钟恒不说话,旁边泥鳅已经仰着肚子求抚摸求关注了。
  赵则说:“我就这意思,好歹好过一场,她以前对你不薄吧,就你以前那脾气,几个人受得了,许惟那两年对你多好,就她那不惹事的个性,还为你打过架,你搁心里想想,你不得念点旧情啊。”
  钟恒:“你也知道是旧情。”
  赵则一拍手,笑得呵呵的,“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有个词叫——旧情复燃。”
  钟恒:“滚蛋。”
  “行行行,我滚,不过我跟你说一声,刚刚许惟打电话下来,说她那房间好像弄不出热水。”赵则边笑边站起身,“你要么就去看看,不然就让她今晚洗冷水澡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钟恒捏一个皮球砸过去。
  赵则敏捷地躲开,笑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抱歉,以后都改成这个点更吧,么么

  ☆、第5章

  许惟将笔记本翻过一页,在第四页开头写下一行小字,笔尖停顿片刻,继续写。
  有人敲门。
  许惟合上本子装回包里,起身去开。看到门口的人,有些意外。
  没想到来的是他。
  “没弄出热水?”
  “嗯。”许惟退开一步,给他让条道。
  钟恒进卫生间,拧了拧水龙头,水流冲下来,他拿手试水温。
  许惟靠在门口看他背影。
  几平米的逼仄空间,他大高个子,佝着头在那调试,左腿微微曲着,看着不怎么和谐。
  这场景也眼熟。
  有回暑假,他们在外面住过一晚,洗澡洗一半热水没了,许惟裹着浴巾蹲一旁歇着,看钟恒折腾半天,愣是把热水弄了出来。
  那时候,他十六七岁,个子也高,但很清瘦。
  不像现在。
  许惟的视线从他后颈下移,透过薄T恤的皱褶,似乎已经看到坚硬结实的背肌,往下是后腰和臀,被那条骚包蓝的裤子遮着,就剩小腿能看到。
  许惟看了眼,想着是不是该稍微脱个毛?
  但这双腿有多少力量,她很清楚。
  他以前体育厉害,运动会径赛永远第一,从一百米到三千米,年年没人跑过他。
  终点线一群女生给他送水。
  他只接她的。
  “好了。”钟恒转头,对上许惟的目光,他顿了下,隔一秒眼神变了,“你在意…淫什么?”
  他语气很淡,眉峰挑着,眼神凉飕飕。
  许惟当然不会承认。
  “没有。”她一本正经走去,弯腰伸手,水流浇上手背。
  还真热了。
  许惟对他说:“谢谢了。”
  他高她许多,许惟同他讲话下意识站直身体。
  距离拉近了,她白净脸庞杵在眼前,没了以前那丁点婴儿肥,看着有些瘦,显得眼睛更大些。这个角度,她右边眉尾那颗极小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钟恒瞥着她,淡淡一句:“我是老板。”
  言下之意是这是分内事,不是帮她,这声谢他不收。
  许惟笑了声,说:“你怎么不收我房费呢。”
  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在呛他,许惟的语气一直很平静。确切说,从白天重逢以来,她的表现一直都这样,没什么明显的情绪表露。
  就连在江边月色被林优骂,她也是这样,只有他蠢到以为她会哭。
  林优那么彪悍,对许惟也舍不得说真正恶毒的话。
  包间里那些老同学看到许惟只有惊讶。
  而那个没骨气的赵则更是一秒钟就接受了许惟的突然回归。
  大家都在过自己的日子,一个突然回来的中学同学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没谁耿耿于怀。
  钟恒低头哼笑了一声,没看她,把赵则的话丢过去:“毕竟是老同学。”
  许惟点头:“也是。”
  热水还在流着,冲过她的手指,哗啦啦。
  钟恒没什么情绪地说:“你洗吧,我下去了。”
  见面以来,他第一次好好说话。
  许惟应:“好。”
  颜昕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她没回屋,先过来敲许惟的房门。
  许惟打开门,一杯奶茶递过来。
  “姐。”颜昕探个头,对她笑,“给你带的,很好喝。”
  “谢了。”许惟接下,“进来坐会?”
  “好啊。”
  许惟坐到床上,颜昕把相机包放到床头柜上。她没洗澡,不好往床上做,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
  一人喝一杯奶茶。
  许惟问她去哪儿拍夜景了。
  颜昕说:“去了清澜河,那儿有划船的,我上去坐了坐,拍了些湖景。”
  许惟说:“那里是挺好看。”
  颜昕看了看她,试探着问:“姐,我记得你不是丰州人吧。”
  “不是,我是宜城人,我在这读过书。”
  宜城在北边,靠近省会江城。
  颜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我没记错,那你怎么会到丰州读书啊。”
  “我外婆以前住这儿。”
  颜昕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惊讶,“所以那时候你支教保研的地点选了禺溪?离丰州很近啊。”
  “这你都知道?”
  “当然了,”颜昕笑着说,“你母校拿你做宣传呢,你的履历学校网站上都能看到,就在名人校友那一栏,我那会儿想考研,还点进去看到过。”
  许惟说:“我倒没关注。”
  颜昕又说:“不过我看你后来好像也没有回校读研了,怎么放弃了呢。”
  “也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读书了。”许惟把话题转开,“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禺溪?”
  “都行,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吧。”停了下,她有点机灵地笑了笑,“姐,今天那是你同学吧,是不是要聚聚?不如晚两天再走吧。”
  许惟谢绝她的好意,“今天聚过了,你如果没别的事,我们明天走。”
  “这么快?也行,我们坐什么车去,我今天打听过,汽车站有大巴过去,也有私人开的小面包车,当然,打车去也是可以的。”
  “这个不急,明天再决定,你先回去洗澡睡觉吧。”
  “那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觉,夜里许惟睡眠并不好,凌晨四点多醒了,喉头发燥,她摸黑起来喝了口凉水,找到薄荷糖含了一颗,凑合着躺到六点半。
  洗漱只花一刻钟。
  想了想,还是化上淡妆,眉毛涂两笔,脸颊扑点粉,没抹口红。
  清晨空气好,温度也适宜。许惟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裙子,感觉不冷不热。下楼没见到赵则,前台坐的是小章,见到她,一笑:“早。”
  “早。”许惟过去问,“你们这提供早餐吗?”
  小章说:“这个不提供的,做饭的陈姨去年回乡下了,没人做饭,我们就取消了这项服务。”
  “没人做饭,那你们吃什么?”
  “我们就自个瞎糊弄,有时叫外卖,有时候赵哥煮个粥,有时候小老板心情好,就会包饺子,他包饺子是一绝。”
  小章说到这露出推销自家好猪肉的神情,“不是我夸口,我们小老板这一点真是出人意料,谁晓得他一个大男人还会包饺子啊,你别说,他包的花样还挺精细,哪天只要他一包饺子,隔壁洗衣店那些小丫头跟狗闻着香似的都跑来蹭,一个个脸皮厚的,揩油揩上瘾了还,我估摸着那不是吃饺子,倒像要吃我们小老板了。”
  “是么。”许惟笑出声,“他会包饺子?”
  “嗯,不骗你。”小章小声说,“这样,我待会撺掇下赵哥,让小老板今天做顿饺子,你吃了就知道,谁吃谁想嫁。”
  “行,你撺掇吧。”许惟挥挥手,“我出去吃早饭了。”
  她往外走,还没到门口,一只灰白大狗奔进来,扑上她的腿。
  许惟吓一跳,认出是昨天那只病怏怏的狗。
  外头一声怒喊:“泥鳅!”
  然而泥鳅少爷丝毫不给面子,没听见一样,专注地蹭着许惟光溜溜的小腿,还张开嘴轻咬她的裙摆,前腿跳起来,执着地求抱。
  钟恒脸都黑了。
  小章笑得前仰后合:“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少爷又发春了,这一见美女就走不动路可怎么办才好!”
  泥鳅配合地摇尾巴。
  钟恒过来拽住牵引绳,硬生生把它拉开。
  泥鳅气得要死,发出不满的呜呜声。
  “小混蛋。”钟恒咒骂了一声,问许惟,“没事吧。”
  “没事。”许惟过去在泥鳅脑袋上摸了一把,泥鳅立刻温顺了,尾巴摇得快三百六十度旋转。
  小章笑得肚子痛:“卧槽,这货要上天呐,许小姐,你赶紧出去,不然这早饭吃不成了,泥鳅这是要把你抢回窝去啊。”
  许惟听从建议,对钟恒说:“我去吃早饭。”
  “嗯。”
  钟恒把泥鳅抱起来,往后门走。
  “钟恒。”许惟喊他。
  钟恒回头。
  “我今天去禺溪。”许惟说,“中午走。”
  

  ☆、第6章

  钟恒站在那。
  小章和泥鳅各自一副看戏表情。小章摸摸鼻子,竭力把自己融入背景。泥鳅则转动脑袋,睁着一双狗眼看看许惟,又看看钟恒,继续摇尾巴,在他怀里挣扎。
  小祖宗太不省心。
  钟恒没法再站下去,冲许惟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许惟也没停留,出大门,沿巷子走出去。附近有个菜市场,旁边都是吃饭的地方,面馆、早点铺、小摊应有尽有。
  时间还早,不需要着急。
  许惟走得慢,边散步边在心里做选择:吃哪家好?
  旧路坑洼,石子松起散在路边,她穿一双浅口单鞋,走路不看地,一直踢到碎石。那鞋是布的,很薄。
  钟恒看着前头那筷子似的一双细腿,无意识地皱眉。
  多大人了,不知道好好走路?
  在许惟快踢到下一颗石头时,钟恒两步追上她,捉住手腕将她拉开。
  “你看路行不行?”
  许惟刚站稳,他就松了手。
  “你怎么来了。”许惟惊讶。
  钟恒懒得回答,脸看向一边,“想吃什么?”
  “都想吃。”
  钟恒:“你没那么大肚子。”
  “对,所以我在选。”
  钟恒手揣进兜里,斜她一眼,“这毛病还没好?”
  许惟有诡异的食物选择恐惧症,让她选吃的,她会很头疼,除非饿极了,否则很难快速做决定。高三那年,这种痛苦几乎没有。那时许惟住校,钟恒在家住,每天骑单车来往,一整年的早餐都是他带到学校,午饭、晚饭也跟着他,不需要做选择。
  钟恒选的,都是许惟喜欢的。
  许惟点头:“对,没好,更严重了。”
  钟恒没接话,走两步,他随手指路边:“就这家吧。”
  一家粥铺。
  许惟说:“好。”
  进了店,钟恒看看墙上价目表,要了菜粥、油条和一碟酱牛肉,问许惟吃什么。
  许惟说:“跟你一样。”
  这铺子是自助式的,两大锅粥摆在那,旁边篮子里放着碗筷。
  钟恒盛好一碗,许惟伸手接。
  “别烫到。”他说了一句。
  等许惟接稳,他收回手,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
  两人都默契地忽略了这意外的碰触。
  这家店是老字号,油条炸得好,又脆又香,配粥吃很有味道。
  许惟吃完一根意犹未尽,但胃已经饱得差不多。她盯着盘子里剩的那根看了几回,钟恒瞥她一眼,把那油条夹过去,用筷子划断,少的那一半放她碗里。
  “谢谢。”许惟说。
  钟恒两三口把油条吃完,粥也喝掉。勺子一放,人靠着椅背。
  许惟低着头,专心致志吃一口油条喝口粥,一边的长发垂下来。她咀嚼时相当认真,闭着嘴,两片唇被热粥烫得微红。
  她皮肤白,显得眉和睫都黑,鼻尖上沁着细腻汗珠。
  许惟吃完,抬头,与那道目光碰上。
  他一双眼睛黑漆漆,倒是坦荡得很。
  许惟略微一顿。
  钟恒坐直,手肘搭上桌,靠近了问:“你惹了什么麻烦?”
  “什么?”
  “有人让我照应你。”
  许惟明白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认识何队?”
  没应答。
  许惟:“犯过事儿啊?”
  钟恒被她气笑了:“能盼我点儿好不?”
  许惟道歉:“对不住。”
  何砚是省城江城公安总局刑警队的,手头有大把线人,而这其中一大部分都是有前科污点的,她一下就想到这。何砚说找了可靠的人,恰好在禺溪附近,可以信任,没说过是什么人,只给了电话号码。
  警察接触最多的也就两类人,一类是罪犯,一类是同行。
  许惟问:“你在江城待过?”
  “嗯。”
  “在哪里?”
  “高新区。”
  “做什么?”
  钟恒挑眉,“你查户口呢。”
  “……”
  许惟不问了。其实也没必要问,第一,何砚找的人不需要怀疑,第二,钟恒不会害她。
  许惟心里,第二点更笃定。
  “所以,你真惹了麻烦?”他回到最初的问题。
  许惟摇头:“我不太确定,何队这么安排,我就听了。我之前给他提供过一些消息,他可能怕我有麻烦,所以比较关照。”
  “你不是前年就不做记者了?” 
  “是不做了。”许惟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答。
  “你网上搜过我?”
  “没有。”他别开脸,“听说的。”
  听谁说的?
  这一句许惟没有再问。她低下头,嘴边的笑没停。
  这男人言不由衷的时候最可爱。
  钟恒忍无可忍:“别笑了,很丑。”
  许惟眼睛弯弯:“是么。”
  钟恒站起身,“走了。”
  回去路上,太阳已经耀眼。钟恒走在前头,许惟一路看着阳光在他肩上跳跃。
  颜昕睡到十点起床,洗漱完,吃了许惟带回来的早餐,开始收拾行囊。
  楼下,赵则正竭力劝许惟再留一天。
  “就多留一天,就一天,明天我亲自送你去!”一面说一面给钟恒使眼色,希望他能帮腔。
  许惟已经看出他什么意图,无非是想做好人创造机会把她和钟恒往“破镜重圆”那一套上撮合。
  赵则这人一贯好心肠,世事变化,沧海桑田,他依然对助攻事业乐此不疲,为兄弟的幸福操碎心。
  当年许惟和钟恒能在一块,赵则着实有汗马功劳。
  单是钟恒表白那天,赵则就掏空了口袋,把压箱底的零花钱捐出来给他凑出一身好行头。
  果然,那天钟恒不负众望,帅破天际,代价是他们一群好兄弟陪着钟恒吃糠咽菜一星期。
  这回许惟却只能辜负他好意,“下次回程时我来这儿请你吃饭。今天就不留了。”
  赵则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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